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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米静……”
“司夕,你在哪里,你一个下午手机都关机!我担心死了!你怎么回事?从没见你这样过,警察都说没事了,你怕什么呢?你在哪里啊我来接你……”
“米静,你不知道,这里面没这么简单……”司夕轻叹一声,吸了一口烟,“我曾经伤过你多次,我不想最后一次伤你心——死在你面前。我曾经说过,我不能对你作出任何承诺,但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再让你受到打击。没想到,我连这点也做不到了,现在全上海黑道都在追杀我,不过好在我已经安全了,但却要很长很长时间地离开你,或许是永远地离开你。对不起,米静,我的很多事你永远不会明白,你也永远不能走进我的心。我是一个你从未听说过名字的组织的代理人,我承载着一定的使命,而伴随这些使命,我前进的路上满是惊涛骇浪和挫折风险,比如现在,我已经要到异国他乡去流浪漂泊了,真的,我不能带给你你想要的爱情和幸福……米静,我好希望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你,我好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让我帮忙,我没来抱你……我对不起你的太多了,在你面前,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不值得你爱,米静,选择你新的人生吧。还有,你明天去你的银行账号上看看,我让吴仁耀打给你的500万到帐了没有,这500万已是我此时财产的80%了,你后半辈子再不要过得劳苦,不用上班了吧,做你自己的老板娘,或者,跟随你的爱人到处去旅游吧……”
电话那头是米静的抽泣声,“司夕,你告诉我,哪怕是一点点,你有没有爱过我?”
司夕良久无言,香烟已经燃尽,他又点上一根。
“你说呀!你这个懦夫!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司夕猛吸一口,“但是,什么是爱?爱是要让一个人真正幸福和快乐!你懂不懂?”
“好,我好高兴——我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司夕,今生今世,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司夕挂上了电话,揉揉眼睛,蹲下来。海风在四围呼呼地刮着一阵道不出的酸,银色的海面涌动着一种不知名的愁,“米静,结束了,祝你幸福……”
良久,站起来,打最后一个电话,翻到电话簿,司夕却犹豫良久,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司夕,逃命吧。逃得越远越好,这次,我也帮不上你了。还有,我今天等你了一天的电话,你到现在才打给我,我只想告诉你,这个手机号码你以后不要再打了,我会将它换掉,而且,我不会告诉你我新的号码。”
“秦月,我不是为这事让你帮忙的。你放心,我现在基本已经安全了,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
“好,你说吧。5分钟之内你要说完,我还要去参加一个晚会……”
“为什么,你要对你对我这么残酷?你有什么事和过往,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我们那晚真的在逢场作戏?难道,我们以后真要形同路人?”
“哈哈哈!笑话!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要为我分担什么?再说,我身边的男人比你优秀的何止千百!是的,那晚的确是在逢场作戏,司夕,你要记住,我是艺人,你是商人,不,现在的你是只废人。我们是平行线,永不会相交!忘记那晚,忘记我,保存你自己的性命要紧!记住,如果我们之间的事若有半点泄露,我姐夫陆文龙都敬我三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司夕愣在原地,身子有些微颤,她说到了一句话:平行线。这句话,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起。
这个世界,竟真有将“第一次”逢场作戏的吗?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真爱?
“秦月,我相信,那晚不是逢场作戏!是吗?从那晚开始,我终于能给自己一个理由, 向你鼓起勇气说一句话,虽然今后的岁月很难让我为这句话付出任何行动,但是,我一定要向你说出来,秦月,我爱你。”
“谢谢。这句话,我每天会听到不下千万次——我的粉丝。”
“珍重吧,但愿我们还会再见,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那晚。”
“不,你最好忘了。基本上,我们也不会再见了。不久我就会退出娱乐圈,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杜天骄向我的求婚。”
“啪!”
