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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不见,他只能在房间里瞎晃悠,在墙上摩擦那带子。
晃悠摩擦了大半天,丝毫拿它没辙,饶是如此之冷的天气,司夕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了。不过,他突然感觉到有希望了:带子被一坚硬的石头状的物事卡住,那他便可以用力了。于是,他便发力又拽又扭,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将那带子给拉断了!就在带子断裂的那一刻,一巨大的“轰轰”声陡然传来,将一边惊喜得忘记摘掉眼罩的司夕吓得蹦了八丈高。
听这声音,仿似石头的打磨声……司夕立即将眼罩除掉,罩了这么久,几乎是在3分钟后,他才得以睁开眼睛来。看看周围,只见自己处身于一空荡荡的木屋里,白炽灯昏黄的光芒片刻间还让他有些刺眼。
刚刚是什么在响?他只看见对面有扇石门,已经半掩而开,莫非是这石门在响?司夕再仔细一看,原来这木屋墙壁的一侧正是依山而建,一快巨大的石头正是天然的墙壁!而这扇石门正是从这块石头上开启的,司夕便肯定了是这石门发出的声音,定是自己触动了什么机关。稍微一思索,望着身前一齐腰高的石柱上的一小石狮子,便明白过来。
正是小石狮伸出的獠牙将布带卡住,自己才好发力将带子扯断。他于是又摸又敲这小石狮,最后,一个使劲拧动,果然又听见一阵“轰轰”的声音,那石门便又关上了!反方向一拧,石门复又开来。
“看来真是巧夺天工啊!”司夕叹道,想起来武侠电视电影里经常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机关暗道场景,莫非,里面藏有倚天剑屠龙刀?还是《葵花宝典》秘籍?
石门内黑洞洞一片,外面的灯光已然不及了。司夕决定进去看看,很简单,如果里面也有电灯泡的话,那就绝不可能藏有倚天剑屠龙刀或者《葵花宝典》了。
不抽烟,没打火机。想来想去,想到自己的手机。
以前他曾为选择CSTN或TFT屏幕的手机而迷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选择TFT屏幕的好处了,在黑暗中,这不亚于一小型节能灯。
司夕高举着手机,蹑手蹑脚地移动着。石门内空间不大,手机的光芒足以让他看清一切。
空空如也!石洞内没有电灯,也没有倚天剑屠龙刀和《葵花宝典》,司夕摇摇头,就要走出来。一只脚已经迈出了石门,却总觉得视野未尽,一抬头,蓦然间发觉石洞上方高挂着一小木匣子!
第一个念头是:《葵花宝典》或者《九阳神功》秘籍!书本大小的木匣子根本容不下倚天剑和屠龙刀。
司夕一阵心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行动。
第一卷 上海华尔兹 第7节 玉泉山鱼肝油丸事件
那木匣子挂得很高,徒手是取不下来的,司夕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一遍,觅得一竹竿,又怕那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应“小心轻放”的物事,便脱下外套,张在空中接住,费了大半天,终于将那木匣取了下来。
司夕握着木匣子刚一走出石洞,就听“砰”一声传来,再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回头一望,奇怪,那石门竟然自己关上了!他没多考虑,走到灯下,仔细端详起这木匣子来。
是一非常精致美观的木盒子,那周边雕刻的花纹真是精妙绝伦!竟还散发着幽幽的清香!司夕陡然间明白了郑国人为何要“买椟还珠”了。
非常轻巧,好像里面不是一本书。司夕双手有些颤抖了,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打开便释放了魔鬼?还是苗家的毒蛊术、一打开便爬出蜈蚣、蜘蛛、蝎子?
再三斟酌,司夕用衣服包着这木匣,然后扳开,紧接着一个箭步跃出去,再用竹竿将衣服挑开来。
没有魔鬼,也没有毒虫,匣子里展现在司夕眼前的,仅仅是一颗暗红的珠子,如一粒樱桃。在灯光映照下,透着不甚明目的光泽。盛放它的恰好是一个刚刚容纳它大小的凹坑。
司夕把玩着这珠子,“是红宝石?”疑问上来了,但他又立即打消了这念头,因为这珠子捏起来竟如鱼肝油丸一般软滑!
