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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没必要躲起来呀!没事了,吃不吃猪肉?”小姑娘用力摇头。阿德不理她,用力将野猪的牙砍下,收了起来。
“刚才我很过分,向你道歉。接不接受?”小姑娘用力摇头。
“那我们昨天见过面,记不记得?”小姑娘用力摇头。
“还摇头?你坐在我脸上!干脆我把你交给那些想抓你的人怎么样?”小姑娘用力摇头。
“拜托你不要摇头……”小姑娘用力摇头。
“那你摇头吧,我走了。”阿德吹了一声口哨儿,碧姬从远处跑了过来。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拉住了阿德:“你,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就是!开口说话多好嘛,我很抱歉,我这个人好色,定力又差,让你打两下泄愤好不好?”小姑娘用力摇头。
“又回去了……”阿德有一点儿无可奈何,但是自己有错,必须承认。“你想怎样?”
“你……”小姑娘脸红红地,有点儿吞吞吐吐:“你可不可以教我?”
“什么?!”阿德有一点儿吃惊,“我很危险的!你不怕啊?”
“你还不算很差劲啦,教给我好不好?”
“我有很多危险的事情要做,你跟着我也许会没命!”
“我喜欢冒险!昨天不是也有两个好漂亮的姐姐跟着你?”
“她们都是我的未婚妻!而且都是有本领的人!”
“我给你干活儿,我会缝缝补补,洗衣服,刷盘子……我什么都干!”阿德愣住了,会缝补是个好消息,但是小姑娘的家庭应该属于中上阶层,为什么她不在家里像普通女孩子享受人生,却跑到外面来风餐露宿呢?阿德有很多疑问。见到阿德沉吟不语,小姑娘急了:“如果……如果你只占一点便宜的话,我不会在乎的……”
感到小姑娘非同一般的决心,阿德点头了:“想占的便宜已经占了。上马吧!我带你出森林!这件事必须经过你家里人同意!”
“谢谢!我家人会同意的。我家在伯明翰,我叫阿特鲁托奈,我父亲是撒克逊领主。”
“阿特鲁托奈?是希腊文啊!”阿德对撒克逊领主父亲没什么反应,但对阿特鲁托奈有一点儿在意,因为那是帕拉丝?雅典娜的希腊名字。
“是我奶奶起的!她曾在雅典住过,希望我跟雅典娜一样拥有智慧和力量,所以我的小名就叫娜娜。”阿特鲁托奈解释得很详细。
“明白了,我叫理查德?诺曼,叫我德就可以了。”
“那叫我娜娜。”阿特鲁托奈适应得很快,自在地坐在阿德怀里。“你多大?”阿德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十四岁!”“怪不得!”“什么?”“没什么。”
吃苦耐劳的碧姬背着两个人飞快地穿过森林,朝爱丁堡跑去了。
“对了娜娜,你在伯明翰认不认识一位帕西神父?”
“不认识!是他的教名吗?”
“唔,不清楚,还是先找到约翰神父吧。”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爱丁堡。阿德始终保守礼节,没有再欺负阿特鲁托奈,而阿特鲁托奈在阿德怀里坐了两天,对阿德又有了新的认识。阿德渊博的学识和风趣的谈吐给了她深刻的印象,而文雅却又融合着豪放的成年男子气度,加上脸上的小伤疤,对小姑娘的吸引力是致命的。阿特鲁托奈经常暗暗偷看这个介于强盗和绅士之间的奇异男子,但是小女孩儿好奇冒险的心理居多,完全没料到爱情都是像火腿夹在面包里一样被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老奶奶,请问您约翰神父的教堂在哪里?”
“喔,就在城那边,很好找,最近可怜的约翰心情很不好,但仍是个称职的主婚神父,也许你们可以以天主的名义让他高兴一下子……”
“嗯?我们不结婚,不过我会让他开心一下的,谢谢你!老奶奶!”阿德策马向教堂奔去,老人看着两个人消失在街的另一边,“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大胆!”
野猪牙让约翰神父像干货泡进水里一样迅速膨胀,恢复了青春:“耶!就是它!干得好!赏金归你们了!”
“神父,我们不为赏金,全凭良心办事。如果可以可以的话,请您告诉我帕西神父的下落,我是他的侄子;如果愿意,您也可以把您的烦恼告诉我——您的忧愁不会全为了一头长得大了一点儿的猪吧?”
“你是劳伦斯的侄子?”约翰神父大叫起来:“那你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实际上,我的忧伤正源于此呢!”
