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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大哥兄,那人的年纪如此之轻,又怎么可能有那样高深的武学修为呢,听师父说,那可是需要时间累积的呀?”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奇怪的?况且,刚才的事你们也都看见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孙空道:“本来我也并不确定,刚才那男子有如此高深的武学修为,所以才将白龙驹让予他,可有谁能够想像得到,如此性烈的白龙驹竟就这样让人给诓了去,说起来也算是我的报应啊!”
看得出,失马之后,孙空的心情的确显得有些沮丧。
环视众人,孙空轻叹一声又道:“不管如何,也不管那人的武学修为是否真的如我所猜的那般高深莫测,既然那人不似我们的敌人,我们便没有必要多树仇敌,我这样委曲求全,相信你们也能够明了的,一路上师父曾交待我们,只有将人安全地送到林府,我们的任务才算是圆满完成,所以没有必要徒增烦恼。”
一番话语下来,众人方在孙空的指挥下各自上马而去。
由于没有了座骑,不得已之下,孙空也只有充当一回翠衫女子的马夫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没有丝毫勉强之色,似乎做翠衫女子的车夫,正是他心甘情愿的。
“孙少侠,刚才那人真的有你所说的那般厉害吗?”车队上路,翠衫女子突然拉开车帘,若有所思地问道。
轻柔的语气传来,孙空心神一荡,怔了半晌,这才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绝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凡,不过……我也看不透他。”
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讶异,这一次,翠衫女子没再说话,帘门一放,马车之中顿时陷入寂静。
沿着官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转眼功夫,便已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骑着白马,一路急赶下,快近日暮的时候竟然真的到了京城。如此路程竟然仅仅大半天的时间便已到达,说起来倒也多亏了白马的神骏。
放缓马蹄,慢慢地踱入城中,街道上三三两两,男女老幼,惬意而行,即使面对我这样引人注目的高人骏马,想是平时已经见惯的缘故,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偶有识马的几人一起,指指点点,谈笑而过。
京城果然不愧为京城,繁华依旧,眼前的一幕幕顿使我想起两三年前的京城之景,虽然我的心境已经非当年的那个王风了,可是在我看来,这城中的一切,似乎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尽管我心急如焚,急欲回家,可是现在,也没法加快前行的脚步。
由于路人太多,我若骑马疾行,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我而遭殃,不得已之下,我也只能缓缓而行。
幸好,由于家中原来兼管京防,严格说起来,统领府所在的位置倒并非是在皇城之中,当落日余辉笼罩京之时,我终于单人独马赶到了家门前。
好陌生的感觉。
昔日整洁的石梯此刻却显得凌乱,杂草丛生,曾经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现在已经残缺,一个没有了半边头,而另一个则失去了一只脚掌。
守门的兵卫已不知所踪,紧闭的朱红大门也已破旧,朱漆剥落,扣手铜环锈迹斑斑,连曾经挂‘统领府’三个大字牌区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昔日庄严的金宇牌区早已不知去向。
好一副破败的景象!
心中熟悉的记忆再一次被触动,刹那问,泪水已然朦胧了我的双眼。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你们现在到底如何了?
不自禁的,心中生出一丝想要大哭的冲动,从马上一跃而下,连马都懒得再管它了,街上石梯,我便拉动大门的铜环,发出阵阵金属撞击的敲门声响。
隔了好一会儿,但听见“吱嘎”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从中探出一个脑袋,看样子年纪约在十四、五岁之间。
“请问,你找谁呀?”眼睛骨绿绿一转,少年显然并不识得我,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愣:“你是谁……”
怎么也想不到,为我开门的人竟然如此陌生,好像以前,我从未见过此人。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父母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吗?
刹那间,我只觉得心直往下沉。
少年也是一怔,随即面色一变,带着稚嫩的语气已然有了一丝怒意。
“你管我是谁,有事就说,没事就快快滚蛋,这里可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急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耐住性子,我的语气渐渐显得平和。
“想请问一下这位小兄弟,我记得这里原是王统领的家,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不知王统领王大人他们一家人都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是听我语气还算客气,少年面色渐缓,这才问道:“你找王大人他们一家有什么事吗?”
听那少年的语气,似乎我父母的去处他是知道的,忍不住面色一喜,我道:“这样说来,小兄弟定然知道王大人他们一家的去向,只是不知,他们的近况如何,是否可好?”
少年面色一愣,还未来得及答话,但听见门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
“阿枫,外边是谁呀,你磨磨蹭蹭地干个什么劲?还不快快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蓝衫青年已然从门内走了出来。
王卫,天啊,这出来之人竟然便是王护的弟弟——王卫。
虽然时隔二、三年之久,可是王卫的相貌却没有多大的改变,在我看来,他身上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眉宇之间所含的一丝老成,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成熟稳重了,看来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王卫,早已非当年那个不懂事的捣蛋鬼了。
刹那间,心中一阵狂喜,有王卫在此,那我父母所在的地方,自然不用担心了。
“王哥,这人……这人好生古怪。”指着我,少年急道:“他刚才竟向我打听老爷家的事,呃……王哥,王哥!你怎么了?”