司夕有些失望,这定然不是啥宝物了。刚要收起匣子,蓦然间在匣子一侧看到一行秀丽的繁体字:八卦旗第124代“八卦之王”黄木。
看到这里,司夕不禁哑然失笑:“我就是一专门制造八卦的娱乐圈狗仔,原来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会搞八卦,都成了‘八卦之王’了!”不过,司夕随即严肃起来,他在大学里曾研读过《周易》,中国古代多数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甚至什么音乐家、舞蹈家……他们都会来两手伏羲八卦,共有六十四卦,是古人探知天文地理、占卜吉凶的一种方式,其间既有朴素的辩证唯物主义,又包含一些迷信的思维。古代的“八卦”和今天的“八卦”自是不能同日而语。
看来,这“八卦旗”是一江湖帮派,而这第124代“八卦之王”黄木,自然就是他们的第124任帮主了,这很好理解。
这既是帮主大人的信物,即使不贵重,也自有它非凡的意义,正如丐帮的那打狗棒一样,一根青竹竿能值多少钱?洪七公、黄蓉、乔峰等人却曾那么看重并呵护它(题外话了。)
司夕轻轻一叹道:“既是别人帮派的信物,与我何干?放回去吧。”于是收好,一转身,当即震惊半晌!
那石门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大大的鲜红隶书:又逢三百载,君是有缘人。
刹那间司夕头皮一阵发麻,毛骨悚然起来,谁、什么时候到这里写了这行字?这行字的意思好像是在对某人说:又过了三百多年了,你丫和我们比较对味。
问题是,这里目前就自己一人,不就是在对自己说么?
司夕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仔细端详起那行字,更加吃惊了:根本没有雕琢、凿刻、打磨、甚至墨汁的的痕迹,反正,这行字就出现这石门上了!竟如打印机打印出来似的!
司夕立即拧转那石狮子,这次,无论他怎么前后左右上下拧啊撬的,那石门纹丝不动!司夕陡然间一阵莫名加惊恐,走上前又使劲推那石门,完全是白费力气。
司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没辙了,再次看了看那行字,意识到了:这行字,分明就是显示出来给自己看的!
莫非,这次奇遇,上天注定了这八卦旗第124代“八卦之王”黄木的信物要归自己所有?
问题是,自己活生生一个21世纪的现代高等生物,要这年代久远、活似某江湖武林门派的信物有个屁用?
司夕本不贪财,但念及人之常情,如果这真是颗红宝石、夜明珠之类的,他倒真笑纳了,它却偏偏是一古灵诡异、滑软精怪的鱼肝油丸。
想来想去,司夕便有了对策:自己先收着。现在既不能物归原主,也不能就摆在这房间里,毕竟这东西是自己取出来的,不负责任地丢在这房间,难保就不被外人给糟蹋了。
或许,当今世上,这“八卦旗”帮会还存在,哪天碰到了,还给他们就是了。如果真是贪财的人,拿到这东西,定然要去请人鉴别了。
司夕将木匣子揣在兜里,看看手机,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晚上8点的飞机早已到上海了,不知老王那边如何……稍一闭眼,回想起今天一天来的场景,犹历历在目。宾馆——厕所——车上——这小木屋——机关石洞,人生的际遇、时运的变迁,真是莫可名测。
先出去再说,司夕起身便去开门,门被那三黑衣人锁住了。不过,那三个智商看起来很高的黑衣人用柴门来禁闭一个人,好像有些不太现实。司夕仅用了五分钟,便将柴门高高地举在手上了,然后他又将柴门放回木屋,走了出来。这种出门开门方式,应该不多见。
“我的妈呀!”司夕一出门便脱口而出。鹅毛大雪使天地之间已没有界限,放眼世界皆白茫。纵然是深夜11点多了,依然可以伸眼便见两脚。
四周一扫,司夕便知道这里是一山丘,他有些晕了!当他下午眼睛还能看东西的时候,身在繁华的大都市;被人罩起眼睛后,甫今一睁开眼,竟然处身于一偏僻山村!这变幻着实让他吃惊。
山下有条公路,不时还有呼啸而过的汽车,再仔细看看,那城市灯火阑珊处,就在不远的地方,按他狗仔的职业素养,一目测那城市的霓虹,便知之间的距离不过4、5公里。
手机响了。
司夕被吓了一跳,一看号码,果然是老王的。电话那端是老王焦急的措词,而且他还报警了!让司夕有些感动的是,老王并没有抛下他,而是去退了机票。
司夕莫名一笑,原来一个人失踪这么容易。
“你放心,我在不远处,也没事,一切回来再说。还有,王编,你把我失踪的案件给撤消了……我看到了一辆的士,挂了,再见。”司夕挂掉手机,立即下山。