“劳伦斯是我叔叔的教名?”
约翰神父点点头:“实际上,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让我的师兄劳伦斯和天主一起背上了不义之名。”
“我的师兄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他在最前沿的地方维护朱的威严,在罗马维罗纳,他受人尊敬的程度甚至超过教皇。半年前,我去觐见教皇,顺便在那里落脚,那里的蒙太古和凯普莱特家是不可化解的世仇。凯普莱特的女儿,美貌善良的朱丽叶是劳伦斯疼爱的教女,她爱上仇人之子罗密欧,陷入悲痛。一天,劳伦斯让我送一封信给罗密欧,我临走的时候,因为要找一个同门的师弟作我的同伴,他正在这城里访问病人,不料给本地巡逻的人看见了,疑心我们走进了一家染着瘟疫的人家,把门封锁住了,不让我们出来,所以耽误了我的行程。结果,师兄好意安排的巧剧变成了悲剧,他让朱丽叶喝下麻药假死逃婚,而不知内情的罗密欧为她自杀,我们赶到的时候,醒来的朱丽叶也自杀了。师兄为此崩溃,他现在在伯明翰的酒馆里,而不是教堂里。他没脸去见信任他的教徒,终日酗酒度日。”
“那么,我会让他醒过来!如果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昏昏沉沉的话。你没有错,这都是天主的意愿。”
“听你这么说,我好多了。但愿你能让劳伦斯也振作起来。谁在外面?”
“神父!”门外传来辛迪的声音,“我们在找同伴,他看来已经来了。”
告别了约翰神父,阿德带着大家找了家不错的餐馆,坐了下来。阿特鲁托奈对变成美女的碧姬围上餐巾坐在桌边大嚼感到十分惊奇,露露也让她喜爱,但露露不是宠物,所以拒绝让她摸一摸。“你下手很快啊?”辛迪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暧昧。克瑞斯偷偷拽了一下辛迪,对着新人小妹妹冷冷的:“你叫阿特鲁托奈?”
“是啊?”
“那你一千五百年前射死了我的侍卫长记不记得?”
“开什么玩笑!姐姐你是千年女妖吗?我才十四岁。”阿特鲁托奈对漂亮姐姐的无名怒火不甚理解。
“别装傻!”克瑞斯瞬间回复了圣女西路达的本质,拍案而起的时候,酒馆里风雪四起,葡萄酒在杯子里变成了冰块,酒馆一阵大乱,所有的人包括老板都夺门而出。
阿德很头疼,阿特鲁托奈躲到他的背后不出来,露露跑进辛迪怀里,而辛迪冻得嘴唇发紫:“快停下!”
“西路达,西路达,你是高傲的圣女还是我的克瑞斯?”阿德的脸色很不好,阿特鲁托奈在后面瑟瑟发抖。
西路达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她停下风雪,跑过去跪下,紧紧抱住阿德的腿:“我是克瑞斯,亲爱的,别抛弃我。”
“克瑞斯,过去的,都忘掉吧,我们不能生活在痛苦和仇恨中。娜娜,没有理由的话,可不可以请你说一回对不起?”
“姐姐你不要生气!”阿特鲁托奈仍然在发抖,说话发着颤音:“对不起……不过,真的不关我的事……”
“好了!好了!我们离开这儿!”阿德把克瑞斯从地上抱起来,“我们有的是事情要做,没空为往事烦恼,但我还有时间亲你一下……”
阿特鲁托奈看着克瑞斯在阿德怀里幸福的样子,突然说:“姐姐,刚才那一手可不可以教我?”
克瑞斯楞楞地看着她,突然感到很好笑:“你和露露倒是一对,说话没脑子……”
“什么啊!”露露很不满:“全赖有我,你们才有如今的幸福生活!”
“对对!我们走吧!”
一个小时后,阿德带着大家穿出了传送门。
“这是哪儿?还有你背上背的是什么?”阿特鲁托奈总是很好奇,“像是一块儿大木板?”
“跟着就好!”
“难道……”阿特鲁托奈的猜测对了,阿德已经在打听罗密欧的坟地。
“蒙太古家的坟地不给外人参观,拜祭也不行,”被问到的人对陌生人很敏感,但还是回答了:“今天晚上,他们将和凯普莱特家解决上百年的恩怨,没空招待你,你要找地方睡觉,最好换个借口。”
“谢谢,这不劳您操心。”阿德得到了地址,往那里去了。
“喂喂,难道我们去盗尸?”阿特鲁托奈感到紧张。
“安静跟着!”克瑞斯对阿德的行为向来没有任何异议。
“是!姐姐!”阿特鲁托奈喊得越来越甜,克瑞斯实在生不起气来。“姐姐,可不可以教我?”
