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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炎咳了一声,还没说话,茶坊门一开,南安夫妇相互搀扶着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跟在后面的人全都低头不语。
“爹,娘,你们出来了。”南安世子赶紧讨好地凑过去,结果王妃一看到他,顿时泪如泉涌,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掩面痛哭。
“席卿,你看这等情形,实在不宜于前往贵府打扰,不如改日再行拜访吧。”南安王爷神色惨淡地对席炎道。
这个提议正中我的下怀,我立即抢着道:“没关系没关系,王爷还是快陪王妃回去休息吧。”
南安夫妇无心再多客套,一行人凄凄惨惨上了马车折返,吴巡抚父女当然也跟着去了。
我催着席炎上车,快马加鞭赶紧回家,一路上急的,如果不是被大儿子牢牢抱着,我简直恨不得推开车夫自己去驾车了。
好容易飞驰回自家府第,席天到门口来迎接我,莫名消失的齐齐也跟在他后面冒了出来,我却顾不得招呼他们,先就吩咐阿牛生起一炉炭火,再叫小珠拿来一只铁钳,放在火里使劲的烧,专等二儿子回来。
“太爷,您不用那么用力地盯着,火炭自己会烧的。”福伯道。
我不理。
“太爷,您别凑那么近,看脸都烤红了……”小珠道。
我仍然不理。
“太爷,这么旺的火您吹它干什么,看烟把您呛着!”阿牛道。
我一边咳着一边不理。
“爹,您一直蹲在火炉旁脚会麻的,来坐嘛。”小天道。
我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席伯伯,头发烧到了啦!”齐齐尖叫。
我伸手把长长的发丝一卷。
“过来这边!”一家之主命令道。
本想也不理的,到底还是没这胆子,只好依依不舍地看了火炉一眼,乖乖地走到席炎身边,被他按坐在椅上,拿清凉的布巾擦脸,再被强喂了几口茶水。
“二爷回来了!”阿发从小道上跑过来。
我噔的一下跳起,冲到厅口。
“我回来了。大哥,爹,你们都在啊?………爹,爹,您这是怎么啦?”
紧紧捉住二儿子的手腕,用力拉到火炉旁,一把拔起火钳,哎哟,好烫。
“太爷,拿布垫着。”福伯递上一块厚厚的棉布,我接过裹在手上,举起火钳。
“小愿,把手伸出来!”
“干嘛?”席愿看了他大哥一眼,迟疑地把手伸了出来。
我翻开他袖口找了找,什么也没找着。
“小炎小炎,”我惊喜万分地叫着,“不是他不是他,你看他根本就没有红痣!”
在场的人一起跌倒。
还是席炎把持得住,清清嗓子道:“爹,………小愿还有另一只手……”
“啊?”
席愿换了一只手伸出来,露出腕间,道:“爹,您找这颗痣吗?真是奇怪,您养了我这么久,从来就没注意过我身上长了什么,怎么今天来了兴致?”
我定神一看,另一只手上果然有一颗米粒般大小的暗红小痣,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就含在了眼眶里。
“爹,这到底是怎么啦?”席愿着急地问着,
“小愿……”
“嗯?”
“你忍着点啊……”
“什么?”
“一下子就好了,让爹爹把这颗痣给你烫掉……”
“为什么?是不是在外面遇到算命先生给你乱说了什么?”
“小愿………”
“……你别哭啊,不就是烫痣嘛,你要烫就烫吧,没关系的……”
我一咬牙,抓住席愿的手,闭上眼睛,举起火钳…………
…………
…………………
……………………………
…………………………………………
“太爷……”
“太爷……”
“太爷????”
“我说席伯伯……”
“爹?”
“爹!火钳都已经冰凉了,您还举着不嫌累啊?”
