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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公喜欢的型。
她不知道迷失自我的做法对不对,只晓得让屠龙老公爱上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自从她的屠龙老公允许她有「需要」时可以找他解决后,每天课余闲暇时,她会主动来公司报到,就算没逮到人,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够让她雀跃不已。
「执行长夫人,又来追你家老公?你家老公不在啦,别掉下失望的眼泪喔,总有一天你会逮到你家老公的。」爱哈拉的王专员一见到美丽的美女,咚咚咚大老远跑来献殷勤。
自从上次胡茵茵光明正大明言倒追老公后,每次她来到公司免不了被亏上几句。
「小王,请叫我赵太太。」胡茵茵不客气地指正老是拍错马屁、叫错头衔的不长进年轻人。所有头衔里她就爱「赵太太」,感觉上是赵子飞的生命共同体,光听别人称呼她一声赵太太,她会乐上一整天。
胡茵茵三不五时往公司跑,几次相处下来,公司里的员工几乎都混熟,再加上大小姐每次一出现总会拎着大包小包的点心饮料,阔绰大方的举动轻易拉拢所有员工的心。
「请尊称我一声王专员,我是台湾百年难得一现的人才,备受公司器重前途看好的有为青年,别把我叫成你家司机。」反应灵敏、口才便捷的王专员回应着,原本紧张忙碌的办公室因他们尊卑不分没大没小的斗嘴,气氛变得轻松许多。
「我家小狗才叫小王。」个性也是胡闹一族的胡茵茵甜甜回着。只要不在赵子飞面前,她大小姐的自信心又回复。
「拐弯骂本官是狗?!赵氏,你该当何罪?」王专员比手画脚,唱起歌仔戏。
「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斩了!」两个人就这么对起戏来。
「娘娘饶命,狗奴才再也不敢了!」观众愈多愈爱现的王专员当真「咚」一声跪下,哭天喊地乞求着。
「念在你不惜牺牲色相取悦百姓的功劳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现在命令你学狗叫!」胡茵茵摆出娘娘架势,当真惩罚起匍匐在地的王专员。
「汪汪!」配合度高的王专员双肘放在胸前,手腕自然往下垂放,模仿狗的姿势,看戏的员工们被这对活宝逗得哈哈大笑。
「猴子逛街!」玩性重的胡茵茵见他配合度高,观众佳评如潮,兴致高昂地继续出考题。
王专员当真有模有样学起猴子走路,众人笑到东倒西歪。
「企鹅走路!」
跛脚企鹅马上出现在众人面前。
「再来个母猫叫春……」 一旁看得兴起的观众纷纷出题,一时间哄笑声充满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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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狗奴才,一旁领赏去。」胡茵茵指向工读生拎上来的点心饮料。
「谢娘娘恩赏。」演上瘾的王专员单脚跪下,拱手谢恩。
上次大大影响公司员工上班心情的无心之举,赵子飞为此不准她来,她跟老公卢了很久,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太放肆,下午茶送上来后,随即前往老公的办公室。
时间往前推进,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满月结婚纪念日,她拿出事先写好的粉红色爱心卡片放在老公桌上。7 i5 q/ z〃 ^) T
从开始的不适应到不得不习惯,胡茵茵发现嫁给工作狂的丈夫跟活寡妇没什么两样,白天见到他要靠运气,晚上他回家时,她早已因大白天满满课程操过头,倒头呼呼大睡,两人唯一的交集是半梦半醒之间被他挖起来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W+ p B3 z' o! g。 |/ m
她一心想缉夫却又不得其门而入,她对王进万女儿的身分悲喜两极——要不是有庞大的嫁妆当后盾,他不可能娶她;也因为嫁妆,她变成望夫早归的活寡妇。
结婚后她变得更不快乐,她好爱她的屠龙老公,巴不得每天厮守在一起,他满档的行程里却挤不进她的人生……因为钱,她得到他的人;也因为钱,她失去他的人。
她年轻,有得是时间跟他耗,等他将豪宅完成,说不定就有时间陪她……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在一起的时间愈长,她发现自己愈没自信。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赵子飞眼里,她是一无是处、脑袋空空的大小姐。她知道每个人看待生命的方式不同,没有所谓的对错,偏偏她又特别在意他的看法,为了得到他的认同,她放弃大小姐信仰,努力改变自己。( o d; ‘0 ': l; z! }) }
从小到大,随心所欲过日子的她不曾活得这么辛苦,平常只用来追男人的脑袋一下子挤进大量东西,她也因为压力过大,常一个人在家时莫名其妙放声大哭,这一切的折磨,就是为了让他爱上她。
她知道自己大可不必委屈,可在高傲自尊心作祟下,她无法忍受在他眼里自己不够完美的事实。
她一定要成为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一定要让她的屠龙老公死心塌地爱上她。
她一定要做到!
