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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发现琥珀的身体再生能力惊人、伤口愈合的极快,可以置人死命的杖伤,五六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血痂掉了,露出粉红色的新肉。
第二节入府
第七日,水越王终于接见了坎纳。
我们七个在水王府后脚门等了半个对时(1小时5分钟),以为会见到这银国最年轻英俊的异姓王,可看来水越流银不怎么好色,坎纳白花了这么多金币,马屁没拍正。我们直接被领到了一座偏院,虽是偏院可也是雕梁画柱银光闪闪,院里屋门前站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都是杂色混血女孩但衣着也算得上整齐亮丽。见我们来了便打开了门帘示意我们进去。屋里是个小厅,厅中间放着一个青铜熏鼎,墙两边摆着两排红木雕花椅,地下站着个银族纯血侍女,一个穿银灰色绣花比肩的银发银眸老嬷嬷坐在上首,上下的打量我们。
“都会做些什么呀?”老嬷嬷抿口茶细声问,倒还和气。
媚姬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出声便回答道:“会歌舞、乐器。”媚姬身上有种稳定可靠的气质,平时楠叶五人都很依赖她,有什么事也是媚姬出头说话。
“还会别的吗?我们府上歌舞伎太多了,时时有人送来。府中乐舞坊放不下了,王爷吩咐就分与各院充当婢女。”嬷嬷说道。
大家面面相觑都作声不得,明丽、楠叶更是面如土色,她两人原打算凭借美色得个影妃头衔也好一生富贵荣华,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连水越王面也没见到就要被贬为婢女。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便对炕上的嬷嬷笑道:“端嬷嬷您能掐会算吗,知道我要丫头先备下了几个。”
端嬷嬷欠了欠身子笑道:“周妈妈来了,快坐。是那院缺丫头了,不是都是满额吗?”
周妈妈到:“原是满的,可这个月50号是每年外放年满20岁的丫头侍女的日子,眼看到日子了,可顶替的人还不够就来找您看看有没有下放的歌舞伎。”
端嬷嬷笑道:“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七个才送来的歌舞伎都只十四五岁你随便挑,相中就带走。”
周妈妈就走过了挨个打量我们:“都是美人胚子,王爷又没见就发放了吗?”
“可不,直接领到我这,我正愁没地安置那。你就来了快带走吧。”端嬷嬷道。
“太妃处要两个伶俐的,王妃处要一个随身的,卓娅小姐处要个管理衣物首饰的,二夫人处前个又打死了个大丫头得顶上一个,王爷五房轮值的晓青也要放出去了得顶个稳当的。”周妈妈喃喃的念边把明丽六人都拉了出来,最后只剩我站在地中央。
“这个吗?”周妈妈打量我。
我低头暗想真是虎落平阳我自出生就几个保姆伺候着,现在要伺候别人了,唉
“长的到还不错,可这头发眼睛是什么色啊,有点脏乎乎的。”周妈妈拉了拉我的头发说“小世子缺个值夜的大丫头,可这么不讨喜的颜色怕小王子不喜欢。再就暖香池少个清理洗涮的粗婢。”
值夜?我是觉主,再忙一天也最少要睡7个小时,只要不叫我我能睡足24小时不吃不喝不起夜!我看见周妈妈迟疑的神色,急忙说:“我愿去粗婢。”众人都三怪的看象我,我知道发音不对,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只好求助的望向蕴兰。
蕴兰似在想什么,茫然的看着我,我举手做个擦抹得样子。媚姬跨出一步向周妈妈福了福道:“琥珀说愿意去暖香池做粗婢,琥珀被我们原主人打了脑子说话有些糊度,不太适合照顾小世子,还请妈妈准了她的愿。”我感激地看向媚姬,媚姬微微颔首。
“好,你就去暖香池做事吧。”周妈妈对我说,却面向媚姬问到“你叫什么,好明白的人,识不识字?”媚姬答道:“小女叫媚姬,认识一些字。”周妈妈笑道:“我分你个好差事,到王爷的五房去伺候可好。”媚姬福身道谢,面色平静。倒是明丽诸人面色不一,有羡慕的有失望的。
当下我们就分别被带到各处当差,我是十多天后才陆续知道明丽、淇淇在太妃处(水越王母亲);蔓丝分到王妃处(水越王正妃);蕴兰跟了卓娅小姐(不清楚是谁,听说很得水越王重视);楠叶最丧分到二夫人处(水越王二哥的正室)。
