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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7年第1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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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吾说,她走、走了……”
  毛哈骂一句,再骑上去。又是痛苦绞拧,挣扎,竖起一根手指。毛哈再蹲起一点。
  “吾,吾……”老道扶着墙爬起,踉跄着摸到床头,从枕头下边掏出一把油滋滋的钥匙。
  原来一排木格柜子后边有一道锈蚀的小门。打开这道门,湿气马上扑面而来。毛哈一手揪住老道,一手扶墙往下走,下了台阶才看出这是利用山势筑起的一间地下室。这儿只有小小的窗子,开着灯,角落里躺着一个人。毛哈看了看,发出很大的一声:“嗯!”
  那个人听到声音爬起来,正是女领班。她披头散发扑过来,抱住毛哈就哭泣喊叫:“我是齐天大圣的干闺女啊,我是狐仙啊,我有个刺猬姐姐,她能救我……”
  “咱这就领你找刺猬姐姐去!”
  “咱有个刺猬姐姐,咱有个……”
  “知道哩狐仙,可怜人的东西!”
  毛哈一回头见老道正伏着爬行,眼看就要摸到小门了,立刻吼了一声。他再次将人揪过来,塞到胯下骑着,咬牙切齿叫着小沙鹠的名字,咕咕哝哝,气恼之极,一会儿屁滚尿流。老道绞拧、蹬腿,后来就不省人事,一动不动了。
  毛哈蹲起来,瞅瞅这张青面獠牙的脸,吓得“啊”一声退开。他注视了一会儿,又向前一步,伸手在鼻孔下试试,尚有一丝气息。他一把扯起女领班的胳膊:“走哩,越快越好,咱可别让这脏物连累!”
  毛哈重新锁了小门,拉上木格子橱柜,紧推着女领班跑出来。这会儿大殿后殿之间空无一人,他想了想,先把女领班扛上墙头,然后一纵身子跳上去。
  “坏哩,天色晚了,咱赶不上出海的船了,咱只好坐去另一个岛上的船了,那儿离你刺猬姐姐倒也近些……”毛哈对她说什么,她都眯着眼点头,整个人疲惫极了。
  毛哈牵上她,在快要变得漆黑的海湾前边奔跑,最后索性将人背起。上船时大伙儿都以为他驮了一个病人出岛医治,纷纷为他让路。“你睡吧,等你醒来船就靠岸了。”毛哈将她搂近了坐着,因为一松手她就会摔倒。“那老道该闷绝了气才好,可惜咱那会儿性急、也没起杀心。”他一路上总觉得她的身上有一股呛人的臊气味儿,“妈呀,说不定你真是野物精灵哩!”
  船靠在一个大岛上。毛哈背着她下船,却不知该往哪里去。人都走光了,他才放下她,坐在沙岸上。从这儿可以看见对岸的灯光,那里看上去是如此之近。海水黑魆魆的接连远方,里面映了灯火和星光。毛哈知道对面最亮的地方就是鸡窝镇,而靠近这边的渐渐稀疏的光亮,该是岸边了……毛哈转脸看着沉睡的人咕哝,自问自答:“就坐在这儿等到天明?这要等上一夜哩!”“那还不如游过去,只一会儿就行了。”“我要像老龟一样驮上你了,你只要搂紧了我、别在水里胳肢我就成。”“醒过来吧醒过来吧,人要睡着了下海,一口水就呛死了。”
  毛哈拍醒她之后,嘱咐了几句,两腿一蹬滑入海中。他一手反搂住背上的人,眯着眼游起来。她在叫,扭动,他不搭理。一会儿游到了深阔处,背上的人吓得不吭一声。他咕哝:“在水里比岸上还恣呢,你只管别睡着就行。再有半个钟点,咱保你一睁眼跟前就站了刺猬姐姐。咱把你放下就走咱对岸的事儿不少,咱还要去寻个亲妈呢,咱的亲妈住在西河头……”
  毛哈咕哝着,一会儿仰游一会儿侧泳,时不时要把背上歪斜的人扳正了,“妈的累赘,咱要自己早就随意扎猛子啦,闭着眼,一个机灵十里八里出去了!妈的……总算快了,快到岸了!喂,疯货痴人骚狐精快睁睁大仙眼儿吧,眼瞅着就要到了!哦咦,到了到了!日他妈一点不累就是害凉,过会儿非咔啦咔啦咳嗽不可……”
  他搀着她上岸。这儿正好是小码头以西,廖麦的园子就在正南方不远。女领班哇啦哇啦抬腿乱跑,毛哈一看阻止不了,就把她揪住,扛起来,一溜飞跑往南去了。
