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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之不及!
一是没想到。二是没设防。
谁会对一只看起来幼小且可怜兮兮,又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动物提防呢?
所以路大堡主就着了道儿。当着他属下的面,极没面子的摔倒在地,还被那小家伙给逃了。
「老爷!」十六连忙跪地抱起路晴天。
「我一定要抓住那小王八蛋!」
这是路晴天在昏倒前留下的唯一的一句话。
从堡主肩头拔下那根大约小指长短的尾针,小心用布包起放进百宝囊。
眼看堡主脸上已泛出黑气,十六不敢怠慢,立刻用小刀划开被针刺中的地方让毒血流出。
一番挤压,发现发黑的血液流出得非常缓慢,不管有没有效,他张嘴附上伤口,把毒血一口口吸吮吐出。
可惜效果不佳,堡主脸上的黑气没有加深但也没有减轻。
不晓得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解。他探手入怀,摸出那颗小九塞给他的说是救命的解毒丸,认命地塞进他家老爷口中。
老爷,对不住了,如今只有相信小九塞给小的这个私房货了。
不过,小的可不保证这到底是小九藏私下的宝贝,还是打算拿小的来试药的未成品。
为今之计只有。。
十六把路大堡主平放在地,站起身提气仰天长啸。
两长四短,这是联系附近路家堡影卫的紧急信号,只有堡主万急时才可使用。
也许啸声会引来其它有心人,不过在这之前他会把堡主藏好,直到影卫们前来接应。
他转身弯腰抱起路堡主,向乱石草丛深密之处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
可惜天不从人愿,比路家堡影卫更快到达的,是显然早已埋伏在附近心怀不轨的某些人。
一共有四人,光看衣着也看不出是哪路人马,眼看他们一路探勘,竟越来越往他们的藏身之地靠近,十六一咬牙,脱下外衣盖在仍旧昏迷不醒的堡主身上,猫身从藏身之地窜出。
他要把他们引开。
如果就地格杀说不定还会引来其它人,而且自己也不知是不是那四个人的对手。
现在把这帮人引得越远,堡主就越安全。自己已经留下只有影卫们才知的标示,只要拖到伙伴们到来,堡主就安全了。
他掌心中扣住一枚落雨堂的短箭,目标,离他们最远的那个人的肩膀。
一击即中!
被击中的人发出一声怒吼,一掌向暗器发射来的方向挥去。掌劲竟雄厚十分!
不等掌劲及身,十六使出全身功力,朝完全相反的谷口奔去。
身影一动,位置立刻暴露。
怕四人还不上当,十六紧急下叫道:「东西不在我这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四人几乎同时向十六追来。
夕照下的黄泉谷显得宁静祥和,就好像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唔。。」
路晴天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无意识地捂住受伤的左肩,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
身下潮湿坚硬的感觉告诉他,自己躺的地方绝对跟床这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再看头顶上的阴影,加上耳边传来一些钻土生物的窸窸窣窣声,要不了眨眼工夫路晴天就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了。
该死的十六!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老爷我啊!
「沙沙,沙沙。」
有谁在靠近。路晴天停住一切动作仔细凝听。
「路堡主?」
。。云娘?
一阵眩晕传来,出去还是不出去?
等路晴天挣扎着从藏身之处挪出,回头再看刚才的地方,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影卫十六给他找了一个相当隐蔽的藏身地。
到处都是落叶和半人高的杂草,还有乱石。他刚才躺的那块地方就正好在一块深深插入地面的大石下。
大石从地表上看方方正正,似乎下面也应该是四四方方的平整放在地面上。却不知这块表面四方的大石下方却是突出一块,而这一块恰好深深插入地面,更巧妙的是在地面与大石之间,正好有了一条可容人平躺的缝隙。
加上大石周围的杂草落叶,如果不弯下腰拨开草丛,翻开石头一点点寻找,还真的不太容易能找到他刚才的藏身之处。
「路堡主?」
路晴天抬起头,对来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再次陷入昏迷。
路晴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睁开眼时,身边是一脸焦急内疚的云娘。
他低头瞄了一眼受伤的肩膀已经被妥善包扎好。那花色一看就知是女子内衣裙的一部分。
不远处特殊的联络音传来,不是十六,是一。
路晴天装作试着抬起膀子,扬手做了个暂等的动作。
云娘看着依靠在大石上神色慵懒的路晴天,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晕。
衣衫上还沾有尘土,左肩的衣衫更是被撕破,上身还有血的痕迹,明明应该是狼狈不堪的场景,偏偏在某些人身上就凸显了另一面的魅力。
如果说平日衣冠整洁、笑傲不群的路晴天像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那么此时的他看来就像是游戏人生,骗得无数女子倾心的江湖坏浪子。
想到一些关于这位路大堡主在女人方面的传闻,云娘的脸更红了。
「路堡主,你。。还好么?你走之后小女子也不知怎的总有点心神不宁,想过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却在大半路上听到啸声,害怕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娘看向路晴天受伤的左肩,脸上有一丝痛惜。
「这是姑娘处理的?」路晴天意指左肩。
云娘犹豫一下点点头,「我看你受伤。。」
「劳云姑娘关心,本也没什么事,却大意下给一个畜牲伤了。」路晴天露出一个能让十个女孩子中九个半都会心头小鹿乱撞的微笑。
「畜牲?什么样的畜牲?」没想到云娘听到此言后,神情却紧张起来。
路晴天心中一动,「一只看起来像幼鼠,但有一只大尾巴的动物。不是松鼠,也不是黄鼠狼,介于两者之间,颜色紫中带黑。我大意下被它尾部射出的毒针所伤。」
「啊!」云娘发出惊叫,惊慌溢于言表。
「怎么?」
「那是、那是。。其实我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只不过在黄泉谷中莫名死去的当地人都是中毒而死,死时身上好像就有一根小指长短的黑细骨针。但我也只是听说,以为只是当地的无稽传说也就没有当真。对不起,如果我早跟路堡主说就好了,对不起。。」
云娘秀美的容颜泛起哀色,一脸自责。
「这和云姑娘你没关系,不用自责。你看,我不是很好么?相反我还要谢你相救之恩呢。」路晴天笑的爽朗。
云娘福了一福,「云娘适才并不知路堡主到底是为何毒物所伤,只能简单处理了一番。如今知道毒物为何,如果路堡主放心,可否随小女子回草庐,让我为路堡主仔细察看一番?」
路晴天也不知在想什么,捏了捏手中外衫,露齿一笑,「有劳云姑娘。」
衣衫在此,穿衣的人呢?
