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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请自己随意坐!”
“好……”
眼见众人已然坐定,我这才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道,师兄在传音的时候都已经告诉我了,所以,你们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只不过……”
听我言中有未尽之意,怀山最是敏感,立即问道:“只是什么?”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的语气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只是住在这里,我的盘缠已经用完,所以,你们能不能够先帮我解决眼前之危呢!”
其实我说的倒是实话,我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一文钱,在这样特殊的时候,如果没有钱做为后盾,那还真的是麻烦了。
“原来……原来你说的是这个问题。”怀山一脸愕然,再怎么也想不到我说的竟然是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那你既然没有钱,还……还住这么豪华高级的地方。”
怀山一脸的不解,看得出,他对这个问题也是感到恼火,要是平时叫他拿出多少钱对他来说都问题不大,可是现在,他可以说是被劫到这里来的,所以身上根本也是身无分文了。
一时之间,我们的目光已不约而同的集中到呼兰的身上。
呼兰苦笑道:“我虽然有所准备,可是家中本无什么积蓄,而家产又不能临时变卖,所以带出来的钱也是不多。”
“图儿,把你带出来的银钱先拿给王公子看一看,看是否能够解决眼前之危。”
“阿父,我们就只有这点银钱,难道全都要拿……”话还未完,突然感受到呼兰那变得凌厉的目光,西图的脸上顿时满是委曲,解下身上的包袱,嗫嚅道:“拿去就是,就只有这点钱了。”
“你可要省著点用,这位公子。”从西图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他刚才交出身上的银钱可以说是很不甘心的。
当然,这不能怪他,在逃难的时候,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救命钱,就这样便轻易地交了出来,他当然是心有不甘了。
倒是一旁的碧青,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直到现在也没有发过一言,不知她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呵呵一笑,解开包袱一看,果然没有多少银钱,不过暂时做为零用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边毫不客气地将银钱收了起来,我看似无赖地笑道:“你们也不必客气,叫我王风也是一样,公子前公子后的,还真是不太习惯!”
西图眼睁睁地看著我将他们的银钱收了起来,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听我嘴上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冷哼了一声,讥道:“你本就是一个公子,又怎么会不习惯呢,我看你是习惯得很呀!”
即使是个白痴,也听得出西图话中那种明显的讥讽之意,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却反倒像是没有听出来一般,依旧呵呵笑道:“不敢不敢,这位小哥真是太抬举了,呵呵。”
愣了一愣,西图没想到这样难听的话,可是我竟硬是没有听出来,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已渐渐地变得怪异,摇了摇头,无力地道:“真是服了你了,你真的是风叔叔的师弟吗?”
回首看了一眼碧青,西图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我现在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风叔叔要我们依附他,可是他这个样子,真的能够将我们带离喀塞吗?”
即使是怀山与呼兰,到了现在也是感到有些惊异,他们也没有想到,身为风无敌的师弟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这似乎与他们心中的期望相去甚远,一时间,怀山的面上已露出了深深的忧色。
倒是碧青,凝视了我一眼,面色如常道:“既然风大侠将我们托给了他的师弟,自然有他的用意,以风大侠的为人和处事作风,我绝对相信他的安排。”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下来,顿时让房中所有人心中升起了一丝热切的希望,我心中一阵暗赞,每每在关键的时候,碧青的每一番言语,似乎都足以让众人找到新的希望,这个深具智慧的少女,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微微一笑道:“我师兄曾说过要我将你们带离这个地方,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急也是急不来的,大家还请稍安一阵,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自会安排的。”
这一次,众人之中没有人面露不屑之色,想来是刚才碧青那番话已经生效了。
在我的安排下,怀山、呼兰还有西图住一个房间,而碧青是女子,当然是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了,而我嘛,本来就独自住在这里的。
次日一早,平都又开始了它崭新的一天,与我的所料不差,平都真的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一如以往那般,平静之中显露著不几的繁华。
倒是与平都邻近的几个地方,听那边来的人说,有些紧张和森严,据说喀塞的兵士们正在抓一个武功高强的大盗——这当然是对外的敷衍之词,真实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沿途的路不但已经全被堵上,而且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被仔细盘问,逐一登记,真的算是无一遗漏了。
我心知这样的状况也不会维持多久的。
一旦一无所获,以拖哈的精明,定然会怀疑我们一行全都还在平都,到时候他虽然不会大举搜索平都,可是对平都暗访,在平都以外的每一个出入口设置严密的监视,他还是能够做到的,到时我们一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那就比较麻烦了。
一连五天下来,我日日出去打探消息,而呼兰一众人等,则半步也没有离开安平轩的天字一号房,钱已越来越少,幸亏那个南王的儿子替我付了安平轩昂贵的房钱,说起来倒还真的是减轻了我不少的麻烦。
可是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钱总是有用完的一天,那时候我们难道真的去喝西北风吗?