这山主峰看来也不过就一、二百米高,他现在在半山上,几分钟后,他便下到公路上。
公路上倒还有几辆出租车停着。
不过司夕立即便明白了为什么这里深夜竟还有出租车:山脚下有一大理石铭碑,上书:玉泉山。附近还有一大片依山而建的花园别墅建筑群,一看即知这是富豪居住区。
“原来这里是北京玉泉山。”司夕嘟哝了一句,上了一辆的士。
第一卷 上海华尔兹 第8节 母系不可侵犯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最黑。第一是乌鸦,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第二是娱乐圈,司夕采访过一个仅10岁的小明星,小男孩出入娱乐圈不多久,有狗仔爆料从他身上发现了避孕套。你说这黑不黑?第三便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申明一下,无良司机,特别是外地游人遇上夜里兜客的司机。
上次从宾馆到国际博览中心仅10来分钟,司机收了他俩50元;这次,司夕从玉泉山到宾馆,也不过就20多分钟,无非就是深夜吧,不给200司机死活不肯开。天下再找不出第三样东西比这更黑的了。
司夕无言,谁让自己在这里是外乡人。
快凌晨1点时,老王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司夕。
“是那曾桃艳?”老王一脸迷惑。
“对,是真讨厌。”司夕见他有些恼火,“王编,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会忘了它,不就被他们打了几拳嘛。我不想牵涉太多。回去后,你也不要向同事们提起。就说我这脸是下雪路滑摔倒的。”
老王摇摇头,叹叹气,没有言语。他是狗仔老江湖了,狗仔被明星们报复是常有的事,他自己有一次便差点被一明星主使的黑社会砍掉一支手。
司夕认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他哪能料到,事情还远没结束。
上午10点的飞机,下午1点多时,老王和司夕便出现在了上海繁华的街头。身边,匆匆行驰着无数电动自行车。
在大上海,骑着电动自行车穿梭在街头的,不外乎有三类人:一、不想在公交车上被挤成馅饼的人;二、不想四处找车位停私家车的人;三、狗仔。
在上海徐汇区天钥桥路上的《星闻周刊》杂志社老板、社长兼总编傅步翔的办公室里。
50来岁的傅步翔油光满面,大腹便便。不同于资本主义把机器当员工用的特点,傅步翔和任何一个上海老板一样:把员工当机器用。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国家能制定一个政策:员工24小时上班,并且不要报酬。
《星闻周刊》原本是上海一大型报刊的附属刊物,傅步翔原本也是《星闻周刊》的一名普通编辑,在国有资产私有化的进程中,《星闻周刊》脱离了主刊,而傅步翔仅以10万人民币便将《星闻周刊》接手为己有,当初《星闻周刊》的效益不好,但在傅步翔的经营下,一举扭亏为盈,现在这《星闻周刊》的市值少说有个5百万。《星闻周刊》每周在上海、江苏、浙江三地同步发行5万册,售价4。5元。除此之外,它还有自己的逢周三印刷出版的时尚娱乐报纸《娱乐前沿》。
《星闻周刊》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焕发生机,完全在于傅步翔热烈响应党中央“改变观念、敢于创新、与时俱进”的方针。他制定了完全向香港、台湾媒体学习的三步战略:
一、坚决贯彻培养一支忠于革命、英勇无畏的狗仔队伍的方针。
二、集中精神搞大报刊杂志不屑的娱乐新闻。
三、鼓起革命干劲追寻明星们龌龊、见不得阳光的一面。
结果,人们并不情愿掏钱买那些报道明星们影视、音乐专辑以及他们某场演唱会的大型杂志报刊,倒是愿意看那些登载明星们走光照片、大爆明星们糗事的八卦刊物。
对于一未婚女明星突然有个儿子的新闻,不同层次的刊物会如下报道:
“该女明星未婚,现在竟突然冒出个儿子来,实在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们奉劝号召娱乐圈人士洁身自好……”(某大型国有新闻出版刊物语,该刊物6元一本)
“该女明星未婚,现在竟突然冒出个儿子来,虽然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在娱乐圈也很正常,人们感兴趣的是这儿子的爸爸是谁……”(某大型娱乐刊物语,该刊物5。5元一本)