司夕连忙将手机捡起来,电话那端还有秦月的呼吸声。
失去了总资产达几十亿的公司、失去了那么多优秀的同事、失去了在上海的自由和上海的空气……或许,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在失去这些的同时,还要再失去一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命运,真是太不可捉摸了。
“秦月,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奚诗,就是你的侄女陆珊典。她弟弟的不幸的确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那部电影,她已经不能再拍下去了,她的精神现在有些失常,我相信,现在只有你能替我照顾她,再给她一些专业意见和辅导,她真的是一棵好苗子……帮我照顾她,留在你身边,你贵为天后,一定有办法的,这算是我最后求你帮一个忙好吗?”
“好吧,这也是我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放心,她是我侄女。”
“谢谢你,那么……恭喜你吧,再见。”
“司夕,杜可枫已经把你的鼎力广告公司卖给了我的未婚夫杜天骄,上海闪电娱乐传媒和时代天骄娱乐已经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看来,你的江山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你只能待重头收拾旧山河了。其实,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我知道,你能站起来,加油。八卦之王。”
电话挂断了。
“梅开二杜?”司夕愣在原地,“杜可枫、杜云龙、杜天骄……我真和姓杜的有缘啊!‘杜’,土木……”
“你的命途与五行中的‘金、水、火’三行相融,但却命犯‘木’和‘土’。你的未来,或许会和这密切相关,还望你多多谨慎,切自珍重”
……
一层冷汗已经从他额头上沁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八卦之王、八卦之王……”司夕站在甲板上,秦月最后这句话久久在耳边回荡。
一阵惊涛猛地掀起了滔天巨浪,再往前、往前,就是浩瀚的大西洋……
天边,已经有一缕红色的云霞在闪现。
一个浪漫的国度,意大利,仿佛就在那缕朝霞之下。
那是成功的彼岸、财富的彼岸,还是地狱的彼岸?
司夕只知道,那是命运的彼岸。
明天不一定更美好,但美好的一天终究会来临。
第五卷 欧洲攻略 第1节 科西嘉旅店
从今天起,设计这个局的人将是我!
从今天起,只有我能设局让人进来,没人能设局让我进去!
……
海岸线已经在视野里隐隐闪现,大陆的轮廓再一次出现在大家惊喜的眼神里。
22天的乘风破浪,所有人的脸色已经被海风吹拂得泛着一层幽蓝的光泽,这实际上是缺乏维生素的表现。
法国?意大利?还是德国?
司夕到现在才知道,其实19名偷渡客并不都想到意大利,至少有7人想到邻国法国。
不久,大海上开始弥漫着一层茫茫雾气,前方略有灯塔微弱的光芒在星星闪耀,于是,刚刚模糊的海岸线又隐去了。
“司哥,咋搞的心总有些安不下来……”魏梓在旁边说道。
司夕双手撑在船舷上,望着星星灯火,笑道:“我也一样,这是你司哥第一次没底。真的,这全船24名中国人中,只有我和醉虾大哥有护照,而且我们都没有签证……虽然醉虾大哥说没事,但我想意大利的海关和移民局没那么白吃饭的吧?魏梓魏金,如果真出事的话,怕我们会被意大利人打死然后丢进大海喂鲨鱼哦!”
“司、司哥……”两兄弟面孔刷白,暴圆了眼睛。
“呵呵呵!”司夕一阵大笑,“看你俩给吓的!骗你们的!就算被抓住,也就是立即遣返回国吧!意大利又不是神龙架野人国度,人家是西方最发达的七个工业国之一,占有世界上40%的文化文明财产的国家!”
