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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映墨难得的好兴致,居然亲自到厨房端来酒壶、酒杯向众人敬酒:“来!来!来!为了祝我们明天行动成功,大家来干一杯!星浅,你以茶代酒就可以了。你们三个喝啊!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怎么突然间这么热情?该不会是想毒害我们吧?”郁归颢戏谑道。
“怎……怎么可能?要不,我喝给你们看!”秋映墨伸手拿过三人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你们都看到了,我一点事都没有吧?”
幸好我有先吃解药,你们杯口被我抹了一圈强力蒙汗|药,只要一沾到唇你们不出三秒立刻就倒!
秋映墨起身,又帮三人斟好了酒,满心期待他们上钩。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三人见秋映墨无恙,便不再怀疑,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_-///////
“你们怎么都没事?”
“怎么?我们应该有事吗?”
“应该有事!当然应该有事!我下了蒙汗|药,你们怎么会没有晕倒?”秋映墨一时情急,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懊恼不已。
“亲爱的主人,说说看你为什么要下蒙汗|药,理由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不惩罚你。”郁归颢笑得阴险又危险。
“我……我不想当孕妇嘛!所以打算迷到你们后,带着星浅浪迹天涯。”
“亏你想得出,两个一点都没抵抗力的人……”郁归颢笑了起来,显然不打算深究。
“没有抵抗力?他不是武林盟主吗?”龙昀奇怪道。
“我说着玩呢!”郁归颢打了个马虎眼,不打算揭穿秋映墨不会武功的事实——这实在是武林之耻。
“你们为什么都没事?”秋映墨看着几个没有一点不良反应的人相当不解。
郁归颢挑了挑眉:“怎么我没有说过吗?我百毒不侵。”
封潇辰本不想多言,但见郁归颢解释了,也只好跟着开口:“我口未沾杯。”
“小墨墨,我……我是正对着你在我杯上留下的唇印喝的,即使有蒙汗|药,也都被你抹去了,所以我没事。”
听到龙昀的解释,秋映墨再次红了脸:“不跟你们说了,我回房了。”
“主人,不要忘了明天的任务哦!”郁归颢惹人厌的声音不失时机地飘了过来,回过头举了举酒杯:“星浅,吃完你也先上去休息吧!我们还要留在这儿商议一下明天的事。”
“我不可以留下来帮你们吗?”
“你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了,我怕你今天睡晚了明天精神不好,而且映墨现在应该正别扭呢!你去陪陪他也好。”
“嗯!”
待到季星浅上楼后,郁归颢这才恢复了正经的神情:“依你们看,明天应该怎么行动?”
“不好意思,我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虽然说要跟着你们一起闯江湖,可事实上我不但是对江湖一无所知,更是不懂武功。在皇兄皇弟之中只有我唯一一个是习文不习武,所以明天我恐怕真的是帮不了你们了。”龙昀表示遗憾。
“是哦!我都忘了你是百姓中传诵不绝的‘文君’二皇子哪!”郁归颢笑了笑,看向封潇辰:“你的意见呢?”
“你都已经想好了不是吗?”封潇辰不答反问。
“我喜欢了解我的人,你有天分!”郁归颢想了一下:“明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你还是说一下吧!我们心里有个底。”龙昀说。
“也好!刚刚我大致调查了一下,这里共死了三个尼姑,七名少女和一个孕妇,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尼姑和少女都不会再遇害了,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只是孕妇,所以我要让映墨装成孕妇引蛇出洞。”
“你认为他们会上钩吗?”龙昀怀疑。
“绝对会!因为孕妇不像少女和尼姑那么好找,出现一个的话他们绝对不可能放过,好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见喽!好累哦!”郁归颢打了个呵欠兀自上楼去了。
15
第二天天刚亮,郁归颢就迫不及待地把大家一起叫醒了——除了秋映墨,他有赖床的习惯。
“快点起来啦!早餐有好吃的龙凤汤圆哦!不吃就没有了哦!”
话音刚落,秋映墨立刻就在楼下的饭桌上坐下了。
郁归颢自言自语道:“他还真是个练轻功的奇才啊!”
