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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羽而归,他的心中应该满足愤恨,可是为什么他的脸上会隐然出现喜色呢?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吧!”
眼见张放消失在“连城”的大门之外,堂内食客经过刚才的事情一闹,早已没有了原先的兴致,三三两两的,纷纷离座结帐而去,没过多久,整个“连城”顿时变得空旷起来,一会儿功夫之后,饭室中除了我们之外,所有的宾客已走得一个不剩,留下一片狼藉。
对于这种场面,吴江似乎早巳司空见惯,丝毫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中,扫了我们一眼,吴江也没有追问原因,向我们招手道:“几位请随我来!”
众人起身,随着吴江一道而去,登上二楼,直往里走,在最里侧的第二个房门前,我们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你们的客房,你们随我进来吧!”
随着吴江一道进入,只见眼前一条直直的通道向里沿伸,四下浑然一体,虽然都是木质的东西,可是木料相接的地方浑然不见一丝空隙,做工之精细,也足以比拟中原大师的手笔了。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在这“连城”二楼的地方建这么一个异常的地方?通道不但不宽,反而还显得微窄,如果两人并排行走,或许勉强可以通过。
看来当初建造此通道的时候,是刚好为了一个人通过而设定的宽度,不得已之下,我们一行跟着吴江,只有鱼贯而行了。
转过一个弯拐之处,眼前豁然一亮,原来,我们一行已经进入一个宽阔而明亮的房间。
“这里是一间套房,你们几位先暂时住在这里吧!”看了我们一眼,吴江微微一叹,言道:“饭菜我会叫专人给你们送来的,这里很安全,你们要记住,没有我的同意,请你们一定不要随便出去,风声过后,唐执事便会过来接你们的。”
愣头愣脑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的人感到愕然,即使是呼兰明刚与怀山他们,也不明白吴江刚才所讲的那番话的用意?找了这么一个隐密的地方,难道他的用意就是要将众人“留”在里边吗?
看出众人心中的疑惑,我微微一笑道:“可否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苦笑了一声,吴江的面色泛起了一丝无奈。
“你们既然是唐执事所极力推崇的人,以通宝钱庄与我们的关系而言,你们也不算是外人!”
微微一叹,吴江言道:“本来这件事我不想提起,可是你们以后便是通宝钱庄的重要人物,既然我们两家早就确立合作关系,有些事你们还是有必要知道的,况且我现在不说,过一阵子后你们也会知道的,因为连城客栈,即将面临一场极大的危机。”
听吴江的话语严重,所有的人都愣了一愣,西图首先忍不住,开口问道:“吴掌柜,你说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语气稍微一顿,吴江说道:“想来你们也知道,这家‘连城’客栈虽然以我为掌柜,可是实际上却是连家堡的产业,其实追本溯源,这件事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看着窗外,吴江缓缓道:“一直以来,我们连家堡与双绝老人江家虽然同在西北之地,可是彼此之间却并非是相安无事,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可是小的磨擦却时常不断……”
“不过那也罢了,因为大家毕竟在武林中还颇有名望,所以在西北之地,大家还是保持了一种起码的忍让,虽然暗里时常有些磨擦,不过明里大家还是表现得相安无事的。
“说起来那是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当时天黑,外间不见一丝光亮,连家堡竟然遭人偷袭!虽然来人众多,武功高强,嘿嘿,可是我连家堡能够耸立于武林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好欺的,在连家堡众人的奋力拚斗之下,来人全数被灭,当场无一人逃走……就是那一次,我们与江家终于结下不解的仇怨。”
“为什么,难不成那些人竟然是江家所派过来的人吗?”西图一脸愕然,不解地问道:“既然江家如此不讲道义,你们用得着这么顾忌它吗?”
“那倒也不是。”看了西图一眼,吴江耐心地解释道:“其实那天倒也应当出事,我们收尸体的时候竟然被我们发现了江家的江风堂腰牌。
“一直以来,江风堂对我们连家堡时有过节,于是我们当时便认定了是江风堂所干的好事,第二天我们便找上江风堂理论。正巧当时的江风堂堂主胡一风也在,我们上前质问,那胡一风当然矢口否认,可能是由于我们的人言语不当,于是双方一言不合便争斗起来,而胡一风也是在那次的争斗中被误伤而死,于是,我们连江两家终于正式结仇。”
“那后来如何了?”西图亟欲知道后情,开口问道。
“后来经过我们的全力调查,终于发现那日来犯之敌竟然与血煞有莫大的关联,那血煞之中有个姓樊的老大曾被我家老堡主刺瞎了一只眼睛,所以他怀恨在心,有意挑起江家与连家的仇怨,只可惜我们一时失察,竟然中了那厮的奸计。”
“原来如此。”众人顿时一脸恍然,西图忍不住追问道:“那你们既然冤枉了江家,还误杀了江家江风堂的堂主,那江家岂会善罢甘休?”
