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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亲爱的,我好高兴!但是,让我考虑一天。”辛迪把阿德拉起来,然后跑掉了。
“她怎么了?”阿德不明白,“克瑞斯,我做得不好吗?”
“我觉得很好,很诚恳。”
“是呀,怎么回事儿?”
第二天,辛迪不见了,克瑞斯也一起消失,佣人拿来一封信:
亲爱的,原谅我不告而别。我不能当王后,不是我不想,我怀孕了,这会使国家蒙羞,我想到杭州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不跟你去打仗了。克瑞斯跟我在一起,我安顿后她会回来。别这么固执,高文娜比我更适合,事实上你还未真正关心过她,这对她不公平,你应该花点儿时间单独和她在一起,否则,后悔的是你。
“见鬼!”阿德咒骂着,做父亲的喜悦冲击着他的心房,但是辛迪的年纪比他大一点儿,思想很成熟,阿德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罗伯特把近万人的骑兵团交给阿德带领。几天来,向黑太子效忠的骑士从全国赶来,希望加入东征部队。阿德把他们编入相应的军制,和风雷骑士团分开管理,詹姆斯负责整编的工作,忙得不亦乐乎。在黑太子的旗帜下,一支精锐部队正在快速形成。自从跟着阿德生活,高文娜一直不太快乐。不管怎么说,这种强占民女的行为超出她的教育许可的范围。论容貌,她不敢说比克瑞斯美貌,论地位,阿德从没考虑过,妹妹阿特鲁托奈好像地位要高很多,阿德很宠爱,到了晚上,自己简直就是泄欲用的机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最可怕的是,妹妹竟然给了她一把匕首:“姐姐,如果有一天我失去控制,用这把匕首杀死我,别让我作出伤害大家的事。”高文娜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几个日夜,改变命运的日子来了,阿德带着她出去逛街,虽然这是看在辛迪的面子上。
“我们去哪儿?”高文娜很开心。
“找一个失踪的人。他叫塞德里克,是个老家伙。”阿德简单说了塞德里克的情况,“他回到伦敦,很久没有消息了,我很担心。听说他就在吉普赛街的酒馆里。”
赛德里克并不像阿德想象的满身酒气,他喝酒很文雅,实际上没喝多少,只是呆在酒馆里,坐在窗边发呆。
“赛德里克,除了正常的死亡外,有的人死于爱情,有的人死于酒精,还有的人死于自己。你算哪一种?”
“我的老婆没死!”赛德里克答非所问,但也让阿德明白了。
“你看对面那一家服装店,我的妻子就在里面,可是我见不到她。年轻的时候,她是个美丽的姑娘,叫希尔维亚,不是我夸口,比你的高文娜也不差,她的手很巧,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喜欢她绣的花纹,专门请她绣婚纱,就开了一家服装店。我们很恩爱,虽然她总唠叨。但是后来,因为我信仰不坚,被教会追杀,一个人逃走了,没有胆量回来。我的儿子现在是店长,他不准我见希尔维亚,他很恨我,怪我一个人逃走。听说西尔维亚的眼睛在我走后哭瞎了,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辛苦。这都是我的错,我不求被原谅,只希望能见希尔维亚一面。”
“否则死不瞑目,对不对?我来帮你劝劝他吧。”阿德拍着胸脯,却碰了一鼻子灰。
“不行!”塞德里克的儿子很坚决,“我们好不容易才混到现在!我骗妈妈说他已经死了,教会也不再为难我们了,如果让他出现,不知道又会怎么样。我不是绝情,我要保护我的妈妈,我不会让他再破坏我们的宁静生活。”
“呃,”阿德语塞,无话可说。
“如果让两个人只见面不相认呢?应该没问题吧?”高文娜突然发了言。被高文娜的美貌打动,对方的口气缓和许多,“那怎么可能呢?如果败露,对你们没什么,对我们而言却是影响极大。我不能冒这个险。”
“请相信我吧!我用名誉担保,一切由我安排,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到修道院去当一个修女度过下半生,用忏悔来赎罪。”
“既然您这么说,那就试一试吧。你必须让我的父亲发誓,遵守诺言。”
“我发誓!”赛德里克慌忙举手。
高文娜交待了几句,几个人进入了屋里。灰暗的屋里,一个老妇人坐在床头,“是谁来了?谁来打搅孤苦伶仃的老太婆?”
