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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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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怎会让他得逞,向展昭施了一击之后迅即撒出大把石子。 

      只闻暗器呼啸如暴风骤雨,十数石子带了劲风扑面而来,黑衣人迫于无奈,只有先求自保,收鞭挡开要命暗器。 

      那厢昏沉未醒的展昭左肩突遭敲痛有若碎骨,顿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心中暗惊适才情况何其凶险,险些便丢了性命。 

      低头看到解救之物竟然是熟悉的圆石子,连忙抬头看去,果然见那傲立墙头的翩然白影,正与黑衣人对峙。 

      白玉堂见他恢复,嘴角轻邈:“懒猫儿,你可睡醒了!” 







      黑衣人见展昭已醒,自知以一敌二毫无胜算,加上鞭上迷毒已被识破,再战必败。 

      趁那展昭手中无剑,黑衣人长鞭骤舞击打地面,扬出满天粉尘。 

      二人恐中其迷毒,连忙掩了口鼻。 

      待粉尘伏地,那黑衣人已失踪影。 

      展昭哪肯轻易放过,正要去追,却被那白玉堂喝住:“甭追了。人早溜掉了。” 

      远处夏蝉鸣叫,哪里还有贼人行踪。 

      展昭亦知那人轻功不弱,这刻只怕已经逃出城外,追是不及了。 

      “唉……” 

      此次打草惊蛇,若想再寻恐怕是难上加难,展昭百般无奈,却亦只得作罢。回头看那墙上该已身在陷空岛的人,眉头皱得更深。 

      “多谢白兄出手相救。但为何白兄会在此地?”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居然大大咧咧地在墙上盘膝而坐,还从怀里探出一把书生扇,“啪”的打开,悠哉游哉地扇了起来。 

      “今夜月色醉人,白某偶感雅兴,出来追云赏月。” 

      看他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展昭竟觉心宽。 

      但展昭未忘初衷,昂首看那白玉堂:“展某曾劝你莫要插手此案,白兄难道忘记了?” 

      “啪!” 

      纸扇脆响收折,化作一支利箭射向展昭。 

      来势汹汹,展昭连忙伸手抄下,免了被扇击打之苦。 

      扇子虽非利器,但突然出手袭人却是无理。 

      “白兄,这是何故?” 

      “猫儿,”白玉堂脸上泛了几分薄色怒意,“你这口是心非的性子何时才肯改改?” 

      “展某并无……” 

      “好了!” 

      白玉堂不耐烦地摆摆手,制止他的反驳:“说什么官府之事不由江湖中人插手,说什么让白某负伤不好跟大哥他们交待,全都是屁话!想撵我回去自个儿揽下担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九命怪猫啊?哼!白爷爷只是一时恼火攻心被你蒙混了过去,猫儿啊猫儿,你恁是小瞧了我锦毛鼠白玉堂!!” 


      腰间画影铿然出鞘,于月下尽现华彩。 

      “我辈仗剑江湖,何曾怕死贪生?” 

      展昭凝视这抹张狂白影,首次相见时的傲世骄横,此刻未曾稍敛,依旧飞扬跋扈,我行我素。 

      那是与生俱来的傲骨与狂妄,让人头疼,却教他羡慕。 

      “展某只是不希望累及朋友。” 

      “你若是怕我涉险但可直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徒惹误会。猫儿,你就那么喜欢招人怨恨吗?” 

      展昭不禁苦笑:“白兄,若我直说,你会回去吗?” 

      “不会。” 

      他答得是干脆利落,让展昭大有倒绝之感。 

      “那便是了。” 

      “哼。” 

      白玉堂翻手转剑,将那画影收芒入鞘,炯炯双目毫不作伪直视展昭。 

      “人生在世,往往得做须做之事,而非想做之事。猫儿,你现在做的便是须做之事,而我,则要去做想做之事。” 

      “……” 

      展昭无言以对,何曾见过一个人任性得如此理所当然。 

      让他觉得种种烦思考量,根本便是多余之举。 







      无需担心,因为他足能自保。 

      无需顾虑,因为他有力挽难。 

      必需的,只是来自对方的信任。 

      齐肩之伴,原来便是这般…… 







      白玉堂见展昭有些愣神,还道他又陷入迷毒,手中猛地飙出一颗又快又狠的飞蝗小石直打展昭脑门。 

      “啪!” 

