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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脸色一变,鼻中轻轻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来询问我。”
“不错,我是没有资格来询问你!”符坚道:“只不过你背叛,喀塞,王上有令,将你就地拿下。”
怔了一怔,呼兰怒极反笑:“真是笑话,说我呼兰背叛王上,背叛喀塞,你凭什么?”
“你私通蓝香部族,所有人都能够作证,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又岂容你狡辩!”符坚冷笑道。
突然间被人诬蔑成一个叛逆之人,呼兰心中气愤,愤然反问道:“说我私通蓝香部族,你可有证据?”
“你如果不是私通蓝香部族,那王上命你带兵守住外围,你怎么会跑到王宫内去了?你若不是为了报信,怎么可能与蓝香部族的人待在一起,只是可惜呀,要不是怀山长老早就瞧出你有背叛之心,那你岂非早已将人带走了?”
见呼兰一时默然,符坚连连冷笑:“怎么,你没话说了吗?”
呼兰心中凄苦,一声悲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要取我性命那还不容易,拿去就是,只是要我承认那莫须有的反叛之罪,你们想也别想。”
“你不承认也不行,待我将你拿下,还怕你不认罪吗?”符坚冷笑道,双手向前一挥:“拿下!”
顷刻间,从帐篷之中跳出十余名汉子,手中所使的兵器各有不同,将我们团团围住。
从各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中可以听出,这些人的武功即使在中原武林来说也是顶尖高手,只是不知,怎么会一下子聚集了十余名之多。
“跳梁小丑,也敢踩将军虎威吗?”一旁的我突然冷冷地开口道。
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我,在符坚等人的心中早就将我当成了呼兰的侍卫,如今听我出言不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一脸怒意地狠盯著我。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不知我已死了多少次了,不过可惜,以这些人的修为而言,当然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
意欲噬人的目光虽然极具威胁,可是我却嗤之以鼻,目光挑衅地扫了众人一眼,我的神态轻松之极。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身为发号人的符坚却始终没有发出攻击的命令,目光惊疑地看著我,神色也越发地凝重起来。
“你不是喀塞的勇士,你到底是谁?”符坚小心翼翼地问道。
从他语气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客气,让所有在场的人不得不重新将我好好地打量一番。
我心中一怔,从符坚的神色来看,莫非他认识我吗?
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呀,别说我现在面相已经大为改变,就是我的全身上下也没有丝毫真气流动的迹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我生出顾虑之心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冷哼了一声,我也不答话,却听见一个拿刀的汉子道:“大哥,只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废物,你还与他客气什么?你快下令吧,待我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讨厌的小子。”
上下左右打量了我一会儿,符坚沉吟了半晌,这才点头道:“或许真的是我太过小心了,这人身上没有半丝真气流动的迹象,又怎么可能是王上叫我们留意的那个人呢?”呢?“
我突然心中一动,看这符坚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莫非这些人是拖哈特意安排出来对付我的?
可是,这可能吗?天下间那有这么巧的事,拖哈即使再聪明也不可能确定我今晚一定会来,又怎么可能将这些对付我的人事先安排在这里呢,还有那外边的军队!他这样做,一旦边塞出事,那整个喀塞不是全完了!
以拖哈的聪明,他又怎么可能冒这样大的风险呢?