“以江家的声望与实力而言,他们自然不会如此善了的。”吴江言道:“幸好我家小姐有诸葛之才,看出了当时那种不妙的情势,因为是我连家理亏,所以我家小姐不顾自身安危和家人的反对,亲自到江家谢罪,讲明原因,也幸亏当时是双绝老人江盛海在,那江盛海一代武学宗师,他的气量之大的确是令人佩服,所以一场风波倒也算是平息下来。”
我心头不解,问道:“既然两家之事和平了结,你们连家堡与江家似乎已经不存有什么大的过节了,为什么在这里会显得如此的草木皆兵呢?”
“这也算是报应吧!”
苦笑了一声,吴江道:“我们连家虽然按江湖规矩以最隆重的礼仪安葬了胡一风,可是他的一个结拜义弟金勇却是江武堂的前任堂主。
“在这边陲的盗贼之镇,最大的两大势力还是以江家的江武堂,和我连家堡的连城分舵为甚,也正因为如此,江武堂的堂主金勇时时便过来这里找我连家的麻烦,意欲为他的义兄报仇:可是由于江盛海曾经说过此事作罢的话,即使金勇心有不服,可是他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份,于是,我们也就尽量忍让他们了。”
话语一顿,吴江接着道:“幸好后来,金勇被江家召回,于是,盗贼之镇的江武堂又新来了一个堂主——李全。”
“什么,李……李全?”我吃了一惊,失声道:“他真的叫李全吗?”
“怎么,你认识他吗?”见我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极为怪异,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心中一凛,脸色瞬间恢复常态。
“那倒不是,我曾经有个朋友,他的名字正是叫李全,不过他是一个书生,没有半丝武功,想来定然不是他了。”
看着众人一脸恍然的神情,我心中不禁暗暗苦笑了一声,说起来我倒也不是存心想要骗人的,只是我如果和盘托出,那我的身份还能够隐藏得住吗?虽然是迫不得已,可是这样子随便骗人,似乎也并非什么好事,唉,人啊!有时还真是无奈呀!
显然,对于我刚才的话语,吴江倒也确信不疑。
“你说的不错,照你这样说来,那江武堂的堂主李全多半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朋友了。”
稍稍一顿,吴江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李全倒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听说他原来的身份只是江家的一个杂役,凭着江家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他终于脱颖而出,成为江家一名得力干将。
“来到江武堂之后,李全倒是比金勇好相处多了,由于有了他的关系,我们连家与江家的关系倒比原来好上了许多,不过他那个义弟张放却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由于金勇的关系,那个张放还是千方百计地找我们麻烦,看在李全的份上,我们便在这‘连城’客栈中为他留下了一张桌子,为期三个月,这也算是江湖上的一种规矩,表示我们对江武堂生出友好之心的一种诚意,唉!可是今天?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非常明白了,众人一脸歉意,西图更是忍不住歉然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其实并不知道这些,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坐上去了。”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摇了摇头,吴江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我也想开了,要来的始终要来,大不了我‘连城’客栈不在这个地方开下去便是,这种鸟气,我实在是受够了,他们如果想将我们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话语之中,吴江的脸上已然有了一丝自豪和坚定之色。
我心中暗暗叹息,说起来吴江所言虽然有些过于担心,可是事态的严重似乎一点都没有夸大。
以江湖武林的规炬而言,既然是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所做出的承诺,不应该再出现任何差错的。
吴江为了与江武堂修好,做出让步,将本属于“连城客栈”中的一个位置为张放留了下来,这虽然可以最大程度的修好双方的裂痕,为武林中人所通用,可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那也将成为一种侮辱对方的行为。
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以江家的身份与在这镇上的地位而言,李全即使想大事化小,可是在这种事关江家声誉的时候,即使他身为江武堂的堂主,也是不能有丝毫退却的。
因为严格的说起来,我们今天的无意行为实际上已经构成了蔑视对方的“罪状”了,特别是吴江当场承认我们是他的朋友,以江家在武林中的地位,他李全还能够忍得过去吗?
说起来我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吴江了,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承认我们是他的朋友,对于一个身不由己的武林人物来说,真的是极不容易的。
“归来归去,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血煞惹的祸!”“砰”地一声,重重一拳击在桌上,西图愤慨地道:“又是该死血煞!”
“怎么,你也知道血煞吗?”吴江一脸愕然,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中原那作恶多端的血煞,竟然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喀塞人都如此愤恨。
“怎么不知道?在七岁那年我亲眼见到血煞的残酷,当时我还差点死在他们手中,只恨我当时没有什么能力,否则的话,我当时便会将他们剿得一个不剩,要是我现在遇到他们,一定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恨意,想来对于血煞,西图也是印象深刻。
“不过可惜呀……”看着西图,吴江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这句话说得奇怪,突然从吴江的口中说出来,众人听了竟然感到话中有种不怀好意的味道,怀山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地接口问道:“为什么?”
