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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7年第1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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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他又跟你捣鼓那事儿了?”
  黄毛脸色暗下来,手指骨节都捏响了,半天未吭。
  “说说看,从头说说哎。”唐童和蔼极了。
  “妈的!我已是忍无可忍!老板,你说过咱千万、千万不要得罪那家伙,我上回只好迁就了一次。他对宾馆的男服务生,甚至客人,都动手动脚!我忍着,每次都想息事宁人……可他竟然对我也这样,今天又有了一次!你不知道,现代科学讲这是基因问题啊,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基因,其痛苦非他人所能理解然而考虑到……”他说到最后带上了哭腔,“老板,我真的忍无可忍!”
  “就算你对集团做了贡献吧!”唐童板起脸说了一句,随即又笑了,哄孩子似的推拥他一把,凑近一点问:
  “毛儿,给我说细些,你知道,我对男女那一套怪熟稔的,可对夷伯捣鼓的这种事儿一窍不通。他是怎么回事?正说着话就朝你开了家伙?这恐怕也太玄了吧?我还是不信!”
  黄毛揩揩泪站起:“你不信,就去问他吧!我这是最后通牒了,我以后对他绝不客气的!因为我真的是忍无可忍……”
  唐童笑了:“可也有人把你告了,人家也说是‘忍无可忍’你偷偷盯梢人家母亲了;还有,你一天里有好几次站在楼下偷看人家……”
  “这!这我得解释解释……怎么说呢?这小斑鸠不,人家如今是金凤凰了,我打心眼儿里敬重她高看她;不过我只是好奇,不认识她妈而且,她妈真是从来没见过的啊!用一个现成的词儿来说,那才叫‘仪态万方’呢!这是真的!我不由得跟上她多走了两步而已,如此而已……”
  唐童听着,眼睛都潮湿了,大声问一句:“‘仪态万方’这意思就是说,就是说俊得美得没治了?”
  “是的,老板!”
  “嗯,咱大赦你了!”
  黄毛愣愣的:“怎么回事?”
  “没事了,你走吧。夷伯那事儿我会找他,我保证再也不让他朝你乱来。走吧走吧,咱剃头呢。”
  黄毛一走唐童就笑吟吟走回里间。他对手持剪刀的姑娘哼一声:“孩子,来,接上给爸剃呀。”
  姑娘梳了一下鬈毛,低头看看镜子,按一按左半边鬈毛,把电动推子打开。“孩子,这电推子一开就像小蜜蜂在我耳边叫……”姑娘轻抚一下他的鬈毛:“嗯,别转头……”
  “我听话。我是最听话的了。好孩儿慢慢给爸剪吧……”
  快到半夜了,唐童吃了一点夜宵走出。他从办公区出来,先在凤凰路溜达了一个来回,在某个窗口下仰望了四五分钟,又往斑鸠大道走去。一群群小鸟似的女孩子走过,他心里挺高兴,嘴里小声咕哝:“小呀么小斑鸠!”最后来到了锦鸡大街,这儿灯光昏暗,行人不多,偶尔能看到尚未关门的发廊门前有花枝招展的小姐站着,碧绿的冬青衬着她们的红衣服,倒也好看。“瞧咱治理得井井有条哩!咱说不定真的是有大才大能的人哩!黄毛这小子常常这样夸咱,咱以前还以为他是拍马屁呢……”他心里说着,渐渐口中念念有词,一直向前,一抬头竟发现自己站在了夷伯那幢楼前。他想起了对黄毛的承诺,就上了楼,一下下敲门。
  这小子果然在。夷伯蔫蔫开门,一见唐童立刻精神起来。“教授,没打扰吧?”“哪里老板,请啊请啊!”“你这屋怪乱的啊,看来怪忙?”“忙甚,慵懒而已!酒?茶?咱有上等威士忌。”
  唐童要了一杯白水。夷伯饮威士忌,杯里还投了一块冰。“这狗东西不孬,”唐童心里说。他端量对方许久,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他终于发现这人胸部奇厚,简直像戴了一副大乳罩一样。“哦咦,异人哩!”他低头吸水,在心里叹息,一抬头见夷伯脸红了,知道是被自己端量得不好意思了。为了缓解气氛、早些进入话题,他说:“教授,你一个人住这儿,也够辛苦了是吧?”夷伯眼眶热辣辣的,直直地看过来,像被对方新理的发型吸引了似的,只不说话。唐童与他的目光一接,立刻被灼了一下:这双目光至少有三百度的高温!唐童揉揉眼,低声骂着,再看,结果又被灼了一下。唐童只好转身,用后背向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哈气声、叹息声。一会儿,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怪矣!这手也是灼烫的,热度竟然能穿透几层衣服,特别是厚厚的毛衣,烙他的脊梁呢!他一转头,发现对方在朝自己使眼色,挤挤弄弄,接着两手伸摸过来,且格外温柔。
  “哦咦?真有这稀罕不是?”唐童呻吟一般。
  “老板儿,老板儿!我一直想好好……叙叙。你一头鬈毛真让人让人受不了!这么着……”
  唐童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带上儿化音称呼自己!而且这个王八蛋真的开始放肆起来,这让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唐童额上的青筋鼓起,一边躲闪,一边掏出电话拨了几下,喊道:“来人哪!”