暖香池是天然温泉,是王爷、妃子们沐浴的地方。用天然石壁分隔成一大三小四个浴间,分别是大池暖香池、三小是暗香池、影香池、蛟池。进门就是暖香池,暗香池与影香池对门,最里间是华丽舒适用纯银浇铸的双蛟盘绕的蛟池,水色也最是碧绿澄清水温大约40…45度间,泡在水里真是TmD享受。我上司说这间是已过世的老王的浴室现在归水越王专用,但我来了18天了也没见到水越王的影。其实暖香池其他三间的使用率也不高,只是王妃陪太妃来过两次,听说各房都备有小浴室,水越王又就一个正妃没纳侧妃影妃(混血女人再受宠也不能封正妃、侧妃,顶级就是影正妃、影侧妃表示只是影子,不能独立。)
我较满意我的工作,浴室清洁工,我们一共6人分成3班,上午班、下午班、夜班三班倒。活不累,不当值上午班时可以睡懒觉,同事都是面貌平庸的粗使丫头且也没什么盼头想法所以没有勾心斗角之虑,大家相处融洽。我也需要这样不用脑子的工作,初来乍到这陌生世界,新得这陌生身体,都要磨合适应。年少时也看过些穿越小说,主角到了新世界都如鱼得水、光鲜亮丽的大谈恋爱!我却苦闷困惑,衣服、食物、语言、人种、生活习性、社会制度统统不同,怎样活下去我都没底,那还有闲心想美男子,再说就我这“口语”水平,想吟诵什么诗词歌赋想都别想了。我不当值就在府中可到的地方溜达,一看看出路若想跑有没有什么门道;二是觉得身体动作有时好像比脑子指令慢半拍。想多运动看看能不能完全正常。
我的顶头上司是个60岁左右的嬷嬷姓双,双嬷嬷爱喝点小酒,晚上没主子来沐浴时都要喝两盅,喝完就睡雷打不动。每逢我与搭档春花轮值夜班时,双嬷嬷若睡下我们就偷懒,春花与府中小厮去约会,我就偷偷到里间蛟池泡温泉。不知是泉水疗效好还是琥珀身体机能好,反正我身上那些红红粉粉的肌肤都变得净白莹润,象天天泡24K金SP似的。
第三节惊遇
今晚双嬷嬷异常兴奋拉着我不放,絮絮的说以前的旧事,说什么以前也是体面的大嬷嬷曾是大爷的奶娘,大爷多出色怎么就糊里糊度的死在海上了,二爷不争气与老王爷的影妾偷情被撞破,两件事加一起老王急怒攻心也没了。好在三爷是个有本事的,已衰落的水月王府在他手上五年就翻了身,反比老王在时还要兴盛,深得大王的宠爱。
我被双嬷嬷灌了两盅酒,象粮食酿的中国古代的白酒又有点甜丝丝的象果酒,我不善饮不知这琥珀酒量如何我觉得也不怎么样,身体一阵阵发烧,想必脸都是红的了,我摸摸脸已经烫手。春花早跑的没影了,我好不容易等双嬷嬷睡了去清理浴室,下午太妃王妃还有卓娅小姐都来了,在大池泡的,我不当值也没看见传说中美艳如花的卓娅小姐,反正不关我事我也懒得去看。可她们刚走就到我们接夜班,前头那俩丫头跑了,春花又说早就约好,今儿是他情哥哥的生日求我帮她这次,左右我也没事且活也不多,池子是活水不用排空刷洗只是打扫浴室,我就应了。就是没想到还没干活哪就被双嬷嬷拉住喝酒,这一喝就晚了,我看看沙漏应十一点多钟了,赶快干活。
我把暖香池整理完,盘算应有午夜一二点了,喝完酒干体力活真是受罪,身上汗津津粘糊糊的。我打算到蛟池泡个澡再回值班室睡会,便边走边脱,衣服原就穿的不多,等进了蛟池门就剩一件抹胸,一条底裤了,我边低头脱底裤边乱想这四角布裤就是没三角丝绵的舒服合身,这么肥大来事怎么固定卫生棉?这时代没有卫生棉用纸还是用布?等我觉得不太对劲时已晚了~~~~~~~
我抬头正对上一双银眸,那样纯正炫目的银色,清冷无波、深不见底。
“呀~~”我不由叫出来,底裤一腿已脱下一腿抬起要脱,这一惊我以最难看的姿势摔坐了下来。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池边露出上半身,另一个跪在他身后似在为他擦背。都用银色的眼睛瞪着我,我对上的眼就是坐着那个人的,流波似的银色长发全从左耳侧拢到胸前,完美的脸却半分脂粉气也没有,怎么看也是个男人,一个漂亮过头的男人。身后的男人什么样我没在意,我的心神完全被池中人夺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直到那男子冷笑说“用这种法子吸引我注意到是新鲜。”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抓过进来时随手扔到地上的“工作服”挡在身前。心里想这大概就是水越王了,怎么办?怎办?听他话是误会我在勾引他,“私用蛟池者死!”我来第一天双嬷嬷就给我做“培训”了,这四间温泉浴室是不许下人用的。