      展昭伸手一捞,轻易接了暗器。 

      被白玉堂连打三次,虽一次为的救人,后面二次未中,但展昭多少还是有点脾气。 

      “又怎了?” 

      见是自己误会错手,白玉堂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皮皮笑道:“抱歉,人有错手,人有错手。” 

      “……” 

      两人冰释前嫌,心下皆觉无比畅快,但感彼此情谊又深了一层。 

      展昭收回巨阙,望了望仍坐在墙上的白玉堂。 

      “白兄,一起走吧。” 

      月下昏暗,看不清展昭脸容,白玉堂却自话中听出心语。 







      便是肩可擎天,也望有人作伴。 

      我愿与你困苦共撑。 

      亦愿跟你风雨同渡。 







      这片心意,展昭终是懂了。 

      “好!” 

      白玉堂跃下墙来,稳稳站在展昭身侧。 

      二人并肩而立,仿自开天辟地便是这般。 

      “公孙先生尚在府内等候消息,我们快些回去吧!” 

      “哦……”白玉堂应了一声,后随展昭往开封府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本不奇怪。 

      但展昭却怎也觉得突兀。 

      平日白玉堂总不甘落他身后,今天竟不抢行令他生奇。心下一紧,适才看他暗器散得利索,险些忘了白玉堂重伤未愈的事实。 

      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骗过四鼠跑了回来,路上颠簸难保伤口无恙。 

      展昭猛地停住脚步,后面紧随的白玉堂差点收脚不住撞了上来。 

      “猫儿,你停下来也说一声啊!” 

      “白兄,请转身让展某看看你背后伤势。” 

      “诶?”白玉堂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连连甩手摇头,“不必麻烦,你这件雪蚕衣柔软得很,不会磨破伤口的!对了,听大嫂说,这衣服贵得很哪!猫儿,你还真是够意思!” 


      展昭双眸清明,默然凝视着他。 

      白玉堂被透视般的视线盯了,顾左右而言他的伎俩看来无效,只得稍稍转身,边又暗自嘀咕着这只猫儿兴是跟那铁面青天包大人太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眼睛瞪得人是不敢扯谎。 


      但见无暇的雪蚕丝衣上,不大不小的泛了几晕血迹,若雪地腊梅,刺人眼目。 







      白玉堂见瞒不过了,只好说道:“刚才情况紧急,若被那人发现我负伤未愈,恐怕咱们都得遭殃。” 

      “展某知道。” 

      展昭的声音闷沉。 

      白玉堂怕他又往坏处想去,接而再找四鼠来抓他回去,连忙道:“喂!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找了借口绕着弯儿逼我回陷空岛啊!” 

      “……” 

      轻轻叹气,何时南侠展昭变成个无信小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猫儿?”白玉堂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悠着点走,别再磨了伤口,回去后得立即找公孙先生重新上药包扎。” 

      “啊?” 

      展昭看了看愣掉的白玉堂,忽觉这老鼠张口结舌的模样趣味得很。 

      “白兄若还想在这儿‘追云赏月’,恕展某概不奉陪了。” 

      盯着那缓了步伐,慢走前头的深蓝身影,白玉堂许久才终于回神。 

      “臭猫!敢调侃你白爷爷!!给我站住!!” 

















      偶终于还是屈服屈服在恶势力滴胁迫之下……让他们重归于好了……呜呜呜………… 

      纵横这里不敢虐昭昭,鹤舞那边不能虐小白……烦恼啊……所以……暂时不虐……让他们过些好日子吧…… 

      这章滴字数够了,准备好滴豆腐放到下章写好了……………………偶憔悴啊…… 























      龙图案 







      14 







      开封府内展昭房中,公孙策正焦急万分地守候房主归来。 

      时近天明,仍未见他回来,公孙策心中更是担心,恐怕那展昭是与那贼人相遇了。 

      忽闻侧窗一开,飘进来一抹习以为常的白和一色算是例外的蓝。 

      “展护卫!白义士!” 

