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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花红和贝花绿兄弟,是素以擅动心机,扇风拨火着称的贝锦派宗主,经验眼力可下是一般的修真所能比拟得上的,立即就推翻了假装成这个模样来诓他们兄弟的可能性。
一方面是他们从侧面的观察里,完全看不出任何作假的痕迹。不管怎么说,他们对于自己的眼力,可是很有信心的。鬼符就算是再阴沉,也下是以擅于作伪着称,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相信凭他们兄弟二人的眼力还是可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可是他们虽然外表笑容晏晏,其实鬼符所有的语气态度,言词动作,都在他们密切的观察之中,然而任凭他们怎么细察,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鬼符有任何作伪的模样。
他们认为鬼符不是作假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并没有什么理由,值得鬼符这么大费周章地作假。
然而尽管贝花红和贝花绿两兄弟,都不认为鬼符现在的表现,是因为什么特殊目的而作伪,不过两兄弟谨慎的本性,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都在暗中紧紧观察着鬼符的所有反应。
不管怎么说,这个鬼符的行为表现,都表露出一种非比寻常的变化。
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贝花红笑容依旧,还是热心地对着鬼符试探着说道:“鬼符老哥,你说这话就见外啦,难道还非得有什么到了头顶的事,才想到我们兄弟?哈哈哈,只要老哥不嫌弃,不会看我们兄弟不起,肯给我们面子,折节下交,不管老哥是要去做什么事,我们兄弟当然是附诸骥尾,随时等着替老哥尽点心力啦……”
被贝花红兄弟这么—说,飞龙简直就觉得如果拒绝了他们帮忙的好意,可就真的是有点看他们不起了,连忙拱手说道:“既然两位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先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贝花红兄弟一看飞龙果然生嫩,这么一下就上钩了,不由得互望了一眼:心中对鬼符更为怀疑。
“鬼符老哥尽管放心吧,咱们一见投缘,就像兄弟一样,既是诚心帮忙,必然下会给老哥添麻烦,无论是什么事,我们也一定会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贝花红叉技巧地引了个探询线索。
“呃……应该是还不用插什么刀的……其实我们也只不过是要去找几具尸体而已……”飞龙忍不住又说了些他要做的事情内容。
“找几具尸体?”贝花绿耳朵都竖了起来,嘴里的语气却是一副漫不经心,随口问出来那般:“哈哈……有什么人的尸体比邪宗大会还要重要?”
飞龙正要脱口说出“就是紫柔她们的尸体”这句话时,突然察觉有个人正从山谷外以一种飞快的速度窜来。
贝花红和贝花绿正聚精会神地准备听听这个鬼符,即将脱口说出来的话,却突然见到他咦了一声,叉噢了一声,两眼竟往后面望了过去,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人那般。
二人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却陡然也发现了鬼符所望去的那个方向,嘶然现出了一团极为强烈的金芒,接着破空的风啸切音长长的响起,金芒穿气引发的震动外传开来,把远处那个山谷上下都冲得烟尘滚动,呼啦不停。
“咦?这是谁?飞行破空的波动让整个山谷都起了尘烟?”贝花红很惊讶地问道。
“这是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飞龙还是望着山谷的那一端:“哈哈,他的功力可真的很不错呢……”
“黄金战主?”贝花红和贝花绿同时说道:“他来干什么?”
贝花红和贝花绿的问话才刚说完,远方的那团烈烈金芒已经飞近,到了三人的面前,飒然而止。
从山谷那儿传来的滚烟气啸立即停息,滚风停下来的时候,在黄金战主周围的金色气罩也因为不再和空气急剧磨擦而消失。
黄金战主护盔后面的双眼闪着沉沉的精光,盯视了飞龙和后面的贝花红兄弟,三红男三绿女等人好一会儿,才冶冶地说道:“幸会呀……没想到在这儿会碰上贝锦派两位宗主……”
贝花红也还是笑容满面地回答道:“我们兄弟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
黄金战主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对着飞龙说道:“那三供奉的战飞龟呢?”
飞龙指了指空中:“你晚一步了,战飞龟已经走了……”
“走了?”黄金战主停了一下:“怎么会就这样走了?你不是还弄了一辆他们的战飞龟么?”