眼见王卫看着我的同时,他的身形就好像突然间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神情渐渐激动起来。
少年惊愕之余,却不明白王卫何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即便是面对武林中一流的名宿,以王卫现今的身份也是能够从容应对的。
可是为什么……来了一个叫花子般的人物后,连一向精明冷静的王卫刹那间竟也变傻了。
难不成,这看似花子般的人物,竟然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不成吗?
神色怪异地打量着我,少年的目光充满疑惑。
……良久,王卫的眼睛湿润起来,脸色激动的他,话语更是哽咽。
“大哥……真……真的是你吗?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微笑点头:“你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对了,我的父母,他们……他们还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他们一切都好,只是太想你了。”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王卫恍然道:“你看看我,只顾在这里与你说话,快!快随我一道进去,夫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拉着我便向门里闯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少年阿枫,呆呆地立在一旁。
进门之后,跟着王卫一道而行,两旁闪过一件件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东西,经过一个花园,终于来到了内堂。
与三年前不同的是,在这偌大的统领府内,早已不见当年宾客盈门的热闹场面。
一路而来,没有见到一个打杂的丫环和下人,如此大的一个地方,却让人感到有些空寂。
让我奇怪的是,虽然府内没有下人,可是整洁的府内,却与外边那种破落的景象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可以想像,要想将如此大的地方打理得井井有条,那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才行,如果仅仅是我父母,或者再加上王护兄弟俩的努力,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是不可想像的。
听王卫刚才说,父母亲早已经将府内人员全数遗散,难道……还有什么外人帮着照顾我家人吗?
“我们到了!”来到原来母亲所住的地方,王卫指着中间的那道房门道:“现在夫人正在里边,大哥你先进去,待我过去看看大哥是否回来,顺便叫他过来,他如果知道你已经归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留下这句话之后,王卫忍不住脸上的兴奋,身形轻快地自顾离开了。
“嗯!”了一声,我再不言语,怔怔地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房门,脑中熟悉的记亿再一次被触动,鼻子一酸,我的眼睛渐渐朦胧起来。
轻轻地擦去眼中的泪水,伫立良久……我这才上前,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只听见里边传出母亲那无比熟悉的轻柔声音:“门没有锁!自己推门进来吧!”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刹那间,房内的情形展现在我的眼前。
和三年前一般,这房内所有的摆设还是那时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母亲正坐在软杨上,一针一线地做着一件看似衣服的东西。
专注的眼神,娴美而慈祥的面容,这一切在我心中是多么的熟悉。
曾几何时,我竟忽略了心中这份刻骨的思念,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我已经不能一刻失去她,刹那间,心中所有的思念化成无尽的激动,轰然一声,瞬间便将我整个人淹没。
这难道就是游子的心情吗……不知不觉中,我的脸上已然满是泪痕。
大概是见到房门打开之后半天没有动静,母亲侧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啊!你……”忽然见到房中的我,母亲显然也是吃了一惊,紧接着,母亲浑身一震,直直地凝视着我,眼中有莫名的激动。
“这样熟悉的眼神……你……你是我的风儿吗?”说这话的时候,母亲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哽咽的语气断断续续,而她的眼中,更是早已经蓄满了盈眶的热泪。
“母亲,你的风儿回来了,你的风儿真的回来了。”刹那间,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情感的流露,扑在了母亲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啊!真的是你呀,我的风儿,我的风儿真的回来了!”显得激动异常的母亲,使劲拍打着我的背部,说出来的话语满带哭腔:“儿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一去三年,你……你就这样将你的娘亲抛下不管,你不要为娘了吗!为娘的在家中都想死你了!”
“母亲,风儿……风儿我现在回来了,风儿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也会有嚎啕大哭的时候,以我现在的心性修为而言,发生这样的事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先不管我刚才的举动正常与否,好好地发泄一下自己的真实情感后,心中真的觉得好过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身为人子的那种真实情感吧。
渐渐地,母亲也从刚才的激动中乎复下来。
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母亲平和的面容倒是因为我的归来,而多了一丝可以见到的喜色。
“对了,风儿,你的相貌怎么改变这么大?你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有认出你来,要不是你那双熟悉的眼睛,我几乎以为你根本不是我的风儿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苦笑道。
其实我现在的相貌与原来相比,还是大略相同的,当然,这只是以脸型而言。
经过江家那次的事之后,我颧骨的肌肉竟出奇地渐渐丰满起来,虽然还是以往的骨骼脸型,可是现在,我的相貌已经没有原来看上去那样秀气了。
虽然依稀还是能够找到原来脸上的形态,可是神韵却与过去透露着本质上的区别。
隐去了过去的那种秀气,现在的我看上去,竟无形中有了一丝霸气,甚至于有时我自己感觉我现在的相貌竟与前世的风云子有了很大的相似。
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吧!