  这会儿正是午夜时分。美蒂和廖麦都没有睡,一个看书,一个在厨房里熬汤。门突然被重重地擂响,两人吓了一跳。他们几乎一齐走到门边,廖麦拉开门时立刻惊呆了:门口站了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人,是毛哈;他肩上扛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这不是你刺猬姐姐嘛!”毛哈把肩上的人重重地放到了美蒂面前。
  美蒂和廖麦正惊得说不出话,地上的女人却乜斜着她,一下扑上来:“刺猬姐姐救救我啊!你才能救我啊!咱姐妹一场……”
  “啊,是你!是你啊……”
  “是我啊!刺猬姐姐……咱都是老板的人,咱都是,咱一块儿回、回吧……”
  美蒂想堵她的嘴,跺脚,呼喊。可是女领班又跳又叫,只重复那几句话。
  美蒂浑身打颤,说:“看她疯得多厉害!多厉害……”
  廖麦直眼盯着女领班。
  她依旧喊叫,依旧重复刚才的话。


  二十

  金凤凰

  “你在这儿瞎溜达什么?你怎么老在这儿迂磨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从走廊另一端过来,看来已经盯了他许久了。
  “我想多等一会儿,说不定她就回来了。对不起……”
  “哼,”女人摇了一下拴钥匙的木圈,“你等谁?你是谁?”
  “哦,对不起,您大概是刚来的我以前多次来过,我是孩子她爸。”
  女人皱起眉头打量:“她爸?她爸不知道孩子搬家了?稀罕。提前来个电话嘛……”
  “真的不知道。刚搬吗?搬到了哪里?”
  “西边,凤凰路!你呀,你闺女发达了!”女人摇动木圈,像抖一面手鼓,满脸是笑。
  廖麦从未去过凤凰路。他打听着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不大的一片新区。这儿一眼看去到处簇新,连人行道上的每一块彩砖、路旁的每一棵树都是新的。为了能够快速成荫,这儿移栽了许多粗大的法桐、槐树和加拿大杨,上面缠了尚未拆掉的稻草护绳。这条新筑的南北大路可真美,干干净净。路的西边有一幢幢五层高的大屋顶建筑,楼距大,显得十分开敞。除了行车道和停车场之外,到处都是花坛和草坪。这些草绿得触目,草的品种也好:细如丝绒。
  小区门卫挡住了他。门卫穿了制服,先打敬礼后说话。廖麦说来找自己的女儿,等等。门卫拨通电话,立刻微笑着告诉:五号楼二单元最上边一层。
  廖麦一口气登上五层,有些气喘。当廖蓓披了衣服跑到外面时,他已经准备敲门了。他刚才正在低头看门前的棕垫,仿佛被它精制的做工和花纹吸引了;看过垫子又看门:仿木钢质强固门,有猫眼和可视门铃按钮及摄像头。廖蓓侧身站立一旁,嘴巴动着,“爸爸”两个字若有若无。
  室内有地毯、拖鞋。廖麦既没有脱下外衣挂上衣架,也没有换上拖鞋。他只是四下端量,似乎看得很专注。原来这是复式二层结构,通向顶部阁楼的是木制楼梯,铺有棕红色的楼梯毯;门厅是椭圆形,旋式楼梯;楼房层高比一般居民楼高得多,阶梯显得十分舒缓。每一层都是三厅五室二卫,最大的一间浴室有十多平方米。室内有冲浪浴盆,水嘴金光闪闪,与淋浴间隔开;洗脸间也是隔开的,大理石水盆台面至少有三米长。整个浴室地面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墙上还有两幅油画走近了看虽算不得上品,但绝非仿制品。
  饭厅三十平方米左右,西式雕花饭桌。炫目的酒:一排排罗列在多格透橱中,洋酒居多;酒具晶莹,刀叉齐全;玫瑰花插在白色琉璃罐中,洋溢出若有若无的香气;咖啡研磨器、密封罐和电动咖啡壶三位一体摆上边桌;一个酒红色的粗柳条筐里是鲜亮的水果:蛇果、葡萄、圆橙……“咕咕!咕咕!”正看着,墙上挂钟的一扇小木门开启了,一只小绒鸟出来殷勤报时。
  阁楼原来十分高敞,布局设置比楼下更为别致考究。站在窗前正好可以看到小区中的一处大花园:草坪上有几棵奇大的雪松;浓旺的芍药圃;一棵大木瓜树上坠满了毛茸茸的果实。
  廖麦看了一遍回到门厅里坐下。廖蓓沏茶。他把茶往一旁推了推。“爸爸……”一声怯怯的呼叫。没有回应。“爸爸!”她的声音稍微提高了。
  “廖蓓,房子我参观完了。现在该谈谈了。我问一些问题了,你要诚实回答,因为这会儿最需要诚实也许我们过了今天,就不再需要谈这样的话题了。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一定的。”她在全力克制自己声音的颤抖。
  “好吧,首先你回答我‘爸爸’这个称呼是否专属于我一个人?”
