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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越是难行,整个山区已是茫茫一片白色,除了刺骨的寒风和满眼的积雪,眼前所见也无上行之路。
放眼望去,天地只是茫茫一片白色,而山势之高不见其顶。
由于山路被冰雪所覆盖,勉强上行,已渐至险境。
因为山势陡峭,加之冰雪积附其上,在这奇滑无比的冰上行走,纵然有再好的武功也是无济于事,稍有不甚便会滑下深谷,落得个粉身碎骨。
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圣峰,从来没有外人能够攀登其上全身而退,连我都感到有些无奈,自然就更别说别的什么人了。
看着高耸的山峰,由于已经无路可行,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白雪,心中不禁有些犯难起来。
领悟到此处凶险,一筹莫展的我,现在才知道无法登上山顶的那种无奈,因为,好不容易才到达的地方,对于整条山脉而言,才不过只是山脚而已!
难道……我现在真的要不顾后果动用那属于神的力量吗?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圣峰之所以如此神秘的原因。
连我都几乎难以攀越,还有多少人能够将自己的生命拿来做赌注呢?
虽然好奇。直便是世人的天性,可是趋吉避凶也是人的本性,又有谁会愿意将自己的性命白白地送掉呢?
毕竟对世人来说最宝贵的,莫过于自己的性命了,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那还能剩下什么?还能够拥有什么?
所以,纵然圣峰在世人的心中一直是如此神秘莫测,可是敢去攀登它的人却寥寥无几。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圣峰虽说是几乎没有人去攀登,可那也只是“几乎”而已,倒也并不是说绝对没有,所谓世事岂有绝对呢!
因为此时,我忽然发现山下有人朝山上而来。
那是一个蓝衣人,苍茫之中一条天蓝色的人影极快地从山脚向山腰奔行,纵然山路峭直,嶙峋崎岖,可是对那奔行之人却似乎毫无影响,脚步移动之间,在这山路上简直就是如履平地一般。
从此人的脚步看来,来人果然是轻功绝顶。
难道来人也同我一般想要去那圣宫吗?
转念一想,我心中顿时释然,或许那人正是从圣宫出来的人也不一定,如今赶回圣宫倒也不足为奇。
我静静地立在雪地之中,等着那蓝衣人的到来。
当然,由于我衣衫并下是深色,所以,如果我静静地立在雪地中的话,要想发现我还真是不大容易。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蓝衣汉子,已然极快地向我所在的这个山腰急奔而至。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汉子,行至山腰,蓝衣人虽然微微有些气喘,可是听他悠长的脉息,很显然,此人是余劲未竭。
能够一口气爬到这里却没有半丝疲倦之色,来人内力之深厚果然是非比寻常。
由于山腰已然被一片冰雪所覆盖,再往上行却也无路可寻,不过显然,蓝衣人似乎并不惊慌。
似乎早有准备,蓝衣人一个转身,已然从背上的包袱中,拿出了两根约有二尺来长的铁棒。
只见那两根铁棒一般大小,一般模样,一头是一个圆头,平实无锋,而另外一头则为一个圆锥形,锋尖而锐利。
莫非这蓝衣人想以此工具登山?