“婆婆,我是一个可怜的姑娘,我快要嫁人了,但是我在未婚夫家里没什么地位,我的婚礼缺少一件像样的婚纱,我听说您能织出让王后也羡慕的花纹,所以想求您在我的婚纱上绣点花纹。也许您能帮助我在丈夫家里找回一点儿女人的尊严。”
“啊,我不应该拒绝你,但是我已经瞎了很多年了,告诉你的一定是你的祖母辈,和我一样的老人了。”
“只要一个简单的,与众不同的图案,如果您能答应,我可以叫我的佣人帮您,他懂一点,虽然是个聋哑人,但他可以做您的眼睛。他是个缺乏自信的人,也许您在帮我的同时也能帮他一把。”
“那好吧,把婚纱交给我!”
于是老婆婆开始给高文娜绣婚纱,赛德里克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将衣服固定在合适的架子上,带着西尔维亚的手寻找该绣花纹的地方,帮她穿针引线。仿佛回到从前,赛德里克沉浸在幸福中,牵着妻子的手就好像几十年前一样,西尔维亚从他的手指中间拿针的感觉好像是在昨天。
一连三天,西尔维亚在赛德里克的帮助下工作着,第三天傍晚,婚纱绣好了,长长的裙摆上出现了一整套华丽的罕见花纹。当西尔维亚把婚纱交给高文娜的时候,笑着说:“你一定很美丽,会得到幸福的。我得谢谢你的佣人,他很在行,也很称职。”西尔维亚摊开赛德里克的手掌,在手心上用指尖写了“谢谢”,赛德里克把另一只手咬在嘴里,尽量不发出声音,眼泪不断涌出来。
“我不想收你的钱,小姐,因为我们是互相帮助。我想我还没老,如果你对这花纹还满意的话,我就还没老,我要快乐地活下去。”告别的时候,西尔维亚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应该谢谢你,尊贵的小姐。”赛德里克的儿子对这样的效果表示满意。“我们走吧!”赛德里克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我不能留下来。”脸上泪痕未干,赛德里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毫无牵挂的样子。
“你那时说的是真的吗?就是没有地位和尊严的话。”阿德悄悄问高文娜。
“不会,我胡说的。”
阿德知道她言不由衷,自己对她就像一个抢来的花瓶,几乎没有花时间去了解过。在上衣口袋里,阿德惊异地找到了一点儿类似良心的东西,所以发自内心的道歉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好一点儿。”
三天后,赛德里克的儿子跌跌撞撞跑进了屋里:“妈妈,妈妈,婚纱,婚纱穿在太子妃身上,是撒克逊公主高文娜和黑太子,他们在主教那儿举行婚礼,全城的人都在看……”
“是这样……告诉我,那姑娘看起来幸福吗?”
“非常幸福!喜极而泣!妈妈!”
~第十九回钻石戒指的秘密~
在军队整编之后,教皇乌尔班二世的信使来了,欧洲军队开始向法国集结。二十万正规军队经过了一年的集训,由布荣的戈佛雷,罗伯特等几位贵族共同带领,向亚洲进发。在君士坦丁堡,所有的人向罗马皇帝宣誓效忠后,乘船进入了亚洲。在那时,尽管罗马皇帝穷困潦倒,权轻式微,依然深受尊重。
阿德带领两万人暂时随大部队开往利比亚。
“还有多久靠近陆地?”阿德仔细研究了地图。
“明天清晨,殿下。先头部队已经在利比亚登陆了。”
“转帆!北东三十度。我们独立行动,去克里特岛。”
“什么?教皇会杀了我们。”
“他是个白痴,但我不陪他送死。召集所有的人开会!”
军事会议上,阿德发布了命令:“我们不走陆路,先建立海军基地。肯,你负责打通和雅典,威尼斯间的航路,将供应渠道在两个月内形成。然后将给养运到克里特岛。乌拉克带三分之一舰队三千人从北面登陆,其余跟我在一天后从中部登陆,务必在一个月内控制克里特岛。”
“为什么我们不跟大部队行动呢?”
“第一,我不是杀人狂,陆路阻力巨大,到不了耶路撒冷时给养就不够了,强盗让他们去做吧!到时我会施舍一点粮食给他们。第二,克里特岛位置居中,从海路可以直接到达耶路撒冷,可以很好地牵制敌人,等待机会。说不定,我们会先进入耶路撒冷。”
“这样做,教皇会不高兴。”
“那就让他用头去撞墙!”