西洋情人节这天,根据长期免费提供下午茶得到的线报指出,她老公今天晚上将会在办公室工作。
为了跟老公共进不一样的情人节晚餐,胡茵茵火速电召人在南部休假的陈嫂,两人靠着一条电话线合力煮出老公爱吃的食物。
等到她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香喷喷,一身清凉、美得冒泡、确定她的老公一见面就会扑上来啃后,忙得团团转的她才拎起绑着粉红蝴蝶结的爱心便当,为了感受节日的浪漫气氛,她还第一次尝试搭捷运一路晃到公司。
华灯初上,漫步在高楼林立的热闹街上,胡茵茵心情愉快地轻哼着歌,对着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情人们傻笑,想念着她工作成狂的亲爱老公。
远远看着老公的公司难得地提早熄灯,她好心情地加快脚步,待走到公司楼下时,一抹再熟悉不过的魁梧身影从旋转门内走出,她呆愣在原地,看着老公高大的背影却叫不出声。
他有女人!
胡茵茵不相信眼前所见,用力揉下眼睛,他跟别的女人相视而笑的亲热画面当场让她心碎成片,血流成河,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两眼冒火,咬牙切齿,拎着爱心便当的手指紧握,指痕深烙,望着老公轻搂着女人腰际,小心翼翼避开骑楼下乱停的机车,心头那瓮被打翻的醋,顿时酸气冲天。
她胡茵茵娇滴滴大美人,男人捧在掌心宠的宝贝,他赵子飞不懂得好好珍惜,还敢背着她乱来,孰可忍,孰不可忍!自小到大不曾受过屈辱的她当场发飘。
「赵子飞,你给我站住!」
咽不下这口鸟气,胡茵茵冲到奸夫淫妇面前,不问青红皂白,手一挥,迅雷不及掩耳赏给不要脸的女人一巴掌。
「胡茵茵,你干什么?」赵子飞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她当街打人。
「你竟敢背着我乱来?」豁出去的胡茵茵甩开赵子飞扣住她的大掌,泼辣的叫骂声引来路人侧目。
赵子飞不理会她疯子般叫嚣行径,一脸歉意看向捂着红肿脸颊的女伴——痛到五官都皱在一起,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重。
「道歉。」他抓住胡茵茵的手腕命令,力道之大,白皙嫩肌顿时浮现红肿淤痕。
「错的是你,为什么要我道歉?」胡茵茵心头被割开的痛远超过手腕传来的刺骨疼痛。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她修养再好也不可能忍受得了!
「只有没脑袋的女人才会无理取闹。」她泼妇骂街的行径当下惹恼极注重形象的赵子飞,当下毫不留情打击她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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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没脑袋才会被你吃得死死的!」这一个月的辛酸委屈一下涌上心头。
她努力追上他、等待他适应家庭生活,得到的却是什么?
「我不想上报,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别让人看笑话。」眼看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作风低调的赵子飞怕记者闻风赶来,拥着女伴掉头就走。
「站住,不准走——你要去哪里?」他袒护对方的举动彻底伤了她的心,豁出去的胡茵茵扣住赵子飞的手臂,誓不让他离开。
「我不想降低格调陪你闹笑话。」众人围观坏了他想解释的心情,大手用力一挥,毫不留情地甩开她。
「赵子飞,我恨你!你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被他重重一甩,三寸高跟鞋正好踩在狗大便上,脚一滑,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裙摆、小腿上都是沾粘的大便,一件普通上班族半年薪水的春装就这么毁了。
看到心爱的最新一季春装沾上思心的狗大便,胡茵茵泪水浮上眼眶。
她才丢了丈夫,连狗大便也要欺侮她……老天爷,她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沦落到这种下场?