军队,啊……我明白了,我终於明白这其中玄妙了。
思路瞬间变得清晰,所有的可能似乎全都展现在我的眼前,脑海中那一丝模糊概念也逐渐浮了出来。
想来拖哈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可是为什么他会在今晚做了这么万全的准备呢?记得呼兰刚才说过,“今晚一过,或许整个蓝香部族都是拖哈的。”当时我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我终於一切都明白了。
那日明铺将香凝带走时我所说过的话,想来拖哈也是知道的,从我当时的言语之中也可以得出一个明显的结论,那就是我与香凝的关系非比一般。
或许拖哈早就有吞并蓝香部族的意图,以蓝香部族特殊的地理位置,一旦被纳入喀塞所辖的范围,那自然是大大地方便了拖哈吞并其它的塞外部族,而且,以拖哈的野心而言,区区塞外绝对不是他的目标,他所在意的应该是富饶而宽广的中原皇朝所辖之地。
正巧那日香凝在喀塞地界出现,对於急欲征服蓝香的拖哈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或许正是如此,拖哈的计谋才提早实施,或许今晚,便是拖哈拿下蓝香部族的紧急时候,而身为蓝香部族族长女儿的香凝,对於拖哈的整个计划来说绝对是一个关键中的关键,所以在这样重要的时刻,身在喀塞王宫中的香凝是绝对不能出现什么意外的。
不管我与香凝是什么关系,就凭我走的时候所说的那番话,如果我一旦听闻香凝出事,又岂会置之不理?以我身具的实力,想要对付我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拖哈才会为我准备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
只要今晚一过,蓝香部族尽归拖哈,那香凝对於拖哈,对於喀塞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所谓木已成舟,一切都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那时候的我出不出现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现在,对於拖哈而言绝对是极为重要的,所以他才会为了将香凝困住而不阶花费那么大的心血。
我心中暗叫好险,世间竟有如此之巧事,偏偏在这个最紧急的关头我一头闯了进来,我若不来,那拖哈的计谋岂非已是无人能挡了。
思绪的停顿让我暂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如果一切真的如我所料,那香凝所在的蓝香部族真的危矣。
即使是我,心中也有了一丝急迫,刹那间,我的眼中已有了一丝慑人的神光。
即使呼兰现在心中气愤,可是我意欲动手的心意还是从我眼中直接向他传去,呼兰沉思良久,这才突然轻轻一叹,向我摇了摇头。
我心中一怔,不明白呼兰为什么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还会阻止我,眼中神光一闪而逝,我的脸上一片愕然。
环视众人,呼兰脸上的那种气愤已瞬间变得淡然,冷冷地道:“即使我呼兰今天要死,也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决定的,叫怀山出来见我。”
符坚一声冷笑:“你虽然身份尊贵,可是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我们喀塞的将军了!怀山长老身份何等尊崇,又岂是你这等叛逆之徒可以想见便见的。”
“哈哈……哈哈!”呼兰脸色一阵悲愤,闻言更是愤极而大笑,身形一阵舒展,一时间,从呼兰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凛烈狂悍的惨烈气势,纵然是一旁将我们围住的那些武功高强的精卫队成员,感受到这股在沙场厮杀中所锻链出来的独有霸气,也不禁呆了一呆。
“只要我呼兰振声一呼,即使你们现在能够将我置於死地,可是外间兵士万千,接下来,你认为你们还有什么好下场吗?”呼兰冷冷地问道。
“想要威胁我?”符坚倒也不惧,冷哼:“好!那我现在就将你拿下。”
跨前一步,符坚正待动手,却在这时从帐篷中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住手!”
声音刚落,便从帐篷中走出了三人,後边两人身著一身黄衣甲胄,看样子只是两个护卫而已。
而前行一人虽然身材看上去有点瘦,可是一望便知,三人之中他身为主人的身份。
一身宽大的袍子极为合适地披在身上,一袭喀塞王族尊贵的服饰,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倒也算是相貌堂堂,不过一双寒光森然的眼眸却让他原本留给我的好印象瞬间便破坏殆尽。
“参见长老!”
刚一出现,周围的兵士与符坚一千人等同时恭首呼道。
我心中却满是惊讶,没想到此人便是拖哈的弟弟,呼兰的死敌,意欲为王的怀山长老。
不过显然,对於怀山的及时出现,呼兰的心中倒没有什么意外,冷冷地盯著怀山,讥道:“意外呀!意外!没想到怀山王也会明目张胆地来凑这份热闹,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怀山的脸上倒是显得平和:“这有什么意外的,你不是想要我出来见你吗?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如果在你临‘走’之际都不出来看你一下,那我岂不是显得太不尽人情了。”
呼兰一声冷笑:“你一向将自己扮得大仁大义,我若是你,今次我便会龟缩在帐篷之中永不出来,你现在出来,岂不是大大的失策!”