我想是顺势认了来勾引他不用死,还是认来偷泡澡不用死?大概前者活路多些,刚想来个模糊默认。就听见一个尖嗓子说道:“王爷,瞧这婢女一身肮脏怕不是来引您注意的,奴才瞧着象来洗浴的”。水越王眸光闪烁,我的皮肤随着他的眼光所到之处发冷。不由痛恨那奴才,我瞪他,十五六岁的样子,小厮打扮。
水越王大概也看出来了我蓬头垢面、汗流浃背的实在不太象来勾引人的。
“擅用蛟池?”他问,大概从来没碰到过我这么大胆的奴婢,还有些怀疑。这蛟池龙汤专给当家王爷用的,连老王妃也不敢用,我一小婢女竟脱光了要洗澡他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我不语,经过这些天练习我的话虽顺溜多了但也有限,且我也没什么可狡辩的有眼睛就能看出我是做什么来的了。
“王爷问你话那,还不快回答。”那狗奴才喝斥我道。
“我,那个那个”我磕磕巴巴的不知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偷偷的在挡着身子的“工作服”下面把裤子套上,心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那熊心豹子胆的胡泊那去了。再想不出办法怕就要死在这了,这里没人认识我爷爷爸爸怕不会给我留三分情面。
“你是那处的奴才,没人告诉你擅用蛟池者死吗?”水越王平静的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很想说没听说过,不知者不罪。但结果大概是双嬷嬷与我绑着一起死。于是我老实的回答道:“我是这里的清扫婢女。”我顿住小声嘟囔道“知道死”。
“你说什么?大声。”那奴才叫。水越王摆摆手道:“福德把她交给内务处吧。”说完闭目下滑,看似要结束谈话,一锤定音了。我大急知道到了内务处必死无疑,这年代人命贱如蝼蚁,打死个婢女还不是玩一样。看着向我走来的富德,我急中生智大声道:“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是来刷池子的”。
水越王睁开了眼,富德也止住脚步。我顺了顺气,慢慢顺着语感说:“我今夜当值,才把外三间浴室清洗干净,要清洗、那个是刷池子~~~~~~~”我指着蛟池怕有的音不标准,一手做来回刷洗得动作。
他两狐疑的看着我,我急忙说:“不信你们到外间看看,才擦好的地,水痕还没干哪。”
“你怎么洗刷?”福德问不相信我。
“到池中洗刷池壁,若长时间不清理会有沉着物的,坐着会弄脏屁股。”我顺着嘴说,瞄瞄坐在池里的水越王,发现他那俊美的脸忽然有点紧。再看富德抖动的嘴,知道大概“屁股”说错了,应该说“贵臀”什么的?
“胡说,刷池子要光着身子吗?”福德看王不语,说到。
“那个,我打扫外三间时衣服都脏了,我怕把池水弄脏所以想脱了衣服再刷。”我努力扮无辜天真,眨着大眼毫不避让与水越王对视。
福德有点语塞,急道:“不是刷池子吗,刷子在那?”
“不敢用硬东西(这时代没朔料刷,都是植物硬梗做的刷子),我都是用手擦。”我的急智一向好,俗称考试型人才。
福德被我顶的有些恼了,尖着嗓子喝斥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吗?”
我看着水越王清冷淡定但却似看穿了一切的银眸,心里又气又委屈,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银毛管我了,加上福德这狗奴才又大声喝斥我,我不由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顶撞道:“这么好的温泉这么大的池子整天都闲着不让用,这泉水是活水,也不怕弄脏我就是真洗澡了有什么,你们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吗?”富德真的被我“打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在痛快后也后悔的想说刚才你们是幻听我根本什么也没说。
一室皆静。
我想完了,但那甘心束手就擒,看这内侍、王爷身娇肉贵的应该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跆拳道黑带7段自由搏击非职业赛冠军。我合计是把他们打晕跑哪还是直接杀了灭口?