“是呀……”飞龙点了点头:“那辆战飞龟是人供奉的……一“什么人供奉的?”黄金战主突然叱道:“既然你已经使了个巧计弄到手,就是你的,而本宗又解了你的危,也允许你加入本战主麾下,所以说那个战飞龟就是我的,怎么现在会不见了?”
飞龙听得愣了愣,叉伸手搔了搔头:“我听说人供奉会因为失去了战飞龟,受到他宗主的严厉惩罚,想想这样也下太好,所以就还给他了……”
“不过我看金甲宗和战具宗之间……”飞龙好像半点也没注意到黄金战主射星剑芒即将发出,还是兀自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像有这么一点不大对劲,如果你也想坐坐战飞龟来玩,他们可不一定会答应……我看如果我去替你借来玩玩,可能还比较容易些……”
黄金战主大暍一声,手中那柄粗长大剑的烈芒猛然暴出,一团烈光轰地喷起,嘶然而来。
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这一团巨大的金芒,居然不是向着飞龙射出,而是针对他后面的贝花红和贝花绿两人飞快射到。
贝花红贝花绿二人也下由得大吃一惊,身形连忙交错,袖中嗤啦啦地卷起了一圈叉一圈的彩色丝线,其速度之快,瞬间就组了两个彩色的丝盘,对准射来的亮芒呼地封去。
轰隆一声巨响,一千五百条气机崩射,从烈烈的金芒和彩色的丝盘交撞处,爆起了刺眼的强光,好像凭空打了个巨雷般,震人耳目。
贝花红和贝花绿的身形,在空中被强震挫退了两步,手中的丝线快速旋动,彩色什么?”黄金战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把战飞龟给还了三供奉了?”
飞龙点了点头:“是呀,我把战飞龟还给了三供奉了……”
“你你你……”黄金战主显然极为愤怒,手中的射星剑刀柄处已经莹莹亮起了闪闪的金光烈芒:“你居然就这么把本战主的战飞龟给还了战具宗他们……”
“呃……是呀……这样不对吗?”飞龙又搔了搔头:“你如果想玩,可能没办法了……我知道战飞龟是很有意思的玩意儿,我也很喜欢……下回我再问问他们,看肯不肯也借你玩玩……”
黄金战主看起来真是气得快从空中掉下来了,射星剑的亮芒已是聚集完毕,显然就准备要对着飞龙这个大笨人出手……
贝花红和贝花绿看黄金战主的反应,很明显的他和眼前的这个鬼符也有些瓜葛,眼见黄金战主着名的射星剑金色的星芒已现,晓得他即将要出手,立刻收了嘴,准备在旁边看热闹。
“不过我看金甲宗和战具宗之问……”飞龙好像半点也没注意到黄金战主射星剑芒即将发出,还是兀自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像有这么一点不大对劲,如果你也想坐坐战飞龟来玩,他们可不一定会答应……我看如果我去替你借来玩玩,可能还比较容易些……”
黄金战主大暍一声,手中那柄粗长大剑的烈芒猛然暴出,一团烈光轰地喷起,嘶然而来。
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这一团巨大的金芒,居然下是向着飞龙射出,而是针对他后面的贝花红和贝花绿两人飞快射到。
贝花红贝花绿二人也下由得大吃一惊,身形连忙交错,袖中嗤啦啦地卷起了一圈叉一圈的彩色丝线,其速度之快,瞬间就组了两个彩色的丝盘,对准射来的亮芒呼地封去。
轰隆一声巨响,一千五百条气机崩射,从烈烈的金芒和彩色的丝盘交撞处,爆起了刺眼的强光,好像凭空打了个巨雷般,震人耳目。
贝花红和贝花绿的身形,在空中被强震挫退了两步,手中的丝线快速旋动,彩色的圆盘嘶嘶不停,以一种特有的韵律连续波动着,化散冲来的密密强劲。
“黄金战主你做什么?怎么对着我们兄弟动起手来了?”贝花红化消了射星芒的爆劲,只觉得他这剑芒,其中的气劲绵延,威力极大,兄弟同挡,居然还是连用了八十六层黏化内劲,才堪堪把射星剑芒的多重劲道去尽,果然不愧是金甲宗的宗主级人物。
黄金战主的射星芒,被贝花红和贝花绿两人同时挡下来时,他们身后的三红男和三绿女,见到黄金战王暴袭宗主,立刻也同时暴喝一声,身形依然在空中不动,但是六条花花绿绿的丝光已经弯弯地划了个大大的弧度,从上下四方,往黄金战主的位置嗤然窜来。