“这个汤圆实在是太好吃了!星浅你多吃点,啊,那个……潇辰啊,你是不是嫌多?我帮你吃好了!对了,龙昀,你昨天夜里在外面放的烟花好漂亮哦!下次送我一点好不好?”秋映墨连吃个饭也要说个不停。
“烟花?”封潇辰停下了筷子,先是看了看龙昀,然后又望了郁归颢一眼,想看看他反应如何,却见他吃得正开心,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是这样的,我想等大家把西里河这里作恶的坏人抓到之后放烟花来庆祝,昨天只是为了做个试验而已。”
“唔……嗯……好吃!你们也快吃,吃完了好办事,主人,拜托喽!”郁归颢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话:“待会儿这样子,映墨装成是孕妇,龙昀,你装成是他的丈夫陪着他在大街上招摇一番,让大家都注意到你们就行了。”
“好啊好啊!”龙昀得意地冲秋映墨直笑,笑得他鸡皮疙瘩直掉。
“我不要和你扮夫妇,我要星浅。”秋映墨说着,把头搭在了星浅的肩上。
“你认为你扮妻子他扮丈夫有说服力吗?而且你要星浅带着面纱跟你去逛街吗?”
“我……”
“不要我我我了!快去化装吧!我们三个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
“知道啦!你们等我,先说好了,虽然我武功盖世,但你们如果保护不力害我受伤的话,我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号召武林同道打死你们!然后带着星浅浪迹天涯……”秋映墨自以为很具威胁性地恐吓着上了楼。
接下来秋映墨和龙昀在楼上换装,另外三人在楼下也没有闲着,只是这次先开口的居然不是郁归颢这个大嘴巴,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封潇辰:“你当真以为用这种办法就可以把那群人一网打尽了吗?”什么时候郁归颢会变得这般天真了?
只见郁归颢神秘地一笑:“我只是要映墨去装孕妇上大街,又没说一定要用这个方法抓人,你该不会是嫉妒我让龙昀陪着他而没让你吧?放心好了,我保证,那个龙昀对你够不成什么威胁,你比他帅多了!”
封潇辰刻意忽略了后面半句话,道:“你是说你不打算跟踪秋……映墨保护他们?”
“对!”
“封大哥,你放心,映墨是武林盟主,武功一定很高,他不会有事的。”季星浅以为封潇辰在担心秋映墨的安危,便出言安慰。
“三位帅哥!小女子现在怀有身孕,多有不便,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让个座?”嗲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娘子,你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我陪你上街逛逛好不好?”
三人抬头,秋映墨和龙昀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特别是秋映墨,擦脂抹粉后当真别有一番风情。
“相公,那我要金钗玉镯,丝绸锦缎,你要买给我哦!”秋映墨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那是自然,娘子小心,要是不小心摔跤枕头掉出……孩子流了就不好了!”
“你个没良心的,只想着孩子,一点也不担心我!”
“娘子,你不要误会啊——”
“哈哈哈……太好玩了!”郁归颢拍着桌子不停地叫好。
季星浅也低着头暗笑不已,只可怜封潇辰为了维护自己冰山的形象忍住不笑憋得满脸通红。
“好!我们也该走了!”郁归颢突然止住笑,表情严肃:“你们跟我来!”
封潇辰和秋映墨跟着郁归颢,不但没有随着秋映墨二人去闹市,反倒来到了西里镇西郊的荒山。
“郁大哥,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座荒山不算高,却崎岖异常,山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对于郁归颢、封潇辰来说够不成什么阻碍,但丝毫不懂得武功的季星浅想要爬上去就真的很难了,这才刚开始爬,他已累得气喘不止了。
“我不想让你跟着映墨他们走,更不愿你一人留在客栈里,所以就把你带到这儿来了,没考虑到你体力的问题是我的疏忽,来,我抱你上去!”