说起来,这倒算是一个好办法,有了工具的辅助,的确能够让将登山的困难度减低许多。
蓝衣人将两根似绢非绢的柔软之物轻轻地系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才分别将那两根铁棒紧紧地系了起来。
来到冰寒硬滑的绝壁边,蓝衣人仰首向上一望,在确定了一条可行的路线之后,只听他口中轻喝一声,瞬时,手中的一根铁锥已深深钉在头顶上的绝壁之中。
轻轻一跃,蓝衣人稳稳地站在了钉在绝壁上的那根铁棒上。
仔细选好了一个位置之后,借助一荡之力,蓝衣人将手中另一根铁棒插入头顶的绝壁之中。
依靠头顶上的那根铁棒上彩带所依附的力量,蓝衣人轻轻地蹲下身来,顺势在绝壁上一拍,利用强大的反作用力,蓝衣人将第一根铁棒轻松地拔了出来。
少了立脚的铁棒,一时间,蓝衣人已是脚下悬空,整个人在根彩带的作用之下来回地晃荡。
虽然如此,蓝衣人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慌张之意,看样子那根彩带倒是牢固得紧,蓝衣人根本不担心它会断裂。
上不见其顶,下不见其底,此时的蓝衣人除了那根系在手上的彩带,全身已无丝毫着力之处,仿彿随时都可能从绝壁上掉下来一般。
一阵寒风呼啸而来,强风过后,蓝衣人乘着风势稍缓之机借势轻轻一荡,顷刻间已站在了第二根铁棒上,双掌紧紧地贴在绝壁之上,身形牢牢地稳定下来。
~第四章素衫老者~
如此情形不断反覆,时间虽然不太长,可是蓝衣人已向上行了一段好长的距离。
看来这样的爬法,方法固然极好,做起来却极为吃力,当然,如果没有极高的内力修为,别说用这样的方法向上爬,就是想一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蓝衣人那样独特的上山力式,的确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随着时间的消逝,在我头顶上的蓝衣人已然渐渐地成了一个极小的蓝影,一阵雪花飘过,恍然间,那人已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到现在我才发觉,自己面对这高耸绝峭的圣峰似乎真的是一筹莫展了,既没有蓝衣人那样的工具,又不想像蓝衣人那样多此一举,看来为了上这圣峰,也只好动用那被我尘封的力量了。
尽管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许非常严重,严重到足以让我万劫不复,可是此时,我已经顾下了那么多了。
为了以后的风云门,为了婉儿,也为了自己的责任,我已经没有退路,只有登上圣门,这一切才可能解决。
随着我心境的转换,霎时间,外界的能量向我涌来,引导着一股异常强大的能量向我体内而去。
“波”地一声,封印被这股强大的能量冲开,瞬时,一种异常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感觉向我袭来。
天地在这一瞬间已不再遥远,思维所及,圣山的一切一一呈现在我的眼前,就好像突然之间,这回龙山脉最高的圣峰不再是一座高峰,所有山形全貌,尽纳其中。
随着灵觉如潮水般向四处涌去,我脑中所收到的讯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而灵觉所经之处如果稍一停留,那个地方便会无限放大,即使是地上的一草一木,在我那灵觉的微微颤动之间也是纤毫毕见,无有遗漏。
这是何等玄妙的感觉,其中的滋味就算这世间最美好的语言也难以形容其万一。
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我原来没有这样奇妙的感觉?
难道我的修为,在这段时间以来,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许多。
也不知应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对我来说,能量的提升如果越来越快,那么我以后可用的时间就可能越来越短。
在没有找到方法可以重塑我的元神之前,一旦我体内的两种力量达到了不同的极端,那么,即使那时候体内的平衡没有被打破,我的身体也会因为无法承受那样巨大的力量而爆体身亡。
面临生死的抉择,难道这就是自然对我的一个考验吗?
无奈地苦笑一声,真不知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存在于这个世间。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弄明白,到底我转世而来的使命是什么?
而且,更加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我转世回来带有使命,可是为什么在我转世的时候,浑沌之神却没有明白地告诉我,难道我还不够资格?抑或是他当时忘记了……可是,这可能吗?
忍不住一阵自嘲,这世间虽大,又有谁能够想像得到,即使实力修为如我者竟然也不能摆脱世人所谓的生死,这种深深的无奈,对我来说岂非也算是一种讽刺?
当然,并不是说我十分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其实已经能够超脱于生死之外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境地,难道这就是做为一个世间之神的悲哀吗?
想想自己的处境,还真羡慕普通人的那种生活,至少对他们来说只要愿意,他们都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可是我呢?