  廖蓓对这句询问完全没有预料,她立刻凝住了,嘴巴张大,什么也说不出。她盯住爸爸,脸色发冷,紧紧咬着嘴唇。
  廖麦等待着。
  “我……”
  廖麦把目光转到一边。
  “我……我诚实地说,我叫过唐童‘干爸’;也可能省略过前面的那个、那个字不过才一两次……我这样叫是极不情愿的!我必须承认,他喜欢我、关心我,因为他没有孩子,总想认个干女儿。这是他提出的,反复提,还让我商量一下家长……妈妈……她当然同意了。”
  “她仅仅是同意吗?没有叮嘱你别的?”
  “她说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误解的;她还说只有和老板一起时,我才能这样称呼……”
  廖麦喝了一口凉白开:“她还嘱咐你什么?”
  “妈妈不让我告诉爸爸……”
  “为什么?”
  “妈妈说爸爸的脾气主要是,爸爸与唐童一家有世仇,绝对不会同意的。我觉得妈妈的提醒也有道理。因为我注意到爸爸对天童的看法有时……非常”
  廖麦站起来,抚摸了一下胸膛,像是心口突然不适。他再次坐下时,就专心低头拨弄杯子了,说话时嗓子突然嘶哑了许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年半以前。那时我刚提升了主任不久,有一天正给同事剪发,老板就来了。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说‘也给我剪剪吧’……就这样。后来他就只让我一个人给他剪发了,要认我做干女儿……”
  “你给他剪发?”他一下站起来,声音略高了一点。他大喘一口,按着胸部坐下。
  “嗯哪。在他的办公室,没人看见妈妈说别人见了也会误解的……”
  廖麦长时间闭着眼睛,身体倚在沙发上。他这样闭着眼睛,声音哑哑地问下去:“这套房子价值多少?”
  “我也不太知道,大概、大概一百多万不到二百万吧……是装修后一起交付的。”
  “你连价值都搞不明白就敢住进来?”
  廖蓓鼻子上的汗粒渗出,两手合着夹在腿间,“集团对各公司中层以上的人员都有奖励;还有股份折合、按揭贷款、其他优惠什么的,很多。我真的搞不明白……因为这些账算起来太复杂了。”
  “是吗?”廖麦又站起来:“我看一点都不复杂!只把主要的交易抓住,一切就迎刃而解、就简单了。你自己该知道这是一笔什么交易,知道是怎样从斑鸠变成凤凰的!你没有想到的只是,你从此将一生下贱、不得清白,而且这些已经没法改变!”
  “爸爸!爸爸!爸爸啊……”她双手掩面,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像是要抱住爸爸而又不敢。她一下跌在沙发上。
  廖麦的声音仍像刚才一样哑哑的:“这比我所能想像的还要肮脏、腌臜十倍。够了,我们没有多少好谈的了,因为你已经选择过了。你竟然用自己的全部、包括父母的尊严、两代人的血和泪,连本加利全抵押上去了……你这有罪的一生就这样开始了……行了,到此为止,我们别再说什么了。”
  他重重地看了女儿几眼,往门口走去。
  廖蓓哇一声大叫,站在了屋门和父亲之间,满脸泪水:“爸爸,你要这样走了,我立刻就撞死在这屋里!我一定会撞死自己!因为你冤枉了我,冤枉了我!我没有绝对绝对没有你想像的那样!我和唐童没有那样的事!他只是喜欢我,我喊了他‘爸爸’……这是真的、真的啊!”
  廖麦咬咬牙关:“一句‘爸爸’价值二百万?还有主任的头衔?这会是唐童的买卖?”