自小到大一直是众人捧在掌心膜拜的女神,她这辈子不曾被人如此对待,想到自己这个月来所受的委屈,想到丈夫对她的无情,胡茵茵不禁悲从中来,哪管得着自己还坐在地上,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是谁?哭成这样,你还舍得走开?」女伴晓玲好奇想回头看精力旺盛、一身的美女,却被赵子飞扣住脖子,动弹不得。
「她不要面子,关我什么事。」赵子飞生平最受不了女人无理取闹,胡茵茵在公司门前这么一闹,透过附近公司员工口耳相传,明天一早,整个公司员工都会当他是八卦题材。
自小环境的关系,他被迫成为同学眼中的八卦题材,长大后好不容易摆脱童年阴影,低调安静的他不希望成为别人关注的对象,习惯公众人物生活的胡茵茵却动不动就让他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赵子飞,你滚……这辈子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胡茵茵对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尖叫。
「一定是你辜负小姐的芳心,她才会这么伤心。」一直待在国外的晓玲不知道赵子飞已经结婚,虽然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不过能看到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人发飙,被打也值得。
「她不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干嘛在意她的芳心受不受伤?」赵子飞赌气道。看她哭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可一想到她莫名其妙打人的举动以及种种他厌恶的缺点,他硬是狠下心不理睬。
「赵子飞,你听清楚,我胡茵茵不要你,一辈子不要你了!」泪水像栓不紧的水龙头不断落下,胡茵茵任由它滴下,没有心在意此刻毫无形象可言的糗样。
一旁的群众看大美女被人当街甩,还带屎地跌坐在狗大便上,纷纷看不下去的拿出面纸帮她拭泪。
「人家小姐要跟你分手,你还无动于衷?」看赵子飞头冒黑烟、一副被惹火的表情,晓玲愈看愈乐。
「不要管她。」
「你乱七八糟的要求,我统统要戒掉!」胡茵茵朝着恨之入骨的高大背影疯狂怒叫,使尽全身力气大声发泄内心的痛苦。
「真的不管?」晓玲不死心再问。
「你很吵。」
「我要分手!我要离开!我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你……」她嫁的老公狠下心抛下她,她留恋又有何用?胡茵茵倔强抹掉眼泪,脱掉踩到狗大便的高跟鞋,一点也不心疼地往垃圾桶丢。
男人就像鞋子,不适合硬要套上,只会让自己受伤。
「赵子飞……我要离婚!」
胡茵茵将绑有粉色蝴蝶结的爱心便当往狗大便重重一丢,赤着脚,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细碎尖锐的小石子刺痛她向来只穿名牌的娇贵玉足,为了割断这一个多月来的疯狂迷恋,她不在意脚底有多痛,只知道往前走,不断往前走,努力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是你的妻子?天,你怎么还能像个呆头鹅无动于衷?」听见两人的关系,晓玲定住脚步,一脸不可思议。
「很快就不是了。」胡茵茵亲口提出离婚,赵子飞感到一阵解脱。为了资金,他原本还可以忍受只有肉体契合的婚姻生活,但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毁灭了一切。
他遵照王进万的条件娶了她,合不来,走不下去,只有分手一路。
「她爱你。」只有爱才会让人变坚强,同样的,它也会让人疯狂。她无缘的表嫂想必爱惨了对爱冷情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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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遗憾。」
第九章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接到三姨太的电话,王进万特地飞回台湾处理。
他头痛地看着搬回娘家住的女儿,婚前吵着要当赵子飞的新娘,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竟然闹到要离婚?