“该女明星未婚,现在竟突然冒出个儿子来,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人们若知道这儿子的父亲是谁,便会明朗一切(附上较为模糊的该男子照片)……”(某中型文娱刊物语,该刊物5元一本)
“该女明星未婚,现在竟突然冒出个儿子来,并非冒天下之大不韪!若你知道这女明星3年前秘密结过婚了(附结婚照片),并且于2年前秘密生子,你就能一目了然了!这孩子的爸爸(附较为清晰的照片)在我们的跟踪下,每次光临女明星的住处时,均会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安全套,但从xx年xx月xx日开始不买了,这就是这孩子降临的前兆……附带说一句,孩子爸爸早前用的牌子都是‘杜蕾斯’(附实物照片),比较没有品位……”(《星闻周刊》语,4。5元一本)
你说,你情愿买哪家刊物?
加上傅步翔上瞒下骗,《星闻周刊》的羽翼逐渐丰满,他的腰包也逐渐胀鼓。他偷税漏税,连盲人都能看得出来,但主管部门就是看不见。
傅步翔小有成功,上海人狂傲、鄙视一切的本性便又出来,他曾说过一句娱乐圈媒体引以为经典的顺口溜:“与其和女明星上床,我宁愿选择她们的乳房;只要拍下她们胸部的走光,世界便任我猖狂。”
对于经常辱骂员工、克扣剥削他们劳动成果的傅步翔,员工们除了暗地里骂他一声“父不祥”之外,只有忍。
“老王啊,辛苦了!看你双眼黑得像大熊猫,又熬夜赶稿子了吧,今天下午你早点回家休息……” 傅步翔深吸了一口“中华”,悠闲地吐出几个烟圈,他定然是不知道老王的“一夜八次”了,“司夕,你先留下,我们谈谈。”
待老王出去将门关严后,傅步翔眯缝着双眼,盯着司夕那红肿的脸。
气氛有些紧张,而司夕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
“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傅步翔很平缓地说了出来,接着掏出一指甲钳,修起指甲来,“工资到时会充进你的账户,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你的办公桌了。”
几乎在同时,司夕差点蹦起来,面孔上是无比懵懂的神色:“不、不用来上班了?”
“对,公司结构调整。” 傅步翔依然没抬起头,修着他的指甲。
“鱿、鱿鱼?炒、炒?”豆大的汗珠已经从司夕的额上沁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就算自己没有多大功劳,却总是和《星闻周刊》一起成长、风雨同舟过来的老员工吧,3年了啊!这苦劳总还在的吧……自己几乎没犯什么错,如果得罪明星也算错的话,《星闻周刊》每个记者都要被解雇。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傅总?”司夕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义正词严地吐出这句。
“我干你娘!我炒掉你还要告诉你为什么吗?那这老板当得岂不太没技术含量了?” 傅步翔猛地抬头,用上海话便骂了起来,“限你一个小时!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去!”
司夕站起身,点点头,脸色非常安平,就要开门而出。
仿佛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觉得这年轻人毕竟和自己打拼了三年,杂志才闯出今天这片天地……傅步翔语气缓和下来:“司夕,不是我整你,你若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到我朋友那里……”
“不!”司夕扭过头,“父不祥先生,我平生最恨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我最恨别人骂我妈!!!就算是上海市市长,他骂我妈我也会跟他急!你算老几?OK,多谢你长期的关照,我们会再见的!”说完出门而去。
傅步翔在原地竟然目瞪口呆。
第一卷 上海华尔兹 第9节 意淫而来的桃花运
司夕拎着一大袋子,立在7456路公交车上,望着窗外,思绪起伏。
公司同事前台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