收回心中如潮的思绪,我的整个身体已渐渐脱离地面,就像一片在微风中飞舞的绒毛,轻飘飘地在这雪地中“浮”了起来。
顺着刚才那蓝衣人所去的方向,心念微转之间,我的身体已直直的向上疾快地“飘”了上去。
凛冽的寒风从我身边带着呼啸之声一泄而去,雪花也不甘寂寞地向我团团围来,我往上飞起的身子根本无惧这一切,随着我心念电转,只见身子在空中淡淡的一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刻,我已然到达了圣峰之顶的上空。
心中一阵错愕,到底我刚才是怎么上来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直到现在我的思想还是迷迷糊糊的。
仔细想想当时的感觉,虽然我没有刻意运转自己体内的能量,可是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十分的匿异,就好像心中只要有了目标,我就可能在一瞬间到达。
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难道这就是属于神的力量吗?
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奋之情,我这才开始打量起这圣峰之巅的全貌。
说起来这里真是个极为奇特的地方,在我的想像中,这山顶应该是茫茫一片才对,因半山腰的雪势还下得正隆,哪知在这圣峰之巅,一眼望去除了满目的冰层之外,不见一丝雪花的踪影。
相反的,在这圣峰之巅竟然可以见到朵朵白云飘在蔚蓝的天空上,一切在冰层的倒映下交相辉映,如梦如幻,让人目炫神迷。
在这宽广的圣峰之巅,中间的一块却深深地陷了进去,远远望去,就好像原本存在的那一块是被人硬生生地拿走了一般。
而在那深陷之处,则生出了一座晶莹眩目的冰宫,一座全由冰块所砌成的房子。
我心中一怔,这冰宫就是神秘莫测的圣宫所在?
忍住心中的疑惑:心念微转之间,我已然从空中轻轻地飘落在冰宫之旁。
这时,我才深深的感到震撼。
这是一个何等浩大的工程啊!四处一片开阔无际,平坦的地面向四处延伸而去,偶尔可见的冰层,附在地面上映着耀眼的白光。
在这块平地的中间,则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大冰宫,而其他地方则零零散散分布着一块块巨型的冰石混合物。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日光在晶莹剔透的冰宫,和角度不同的冰块极其柔和的来回折射之下,形成了一幅既迷幻,又自然的人间胜景。
这不可思议的胜景,让这个地方尽显一种超然脱尘的意味。
我知道,眼前的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天然而成的,可是……这样叹为观止的浩大工程,难道全是人工所为的吗?
这需要多大的人力才行?特别是在这座天下绝高的冰山圣峰上,在这世人根本难以踏足的地方,这样的难度更是令人不敢想像!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心中不禁深深涌起了一阵无以言表的敬佩之情。
刚才没有感受到这种震撼,那是因为在天上往下俯视的时候,由于距离太远,所以根本体会不到这种人力的伟大,可是,当我踏足其上的时候,才深深地为眼前的这一切感到震撼。
随着眼前一条长长的走廊,我跨步向那冰宫而去,两旁除了一些冰砖所围起来的花潭之外,最吸引入的便是那一朵朵的“冰花”。
不错,那的确可以称作是冰花。
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花的存在!即使是我,也不禁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世间造物之神奇真不是世人所能够臆测的!
其实那种所谓的“冰花”,也不是由寒冰所化,因为那本就是一种真实的植物。
一种看起来得存于冰中的植物。
轻轻地弯下腰,仔细一看,我必须否认刚才的判断。
从这种长于冰中的植物根茎来看,几乎是不可能只存放在里边的,在我看来那发达的根茎已然牢牢地深入到了冰的内部,这和长在里边又有什么区别呢。
抬首四顾,所有我能看见的这种“冰花”,株株如此,这更加让我感到惊奇,和世间相比,这里的一切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在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之间,那种植物呈现出一种宽枝大叶的样子,或许是因冰块的折射作用,那叶子竟然莹莹地闪耀着一种天空一样的湛蓝之色。
忍不住一声惊叹,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植物,这样奇特的生长方式!