「玩完了。」胡茵茵不带感情地道。
直到经历过,她才知道为爱不顾一切往前冲的盲目行为多幼稚。追逐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太累人了。
「婚姻不是儿戏,你们两个还在磨合期,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妈咪替你解决。」当初是女儿坚持要嫁,现在一脸憔悴、被婚姻折磨得不成人样,看在为人母的眼里,心都痛死了。
「对对对,爹地当你的靠山,子飞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他!」王进万抱住女儿安慰。他的女儿哪一个不是男人捧在掌心的宝贝,天底下哪个男人舍得伤她们的心?
「不要碰我!」胡茵茵尖叫一声,推开以往动不动就抱着撒娇的父亲,防卫地用双手抱住自己。被男人伤透了心,现在只要是男人,她一概拒绝接近。
胡茵茵歇斯底里的激烈举动吓坏了关心她的双亲,一个月前还天真活泼的女儿怎地一下子性情大变,连自己的父亲都排斥?
「我苦命的女儿,赵子飞到底对你怎么了,你变成这样?」茵妈看了极不舍,心疼地直掉泪。
「他是个大坏蛋,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他!」一提到他,胡茵茵的眼泪又开始掉。她自小过度膨胀的自信因他消失殆尽,她甚至自暴自弃地认为活在世上是痛苦的累赘,她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怎么个坏法,你总得说清楚。」茵妈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女儿再受刺激。
「对我不好就是大坏蛋!」自小活在男人崇拜的眼光下,自傲的胡茵茵说不出老公外遇不要她……他足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夫妻是要一辈子相处的,哪能事事顺着你?结婚后就是大人,不能再像以前动不动就耍孩子气。」听了女儿无理取闹的话,王进万直摇头。 「等会儿爹地叫子飞过来,有什么误会当面讲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明是个好对象,却让个性不合给搞砸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敢爱敢恨的胡茵茵,提得起、放得下。当初是她坚持,当一切不如想像中完美时,她会快刀斩乱麻,不再让自己受委屈。
「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冷静下来想想,脑袋想开就没事了。」气头上的话,说说就算了。
「爹地,明天通知那个人签字离婚。」不要的东西,留着碍眼。
「这事不急,改天再讨论。」茵妈当初虽不赞成女儿嫁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她发现外表像角头老大的赵子飞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个性稳重,努力工作,待人和气,生活检点朴实,不像一般公子哥爱花天酒地。
「就是明天。」她固执坚持。当初一头栽进去,一旦要割舍,她绝不会留恋。
「好好好,离婚就离婚,大不了爹地养你一辈子。」王进万受不了女儿的骄纵脾气。再开导下去,讲了也是白讲。
解鈴还须系铃人。为了女儿闹僵的婚姻大事,王进万找上曾经很满意的女婿一问究竟。
「你跟茵茵是怎么回事?」现代年轻人抗压性真低,稍一不合就要闹离婚,难怪每五个台湾小孩就有一个是来自单亲家庭。
「这是她的问题,我无法替她回答。」赵子飞四两拨千斤带过,不因两人闹翻而口出恶言。
「夫妻斗嘴吵架难免,她还年轻,多让她点就没事了。」他打着灯笼才找到这么一位有担当有作为的好女婿,万一被人追走那多可惜……唉,只怪他娇过头的女儿没福气,他想留也留不住。
「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留住对方。
「你们真的无法沟通?」果真这样的话,那可麻烦了。
「恐怕是的。」
「这应该不是主因吧?」他的宝贝女儿爱惨了赵子飞,事事顺他,哪可能对他发大小姐脾气。
「我们都尽力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赵子飞将错就错,不想道出让两人分手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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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真的玩完了。」王进万沮丧地喃喃自语。这门好亲事让他高兴不到两个月就下台一鞠躬,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让女儿义无反顾决定离婚?
「爸,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每件事情都有它可以承受的底线,一旦触及临界点,分手是早晚的事。」他只能这么说。
「你无法承受茵茵的临界点在哪里?」他打开天窗问个透彻。
「个性不合,细节则恕无法奉告。」他笼统带过。她的缺点犯了他的禁忌,教他如何相处一辈子?
「分就分吧。你们两个都不愿跟对方在一起,旁边人再怎么劝也是一样。」王进万罢手,算了。
「爸,关于那笔资金……」赵子飞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