话语满带讥讽之意,难听之极,我心头一愕,没想到呼兰也会有这样的语气;可是,他这样想要故意激怒怀山,难道有什么用意不成?
所谓相斗无好拳,相骂无好言,对於呼兰那刺耳的话语,怀山却丝毫没有动气,目光不著痕迹地滑过我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停留,看著呼兰,怀山脸色如常地笑道:“你也不用激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的心意我又岂有不知之理?你可是想知道王上对你的心意?”
怀山哈哈一笑又道:“你其实不用激我,我也会将王上的决定告诉你的。”
眼见呼兰的神色突然间变得默然,怀山的语气显得有些得意。
“不怕实话告诉你,其实一直以来,王上早就存有除你之心,只是怕因为你的关系而使军中动乱,所以王上一直没有动你,不过这一次,你的运气实在太差,既然已经背上了反叛喀塞的罪名,想来将你处置之後,军中那些支持你的兵士也不敢为你说话了,呼兰明刚,你就认命吧!”
即使听到怀山所说的一番话,呼兰的面色也没有丝毫激动之处,就像心中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切似地,仰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呼兰的目光,已然有了一丝悲哀。
那是一种心死的目光,即使我不知呼兰此刻心中想些什么,可是他心中的那种感受我还是能够体会的。
一生忠於喀塞,为了喀塞,呼兰不惜耗尽一生的精力,全力将颇有能力的拖哈扶上族长的位置,可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个莫须有的叛逆之名,而全力支持的拖哈却因为顾忌他在军中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而想要将他除去。
一生阅人无数,呼兰选人何曾有过失败,可是没有想到,最後他所辅佐的竟然是一代奸雄,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一时间,呼兰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失去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眼见於此,包围圈外的怀山脸上暗暗窃喜,一动眼色,一旁的符坚顿时会意,大喝一声:“拿下!”运气於掌,轰然声中,数人已向我与呼兰扑了过来。
但见劲力交错激荡,兵器的寒光在月色下更显森寒,一时间,我们四周所有的退路全数被封,剑气纵横交错之间,众人所有的杀著,已全数向我们疾快的招呼过来,看样子如果再不闪避,等著我们的,恐怕就是被人“分尸”的唯一结果了。
现场,谁也没有想到,一切竟会如此顺利。
呼兰家族,三代为将,直到这一代的呼兰明刚,更是将中翘楚,声威之盛更是无人能及,连身为喀塞的王者拖哈,也不得不忌他三分,这样的人物,平时身边千军万马,想要近身都是极为不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今晚击杀他竟会这么的轻易,意外的同时,众人心中已满是期待。
只不过,纵然情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可是呼兰明刚,却完全没有了半丝反应。
面对眼前及身的各种要命兵器,除了目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深深的失望和悲哀之外,已经让人感觉不出他的眼睛还有半丝的生人气息,除了空洞之外,还是空洞!