'墨音阁'
(这个是NIUNIU牺牲了看肥皂剧的时间瞒着偶婆婆悄悄打的,不许嫌短,也不许嫌烂哦~~~~~反正是没推敲修改过的文~~~~~~
另:有好几位大人写信来问NIUNIU名字的写法,其实没什么讲究的,写成NIUNIU也好,写成niuniu也行,就算叫偶妞妞扭扭都米关系,不过最好不要写成NiuNiu,因为最近才知道,有一位也写文的大人的名字就是那样写法的,而且人家好象比偶先用这个名字(当然不是在露上用),怕惹那位大人不高兴,也为了避免弄混~~~~~~~~~偶是从来没有遇见过那位大人,如果有人也认识她,麻烦帮NIU解释一下,偶取名字的时候不知道,也米有多想,现在要改也来不及,请她见谅了~~~~~~~~~~幸好偶自己在写自己的名字时,因为懒的原因,从来不会写成NiuNiu~~~~~~~~
我挂着凄楚幽怨的表情端详着二儿子英俊的面庞,手腕一软,火钳当啷一声落地,整个人向前一扑,紧紧抱住席愿,大哭道:“小愿,爹舍不得把你拿去送人啊”
席愿顿时手忙脚乱,在怀里摸来摸去,摸出块丝帕来给我擦眼泪,“快别哭了,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嗫嗫嚅嚅半天,明明知道最好不要告诉他,可到底从来也没有试过欺瞒自家儿子任何事,有什么话在嘴里是含也含不住,只得将那块试泪的丝帕抢过来塞进嘴里使劲地咬,席愿“哎”了一声抢救不及,费了好大劲才从我嘴里拽出来,抖开一看,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
“唉,可惜了,上好的一块苏绣,准备让大哥送给南安王妃的呢……”
我一听南安王妃四个字,立即悲从中来,转头扎进席炎怀里,哭诉道:“小炎啊,你看小愿这个没良心的,这还没认呢,眼睛里就只有南安王妃了!”
“谁眼睛里只有南安王妃了!”席愿暴跳起来,“我从小就一直跟着爹长大,就算他们是亲生父母又怎样,爹你永远是我爹!”
我闻言感动得热泪直流,回过身抓住席愿的手,“小愿………爹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好了………”
“爹……”
“小愿……”
我们父子拥抱在一起,良久良久……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花草树木也和旁边的观众一样沉浸在我们令人感动的父子之情中,停止了往日的喧哗……(咳,我说爹爹,人家花草树木一年到头乖乖站着,什么时候喧哗过??)
突然之间,一声惊呼划破长空。
“啊!!”
我一边尖叫一边跳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小………小愿!!你已经知……知道了?什么时候知……知道的?”
席愿耸耸肩不回答,抿抿嘴看看我,帮我理理刚才哭乱的额发,再抬起头与他大哥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
讨厌……这两个大的就是这一点最不可爱啊,常常仗着我和小天比他们稍微那个一点……(注:就是只有席家人才可以说的那个……),时不时就摆出一副神秘面孔,来上两个心有灵犀的微笑,明摆着欺负我们不懂,想让我们说好话求他们解释,哼,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福伯!”一扬头,唤出我的专用万事通。
“老奴在!”
“你说二爷是怎么知道南安这件事的?”
“回太爷,老奴不知。”
盯着这老头看了半天,招招手把他拉到假山背后,“现在他俩不在了,你该知道了吧。”
“是。”
“那就快说!”
“下午南安王妃与桂姐叙话的那间茶坊,也是二爷经营的产业……”
“啊?”
“凡是有什么新鲜的、有趣的、隐秘的、重大的八卦,茶坊掌柜和伙计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二爷的……”
“哦?”