只穿着中衣的十六正在满山带着人到处乱窜。
当然,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等他成功把人引得在林中打转,自己身上也添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四道伤口。
落雨堂及形意门的高手。至少也应该是堂主级以上的人物。
对于自己能成功摆脱这些高手,十六有点得意。
在山谷口找到堡主留下的标记,顺着标记一路找到离开还不到一日的云家。
还没看到云家大门,十六就先唉声叹气起来。
为什么堡主和美人那么有缘啊!
怎么我每次受伤都碰不到美人救我呢?
透过窗户看到自家老爷正被云美人侍候得舒服,看两人眉来眼去,自觉也不好打搅,摸摸鼻子另找地方疗伤去也。
深夜,月明星稀。
这原本是云家姐弟栖身草庐中云弟的房间,现在被收拾出来当路大老爷的疗伤处。
草庐内静悄悄的,十六溜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爷的气息听起来很平稳,不像是中毒深重的样子。
他没有见到路一或任何一个影卫守在门外,那只有一个可能,老爷让他们隐身了。
两相综合,可以明白他家堡主的毒已经不碍事。
不过既然毒已经不碍事,老爷怎么会听不到他溜进来的声音,还睡得这么熟?
「一身血腥味,就算你不把呼吸故意放重,我光用闻的也能闻得到!」
吓!
「过来。」
十六老实地走过去。
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个人真的有诱惑人心的能力。十六差点不能克制的把手伸向那刻字的面颊。
「你站那么高,我脖子仰得很累。」
十六闻言立刻在床前跪下,与老爷平视。
「把面具摘了。」
他掏出特制的药水轻轻除下面具。
「。。真丑。」温厚的手掌摸上他的脸,长着老茧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滑过。
很痒。十六想抓,又不敢动。
「你怎么会长得这么丑?」
是谁说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路晴天有点不愿承认自己受了这张脸的幻惑。想放手,偏又有点舍不得。
「我从来不知道人的外貌会如此重要,如果你在堡里天天举着这张脸晃荡,现在说不定我们路家堡已经是皇亲国戚,或
者。。我早就奸了你也说不定。」
「老爷,如果老堡主听到您用这种地痞流氓的口吻说话,他一定会把文修书院的夫子重新请回来。」十六正经地说。
路晴天呻吟一声,「那个夫子。。杀了我也不要再见他一面!」
「您还记得他?」
「当然。那个XXX。。」一连串连地痞流氓也甘拜下风的骂言,从路大老爷那张看起来相当斯文的口中吐出。
呵呵,十六也记得。他记得年幼及年少时相当调皮捣蛋的少堡主,有好几回因为得罪夫子,落到待学生异常严厉的夫子手中,挨了不少顿板子。
路家堡没有娇惯的少爷公子哥,这是他自小就知道的。
少堡主虽然身分尊贵,但受的训练受的苦并不比他们影卫少。否则你以为路大老爷今天一身本领是怎么来的?
「我以前和你关系很好么?」
什么?
路晴天闭上眼,翻了个身,「我记得,我一直记得我年少时似乎和一个人很好,非常好。但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十六怔然。
「。。是你么?十六。」
你要他怎么回答?
十六深深地叹口气。
那个趴在他胸口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元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大大叹了口气。
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孔,配上一张故意扮出来的老成表情本有着说不出的可笑,但十六一点都不想笑。
他想,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三天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到这个孩子的可怕。
天真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骄蛮、任性、自私外加眼神恶毒。
谁说人之初性本善?