“……你很粘呐。”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蒙太古家的墓园。“谁?”两个看守拎着剑跳了出来,阿德一挥手,阿德看了他们一眼,两个人立刻被心灵术所绑缚,全身麻痹,倒在地上。
墓园里带着一股很深的怨气,让人不寒而栗。露露很敏感:“我们还是回去吧,埋在这里的多半都是怨灵,我想他们不喜欢有人打搅。”阿德却对着数不清的墓碑说:“打搅了。”“这么说没用!”露露撅起了嘴:“你不会又想让我唱歌吧?”一股冰寒突然传来,露露感到血液仿佛要凝固了,大叫一声,躲到了克瑞斯怀里,克瑞斯双手向外推,立刻更强的寒气狂暴地卷了回去,面前的坟头全都冻了起来,结了厚厚的霜。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四周不断有磷火冒出,怨气不断聚集,怒号声不断从四周传出来。
“不去升天在这里捣乱!都给我滚!”克瑞斯十分生气,圣光在她眉心亮起,突然爆开,照亮了墓场,光芒中阴影晃动,怨灵们凄厉地叫着四散逃逸。“好耶!姐姐,可不可以教我?”阿特鲁托奈激动得攥紧了拳。
“住手!”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地底传来,一个高大的鬼魂出现在眼前,竟然在圣光中屹然不动。克瑞斯吃了一惊,身上的衣物无风而动,右手光芒闪烁,一炳冰剑转瞬间在手上形成,就要劈过去。
“好了!”阿德一直看着,突然发了话:“停下吧,我是来找罗密欧,按教规,自杀者不得进入天堂,我相信他还在这里。”
“不行,这小子一心想去见凯普莱特家的姑娘,是我们家族的叛徒,你们回去吧!我们生前是虔诚的信徒,圣光不能奈何我们。除非凯普莱特家死光,否则我们不去天堂。”
“执着于生前的罪,只会使你们犯下更大的错。停止吧!任何仇恨都该有个期限。活着的人不能因为死去的人而继续受苦。”
“你是谁?是大天使吗?”
“我不是上帝的使者,他对悲剧视而不见,是他使悲剧继续,但是我不会,我绝不玩弄人心,我要让争斗结束。”
“那么你是凯普莱特家派来的,杀死他!”随着大鬼的命令,上千怨灵突然从四面厉叫着扑了过来,克瑞斯的圣光竟然失去了作用。“这怎么可能!”克瑞斯打算发动攻击的时候,阿德挡在了她前面,“无知亡魂!既然如此,超度你们下地狱去吧!”左手在胸前划出八卦剑印,右手长剑蓄势待发,“八仙伏魔剑!”顿时八卦光芒大盛,扑来的厉鬼都被吸入剑印,随着长剑放出的红莲之火灰飞烟灭。
“嗷——!你到底是谁?”大鬼用手护在眼前,不断退后。“我是谁无关紧要,识趣就赶快离开。”阿德面无表情。
大鬼突然阴阴一笑,一个巨雷从天而降,这一下突如其来,就要劈到阿德身上,却突然改了方向,被吸到了碧姬的角里,碧姬长嘶一声,上体直立,独角雷光闪动,轰的一声,竟然把雷还了回去,正打在大鬼身上,大鬼惨号着,在雷光中挣扎,突然一对翅膀伸了出来,身上灰烬掉落,一个强壮的天使出现在眼前。“与万军之主耶和华做对,你会后悔!”天使狞笑着,飞了起来。
“过来!”阿德一把抓住阿特鲁托奈,骑上碧姬,“追!”