  只三两分钟警车声就响起来。车子在楼前嚓一下停住,从上面跳下几个满脸横肉、手持狼牙棒的汉子,噔噔上楼,轰一声推门而入。
  夷伯跳开一步,连连叫着“老板”,后来又尖声喊:“唐童,你想干、干什么?”
  唐童指一下夷伯,对几个人说:“把他,就是这位阁下,拖出去,剥下裤子给我着实打、往死里打!”


  水世界

  廖麦许多天来一直沉着脸,不愿说话。美蒂想方设法让他高兴起来,没成。美蒂怜惜孩子,自小蓓蓓跑后就坐卧不安。“她不过是个孩子啊!瞧你把她吓破了胆……去喊她回来吧,打个电话也成。我去劝她也不敢回,怕你哩。”
  廖麦未置可否。这天一大早,他背个挎包出门了,美蒂目送他,一脸的欣慰。他沿着海边往前溜达,听着海鸥的叽叽哎哎声。一些海鸥停在沙岸上,待他走得很近了才飞开,这使他看到了它们大得惊人的胸脯,“妈的,就像美蒂一样,大胸脯搅得四邻不安!”他咕哝一句,继续往前,这才发现自己并非走向镇子交通车停车点,而是往东于是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去小码头,去三叉岛。
  是的,自从那天岛上归来,他就开始牵挂一个人,并一直被这事儿折磨着。这就是那个女领班。尽管她那天疯话连篇且很快被老道打断,但仅仅是只言片语、一个诡秘的眼神,已经让他心中一悸。他就再也不能忘怀了。他一直想弄明白的,就是囚在岛上的女领班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上水路,一颗心竟变得如此焦灼。廖麦发现一生都未曾这样焦灼过。他真想让这条小小的客货混装船生出两翼。
  下了船直赴那个道观。往小山顶上攀,脚踏石板噔噔有声,汗粒很快生出来……
  时间还早,庭院空无一人。他推开半掩的大门,小道士从一侧闪出。“哦,你是?”小道士搓搓眼,许久才认出是上次来过的人,忙说:“呆会儿呆会儿,道长没醒呢。”
  小道士快步跑到正殿后面去了。
  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脸庞浑圆的道长摇摇晃晃出来:这家伙更胖了,脸色也更黄了,胡子疏长肮脏。廖麦简直听不得对方的寒暄,只想狠狠给上几拳才能解恨。但他用力忍着,问:“道长还好?”“吾一修行之人,粗茶淡饭足矣。谢啦谢啦。”道长懒洋洋的,将他引入西厢。
  “我对这里的建筑颇感兴趣,特意再来看看。上次后殿和边厢都没好好看呢。”廖麦说了几句就站起来。老道却手捋胡须挡在前边,眯眯眼说:“先生最是方家!最是方家!”接着按了按对方的肩,自己也坐下来,仿佛突然来了精神,磕磕牙讲下去:
  “吾在建观之初实地勘测,颇为难矣!区区海岛木材奇缺,外运则费时历久,老板乃性急之人,急不可待呀。吾想起全真道祖丘处机建栖霞滨都观之举:院内挖井一口,井中所捞之木皆南方所伐!吾让人远去东北砍伐松木,这边则掘大井一口;东北松木投入那边江中,遂于地河流入吾井,取之不尽也!”
  廖麦说:“是吗?吾得看看道长的大井了!”
  老道举袂而起,前头引路,来到殿后一口砖井旁:极普通的一口水井。廖麦心里说:“这个妖道真是吹破了天!”但他不想再跟这家伙周旋,直指后殿问:“上次那个女领班呢?她住在这儿啊!”老道摆手:“去耶去耶!吾念了多日符咒,驱过了魔,人就走了!”
  “她现在去了哪里?”
  “这个嘛,”老道转动眼珠,“这就不是咱该问的啦,嗯嗯!”