随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而行,我无意识地走在街道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阵哄闹声才将沉思中的我惊醒过来。
我定神一看,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又来到了上次柳家的那个通宝钱庄招收具有一技之长老师的那个场地。
在拥挤的人群之中,我抬眼看去,只见台上正有一个汉子,双手舞著一只大鼎。
那汉子倒是天生神力,大鼎看上去虽然足有五、六百斤,可是在那汉子的舞动之下却也虎虎生风,引得四周围观之人,不时爆出一阵阵雷呜般的喝彩声。
我心中惊异,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何要努力舞动那大鼎,以示力气巨大,难道通宝钱庄在暗中招聘保镖?以中原之地,人杰地灵,能人辈出,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选人呢?
看了旁边的一个围观的老者,我出言问道:“这位老丈,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人为什么要努力舞动那大鼎呢?”
看到精彩之处,老者随著众人轰然叫了一声好之后,这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年轻人,你是新来的吗?”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老者倒也和善,这才恍然道:“怪不得,这平都如此大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其实是通宝钱庄招收有一技之长的老师,如有人一旦被选中,那一生真是富贵不求人了,只可借我的年龄太大了,否则的话,我也会上去试一试力气的。”
言语之间,老者不胜唏嘘,仿佛十分怀念他年轻时的那种风光,我微微笑道:“那他们招收的标准是什么呀?”
老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已经有三人被选中了,前几天才真正精彩,只可惜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今天一过,那些被选中的人就会随著中原过来的执事,一道赶回中原了。”
我心中一怔,不解地道:“听说现在外边风声很紧,特别是回中原的路,已经被喀塞的勇士全都封锁了,这个时候,这些人还能够回到中原吗?”
老者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外边的事?你是从外边进来的吗?”
“那倒不是。”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回到中原而已,可是在半路,我却给兵卫挡了回来。”
老者这才一脸恍然,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现在外边不大太平,不过这也难怪,你一个平民,自然是出不了那些关口的,可是通宝钱庄在喀塞的地位非凡,他们的大掌柜柳乘风与喀塞王拖哈乃是金兰之交,以通宝钱庄的面子,外边还有何人敢槃查他们?要出去自然是没有问题了,只是可惜……”
场上轰然声中,那舞动大鼎的汉子,似已到了最高潮的时候,场中不时响起一阵阵喝彩声,被现场沸腾的情绪影响,老者的面色也渐渐激动起来,话还未完,便也随著众人为场中那汉子喝起彩来。
我心头一亮,要是我也能够随著那执事回返中原的话,那不就太方便了,有通宝钱庄做为掩护,那我的麻烦自然就大大降低了。
周请问老丈,不知通宝钱庄招收武师有没有什么限定呢?”
纵然现场哄闹,可是我的话语还是清晰地传到了老者的耳中,现在全场沸腾,老者浑然没有在意这种奇怪的事,看他微微泛红的脸色,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过来。
“至于限定倒是没有什么限定,行不行,全凭场上的那个执事评定。”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老者忽然反应过来,兴奋地道:“怎么,你也想去试一试吗?那好啊,你上去,我替你加油。”
正巧此时,台上汉子表演已经结束,可是那执事微微地摇头,上前领了二两银钱,汉子虽然脸上有失望之色,倒也并不恼怒,跳下台来,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走了出去。
人群并没有因为汉子的离去而散开,相反的是,刚刚才被挑动起来的激情,竟然一时无法消散,老者脸上一片激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大声叫道:“大家让一让,这里有位小哥也想上台去试一试,大家为他加油啊!”
一时之间,我身边的人轰然叫好,纷纷拍掌欢呼,而在我的前边,立刻让出了一条通向台上的道路。
我一阵迟疑,众人的目光瞬间便已全数集中到我的身上。
“快去呀,快去!”
“是啊,快去,快去,让我们过一下瘾,来、来、来,大家欢迎呀!”
刹那间,现场又响起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眼见众人一脸的狂热,我微微一笑,不就是登台嘛,那我就上去看看也是无妨。
在众人的鼓励声中,我终于上台,台后搭了一个篷,篷内一共坐了四人,年龄都在三、四十岁之间。
从左往右,依次的顺序是,一个身著一身淡青绸装的男子,有些发福的体态,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富奢之气。
而第二个就恰恰相反,全身精瘦,只是目光之中不时闪出一阵阵神光。
我心头一凛,目光能够透出神光,如此高深的内力修为,看样子这汉子的武功一定很高强。
再往下去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脸的胡子,裸露著宽壮的肩膀,从他的样子看来,这人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外家功夫一定不错。
让我感到奇怪的却是第四个人,一身儒装打扮,拿著一把雪白的纸扇在那里轻轻摇动,全身上下透露出一丝浓浓的书卷味。
甫一站定,那精瘦汉子顿时站起身来,向我问道:“在下秦汉,这位小哥,你有何特长本事,可否需要我们为你准备什么吗?”
“多谢!”我微微笑道:“在下只是想来碰碰运气罢了,只是不知,可有什么限制没有?”