会后,阿德在自己屋里找到了克瑞斯:“天界怎么样了?”“米加勒和迦伯列互相牵制着,不敢轻举妄动,都注视着地面的形式发展,目前只有先前散布在地上的独眼巨人和牛头怪,都已经被融入了穆斯林军队,和他们统一行动。目前大多分布在叙利亚。”
阿德点点头:“等它们比较集中时,一举歼灭,余下的驱逐回灵界,到时候还要靠你寻找入口。”
“有把握吗?”
“前一半不难。问题是当我们封闭所有通道后,将成为双方的共同敌人,那时,能不能对抗到底才是最大的问题。”
几天后,克里特岛攻防战开始了。十字军战士不善于海战,面对强大的克里特海军,阿德却吩咐全军穿上盔甲。
“呃,殿下,”詹姆斯表示了疑虑,“我是无所谓了,但是海仗轻装是不是更有力?”
“我们不打海仗!”
士兵通报:“即将进入魔法射程。”
“停船。克瑞斯,看你的了。”
克瑞斯站在船头,念起咒文,紫色的头发随风起伏,眼睛里放出骇人的光芒:“北风听我召唤,永冻极寒!”立刻,一股寒气随着狂暴的北风成扇面向敌方蔓延,竟然在海面上结成厚厚的冰。敌方一阵大乱,不断有火球从魔法师手中放出,但又怎能阻挡北欧圣女的冰壁蔓延。转眼间,已经快冻到岸边了,敌船被固定在海面上。
“海水盐分大,我们有三个小时时间,全力进攻!”
船在瞬间被摧毁,穆斯林水手纷纷跳到冰面迎战,然而当骑兵队站到面前时,都明白大势已去,纷纷向岸边逃去。骑兵队在后面无情的追赶,攻城车直接撞在海防炮塔上。一个魔法师使用了火墙术,穆斯林士兵纷纷把可燃物丢下去,希望融化附近的冰面。赛德里克在风雷骑士掩护下靠近,使出风系法术,将燃着火的物品卷起,火雨一般撒进城墙里。
战斗在一个小时内结束了,克里特岛的防御被撕开一个大缺口,十字军潮水一般涌入,扎下营寨,一步步向东推进。穆斯林士兵顽强抵抗,他们的执政官希望军队三面包围,将侵入者吞掉,但是乌拉克成功地从北方港口登陆,破坏了包围,将穆斯林赶往南面。当伊拉克利翁和和圣尼古拉奥斯陆续落入手中时,穆斯林军队已经全部集中在东端最后的城市锡地亚,准备做最后的反扑。
“暂时停止攻击。派出信使。”阿德用土耳其文写了信,信中提到给予穆斯林安全撤退的机会和安民告示的内容,使对方军心动摇。克里特岛执政官明白大势已去,打开城门,带领士兵和大批难民从港口撤往大马士革,于是,二十天内,阿德占领了克里特全岛。
“詹姆斯,派出士兵,维持治安,严禁抢劫。乌拉克,你去做伊拉克利翁总督。大汤姆,在伊拉克利翁建一座城堡,许诺移民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歇兵三日,然后进行大规模练兵,我会亲自操练!书记官,麻烦把一切报告给教皇,当然,委婉一点儿。”
一个月后,肯的物资到了,信使捎来了教皇乌尔班的书信,夸奖了战事的成功,海军将在近期增援,建立航道。信中提及大部队在叙利亚,土耳其和利比亚遭遇的顽强抵抗,但是殖民地逐渐落入十字军的控制,几座新的城堡正在加紧建设,新的移民计划已经出台。
“哼,伊斯兰海防线过长,暂时失利是正常的。等敌方援军到了那边就会惨败下来。克瑞斯,你去注意一下叙利亚的情况,自己小心。”克瑞斯走了,阿德开始担心移民问题,肥沃的土壤吸引着大量的移民迁来,克里特岛物资充足,物产丰富,完全可以容纳,但是也有大量的原住民居住,文化差异也许会导致大量的流血。但是,担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切都要等到移民到来之后。
静下来的时候,阿德心中有太多疑问。进入伊斯兰领地的时候,安拉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异教徒的侵入,而在基督教领地,陆续与天使发生冲突,耶和华却从未显露过神迹,连天使都是莽莽撞撞的办事,行迹诡秘。最不可理解的是,许多争端仿佛是故意被挑起的,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家的仇杀,竟持续了百年。
在众多妻子中,高文娜的问题最大,毫无疑问她的基督教信仰根深蒂固,也许胜利女神的真正身份觉醒后会改变这一现状,但是目前,不但发挥不了引导胜利的作用,还要防备她不要参加自己这支独立军团内部经常举行的反动会议。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城堡建成了,移民和商人从威尼斯和雅典蜂拥而来。凭着对东罗马帝国和亚美尼亚广大基督徒众的热爱,士兵们把这里建成了繁荣的乐园。阿德在锡地亚建立了大规模的练兵场,按照宋军的操练方式训练兵团,大量打造诸葛弩和小炮,并将炮身加上铁轮子,虽然威力欠缺,灵活程度却大大加强了。