  廖麦佯装探究建筑,一步跨入了后殿。这儿有三个隔间,分别为卧室、书房和杂物间,屋内没有一个人。一种奇怪的气味,如同焚香混合了空气清洁剂廖麦细细辨析,判断是劣质香水的气味。他怀疑那个女领班并没有离开。剩下的时间他看过了院内屈指可数的几幢建筑,细细观察过每一个角落。显然在这个不大的道观内,是很难藏下一个大活人的,除非另有什么机关。
  离开了道观,廖麦立刻去找毛哈。他挂念这个人,同时想:探究那个道观的秘密,毛哈当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要那个老道没有把女领班送走,最终就很难瞒过岛上人的眼睛只要这个人稍稍用心就行。
  毛哈不在家里,大门紧锁。问邻居,他们说毛哈上班去了。“上班?是出海了吧?”“不,如今人家毛哈在‘水世界’干表演,可为旅游区赚了大钱了!”
  廖麦一路打听着来到旅游区,又找“水世界”。原来这儿是一处综合水上娱乐场,有划艇,潜水,水下动物观摩,水滑梯之类。一群近乎赤裸的水上芭蕾表演女郎正准备下水,她们被热辣辣的太阳晒得浑身棕红,但仿佛越晒越漂亮越来劲儿,一个个齐刷刷站成一排,含笑远望,看着一边排队买票的人。廖麦问清了毛哈做哪个项目、属于哪个区,然后朝游乐场最拥挤的地方走去。
  这儿是海豚表演场。水中,三个可爱的大家伙正与一个人玩得起劲,这人就是毛哈。人群的惊呼声、赞叹声不时响起,如同海浪阵阵拍岸。廖麦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知道对于毛哈而言,水里的这些令人惊奇的“高难动作”再平常不过,简直是毫不费力的嬉戏。他甚至很快看出水下的人无精打采,神情忧郁。瞧毛哈的大嘴巴咧着,下唇耷拉得十分厉害:每逢沮丧的时候总是这样。相比之下那三只海豚愉快而又活泼,它们真心实意地亲吻毛哈、与之说悄悄话。毛哈应付着它们,不太起劲。但他越是如此,其过人特技越是让众人大惊失色:此人竟能盘腿安坐水底,就像在自家炕头那样一坐半个钟点,与顽皮的海豚们玩耍。他如果坐累了,就像海豚一样游动,那姿势完全像水族,而非人泳。
  在廖麦看来,毛哈这家伙不过是回到了水下自己的世界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表演。廖麦就这样挤在阵阵惊呼的人群中,等待和观看。后来他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奥秘:岸上的人之所以紧盯水中的游戏,其中的部分原因是毛哈偶尔一现的特大睾丸像一个巨大的海胆或浮游软体腔肠生物般,从松弛的短裤间露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人群中男男女女的呼叫暴发节奏,与它显露的时机正好吻合。可见毛哈的巨睾症已成为旅游区赚钱经营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他的特异水性。这真有点残酷。这一点,水中的人知道否?
  半个小时一场的表演结束。水淋淋的毛哈扶着梯子爬到岸上,许多人都赶上去拍照留念。水世界管理人员阻止他们:“走开走开,合影是要加钱的,一张五块!”男男女女尾随着疲惫的毛哈,看他生了蹼的大脚、棕色毛发浓密的胸膛,然后就是长时间盯着凸起的胯部。一个头发金黄的外国女孩用生硬的中文询问身旁的女陪:“他真的睾丸大型?”对方郑重点头,伸手做出碗口大的圆形说:“耶是!”
  廖麦的突然出现让毛哈神色一振,耷拉的下唇立刻收束起来,一口坚实的牙齿不见了。“老弟,我刚从道观那儿出来。走,我们到一边说话去。”廖麦拉着他挤出人群,有几个青年还在尾随,毛哈就止步回身,张大嘴巴从牙缝里发出“哧”的一声,几个人吓得吱哇大叫跑开了。
  “麦子老兄啊,我可梦见你哩!你看多么灵验啊!”毛哈扳着他坐在一道台阶上。
  廖麦差点说出这群人痴迷围观的原因,想了想还是作罢。他只劝毛哈下水时要穿专门的、量身特制的短裤。毛哈撇着双腿:“勒死哩!妈的一天不晒太阳就胀痒难受!老天爷,我早晚死在胯上……”
  两人刚说了几句,毛哈就提到了小沙鹠:“她是干表演的,我这会儿也是她在台上,咱在水里,都一样哩,她再也不用嫌弃咱了。”“她哪里是嫌弃你啊!”“也对,她是想那个黑脸狗东西哩!”廖麦无言,咽下一声叹息。沉默了一会儿,廖麦终于说起了此行的目的:让他留意女领班给藏到了哪里、是否真的送出了道观。
  “我见过女疯子,”毛哈咬着嘴唇。
  “什么时候?不久前?”