水越王忽然从水中站起,细腰乍背,净白的皮肤竟隐隐的透着银光,他下身穿着条银白丝帛短裤打破了我看裸体美男的幻想,可丝帛薄透被水打湿贴在身上朦朦胧胧的轮廓反而更让我面红耳热,一时间我只觉口干舌燥。想要来抓我吗,我可不会等死。我也站了起来看住他,瞄他的颈脉打算一击得手,可看他约一米八三四的身高,没一丝赘肉的身材显然是长期锻炼的结果,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吧?这不是古中国应该不会有什么东方不败吧。不管了,怎也要搏一搏,我把手里的衣服扔下,吊带热裤也不是没穿过横晃,性命要紧,死的这一次没增加我视死如归的勇气反而折磨的我更认定“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吸气放松,看着水越王从蛟池中缓缓走上来,瞬间感觉到一股有如实质的压力。我双拳紧握,身体微弓,右脚掌用力踏地准备助跑扑出。
水越王的银眸刹那如冰石凝结,寒气从生。我欲扑出的身体不由一窒,顿住。
“富德我们走。”他走过我身边,忽然侧头对我说:“你不是要刷池子吗,真的很脏,明天早上你刷干净后我再来。”他举起手,修长的手指上一抹暗红灰垢。
我呆住,看着他越过我走出去,富德张着嘴呆了一瞬,抱着一堆衣服小跑着跟了出去。
第四章侍浴
第二天早水越流银没有来,我瘫在刷了五个小时的蛟池边骂他,这个大骗子明显是在体罚我!
但从那以后水越流银时常会在我当值的深夜来沐浴,在被春花撞见一次后春花就被调走了,听说是调到了祠堂。后来我想起春花见到泡在池中只露出头颈的水越流银时的情景就忍不住笑翻“美、美人!”——春花伸出萝卜指指着他尖叫。当时我没忍住笑出声来,水越流银不动声色的等我笑完后说:“大池脏了,你下去刷干净。”我在福德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刷了5个对时,出来时整个人泡的苍白肿胀,把福德嘴里的双莲酥都吓掉了。
从那以后我把水越流银当我“爷爷”看待(早已过世,生前是我最怕最尊敬的人),在他面前事事小心步步谨慎。
我来王府两个月了,用地球计时法算200天都是七个月了。我语言基本没什么障碍了,虽有时也乱但大体过的去,身体也协调了,我还偷偷的练了练魂弓魄箭,真的能从左右太阳穴抽出来弓箭,只是白白软软的不太象能保命的样子,但我还是很高兴,怎么也算有了超能力呀。看X战警第一部时小,还对一把钢勺使了半天劲,脸憋得通红勺子也没升起来很是遗憾了段时间。
今晚我又当值,自从春花走了就剩我一人值班,有活时真累。向双嬷嬷要了两次搭档都没回音,我想大概是水越流银授意的要整我,忍了吧。等我再弄点钱打听好路线就逃跑,去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生活。
我一边幻想着外边的大好河山一边洗刷蛟池的地,真是有病地也用银子铺,我很想把白银地砖敲下来换钱,可是每一块都三米长三米宽我挖都挖不动就不用说抬走了。银白色地不耐脏我趴在地上努力擦,一双白色镶嵌银边的官靴停在我眼前,我假装没看见用脏抹布擦过去再擦回来,白靴子马上变成了灰靴子。我才小小的惊叫一声抬起头来,细声细气的说“王爷对不起弄脏了您的靴子,奴婢擦得太专心了没看见您的银足。”
“没关系,反正也要换了。”水越流银一贯的清淡,“福德,我有点饿,去拿些点心来。”“双莲酥”我不由嘟囔道,想起了那天福德吃的双莲酥,很好吃的样子,可怜我这老饕已好久没大饱口福了,呜永青我想念你
“拿些双莲酥。”水越流银吩咐道。他听见了吗?我偷瞄他,心情忽然很好,不管能不能吃到最起码我能看到。
“是,王爷。”福德行个礼,快步走了。
水越流银走到蛟池边道:“给我脱衣。”我左右看,没人呀,是对我说的吗?我的疑问在他的银眸中得到回答,我脱口道:“我不会。”他不语,挑眉看我。我很没骨气的走过去说:“但可以试试。”我先把他白底起银团花的外袍脱下来,随手扔到地上(我的老习惯,进门后随手扔外衣自然有保姆收拾好)。正要去研究他的银丝编制白玉吞口的腰带时,我听到头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