      闻得公孙策惊呼,白玉堂那双精怪眸子眨巴数下,伸出食指竖于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熟练探头窗外顾盼一番,确认无人后才轻声带上窗户。此番滑巧如鼠的动作,足见他那盗徒本性是何等的炉火纯青。 


      展昭一拱手:“让公孙先生挂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 

      白玉堂转身跑到桌边,捞起茶壶斟了杯茶水递给展昭,然后又自斟了一杯大口灌下,方才笑道:“今晚可是大有收获!从透骨钉鬼手里救回一只猫儿。” 

      “哦?” 

      看他那副得意模样,展昭不禁包容一笑,与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今晚我等确曾与那隐藏在阴谋背后之人交手。此人看来精通摄魂邪术,若非白兄及时来救,展某恐怕已遭毒手。” 


      公孙策一听,连忙上前:“展护卫可有受伤?!” 

      “展某幸保不失,”展昭转头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白玉堂,又道:“但白兄背后鞭伤恐已再度裂开,劳烦公孙先生替他看看。” 

      “什么嘛?!”白玉堂一听,马上叽哩呱啦地不满大叫,“只不过是裂开了一点点而已,我都还没觉得疼,猫儿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啊?” 

      展昭皱眉,语气中凝了不悦之气:“仅只一点么?” 

      “是一点嘛……” 

      被那双严厉且刺锐的眼睛盯视下,白玉堂那气势顿时萎缩不少,磨蹭了片刻,最后瞄了瞄展昭毫无澴转余地的紧绷面色,只得乖乖地爬到床上,一脸委屈不愿地开始解钮宽衣。 


      展昭心觉好笑,替他看个伤,至于像被逼良为娼的闺女嘛? 







      染了斑斑红点的白衣褪下,露出同样是血渍满布的层叠绷带。 

      公孙策用小剪断了布条,露出背后大面积的伤口。 

      每次看到,虽已有了准备,却仍是触目惊心,让展昭总觉眼酸。 

      本已开始结疤的鞭伤,因为负伤之人不安分的乱闯胡蹦,几道尚未完全愈合的深长鞭伤又再裂开,流出殷红的液体,凝结覆盖在其他未曾拉裂的伤疤上。 

      公孙策小心翼翼检查了伤口,便道:“伤势看来已无大碍,有些许拉裂,日后需小心护理,半月内莫要再有腾跃之举便可。” 

      展昭在一旁连连点头,侧目看到那白玉堂居然朝他猛翻白眼,似在讽他瞎操心的毛病又犯了。展昭虽觉气结,但对这顽虐之人却已习惯包容,况此番再伤也是为了救他,便忍下不予他计较。 








      那厢公孙策替白玉堂清洗了伤口正要重新上药,忽闻房外传来王朝低唤:“公孙先生,曹大人有请。” 

      “这……” 

      公孙策为难的看着手上的药,展昭连忙接了过去:“公孙先生快去,莫要落人口实,还道我们开封府人怠职忽守。” 

      “好,那便有劳展护卫了。” 

      公孙策交待了数句,便随那王朝匆忙离去。 

      房内剩了二人,展昭拿药正要替白玉堂涂上,怎料他一个翻身躲开了。 

      “白兄?” 

      白玉堂朝他伸手摊掌:“药拿来,我自己涂。” 

      “你的手怎么够得着背上伤口?还是让展某代劳吧。” 

      “不用劳烦。快把药给我。” 

      展昭知他倔强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可伤口搁着总是不好,便劝道:“这伤总算是展某负累,白兄就让展某略尽心意吧!” 

      听他温言,白玉堂有些犹豫。 

      “难道白兄还在责怪展某?”展昭语气暗淡,似又再度触及了心内沉重愧疚。 

      白玉堂一听,连忙叫道:“没有!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啊!” 

      “那你为何不让展某替你疗伤?” 

      温润的眸子有着不解的疑惑,白玉堂心中一紧,先前的计较犟气是烟消云散,总觉再也说不出拒绝之言。 

      “啧!好吧好吧!”白玉堂负气趴倒床上,袒出后背。“猫儿,你可给我轻点手!” 