  “十来天哩,小沙鹠去道观上香,我就跟了去。疯女人跑出来,小道士吆喝‘吓吓吓’,然后就把她关起来了……”
  “闲话不说了,我只告诉你:这个人也许很重要,我是说有很多事儿要找她呢。我担心老道把人藏了。”
  “麦子老兄,你放心吧!”


  湿淋淋的人

  毛哈一望见山坡上的道观就咬响了牙齿,有时还咕哝出声音:“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东西,恨不得一合手把你掐死哩!麦子兄弟托付给咱的事儿,咱可得好好办。你这老道藏在黑影里捣鼓腌臜,我要捉了你去喂鱼!”
  一天小沙鹠又去道观,毛哈就一路跟上。小沙鹠阻止他:“你回吧,有你在一边,那老道什么话也不跟我说。”毛哈不语,只待她走一步,就跟进一步。小沙鹠坐在石坡上生气了。毛哈的大手奓开:“你去吧!你快去吧!”
  小沙鹠进了大门。毛哈一直坐在门外石阶上等。
  小沙鹠上次来上香时口中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声音渐渐大起来,老道在一旁听着,突然对她深深一揖。她愣住了。老道说:“改日清闲时我为你驱魅吧,可怜的孩子!”她惊得长时间一声不吭,后来叩谢了,问道长什么时候来?老道答:“逢满月,身上干净时。”
  这是阴历十六日下午。老道端坐后殿,地上是一块画了八卦的白布,眯眼念着什么,见了她只做一个手势,并不起身。小沙鹠屏住呼吸站在一旁。老道念了约有十几分钟,拄着一把木剑站起时,双目立刻炯炯。他扛了剑,围着白布走动几圈,步子缓慢极了。小沙鹠惊讶不已,不敢抬头。老道走着走着,突然立定,转身用木剑直直地指住了她。
  她吓得浑身颤抖,不知所措。这样许久,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老道这才作罢,伸手将人扶起,说一句:“罪孽!”
  “道长……”
  “罪孽!”
  老道面色严厉到极点。他的一双大唇湿漉漉的,紧紧抿起,像是咬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小沙鹠发出嘤嘤声。“净身吧!”老道的声音低沉而果决。“什么净身?”小沙鹠抬起头,怯生生看他。
  老道回身把殿门关了,然后回到里间,出来时手持一把打开的老式剃刀。他把嘴巴凑近小沙鹠的耳根:“体毛是一根也不能留的,这是驱魅的第一步,这叫净身……”
  小沙鹠看看关严的殿门,连连后退。老道捻须,合上剃刀说:“也罢,免得你疑惑,随吾来看!”说着一挥手走到对面的杂物间,噌噌推开一些屏风似的东西,露出一些小木格子。
  小沙鹠迟迟疑疑走近,见每个木格子中都有一个纸包,上面写了名字:“小花”、“二妞”……
  老道在木格前走了一个来回,“这都是驱魅之人,净身之物。孩子,来吧,”他手里的老式剃刀刷一下打开,先试着割下自己的一点胡须。小沙鹠脸色煞白,转身跑到了外间。她摇动殿门,拍打。老道在身后踱步,偶尔叹息。
  正这时门被轰隆一声撞开,还没等他们醒过神来,毛哈已经大喘着跳在两人中间。
  小沙鹠怔着,后来未及叫出一声,身子一闪就蹭了出去。
  她一直向着大门跑去……
  老道手里的剃刀掉在地上。
  “啊呀你这魔障!你这魔障!你想干什么?”老道双手奓着喊叫。
  毛哈一蹁腿把他打翻在地,扑上去,两手狠力掐着他的喉咙,一直见口中泛出白沫才松开。老道大口呼气,翻眼。
  “女领班在哪?”
  老道摇头,喉结活动,咬牙。
  毛哈干脆骑上他的头颅。硕大的睾丸搭在了他的脸上,把鼻子和嘴巴全堵塞了,一会儿人就要窒息。老道双腿绞拧着,然后颤颤地竖起了一根手指。毛哈蹲起一点,老道大喘着:
  “吾,吾说,她走、走了……”
  毛哈骂一句,再骑上去。又是痛苦绞拧,挣扎,竖起一根手指。毛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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