从呼兰刚才问话的口气来看,看来在呼兰他们的心中,对于吴江刚才所言的话真的是有些误会了。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没有半丝的讶然和意外,因为我知道,血煞在三年前恐怕早就已经从这世间灰飞烟灭了,记得当时我在断龙山的时候,由于我的出手,血煞已经被我全数歼灭了。
所以对于吴江的话,我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只听那吴江缓缓说道:“因为我们口中所提的血煞,早就在三年前便被一个少年,凭一人之力全数灭去,当日我家小姐亲自在场目睹,所以小兄弟,你自然不会再有消灭他们的机会了。”
此言一出,西图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凭一人之力便将血煞全数灭去,这……这怎么可能?”
明显的,听到这个令人吃惊的事实之后,现场所有的人一改刚才目光之中的那种惊疑之色,全都变得吃惊起来。
要知道凶残无比的血煞,对于在场中人来说绝对不会陌生,因为那些凶残无比的血煞便曾经是塞外各族的一个噩梦。
长期流窜于塞外,抢劫财物和女人,加之手段残酷不堪,见过他们的人从未有过活口。
据说曾经也有过塞外的勇士组织起来缉拿他们,可是由于血煞个个武功高强,加之奸滑成性,所以他们都是屡次失败,而且还赔上了不少人的性命。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最近几年来,塞外突然失去了血煞的影子,想不到竟然是被人所灭了。
即使是脸色一直平淡的呼兰碧青,在听闻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动容。
她也没有想到,以血煞那样强横的实力与狐狸一般的奸滑,这世间又有什么人,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将那些凶残无比的血煞全数歼灭荡平?拥有如此强大无比的实力,这也太惊人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实力?天啊!难道是……
“请问吴掌柜,不知那灭掉血煞的人到底是谁?”眼前蓦然一亮,呼兰碧青有些急促地问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
吴江沉思了一下,这才道:“记得小姐曾经说过,那人将血煞尽数灭去之后,便纵身跃入万丈深渊,后来我家小姐找遍了整个山谷,可是却一无所获,既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影,那少年便好似突然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竟然也无影无踪。”
摇了摇头,吴江叹了一声道:“唉!这两三年来,我家小姐千方百计地寻找他,可就是没有他的丝毫踪迹,这样的人物,如果他真的存在于世的话,以他那超越世人的修为,恐怕早就成了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传奇人物了,其实我也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人物存在,要不然,那人便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摇了摇头,吴江轻轻一叹道:“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了,谈话就此打住吧,你们舟车劳顿,自己找房间好好地休息一下,我等会儿会叫人给你们送饭菜来。”
很显然,谈到了现在,吴江似乎不想将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转过身去,吴江正待离开,一旁的呼兰碧青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吴掌柜所说的那个人,我或许认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即使是我,也是感到了一丝不妙,呼兰碧青所言之人,我自然知道是谁——风无敌。
虽然我本就是风无敌的事实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风无敌的师弟,在场之中除了吴江之外,所有人都明白,要是一旦将这其中的关系摊明,吴江追问起来,那我还真的不好解释,要是他们问我关于师门的事,到时候我又应该如何回答呢?
对於呼兰碧青刚才的话,吴江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意外,不可否认的,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绝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渐渐地,吴江的脸色顿时显得兴奋起来。
“那么请问姑娘,你说你认识那个人,但不知他到底是谁,现在何处?”
对于吴江那显得急迫的话语,呼兰碧青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平静的目光不经意地迅速扫了我一眼,这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听吴掌柜刚才的描述,我心中忽然想起,或许他们多半是同一个人了,不过对于那个灭掉血煞的人,不知你们后来,又查到了什么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了吗?”
“说起来惭愧呀!”吴江连连摇头,苦笑道:“除了断龙山上所见到的之外,我们连城堡后来倾尽全力查找那人,可是让我们感到气馁的是,那人就好似在世间蒸发了一般,再无他半点消息。”
顿了一下,吴江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其实当日在断龙山上还有一人是活着的,那便是花蝴蝶了。”沉思中的吴江缓缓又道:“他不但亲眼目睹那人是怎么来的,而且还非常清楚地看见那人在断龙山上的一切作为,据他后来所言,那少年虽然是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断龙山上,可是那少年的武功修为当真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
一番话下来,众人显出浓厚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江,一脸倾听的样子。
语气一顿,吴江忍不住苦笑道:“你们想想,仅仅瞪了别人一眼,便已让人全身瞬间冻僵毙命,这样的武功和实力,是不是闻所示闻,太匪夷所思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惊骇,西图更是忍不住失声问道:“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也是不相信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事,是不是?不过这也难怪,如果照常理推断,这的确不可能。”
话语之中,吴江的脸上已然有了一丝嘲弄的神情,苦笑道:“和你们心中的想法一般,当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也不信,不但是我,就是老堡主,他也不信,如果真的可以看一眼便能将人致于死地,那我们这些修练武功的人,岂非全都成了一群井底之蛙了。
“不过可惜呀……”
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话锋一转,吴江轻轻一叹,苦笑道:“事实俱在,不容得人不信,我记得当时,老堡主还亲自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