郁归颢说着温柔地把季星浅抱在了手上,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封潇辰愈加阴沉的脸。
没有了季星浅的拖累,上山的速度反倒加快了许多,只几个跃步,就已到达了山顶。
山顶很平,很大,没什么特别,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山顶的正中央竟然有一口井。
“你带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意图?不会只是为了抱他上山吧?”封潇辰的口气很冲,他原以为到了山顶会发现什么玄机,或是山顶就是杀人狂魔的据点,没想到只是个普通的荒山顶而已。
郁归颢一点也没有把他的怒气放在心上,笑道:“你不觉得那边有口井很奇怪吗?试想一下,井都是人开的,谁会花力气去开一口没有用的井?西里镇有西里河流过,用水根本不成问题,没有必要去开井,退一万步讲,即使当真要开井,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常人很难爬上来的荒山,所以——”说着,郁归颢揽住季星浅的腰,飞身下井:“这口井一定大有问题!”
闻言,封潇辰也跟着跳下了井。
果然不出所料,井底不但没有水,而且东、西、南、北各有四条通道,似乎是个地下山庄,才一下来,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郁归颢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些人倒是挺自信的哦!以为没人会发现这里,居然连个把守通道的人都没有。”
“这里似乎不安全,你不应该把他带下来。”封潇辰指了指一脸不知所措的季星浅:“他留在上面可能会比较安全。”
“没有比在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看着他的表情,让人觉得那样的自信似乎就合该出现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封潇辰僵僵地转过头:“你是怎么会发现这个地方的?”
“秘密!该告诉你时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今之际最重要的是抓人!”
“走!”
“不走!”郁归颢伸手拉住准备随意挑条路就走的封潇辰:“我们对这里不熟,有什么机关也不清楚,不宜妄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引过来。”
“引过来?怎么引?”
“当然是叫喽!喂!这里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借口水喝……”
-_-///////
会有人来这种地方借水喝吗?
由于是回廊式布局,叫声一下子就通过各通道传得整个地下山庄的人都听到了。
很快,数百个身着灰衣的人手持钢刀从各个通道中涌出,为首的是一黑衣男子:“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这里来?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我们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这位大哥,你们这里杀气好重,血味好浓,我说你们该不会就是官府正在缉拿的‘女人杀手’吧?哦~~~~~~~~人家好怕哦~~~~~~~~我们都是男人,拜托不要杀我们啦!”
“废话少说!你们把这三个人给我干掉!”黑衣人一挥手,所有灰衣人一并涌来。
“星浅,这些人是非杀不可的,待会儿见血了千万别怕!”郁归颢把季星浅揽到身后,右臂一伸,手上居然就品凭多出了一把剑,这剑通体透明,剑身和剑把都好似不存在,若不是剑身上散出的丝丝寒气,会让人以为郁归颢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
只见在顷刻之间,郁归颢和封潇辰已经把疯狂涌来的灰衣人杀得所剩无几,剩下的几个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也被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是逃回通道向头目通风报信去了。
“郁归颢,你究竟是什么人?”伫立在死人堆另外一边的封潇辰脸色阴郁,眼神僵硬地看着地下,手中的刀直直垂向地面,因杀人而沾满的鲜血成股地下流。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剑……还有这些尸体……”
“我的剑?”郁归颢低头看了一下,与封潇辰沾满鲜血的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己的剑,剑身滴血未沾,清明净澈,而死于他剑下的人伤口的血都已发紫凝固,像是经过冰冻。
“你的剑是不是传闻中的冰纹剑?据我所知,天底下只有冰纹剑才有可能有这样剔透的外型,发挥这样惊人的威力。”
“冰纹剑?冰纹剑不是西域魔族的吗?我听贤爷爷说过,很多很多年前,魔族首领狂风手持冰纹剑率领千万军马席卷中原,妄图侵占中原武林,如果不是他即使出现阻止了那场浩劫,现在我们大家都要被他们控制了。而且贤爷爷还说虽然他制服了狂风,却没有找到冰纹剑,狂风临终前说过一句话:当冰纹剑重现江湖之时,即是他魔族卷土重来之际……那……这么说……郁大哥你……”
“潇辰,你听到没有?他说他的贤爷爷制服了狂风,可是,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当年制服狂风的是‘夜帝’?是我记错了还是贤爷爷在说大话?”开什么玩笑,那是他师祖的大功劳哎!那个什么贤的居然拿去哄星浅了。
“我对他贤爷爷的事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手中的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郁归颢当真是魔族余孽,那他接近自己的企图就很值得怀疑了,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你们好像对冰纹剑的事都很了解哦?那你们就应该知道冰纹剑是由千年寒铁铸造而成,那你们就更应该知道冰纹剑不可能这样!”郁归颢笑着说,手稍稍一紧,剑竟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两个人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你们什么都不要问,因为就算我回答了也是骗你们的,我不想欺骗你们,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只要知道我和魔族没有关联就好了。”郁归颢难得出现的正经表情使得封潇辰即使再好奇地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正说着,又听一声大吼:“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入我们这里来捣乱?”