“对了母亲!”我问道:“怎么家中现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难道父亲的统领一职真的如外间传言那般,被皇上革了职吗?”
母亲轻轻一叹,慈祥地看着我道:“那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提它做甚!”
“那不是我刚刚定之后不久吗?”
“嗯……”
我一时默然,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不愿提及父亲被免职之事,可是心中着实想了解事实的真象,不过现在,既然母亲不愿意再提起,在这刚刚相逢的喜悦时,我又何必惹她老人家不开心呢。
“唉!都怪风儿不孝啊!”我微微一叹,凝视着母亲那慈祥的面容,愧疚地道:“这两年多来,倒是害得双亲受苦了!”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母亲微微一笑,慈祥地道:“你现在回来就好了,等你父亲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之后,也应该是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了。”
“离开这个地方,为什么?住得好好地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我闻之一愕,不解地问道。
“傻孩子,这个地方是皇朝统领的府第,你父亲既然已不是统领了,自然不能再住在这个地方了!”
“那这两年来母亲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我心中更是不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要走呢?”
母亲慈祥地看着我,嫣然笑道:“从你一走之后,我便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语气微顿,母亲的心情显得格外愉快,微微笑道:“所以当你父亲被免职之后,我怕我们搬走之后你会找不到我们,于是,趁那天九公主来访之机,我便托她向皇上进言,后来,皇上终于还是答应将这座府第暂时留给我们住,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座府第,我们自然应该让出来了。”
“这样说来母亲能够留下,竟是兰欣公主从中帮忙的吗?”
“是啊,你父亲的事,的确全靠她的帮助才化险为夷的,有机会你得替我们好好谢谢她才是。”母亲说道。
我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当然,我这种感动不是因为兰欣的帮助,而是因为母亲。
那种伟大母爱深深地感染着我,仅仅担心我回来会找不着他们,所以母亲冒着危险做出这样的决定,其中的艰辛又岂是区区言语所能够表达的。
刹那间,我心下已然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如何,我都要父母亲因为我的存在而过得比以往更加幸福,说起来,这是做为人子的义务吧。
到了晚上,父亲与王护、王卫一道从外间赶了进来,从他们那喜悦的表情中我已知道,对于我归来的消息,王卫早就已经讲给他们听了。
父亲看到我之后,还是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显得有些激动的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竟狠狠地扬了我一记耳光。
“好你个臭小子,一去三年多了无音讯,你现在回来干嘛?既然外边如此好玩,你干脆留在外边好了,你……你……”说到后来,父亲的语气已经哽咽。
我苦笑无语,本来,父亲那巴掌我是完全能够躲得过去的,可是,我能够躲、我敢躲吗?
捂着被父亲煽过的那边脸,我默然苦笑地站在那里,倒是母亲从一旁走了过来,怜惜地揉了一下我的脸,关心地道:“你有没有事呀,风儿?”
我苦笑摇头:“我没事。”
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母亲嗔怒道:“你这是干嘛?一回来就打我们风儿,你想将他赶走呀,是不是风儿回来你不甘心,非要将他赶走你才满意吗?”
父亲面色一红,尴尬地看了母亲一眼,嗫嚅地道:“孩子他妈,你……你这是干嘛?在孩子面前,好歹……好歹还是为我留点面子嘛!”
母亲柳眉一挑,正待说话,我一看事情不对,赶紧接口道:“其实不怪父亲的,都怪孩儿不孝,到现在才回来,让双亲担心受苦了。”
母亲没有再行言语,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这才回过首来慈祥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关心和慈爱之色。
眼见一场风暴过去,父亲这才暗暗地舒了口气,小声嘀咕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没有白养你!”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倒是王护,自从进屋见到我之后,他的脸上便一直非常激动,虽然缄口未言,可是他的心情,一旁的我又岂会不知?
久未相逢,以原本那种超乎兄弟关系,根本毋需多用言语,其中所蕴含的情谊,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交会,便已尽数表露无遗。
即使是我,心中已有一丝激动。
真挚的目光凝视着王护兄弟俩,我真诚地道:“这三年多来,家中父母真是有劳你们了。”
在我微带笑意的真诚目光下,王护的神色更见激动,原本便不善言辞的他,说话的同时,语气竟显得有些吞吐起来。
“大哥说得哪……哪里话来,这本就是我们兄弟俩应该尽的责任,如今大哥回来,便一切都好了……”
由于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在母亲的带领下一众人等来到饭厅,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饭桌上竟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晚膳。
“不是说父母早已经将下人遗散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显然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微微笑道:“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