听他这一说,两兄弟顿时舒展开眉头来。这一路漫长的飘洋过海,他两兄弟天天偎在司夕身边,听司夕讲故事,而司夕在讲故事的同时,也趁此机会将很多做人和为人处事的道理以及一些入门的文、理、金融、经济知识灌输给他们。这个世界,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两兄弟本有天资,而司夕又绝对算得上一位优秀的老师。近一个月下来,魏梓魏金二人学识增长不少,出口之言已略有水平了。
“大家准备好!到了、到了!”船舱内传来这次航行的大副也即二蛇头“火鸡”的叫声。
“到咯!”舱内顿时一片沸腾。近一个月的航行将这帮淘金心切的人折磨的够呛,人人是度日如年。
火鸡又道:“不过,还不是意大利本土。”
听到他这一句,众人顿时一片泄气。
火鸡道:“我们这次航行走的不是规则线,我们是偷渡嘛,再过几分钟我们就会在科西嘉岛巴斯其亚港靠岸。科西嘉岛虽然离意大利本土只有300海里,但却不是意大利的领土而是法国的。偷渡到意大利的船只基本上都会在这里靠岸,因为这里处于法国和意大利交界处,差不多是全欧洲海防最宽松的地方,我们在科西嘉岛巴斯其亚港那里有人接应的。大家先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船了。”
反正这帮偷渡客限于地理文化水平,也不知火鸡说的几个外国地方具体是哪里,一时间没人吱声。
司夕却问题来了:“火鸡大哥,科西嘉岛离法国有近400海里,离意大利300海里,那么,我们下一站到底是哪里?何不直接开到目的地?”
火鸡摇摇头道:“科西嘉岛巴斯其亚是自由港,我们在这里停泊没多大问题。但我们的目的地是意大利热那亚,意大利的海关边检那是严格得紧,我们要在这里等一到两天,等我们热那亚那边的接头船只,我们现在这艘船不能开进意大利。”
原来还要等接应,看来他们的偷渡生意真是前后一条龙。想到这里,司夕也稍微安下了心,这些蛇头们还是有手段的。
轮船不久即在科西嘉岛巴斯其亚港靠岸,这支加上3名蛇头共计22人的偷渡队伍列队走下船。
司夕望着夜里凸显着欧洲中世纪味道的巴斯其亚市镇,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在一个梦之间,做梦前是亚洲中国上海,梦醒后却来到了欧洲法国科西嘉岛!人生的际遇变幻真是无常!
这支队伍的总负责人是大蛇头——醉虾,一位30来岁的瘦削汉子,贪杯,故名“醉”。他们这道上都用绰号,真实姓名少有人知。醉虾是段千秋的朋友,因而一路上对司夕格外照顾。
队伍在当地一家名为“库依德”的廉价旅店里下榻,19名偷渡客挤在两个房间。司夕受到醉虾的照顾,和魏梓魏金兄弟三人一间房。醉虾叮嘱众人,可以自由活动,但脚步不能出这旅店,否则,后果自负。因而,司夕和魏梓魏金来到了旅店大堂,在海上吃了近一个月的咸鱼咸菜馒头,他们现在首先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找点新鲜的菜肉瓜果来打打牙祭。
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多,旅店大堂里人群熙熙攘攘,差不多都是浑身散发着柴油味道、穿花格衬衫牛仔裤的工人。这里是法国领土,但整个大堂里的音乐声却是很熟悉的卷舌头特征的意大利语,不远处有一小型舞台,两位波涛汹涌的超短裙吉普赛女郎正在台上歌唱,台下人群围聚,呼声哨声四起,甚是热闹。
遛了一圈,好不容易在靠厕所一角找到一处空位,三人坐下来点菜,菜单上有英文标注,司夕一口气点了牛排、沙丁鱼、法国腊肠、火腿、意大利面条、青菜、芦笋,松茸等,直让侍应小姐咋舌不已。
“我去上个厕所。”司夕起身而去。
厕所这边是单独一个走廊,避离了大堂的喧嚣。上完厕所,刚走出来,就听靠近厕所的一间仿佛是堆砌杂物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女人很是痛苦的惊叫声。司夕一震,看这门并未关严,朝里望去,当即便明白了那女人为什么要惊叫了。
一位彪形大汉正在她光溜溜雪白高翘的屁股上狠狠地老汉推车,从司夕这个角度望去,那汉子的那活儿壮硕如小腿!被汉子狂风暴雨般地推动着,那女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呼,不知是受用的呼声还是痛苦的呐喊。
司夕一阵心跳,面孔发烫的厉害。几乎人人都有窥视的癖好,特别是窥淫。司夕也不例外,在他做娱乐狗仔的时候,偷拍这种场合也有过多次了,但那是执行任务,在镜头里注视那一切,基本上他没什么反应。可是,如今撇开了自己的狗仔身份,以一个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时,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3秒钟。
只是这3秒钟,司夕便发觉有些异样,自己的太阳穴上有一冰凉的东西抵触着。
一回头,顿时魂飞魄散!