其中每一条的丝光都是扭曲乱颤,一看就知道其中必然是很有点名堂,绝对不只是长卷而来这么简单。
黄金战主身形暴退,侧手一轮黄色盾芒回旋而起,但见他左手宛如起了个黄色的大漩涡,六十六条光流立即锁住了上下四方同来的乱颤丝光,黄金战主长剑反肘,咚地一声,以剑柄敲在左手如旋光一般的黄道盾上。
当黄金战主的射日剑柄,敲在黄道盾上的时候,盾光立即产生变化,宛如从盾中震起子波波涟漪一般,一百二十四重波劲连续飞出,顺着盾光啪披啪地击中了被锁束住的六条彩色波光。
三红男和三绿女,当他们同施的那一招“曲折离奇”,被黄金战主以黄道盾所发出的漩光锁住时,十九层的曲劲立刻被引到了黄道盾心,气机偏移中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黄道盾突然被剑柄所击,重重的波劲已经顺着丝光飞罩而来,让六人不由得心中大吃一惊。
这重重的波劲正抓在他们六人的力道空档,一下子不及封闭,几乎是落到了等着挨打的状态。
黄金战主反应之快速,劲力变化之巧妙,实在是大出三红男和三绿女的意料之外。
六人正不知该怎么躲过这轮攻击,突然两条丝光横来,一条拦三条,同时左右就从中把六人的丝光勾住,接着那两条丝光连续抖曲七十六次,每一曲都将黄金战主的波劲散于空气之中,引起了连连串串的劈哩叭啦暴响,宛如放起了一串串的鞭炮”般。
“你们这六个笨家伙,‘曲折离奇’是用在以强对弱时的险招,怎么用到了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身上……他的脑袋有点问题,功力可是扎实得很哩……”贝花绿手中丝光扭曲不停,口里却故意漫不经心地这么说着。
“本战主神清智明,气顺血活,哪里有问题?”黄金战主崩出的波劲,被贝花红和贝花绿同时拉引得“劈哩劈叭”地散于空中,也不为己甚,盾光收整,并没有往下追击,只是在空中持盾斜剑,稳稳地指着已经拦在空中的贝花红和贝花绿两人,口中嘿嘿地说道。
“谁说没问题?”贝花绿见黄金战主劲力收束,便也跟着抖袖缩丝,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黄金战主说着说着,怎么对着我们兄弟动起手来了?鬼符老哥把战飞龟还给战具宗,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黄金战主怒道。
“怎么会有?”贝花红也有点莫名其妙地大声说道。
“你们看他……”黄金战主用手指了指满头雾水的飞龙。
“我吗?我怎么了?”飞龙也跟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呀,你这家伙笨得跟猪一样,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贝锦派从来就是最会挑拨煽火,唯恐天下不乱,有他们掺在里面,他们还会下诓你一诓?这岂不是有鬼?”
黄金战主振振有辞地说道:“况且,不管怎么样,我的战飞龟会被战具宗骗回去,虽然你笨得看不出承,他们可一定会瞧出其中蹊跷的,却在那儿眼睁睁看着我的战飞龟被战具宗拿回去,谁都晓得战具宗和本战主的敌对状态,这岂不是摆明了跟本战主过下去?”
贝花红和贝花绿听了黄金战主的话,不由得互相望了一眼,有点愣了。
这家伙猛古丁就对着自己兄弟来这一下,居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以前就听说金甲战神宗是个好战悍战的蛮厉宗派,经常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找人麻烦,凶横无理的特性,素为着名。
如今自己兄弟亲身一见,还真是被他们的蛮横给打败了。
这种道理,竟然还可以如此大声地说出来,顿时让贝花红和贝花绿部下晓得该怎么说了。
倒是飞龙,对于黄金战王的话,居然还一副很用心在思考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我怎么没有那种被人骗了的感觉呢?”