“他在干什么?”大部分时间,高文娜都和妹妹阿特鲁特奈在一起。阿德不允许她进入议事厅,但是练兵场没有规定过。阿特鲁特奈在这段时期表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骑士们的小绝活儿被她毫不费力地学会,此刻对阵法变换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说什么一字长蛇,二龙出水的,好像很好看。不管这个,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最近每天吃过晚饭他就会以研究战略为名在自己屋里关上门窗呆上一个钟头,有时长些,有时短些。”
“那有什么不好,他很勤奋呀。”
“从不点灯。”
“……好像是这样。”
吃过晚饭,高文娜和阿特鲁特奈先行退场:“我们去散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后门,躲进阿德的卧室床下。
“我们这样不好吧?”高文娜很不习惯。
“小时候捉迷藏还不是常常这样——别出声,他来了。”阿特鲁特奈和高文娜趴在床下,找了个好角度,一动不动。
阿德走进屋里,抱着一叠文件,将它们任意扔在桌子上,然后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拎起一把椅子在很大的铜镜前坐下来,开始照镜子,一照就是二十分钟,还偶尔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
“不会吧?”阿特鲁特奈在高文娜手心写了“自恋狂”,高文娜点点头,表示同意。秘密的结果正让两人失望,阿德自言自语了一声:“终于开始了!唔,还是这么精彩!”说着抱着镜子,很享受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床下的两个人发现镜子微微闪光,里面好像有影像出现。
镜子里是移动的室内景象,晃来晃去,让人有点儿头晕,但终于停下来,黑了几秒钟,固定下来,照着一个浴盆。一个丽人进入场景,开始脱衣服。
“喔!这次角度正好!”阿德叫出声来,镜子里清楚地看到丽人每一个动作,正值夏天,诱人的胴体很快在镜子里完全呈现出来,阿德一只手在镜子边上不断摩擦,好像在调整角度,姑娘的每个部分都清晰地在镜中放大显示出来,阿德目不转睛,盯住肥臀,似乎在流口水。姑娘试了试水温,缓缓迈足,坐进水中,开始往自己的酥胸上撩水,不断抚弄擦洗——正是丽贝卡。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非得送枚钻戒给人家——真是用心良苦啊!”阿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小电影,阿特鲁特奈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把他吓了一跳,扭头看时,阿特鲁特奈满面怒容,高文娜正涨红了脸,从床底下爬出来。
“呃,干得好,阿特鲁特奈,我要组建一个侦察大队,你就是队长!怎么样,高兴吧?”
“别扯开话题!丢人!我当时还感动了一下!”
阿德软的不行立刻变成硬的:“私闯军机重地,拿下!”一把将阿特鲁特奈拉进怀里,不断爱抚,一面亲吻一面将手从衣襟伸进去。阿特鲁特奈无力地挣扎着,渐渐有了感觉。“你好卑鄙!”阿特鲁特奈牙根有点痒痒。“哈哈,我知道你所有的关键部位!”阿德一面将阿特鲁特奈驯服,一面偷偷瞅着镜子里的丽贝卡,说不出的得意,不料阿特鲁特奈发现了,“不行!不许看别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抓住镜子用力摇,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偏了,照在对面拉着窗帘的窗子上。
“可恶!补偿我!”阿德恶狠狠,和阿特鲁特奈上演着狼和小羊的游戏,突然发现高文娜蹑手蹑脚地就要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