“南安王妃这件事,是即新鲜又有趣又隐秘又重大………,所以自然要告诉二爷。他又不象你和三爷那么那个……,稍微一推测,就知道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太爷明白了就好”。
“可是福伯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老奴也不象你和三爷那么那个……,稍微一推测,也就知道了。”
我想想也对,席炎同样一直跟我在一起,可刚才就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多半也是这么稍微一推测的结果。
“爹,你们聊完了没有?吃饭了,就算今天小天的亲爹娘也找上门来,饭还是要吃的!”一家之主的声音传进耳中,我们两个赶紧从假山后跑出来。
饭厅已经飘来诱人的菜香,我哭了好几场,确实有些饿了,坐下接过席天盛来的饭,就着席炎挟进碗里的菜,吃了起来。
“今天的菜很好吃哦。”齐齐笑眯眯地说。
“你凭什么这么说?”席愿撇撇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我家已经住了多久呢,其实也不过才在这个饭厅吃过三餐饭而已。”
“我只要吃过一餐就可以比较了!”齐齐竖起眉毛。
餐桌上顿时火花四溅,我忙插嘴缓和气氛:“是很好吃,特别是那个八宝酱鸭,好好吃哦。”
于是齐齐和席愿同时伸筷子,打算帮我挟一块到碗中以示好意,可不幸的是两人看中的竟是同一条鸭腿,偏偏还谁也不肯放弃,四根筷子拉拉扯扯僵持着。
户主淡淡一笑,没有管他们,好整以暇地挑了几只虾出来,剥好蘸了香醋喂到我嘴边,柔声道:“别吃太快,嚼碎了再咽。”
我点点头,嚼了一阵,艰难地咽下去,突然把碗一放,眼睛里又有水珠滚来滚去。
“这又怎么啦?”席炎一皱眉,伸手搂住我的肩,关切地问。
席愿与齐齐这时一人挟着鸭腿的一头,已经站了起来较劲,二儿子因为面对着我,一看见我哭,立即丢下筷子过来,可怜齐齐不曾防备,还在用力,砰得一声向后摔倒在地,小天赶紧去扶他。
“好端端的,为什么哭?我都说了不走的!”席愿急急地道。
“我是在想,咱们一家子在这里吃饭,”我拉着席炎的手,又握住席愿的手,“可是南安王爷和王妃,今天晚上一定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的,万一饿坏了怎么办?好可怜……”
席炎长长叹一口气,轻轻道:“爹,我就知道你最终会这样的……”
“可是小愿我又实在舍不得嘛,所以忍不住要哭啦……”我吸了吸鼻子,捉着席愿不放,趁着还在眼前,多看一眼是一眼。
“傻爹爹………”席愿心疼地摇着头,凑过来想用手指帮我擦脸上的泪水,被席炎瞪了一眼喝斥道:“别用手,用手帕!”
席愿吐了吐舌头将手缩了回去,在身上到处找手帕之类的东西,还没找到,席炎已经将我搂在怀里,用指尖轻轻地拭去所有泪痕。
“小愿,你到那边去以后要当心,不要学成现在南安世子的那个样子,要多回来看爹爹哦。”我叮嘱道。
席愿重重地拧着眉头,将我的手握在掌心,道:“爹,我知道你心软,总归是会要我认回亲生父母的,可是对我来说,我只愿意做席家人,也许为了生育之情,我可以告诉他们我是谁,让他们稍微宽宽心,但我是决不会离开你和大哥三弟,离开这个家的。”
“那南安王爷和王妃会愿意这样吗?”我迟疑地问。
“养恩一向大于亲恩,南安王爷他们都算比较明理的人,没有关系。”席炎安慰道。
“他们不明理也无所谓,”席愿向我展颜一笑,“这件事最终还是要我来做决定的,你一点也不用担心。”
“那………那你就快去告诉他们,要他们别再伤心了。”
“今晚?”
“是啊。”
“明天再去吧,今晚我要陪你。”
“可是他们……”
“他们偶尔一晚上吃不下东西没什么要紧的,你这边比较重要。”
“我没事啊……”
“你敢说没事?我肯定只要我现在转身出去,你就会一直哭到我回来为止,到时候你的眼睛哭成桃子不说,我的头也会被大哥打成两个那么大的!”
“才……才不会呢……”
“好啦,”席炎拍拍我的肩,用作结论的语气道:“你们别争了,小愿是没必要今晚去的,爹要是还担心南安王爷他们吃饭的问题,就让福伯走一趟吧。”
“老奴明白。”厅门口立即响起应答声。
“福…福伯,”我吃惊地问,“你不是在偏厅吃饭吗?”