随着中间一条寒冰所铺成的“走廊”直步向前,日阳莹剔透的冰宫已然在望,可是下知怎地,在这样一座世人都会为之叹为观止的神奇地方,我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这里就是风云门的发源地圣宫吗?到底现在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是带有一种复仇的心情呢?还是一种尊敬肃穆的心情?说真的,现在连我自己都无法分辨得清楚。
没有圣门的存在也就不可能有风云门的诞生,也就是说,对于风云门而言,圣门的意义非比寻常。
可是,若不是圣门的存在,风云门又岂会在五百年前遭受灭派之灾?
到底这一切是恩多一些呢?还是仇多一些?
一时之间,我不禁愣愣地站在冰宫的门前。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禁地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如同一片静静流淌的河水一般,让我感到了一种包容而广博的力量。
高手!
我心头一惊,人也顿时清醒过来,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身后五十步外站了一个素衫老者,正用一双清澈的目光乎和地看着我。
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一片寂静的圣峰之巅,能够闯入我周围五十步不被发觉,这样的人实在太强了,尽管我刚才处于一种失神的状况。
“这是禁地吗?”我有些不解,尽管我语气之中没有半丝异常,可是心中的思绪却有翻涌起来。
看不出老者的实际年龄,连我都有这样看不透的感觉,即便本身拥有超凡入圣的强大实力,我暗中还是对那老者生出警觉之心。
实力如我者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到底他是谁?
老者皱了皱眉,目中神光虽然一闪而逝,可是那瞬间所透露出来的些微愠意,还是让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撼。
高手!绝对是我王风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高手!拥有这样高深莫测的修为,到底这个老者在圣门之中会是什么身份?
难道他就是圣门之主吗?
“你是何人的弟子,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地方是不能乱闯的吗?”老者平和地问道,掩去了目中如惊鸿电闪般的神光,此时的老者平凡得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
摇了摇头,我只是怔怔地看着老者,并没有回话。
很显然,我的反应似乎出乎老者的意料,目中闪过了一丝惊异,可是他的神色却无丝毫变化,语气古井无波地道:“这个地方不但是禁地,而且,修为不到家的人是绝对不能够来到这里的,你看这四处冰寒异常,如果天气稍稍一变,任何人都会被这上边的寒流所伤,你现在还不离开,难道想成为人形寒冰吗?”
从那老者的语气之中,我没有感觉到半丝的责备和一丁点的不悦之意,相反的,从他那平和而不带丝毫感情的言语之中,我竟然感到一种真切的呵护之意!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经意间,心中已然对老者,生出一丝来自心底的敬重之情。
“多谢前辈的提点,晚辈在这里谢过了。”我真诚地道。
向那老者揖了一礼,回过身去,我又向眼前的冰宫走去。
“年轻人,你想进去吗?”
但见眼前一花,只是瞬间的功夫,也未见老者如何作势,他已晃到了我的眼前,挡住了我前行的去络。
“移形换影神功。”我心头一惊,面上出现了惊愕之意。
那可是不动心法所载,已经达到九重以上的武功,没想到老者的修为竟然达到了那样高深的境界。
令我意外的是,据我刚才“道心”所触及到的那种感觉,似乎这老者的武功,已经修练到正在脱离这世间武学的常规,处于另一个新的起点上!
也就是说,老者已经渐渐脱离了这世间武学常规的极限,而进入到另一个全新的“悟道”境界了!
天啊,真是太令人意外了,到底这老者是什么人?
以为我是为了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武技而惊讶,老者淡然地道:“年轻人,这个地方是不能够乱闯的,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为什么?”感觉到这种善意的提醒,我立住身子微微笑道。
平和的神色突然变得肃穆,老者道:“你可知这里边是圣门历代祖师存放圣体的地方?这里除了文武双师和圣门将来的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