黑洞洞的枪口!
一个壮实的外国男子,举着一把左轮手枪,瞄着自己太阳穴。
第五卷 欧洲攻略 第2节 热那亚的炼狱之旅
枪口黑幽幽的,仿佛在下一秒,一颗子弹就会喷薄而出。
司夕已是目瞪口呆。
自己才刚一落脚异国他乡,就有人拿枪顶着自己脑袋!
此时离死亡的距离其实不亚于从上海杜可枫家里出来碰上陆文龙爪牙守候在外那般!眼前这人只需要动动手指,自己便要挂了。
“^&*#@!#%*!”持枪的男子用意大利语叽里哇啦一阵。很明显他和里面正在行事的男人是一帮的了。
这正是司夕在船上反复忧虑的一点:自己只将英语说得如英国语言博士一般溜,意大利语或者法语自己压根儿不会一点!如果给自己三天时间——是的,只需三天,看看书,找语言教师,自己便能将意大利语给学会。但是,造化的弄人使得他根本无暇去找语言书籍请语言老师,因为,当时死亡就在面前,逃是第一要务。可恨的是这船欧洲哪里不去,偏偏去的是意大利,而这里又是法国领土,两国都是极为尊重本土语言和文化的国度,英语在这里很受排斥。多数人即使听得懂英语,可能也对你不睬不理的。
司夕也不管这么多了,随口而出一句英语:“对不起!我是路过的,无心看到的!请原谅。”
很明显这位持枪的牛仔听不懂英语,一脸愕然,但枪却仍在司夕头上顶着。
这科西嘉岛远离法国本土,又靠近意大利,向来是治安问题严重、犯罪问题突出、海盗集中的地方。岛上行经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危险人物。科西嘉岛产出过的最危险却也是最伟大的人物,名叫拿破仑·波拿巴。
“^&*#@!#%*?”
随着这一声意大利语,里面那位办好事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提着裤子走了出来,面孔涨红,很明显刚刚那活动消耗了他很多。
他二人在一边叽里哇啦一阵。就听这络腮胡子突然转身说道:“伙计?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干你,看你长相就是东方人!”
英语!
司夕喜出望外,原来他会英语!当即说道:“我是中国人!先生,你这位兄弟误会我了,我不是有意来偷看的,我路过这里,实在是不小心看到的,还请你谅解……”
络腮胡子听罢立时打量起司夕来,良久又说道:“你是华联会的人?”
司夕一愣,何谓“华联会”?既听不懂,那当然不是了,当即摇摇头道:“不是,我是游客,来这里旅游的。”
他文质彬彬,穿着平凡,要说他是什么“会”什么“帮”的,实在不像,络腮胡子稍一沉吟,咧开嘴笑了起来:“OK!没事了,朋友,你走吧!”说着,示意原先拿枪指着司夕的那人进屋,而里面那脱得光光的妞也立即迎了上来——很明显,他们二人要同事一女。
司夕向络腮胡子一笑,伸出右手:“先生,看得出,你是一位好汉,交个朋友吧?我叫——”看来不适合用中文了,“我叫斯蒂文。”
络腮胡子点点头,伸出手和司夕握了握:“斯蒂文?恩,我叫别兹列夫,我是捷克人。”
司夕一愣,原来他还不是意大利人!寒暄几句,司夕便拜别而去。虚惊一场。
回到座位上,菜已经尽数上齐,但魏梓魏金兄弟尽管口水直流,也丝毫没动。司夕笑道:“你们干嘛不吃?来吧,吃吃,饿死了!”
三人当即一阵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男人的呵斥声、女人的哭闹声,交织在一片。多有人围了上去看热闹。
司夕站起来一看,吵闹的竟是刚刚那络腮胡子二人和那位“同室操鸽”的金发女郎!金发女郎死死拖住早前那位拿枪顶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