“为什么带着我?”阿特鲁托奈不知所措。“傻了吗?把它射下来!”阿德把弓箭从阿特鲁托奈背上摘下来,塞在她手里。“我不可能做得到……”阿特鲁托奈双手颤抖:“我射不了那么远……”
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环抱着她,轻轻地带着她的手拉开弓箭,阿德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起:“大卫在成为以色列的王之前,同巨人哥利亚作战。哥利亚头戴铜盔,身穿铠甲,腿上有铜护膝,两肩之中背负铜戟,大卫仅凭勇敢与信念,从囊中掏出一块儿石子,用投石机弦甩去,将哥利亚击倒在地……”箭从阿特鲁托奈手中松开,拖着长长的火光,向彗星一样划过天际,天使带着惨叫从上面跌下来,粉身碎骨。
“就是这样!”阿德轻轻地搂着阿特鲁托奈,碧姬放慢了脚步,开始往回走。“是我做的?”阿特鲁托奈侧坐在马背上,双臂环抱着阿德的脖子,将头侧贴在阿德胸口,怎么叫也不起来。阿德只好继续轻轻搂着她,“由她去吧!”
很容易就找到罗密欧的埋身之处。在整齐的大理石堆砌下,瑟缩着一个灵魂。阿德的额头有亮光闪烁,天眼睁开,很容易看清。一个英俊的青年像所有灰心丧气的人一样坐在那里,“走开,你们从我这里的不到什么,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由于你的鲁莽害死了朱丽叶,劳伦斯神父也因此成了罪人,而你还不醒悟吗?”
“那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死了。我离不开这埋在土里躯壳,也没有脸去见朱丽叶。我们都是自杀的,进不了天国。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和朱丽叶在一起,现在死了,还能干什么?”
“但你仍可以向她说声抱歉,听说你生前是个勇敢的青年,死后不会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吧?而且,也许朱丽叶并不想听你道歉,她会有她的话讲给你听,你不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罗密欧抬起头来,苍白的面孔中有了一丝喜悦:“您能带我去见她?”
阿德取出带来的奇怪东西,打开之后,众人看见是一块镶好的画板,奇怪的是两面都有画,一面是有城堡背景的绿色山坡,一面是有鲜花开放的花园景色。“进来吧!虽然只是一块儿画布,但是只要心胸开阔,里面也可以变得广阔无垠。”阿德咬破中指,按原始天尊所授,在画面底部画上了仁圣天齐府东岳大帝的印信,又分别写下了“安魂”“定魄”两个字,罗密欧立刻隐入画面不见了,城堡画面上出现了罗密欧手持长剑的英姿,活灵活现。
“这就成了。嗷!”阿德刚回身,一根手指戳在额头正中,“好痛!”阿德三只眼一起闭了起来,蹲在地上揉个不停。“你越来越离谱啦!”辛迪大叫着:“什么时候多出一只眼睛!很好看吗?”
“可是,在我们那儿,三只眼睛的都是大帅哥,像哪吒,杨戬……”阿德好容易才恢复,第三只眼没入额头,渐渐消失了。“没听过!”辛迪见额头上又平平的,松了口气。“这画象真的一样!”一群人围着看个不停。
“本来就是真的……”
“罗密欧真帅!”露露在画上亲了一下,画面上的罗密欧立刻变成红脸蛋。“真好玩儿!我也要试试……”
“你们当我死了吗?我们有的是事情要做!快走吧!”阿德受不了了。
广场上,蒙太古家和凯普莱特家所有的人都剑拔弩张,“今天好做个了断!”“还我的女儿命来!”“老狗!”不知是谁先放出一箭,立刻几百人打成一团。
“住手!”随着喝声,阿德出现在人群外,强大的意念波放射出来,所有的人都感到全身发抖,纷纷停了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干涉我们的私怨?”蒙太古虽然感到恐惧,仍鼓起勇气质问。
“我是个流浪画家,请你们赏画。”阿德走到两群人中间,举起了画板,当盖着的布被揭开,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是罗密欧!”“是朱丽叶!”向着蒙太古家的一面是持剑的罗密欧,而向着凯普莱特家的一面是手持鲜花的朱丽叶,朱丽叶身穿粉红色的裙子蹲在花丛中,用美丽震撼着每个凝视着画面的人。
“但是,这幅画不是这样看的!”随着阿德的声音,画板慢慢地浮起来,开始自行旋转,人们开始眼花缭乱,罗密欧不拿剑了,朱丽叶的手里也不是鲜花,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幸福的笑容在他们脸上洋溢。“爸爸们,兄弟们,别打了,我们现在很幸福!但是,要抛弃生命才能换来的幸福,代价不是很大吗?停止吧!仇恨只会使我们两家一起灭亡!去看看墓园,那里已经没有怨灵的哀号,我们本应是一家人,本来可以幸福地生活……”声音渐渐远去了,阿德和画板都消失了。
“不,我们知道你还在!求求你!让我们再看一眼!”蒙太古和凯普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