“没有什么限制!”精瘦汉子摇了摇头道:“你只需将你认为最能超越别人的本事拿出来表演给我们看,只要我们认为可以,那你就算是我们通宝钱庄的人了。”
我微微一笑道:“没有限制就好,我倒也不是有什么特别拿手的本事,只是上来试试看而已。”
语气一顿,我客气地道:“既然如此,可否麻烦贵方为我准备一套作画用的工具呢?在下现在正巧心中有一幅画,想要将它画出来。”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我登台竟然是为了作一幅画而已,想起再也不能见到刚才那汉子舞鼎的那般精彩,众人脸上顿时泛起失望之色。
即使是台上的秦汉,也是一阵意外,想不到我竟是一个作画的,刹那间,秦汉的脸色已有了一丝迟疑。
“这个……这个……”尴尬一笑,秦汉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这位小哥,我们其实,其实没有这方面的准备的。”
言下之意便是说,你如果只是一个作画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那通宝钱庄不可能招收这样的人。
“不是说没有什么限制吗?”我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却听见右边的那个儒生忽然开口道:“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小哥的画,秦副执,你去叫人为他准备一下。”
秦汉愣了一愣,有些意外地扫了一眼儒生,这才恭声应道;“是,我这就叫人为他准备。”
吩咐下去之后,通宝钱庄的办事效率果然极高,几乎是下一刻的时间,所有的准备已一应俱全地放到我的跟前。
我心知不能做得太过火,只要能够混入通宝钱庄那便成了,不过凭我拥有“道”的力量,要做到这一切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心念微动之间,那儒生的形像已跃然于我的脑海之中,随著我画笔流畅的挥动,寥寥几笔之后,儒生的一个模糊样子已跃然于纸上。
“好了,我完成了。”放下画笔,我微笑道。
秦汉走过来草草地看了一眼,眼看那一幅人像画著实是平淡无奇,摇了摇头,耐著性子道:“好了,这位小哥,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转过身,往台下缓缓而去。
“将那画拿过来我看看!”儒生皱了皱眉,有些淡漠地道。似乎对于秦汉刚才的决定,心中已是微感不悦。
“是!”应了一声,秦汉这才将那张有些模糊的画拿过去。
细看之下,渐渐的,儒生平和的脸色慢慢的泛起了一丝惊异,继而是震惊,接著是狂震,站起身来,儒生大叫一声:“天啊!真是一幅绝世好画!”
环视诸人一眼,儒生兴奋地道:“这个人,我唐尧留下了。”
秦汉吃了一惊,眼见我还没有走远,立即追了上来道:“这位小哥,请先留步。”
我心中暗暗好笑,回过头来故作愕然道:“秦副执,有什么事吗?”
“咳,咳……”秦汉脸上一阵尴尬,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家执事请你回去一下,小哥……请随我来吧!”
重回台上,儒生立刻从座位上亲自走了出来拉住我的手,兴奋地道:“小哥所画,当真堪称绝世,真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遇到如此奇人,但不知小哥贵姓?”
我微微一笑道:“唐执事夸奖了,在下王一笔,小名不足一挂,但不知在下是否已经合格?”
“当然!”唐尧哈哈一笑道:“我一生爱画,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遇到一个高手,唐尧何其幸甚,一笔,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明日你便随我一同到中原,我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众人见唐尧突然间变得如此兴奋,都是微微一愣,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幅画,便让唐尧做出了这等重大的决定,一时之间,场上诸人的脸上均露出了不解之色。
“唐执事,你这样做好像不大好吧?”明显的,左边那个微胖的男子脸色显得有些阴沉,不悦地问道。
唐尧毫不在意,哈哈笑道:“你们过来好好地看一下这画,看过之后,你们就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三人面面相觑,看唐尧的这副神态,难不成那画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不约而同,三人同时聚到了唐尧的身边。
刹那间,四人的目光又同时聚在了那幅画上。
初看之下,几乎可以说没有什么特别,平淡无奇,可是,当众人第二次看它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竟然产生出一种震撼的感觉。
虽然只是粗粗几笔,人影显得有些模糊,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画上的人便是唐尧自己。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唐尧身上的每一丝细微的神态,每一种奇特的气质,竟都从这画中尽显无遗。
只要你能够想像得到,那么画中之人的神态或是气质便会直直向你逼来。
明明只是一幅画,可是你看的角度不同,心情不同,那么,你所得到的感觉就会是另外的一个样子。
这哪里是一幅死的画,分明是一个具有生命的东西。
这样具有神髓、具有灵魂的画,难道真的只是画吗?
众人心中震撼,仅仅如此几笔,便已将一个人的身形气质完完全全在画纸上凸现出来,赋予它无限的生命,天啊,这到底是何门何派的作画手法呀?
刹那间,众人均已心悦诚服。
唐尧心中高兴,拉著我的手道:“一笔呀,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指著刚才那个微胖之人:“这位就是我通宝钱庄平都的掌柜,人称神算的楚无遗。”
指著那个练外家功夫的大汉道:“这位便是平都通宝钱庄的闻天闻先生。”
“当然,这一位我就不用再介绍了。”指著秦汉,唐尧笑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