一生的追求与努力,到头来却什么也不是,这样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於心死的他再也生下出半丝活下去的欲望。
眼见木然而立的呼兰脸上所呈现出的那种灰败的面色,怀山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在这众多高手天衣无缝的配合围攻下,对於一个武技并不十分高明的人来说,那样的结果即使是个白痴,也可以想像得出来。
况且现在,即使呼兰是个绝顶高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想要躲闪亦是不能。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中都似乎松了口气,只要呼兰一死,而外边那些兵士又没有被惊动,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随便给呼兰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只要一旦定罪,那军中还有何人敢为呼兰鸣冤不平,军中只要不会发生什么事故,那所有的一切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忐忑不安的怀山,现在终於放下了心中那颗不安的心,除了脸上那越发得意的微笑,心中已经想好接下来向外边众兵士解释的那套说辞了。
不过,所有人似乎都高兴得太早。
慑人心魄的劲气瞬间及体,寒意森然的各种兵器带著凌厉的剑气接踵而至,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将呼兰带出去的话,恐怕我们真的会成为一对枉死的冤魂了,既然已经让呼兰经历一次死的感受,那接下来我便让他重获新生。
管他前边是刀是剑,心念微动之间,能量在我手中含而不吐,手上闪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淡金芒,迎著来袭长剑,轰然一声,我已一拳直直击出。
天啊!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白痴的人?
所有人都被我这种找死的愚蠢行为搞得愣了一愣,谁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白痴”,拿自己肉做的拳头硬往别人的剑上撞去。
如此愚蠢的找死行为让所有人感到愣然的同时,持剑之人的脸上露出了喜色,真气运行之间,那人手上更不迟疑,森森的长剑带著他全身的劲力,剑身发出“嘶!嘶!”的剑气破空之声,狠狠地向我刺了过来。
对於这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结果,即使是个白痴,也应该明显可以猜想得到,一时间,场上所有人都露出一脸轻松的笑意。
眼看我的拳头瞬间便已碰上那寒意森然的剑尖,持剑之人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声来,他脸上的笑容已然僵住。
没有众人想像中的那种血流满地的局面,更没有众人所期待的那种残肢乱飞的样子,刹那问,一副诡异的情形展现在众人眼前。
但见我拳头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淡淡的金芒,精钢所制成的长剑已如烂泥一般,在我的拳头下迅速地消融软化。
这一切犹如电光石火一般,可是奇怪的是,众人却极为清晰地目睹了每一个细节的发生。
劲力所至,但听见“啪!”地一声,我那一举终於体现出惊人的威力,要知道这号称世间终极的力量,又岂是世人所能够想像的。
“叭搭”一声,场中那提剑之人已被我一拳击得硬生生地飞了出去,落在两丈外的灌木之中死活下知。
现实的差异与众人心中所想成了两个不同的极端,没有人想像得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令人骇然的结果。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无尽的期待瞬间变成一种深深的震惊,一时间,场上所有人都下禁惊得呆了。
合围的缺口打开,能量在我体内流转之间,我伸手将呼兰轻轻一带,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便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下一刻,我们已然转到了怀山的身後。
手起指落,怀山身後的两名护卫一声不吭地便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做梦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结果,眼睁睁地看著怀山落入我的手中,可是众人却无力阻止,惊骇之余,符坚等人的心中生出了无力感。
不过显然,怀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身处的危险。
即使他武功不弱,可是由於我们的速度太快,行动之间已超出他的感官,加之在诸多顶尖高手的合围之中,怀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竟会有脱困的一刻,如今的他,心中正在做著接替呼兰将军位置的美梦。
将手轻轻地扣在他的脖子上,浑身大震的怀山,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不敢稍有乱动,他慢慢地回过首来,显然是见到了呼兰的面孔,“啊!”了一声,脸上顿时一脸惨白。
一切发生得太快,如电光石火一般,以至於让在场诸人感到应接不暇,即使符坚一直便对我深怀戒心,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吃惊之余,也不禁有些懵了。
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之後,精卫队之间的那种合围进攻的配合已经可以说是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这本是拖哈命他们用来对付那个名叫王风时所准备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以数十名顶尖武林高手的实力,使出这等堪称完美的配合攻击,竟然被对方区区一拳便破坏殆尽,看著地上那把刚才还是精钢长剑的一团废铁,所有人的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可以想像,能够一拳便将一把精钢所制的长剑轰成一团废铁,那又是何等威猛的一拳!
众人心中震撼,仅仅一拳之威便造成了场上现在的结果,那我所身具的实力岂非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