「你是仆人对不对?那等你们堡主娶了我姐姐,你也就是我的仆人对不对?」
想得美。
「我姐姐很漂亮,又温柔,你们堡主一定会娶我姐姐的。我告诉你,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要听,否则等你们堡主娶了我姐姐,我就让人用板子打你,打得你屁股开花!」
死小孩。
「喂!我今天要玩骑大马,你来做我的马!」
我什么都没听见。
「你听见没有!」
十六想捂上耳朵。小孩子的尖叫声简直可以杀人。
「喂!我在跟你说话!」小手捣在胸口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
「你再在我耳边叫,我就把你绑起来扔到大树顶上。」
小孩两眼圆溜溜地瞪了他半晌,突然舌头一吐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哼,你根本不敢!」
没错,他是不敢。
尤其是他家老爷看起来对他那个姐姐又很有兴趣的样子。
云娘,一个集美丽温柔聪慧于一身的女孩。尤其是她的温柔。
没有人能抵挡一个美丽女子的温柔,何况是桃花不断的路大堡主。
因为云娘对路晴天有救命之恩,路大堡主除了答应伤好后接云家姐弟回路家堡安身外,更应承要为其探查云家的仇人。
「山中风大,你身体又还没全好,小心受寒。」纤纤玉手抖开披风亲自为路大堡主围上。
十六看看手中外袍,再看看对面,重新退回暗处。
「多谢。」路晴天回以温柔的微笑。
云娘不着痕迹地顺势在他身边屈膝坐下。
「谢谢你肯带我们去路家堡安身,云娘本身倒是没什么,只是不忍心小弟在山野中埋没。他又是个闲不住的孩子。」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劳云姑娘三番两次解救,实在是承了莫大恩情。」
「堡主千万不要这样说,这样说简直折煞云娘了。」云娘慌忙摆手,「且不说一开始是舍弟不好,小女子出手救治本就应当。
这次,如果不是小女子没有事先警告,以堡主的身手又怎会被一畜牲暗算?
「说来说去都是云娘不好,如今又承堡主厚情,愿意给小女子姐弟安身立命之处,云娘才真是不晓得该怎么报答才好。」
报答?嗯,下次如果有机会能救堡主的话,他会记得在救之前先问问他愿不愿意以身相许之类。十六摸着下巴,认真考虑此事可能性。
「对了,如果没什么忌讳的话,不知云姑娘可否赐教我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种毒几乎是中者立死。」
不知路大老爷是否有意拉开话题,没有再在报答什么的上面打转。
「自然不敢隐瞒,」云娘轻掠秀发笑道:「云娘看到堡主时,堡主中毒已深,还好堡主内功深厚把毒逼住,没有往心脉去。为堡主放毒后,便用自家制的解毒药抹在堡主伤口上。等晓得堡主为何物所伤,贵属下又带来该动物的毒针,剩下的便是对症下药了。」
「此次路晴天能得以活命,全靠云姑娘妙手回春。」路晴天拱手施礼。
「不敢当。」云娘也连忙回礼,「堡主千万别如此多礼,实在折煞小女子了。」
「嘻嘻!姐姐暗中都跟我说路大哥怎么怎么样,怎么到了面前就成了路堡主?姐姐羞羞脸。」
「阿弟!」云娘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嬉笑声变远,独留孤男寡女二人在林中四目相望。
「云姑娘姐弟的感情看起来很好。」路晴天解围道。
云娘红着脸点头,「自从家中遭难以来,小女子一直都是与小弟相依为命。他虽然调皮了点,本性还是好的。还请堡主担待。」
「云姑娘不必担心。云姑娘的弟弟也就是我路晴天的弟弟,承蒙云姑娘叫我一声大哥,以后我自然会起到大哥的作用,好好管教这个小弟。」
路晴天这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得云娘心头小鹿一阵乱撞。
「那就、那就有劳路。。大哥了。」
「云妹多礼了。」
等路晴天和云娘双双从林中离开,隔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十六才从一棵树上慢腾腾地爬下来,抱着一件外袍慢腾腾地向草庐走去。
你能指望一个风流多情的人眼中只有你吗?就算你有天僊般的容颜。
夜晚来得很快,洗完几件衣服,做一点杂活,再在厨房用完饭,已经是大家都睡下的时间。
轻手轻脚走进堡主房间,打开卷在墙角一边的铺盖铺在地上,拉上棉被悄无声息地合衣躺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半夜中突然被靠近身边的温热气息惊醒。刚想睁眼就先被捂上了嘴。
「嘘。。」
老爷?
人钻进被窝,手伸进衣襟,爱抚胸膛的手指灵巧的恨不得让人一刀剁了去。
「让我看你的真面目。」轻柔的要求在他耳边响起。
十六僵了一下,随即依言行事。
头顶上空被阴影笼罩。路晴天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赞赏及喜爱之情。
十六缓缓伏下眼睑。
眼睑上轻轻落下一吻。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滑去。
衣衫一点点被解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也早就被掀翻在一边。
裤带被拉开,外裤连同亵裤被退到臀部以下。
粗糙坚硬的手指在他身上肆虐,也在为他做着接受的准备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晴天练的是手上功夫的缘故,他的双手不但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