“废话,你要是感觉得出来,那还会被骗吗?”黄金战主又是很生气地说道:“算了,战飞龟既然已经被战具宗夺去,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贝锦派这次,本战主就记下了,下回再一齐算帐……总也要并于本派门下的……我现在得去看战飞龟的状态,也免得我的儿郎们吃了什么大亏……”
如果是其他的宗派,碰着了黄金战主的蛮横态度,想不起冲突都很难。
可是偏偏此时他碰着的,一个是什么都没概念,也不会和人冲动争气的飞龙,一个是从来最会作假谗言的贝锦派,使得情况马上就有点不一样了。
“哈哈哈……”贝花红有点弄明白了情形,立刻就哈哈地笑道:“黄金战主,贵宗如果这么想,可就是太冤枉我们兄弟两个了……”
听这黄金战主说的话,倒有点像是他已经把九幽派,给纳入了他的金甲战神宗一般,而且看起来鬼符也没有怎么否认的感觉。
这么说的话,鬼符的修为虽然已是超过了他们兄弟的预期,不过那黄金战主岂不是功力更高了?
贝花红和贝花绿心中七转八转,总想在此时挑拨飞龙和黄金战七两人交手交手,以证实心中的揣测。
黄金战主听了贝花红的话,立即沉声说道:“什么意思?”
贝花红指了指飞龙:“战主可以问问鬼符老哥,当战飞龟说出请他将战飞龟归还时,我们兄弟是怎么劝他老哥的?”
飞龙被贝花红一提,倒也没注意他话中引申的用意,立即点着头说道:“没错没错,他们倒是劝我别把战飞龟还给人供奉的……”
“你这家伙脑袋有毛病呀?”黄金战主跳起来,指着飞龙大骂:“说你笨得跟猪一样真是半点没错,被人几句话就哄得团团转……”
贝花红和贝花绿二人在心中大乐:心想鬼符总算是一宗之主,又是身具如此高强的功力,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臭骂,总也该忍受不住了吧?
下料飞龙被黄金战主这么骂着,居然一点生气的模样也没有,只是有点莫名其妙抓了抓头,对着黄金战主傻笑着。
“三飞龟聚集,本战主现在得去瞧瞧,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就先到邪宗大会那儿去等本战主吧……”黄金战主指着飞龙和贝花红兄弟二人,一副主人在交待任务给部属的模样。
飞龙是没什么概念的人,而贝花红和贝花绿又是最会谗言的墙头派宗主,所以对于黄金战王颐指气使的神气,倒也没有人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不满。
即使是贝花红兄弟后面的红男绿女六人,也好像是看多了这种把贝锦派当成属下来对待的情形那般,脸上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咦?怎么叉是一群人来了?”正在想着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激起飞龙和黄金战主冲突的贝花红和贝花绿,突然放下心思,望着狭谷的另一边,惊讶地说道。
原来这时远方叉有七八个人驭气而来,有的在高空之上,有的在狭谷之内,听那隐隐的切风啸音,应该都是高手级的修真。
“那是战王的金燕和金鹭两位女将,以及我们九幽派的六位长老……”飞龙连头都没回,就对着贝花红兄弟说道。
“好了,本战主先带着燕鹭二将赶去瞧瞧战具宗的飞乌龟们,这儿已经是接近太玄山了,你们也别太耽搁,快点到太1》1山去吧……”黄金战主二父待完,周身蓬然再起金色的团转气流,整个身子嗤地往远处飞来的那七八个影子而去,速度极陕,转叭就缩得宛如拳头般大小。
贝花红和贝花绿对于飞笼居然没有和黄金战主冲突起来:心中颇感惋惜,不由得都在心中暗忖着,这个鬼符若非真的是什么都下晓得,就是也和他们一般,同样是精练忍气敛性的阴沉高手。
因此贝花红和贝花绿都下约而同地叉重新以另一种眼光来检视着飞龙。
然而任凭他们怎么瞧上瞧下,东看西看,怎么也找不出这个鬼符有任何一点作伪的模样。
“嘿!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黄金战主的话?”飞龙突然对着贝花红兄弟说道。
“什么?鬼符老哥是指什么?”贝花红谨慎地问道。
“就是他说这里已经接近太玄山了呀……”飞龙又补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