四条通道口又涌出了一大批人,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从东、西两道出来的人全都身着黑衣,而从南北两道出来的全是白衣人。
“拜托!你们换点新的台词好不好?上次来的那一批跟你们说的话一模一样哪!”郁归颢闲闲地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哼!就凭你们三个也想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省省吧!”一个黑衣人冷笑着,一脸不屑。
四股人流以奇怪的排列方式攻了过来,绕得人眼花缭乱,产生错觉,好几次,郁归颢的剑和封潇辰的刀都劈了个空。
的确,这群人武功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样,可是这奇怪的阵式和轮攻方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应付。
“郁大哥,这是太极阵——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所以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要破解也不难,你们两人一人专攻白,一人专攻黑就可以了。”一直在旁边帮不上什么忙的季星浅一开口便语出惊人:“白色腰带的黑衣人和黑色腰带的白衣人代表阴阳两条太极鱼的鱼眼,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
听了季星浅的话,郁归颢和封潇辰非常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专攻一方。不一会儿,那群人就只有两个首领还站着了。
“不好意思,现在3:2,我们人多了。”郁归颢笑嘻嘻地望着两个人:“你们是不是可以交代一下你们的身份?”
“不要做梦了!我们死都不会说的!”
“哎!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啊!你们是我的财神爷嘛!我可舍不得杀你们,我要用你们去换赏金呢!”
“放屁!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们就是要死!死了之后看你还怎么领赏!”说完,两人动作一致地抽刀插入对方的胸膛,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两人面部神经不停地抽搐着,却笑得古怪:“哼……哼……我们……我们的死不……不会是完……完结,只……只是一个……一个开……开始……”
“喂!喂!你们两个这就翘辫子啦?潇辰,这两个人和你一样笨笨的,一点也不好玩,最起码也要漆面断发让人认不出来后再自杀才有效果嘛!笨!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到官府领赏去!”
“你不去看看这些通道尽头有些什么就要走吗?”
“有什么好看的?我用手指头想想也能知道那里有什么:几个破酒坛装的全是处子之血,几个破罐子腌满了尼姑,还有几个破碟子盛了婴儿的脑……有什么好看的?回去领赏吧!晚上吃顿好的。”
“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花别人的银子吗?怎么现在老是急着去领赏?”封潇辰挑眼出言讽刺。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喜欢花别人的银子,我只是不喜欢把这些身外之物带在身上而已,反正现在有你跟着,你帮我管钱不就行了?”郁归颢习惯性地抛了个媚眼给封潇辰,他是越来越发现只要自己说句暧昧的话或是做了暧昧的动作封潇辰立马就拿他没辙了。
“对了,星浅,你是怎么懂那个什么八卦阵的?”
“不是八卦阵,是太极阵,以前在家里和贤爷爷做游戏时用到的。”
果然又是那个贤老头!郁归颢不自觉地又皱了皱眉头。
昨夜,他特意派人去调查了一下季星浅的来历,他出于官宦之家,从小就被保护得密不透风,所以在很多时候才会显得过于单纯,总是以简单的心思去揣测他人。而可怕的是,他的那个看似无所不知的贤爷爷在入季家之前的人生记录居然是零!天底下居然有人是他郁归颢想查却查不到的!
话虽如此,不过目前他们的精力还不需要放在那个老头身上——至少知道他对他们是无害的就可以了,反倒是眼前的问题更值得担忧,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惨剧真的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