“老奴明白太爷的脾性,稍微推测了一下,知道可能有老奴的差使,所以尽量吃的快一点过来侍侯。”福伯恭敬地道。
“你真聪明。”
“谢谢太爷的夸奖。”福伯潇洒地弯弯有些驼的背,姿势倒也蛮帅的,象一只风度翩翩的虾般走了出去。
“小炎,我还要吃虾。”
席炎带着放松的表情笑了笑,又帮我剥了一只,送到嘴边。
“小天,你蹲在那儿干什么?”席愿突然想起一直没说话的弟弟。
“我在想,齐齐为什么突然之间睡着了?”小天迷惑不解地道。
席愿立即飞快地冲过去,在椅子与柱子之间提起齐齐软绵绵的身体。
“刚才是好象听见他摔得砰咚一声,我来稍微推测一下,他一定是撞到头了。”我对席炎道。
“不用推测了,”席愿一手抱着齐齐,一手摸着他的后脑勺,“他的确是撞到头了,这里好大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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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人家根本连一篇文都没来得及点开啊………NIUNIU幸福地哭,睡着了……梦见自己愉快地上着网,网络那边给我回帖的人,居然是我婆婆……
听到这边的动静,阿珠阿牛他们也跑了进来,端热茶朝齐齐嘴里灌了两口,再叫上半天,没醒。
“来人啊,去请个大夫来。小愿,你先把人抱到房里去。”一家之主吩咐道。
阿发抢先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席愿却一脸不高兴地嘟哝着:“为什么要我抱?”
“因为是你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的啊,当然该你负责。”
“我弄的?那是他自己笨!不就是一条鸭腿而已,至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吗?现在可好,后脑勺多了个鸭蛋,算是他赚的吧。”
席炎也不多说,只是把眼睛一瞪。人家户主也不是白当的,席愿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上前,把齐齐象布袋一样挟在肋下,准备拖走。
我不满地叫道:“小愿,你这是怎么在抱人呢?你小时候我有这么抱过你吗?”
席愿想了想,估计没印象,就问他大哥:“有这样抱过吗?”
席炎摇摇头,“没有。最多有时候头朝下倒着抱。”
“那是因为怕他冷,裹得太严实,我一时没注意到头在哪边而已!”我不满地叫道。
席愿忍了忍笑,重新把齐齐抱在腕间,送到小天房里,啪的一声扔在床上。
“你轻一点!”我拧了他手背一下,用热毛巾擦擦齐齐的额头。
“怎么还不醒?会死吗?”小天担心地问。
“不会啦,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死掉。”席愿满不在乎地道。
“也不一定啊,我听京淮哥说过,他的太婆婆就是一跤跌下去,死掉了!”
“他太婆婆一百二十岁,怎么死都不稀奇啦。”
阿牛表情怕怕地插言道:“可是我以前一个远房表妹,年纪轻轻,绊到了门槛,扶起来的时候就死了!”
“那一定是她身体太弱,不象这只小野猫似的。”
“我们村里有个王大壮,三年前在田埂上跌一跤,现在还没醒呢!”阿珠也拍拍胸口道。
“………”
“还有原来隔了三条街坊吴二伯的小儿媳,在井栏上碰了一下,人就变傻了!”阿牛又道。
“京淮哥家有个叫阿忠的家丁,被他爹敲了一下头,后来什么时候都记不起来了呢,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小天又记起一条血淋淋的例证。
“那个叫做失忆。”我补充教育道。
“我听说啊,失了忆的人一睁开眼睛,会把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自己的妈妈呢?”阿珠说。
席天吓得赶紧从床前跳开,“我不要做齐齐的妈妈,听说做妈妈的人要给宝宝喂奶吃,我哪里有奶给他吃?”
“齐齐这么大,早就断奶了。”我再次补充教育。唉,当人家爹真是辛苦。
“那我也不要做妈妈,做朋友就蛮好的。”
“可是如果他睁开眼睛看不到人,又会非常害怕,吓得发抖呢。”阿珠不知哪儿来这些知识,又冒了一句。
“二哥二哥,”席天把席愿朝床前推,“人是你弄伤的,你来当妈妈。”
席愿被这个孩子弄得有点哭笑不得,由着他推到床前坐下,耸耸肩道:“胡言乱语你也信,我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