      江湖中人,最忌将后背毫无防备展于人前,此刻白玉堂之举,无疑是一种不必出口的信任。 

      展昭当然明白,脸上多了几分温柔笑意,与他说道:“白兄请放心。” 

      “少说废话,快些动手吧。” 







      展昭小心翼翼,手若拂柳般轻柔,将御伤灵药涂遍满目苍胰的背部。 

      低头看那鞭伤自脊蔓延至被裤头遮掩的臀下,展昭伸手要替他脱裤涂药。白玉堂正享受着冰凉药膏带来的舒爽,却突感裤子被扒的危机,顿时像被马蜂蜇了一般弹跳起来。 


      “别动。” 

      展昭手急眼快,伸手点了他|穴道,白玉堂毫无防备,如同被摔到砧板的鲶鱼般跌回床上动弹不得。 

      这下白玉堂可慌了,咋呼道:“死猫!!你想干什么?!” 

      “白兄,得罪了。” 

      话音刚落,展昭已扒下落了梅红的雪绸绔裤,露出两瓣桃臀。 

      白玉堂自出江湖,便是再风流不羁花心留情,亦未曾尝过如此在人前袒露臀部,之前在公孙策面前是当他为医故不在意,但现下盯着他看的人却是他白玉堂视之劲敌外加死对头的展昭! 


      俊美的脸庞骤染赤红,仿欲滴血。 

      “死猫!!!你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 

      “……” 

      展昭不予理会,挖了药膏涂到白玉堂臀上的鞭伤。 

      此药触及伤口本是冰凉,可白玉堂却觉得仿佛被烙铁所烧般炽热难耐。 

      “快解我|穴道!死猫!你快放了我!!别碰那里!!死猫!!你听到了没?!住手啊!!!”凉与炽交织,蔓延在最敏感的部位,白玉堂企图挣扎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偏又被点了|穴道无从解脱,只得大声嘶吼企图制止展昭。 


      展昭对怒吼是充耳不闻,饶白玉堂百般吵闹,他手下功夫却不停顿,顷刻便替那双触手弹性极佳的球丘涂满伤药。 

      “可以了。” 

      说罢,展昭伸手拍开|穴道。 

      白玉堂一获自由,二话不说抽出床边画影直刺展昭。 

      展昭侧首避开来芒,左手二指夹住剑身,愕然道:“白兄,这是为何?” 

      “你还问?!” 

      美华双眸此刻闪着熊熊怒火,竟教这铮铮男儿添了半分色艳。 

      剑身一抽,脱了展昭手指便又是凌厉一剑。 

      近身搏击本就危险,且展昭并无伤人之意一昧躲闪,几剑过后险些要被戳出窟窿。偏那白玉堂仿如着魔,出手毫不留情,招招取人要害,展昭顾及他伤势不敢相博,最后终被白玉堂以剑杭了脖子。 


      “哼。” 

      白玉堂见已得手,却不急着取其性命,冷笑道:“展昭,今日是你自个找死,可怨不得我白玉堂。” 

      即便有利剑平架咽喉,展昭仍是面不改容,镇定自若。 

      “便是要死,白兄也得让展某死个明明白白吧?” 

      “你适才羞辱于我,死一遍尚且便宜了你!!” 

      “展某并无羞辱之意,你我皆为男子,袒呈相见又有何不妥?” 

      “你——” 

      那剑被他这句话给顶得刺不下去,若白玉堂再做纠缠,倒会像个婆妈女子。 

      “白兄若觉介怀,大可剜了展某双目以作抵偿。”展昭两眼清明透彻,确实无任何隐晦之色,反叫白玉堂自觉计较甚多,无聊至极。 

      “哼。” 

      看这只小白鼠鼓了腮帮,一副想将他拆骨剥皮却又动不得手的负气模样,展昭不禁心中暗笑。 

      白玉堂横了他一眼,将画影收鞘。 

      眼前与背部大片伤痕完全不同的光滑纤长前躯,此刻毫无掩饰地袒现人前,让展昭突觉鼻头有充血之感。 

      下意识地别开眼睛,展昭提醒道:“白兄还是快些穿好衣物,莫要着凉才好。” 

      “咦?啊!!” 

      白玉堂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怒火攻心忘了疗伤之时已衣衫尽褪,连那绔裤亦被脱至膝下,适才就这么裸了大半身子持剑砍人。抬头看到展昭不好意思的闪烁眼神,顿时一个枕头飞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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