  “我也不明白。我也怀疑过、警惕过。妈妈说这人无儿无女,他真是渴望有一个女儿。我渐渐看出来,他真的对我没有越格的行为,连一点都没有!相信我吧爸爸……”
  廖麦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不再倾听女儿的诉说。
  “本来老板要送我一辆好车,可是你反对我驾更好的车,我就拒绝了。也可能是一种弥补吧,他就给了这套房子……爸爸,你要那样想我,我只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廖蓓哭得说不下去,差点跌倒。廖麦扶住了她,一下下抚摸她的头发:这头发像她妈妈一样,浓旺如同苘麻。廖蓓在他怀中痛哭:“爸爸,爸爸啊,这要有多么阴暗的心理,才能把自己的女儿想成那样啊!我害怕极了……”
  “孩子!不是爸爸阴暗,是这儿这个世界太险恶了……”
  “爸爸!爸爸……”
  “我对你今天的滑落也负有责任平时我讲了许多,可是只讲我们与唐家的两代血仇,这样不仅不够,还会引起你的误解!这可不光是唐家和廖家的事啊真要这样也就简单多了!我的错误在于太直接太简单了……当然,这一切仍然不能构成你这样做的理由,你已经迈出了可怕的、不能原谅的一步……”
  廖蓓抬起泪水纵横的脸庞,摇动父亲:“爸爸!爸爸!原谅我吧,你只要指出我该怎样做……我还会当一个好女儿的!”
  “可惜有些晚了。因为你已经踏踏实实地迈出了这一步。”
  “哪一步啊?我迈出的是哪一步啊?”
  廖麦看着她,一直抚摸她的手从头发上拿开,摇摇头:
  “认贼作父!”


  战 争

  隆隆声逐日加大。这声音是从地上响起的,可是强烈深长的震动和共鸣总是让人往天上看。一些破衣烂衫身背布卷的大小痴士还在由南往北走,他们走到农场这儿总要耽搁一会儿。廖麦与他们打招呼,他们或者嬉笑,或者言不及义地说上一两句,更多的是沉默。这十几年,无论是大路上、城里乡间,各色痴士越来越多。廖麦每见到他们就在心里默念起一首写流浪汉的诗,作者记不得了:“纵浪大化中,/天地为我庐,/谁人得如此?/都缘不自如。/万物备于我,/何用钱刀取。/充巷皆乞丐,/田野任来去,/不为利而往,/不为守财惧……”
  “要起战事了,”一个伏在墙上的中年痴士对廖麦说。
  “你怎么知道?”廖麦问。
  他搓着脸上的灰痕,一咧嘴露出一排白得令人生疑的牙齿:“隆隆响哩。从四下围过来了。人都往野地里撒丫子了。”
  廖麦举目四顾,痴士已经背着布卷唱着走了……廖麦点头自语:是的,这是一场战争,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而且还将延续下去。它难以结束。与一切战争的共同点是:双方争夺的仍然是土地。一些村落成为废墟,一些土地将被占领,然后是修筑工事。出伕的贫民会出现,工兵会出现,巡视战场的指挥官会出现,通信兵会出现,打敬礼的小兵会出现,战地女人也会出现对最后的角色,廖麦颇有些敏感。他时不时地回头瞥着,望着自己带阁楼的房子。房子在上午八九点钟的雾霭中呈现棕红色,大屋顶沉稳而壮观,像杜甫诗中的“广厦”这是一处凝结不同性别不同智慧的、荒原深处的人性化建筑,一眼看去即觉得厚重、富有内容。但这时,他觉得它的内容有些晦涩。
  他在看那个战地女人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觉得这个时候她该出来了。他想像那些传统的战地女人的模样和装束:军装合体,半新不旧,军帽最重要;这种军服总是使她们的屁股显得更为突出;极好的身材,高高的身量;头发极美,因为仅仅是从帽子中露出的那一绺就足以证明了;大皮靴,一走橐橐像个丘八,可这会儿反而加重了她们的女性气息;淡妆,口红显著,描眉,手套一摘人人都想去握一下柔软的小手;坚决反对那些不切实际的性感,坚决以生硬有力的声音说话;要谈论大炮、敌方部署、军风纪、还有首长的小道消息……反正她们一出现在阵地或前沿指挥所,战争的美好气味一下就浓烈起来了。
  在这个隆隆声大作的上午,美蒂起得太晚了。她昨夜像个刺猬一样活动不息,在厨房、阁楼、贮物间、客房,每个角落都耽搁一会儿。她在凌晨一点左右做夜宵,一种古怪的习惯偶尔恢复。熬浓汤,做一种闻所未闻的菜饼,如地肤馅、红薯叶馅,甚至是气味刺鼻的某种野菜或树叶馅的。她以前让廖麦品尝过的饼不下十几种,其中约有一半是难以下咽的、辛辣刺喉的奇怪的是她却能嚼得津津有味。这天夜里她在厨房呆了许久,然后就是去浴室。她在浴室里洗了两个多小时,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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