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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难道就真是一个幻影?
……也是!
现在我政务繁忙,哪里还有时间去找寻她?
只怕我找著她,也只是心碎的寂落,看著她在别的男人怀里获取温暖与保护吧?
“晨曦。”
硕德披著裘衣走进来,手中拿著射猎的弓箭。
“下大雪,可以在雪地里射猎狐狸哟!”
看著开心的硕德,古晨曦已经不再信任他。
起身,将他的手按下,沈默道:“我们大汉的皇帝荒淫到如此地步,这下你可满意了?”
“晨曦?”
“虽然我和你约定过我们之间没有民族隔阂,但从皇後娘娘的眼里,我能明显地看到野心和欲望。”
“……是什麽?”硕德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是什麽?呵呵……”
古晨曦轻笑:“硕德,我只能说……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不会杀你,但也绝对不会让你杀了我。”
“晨曦!”
硕德怒了,喝令他停止说下去。
但古晨曦不肯。走出殿外,站在飘落的雪花里,俊美得亦幻亦真。
“就算我大汉的皇帝完了,大汗的疆土衰败了,我也绝对,不会离开这片故土。”
“……”
硕德没说话,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硕德,芙姬她到底是你什麽人?”
“!”
被询问的高大男人一顿,沈默不语。
“想必是你的至亲之人吧?”
“……”
古晨曦看得出来,硕德对芙姬的关心与爱护,已经完完全全超越了一个做侍卫应尽的职责范围。
如果不是至亲之人,硕德又怎麽会不远千里地护送芙姬来到大汉的疆土?
“……芙姬她……是真心的深深爱著你们的皇帝陛下!”633BB10E怎时奏难:)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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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什麽人?”
古晨曦目光冷冽地看著他:“难道你真的仅仅只是一个‘郡主护卫’而已?”
……
硕德不语,古晨曦也不逼问。
光是看硕德和芙姬的气魄就知道,他们定是皇族!
“我说过不会杀你。”古晨曦转过身,细致柔滑的头发上已经落满了小雪花。
“硕德,如果将来有危险,你就按照我的安排逃回匈奴吧!”
“砰”地一声,硕德摔断了手中的弓箭。
“我不走!除非带著你一起回匈奴!”
他不远千里来这里干什麽?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保护“她”吗?
他要的是古晨曦啊!
他的眼,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完完全全地在索求著古晨曦这个人呀!
闭上眼,是古晨曦静静说出的穿心刺痛……
“我们注定是要相互残杀,直至有一方输了,死了,才方肯罢休的!”
……
雪,还在下。
只是原本那颗炽热的心,难耐这寒冷的寂寞……
“晨曦……”
“晨曦……”
睡梦里,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自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就已经很喜欢了……
“晨曦……”
那好听的声音再唤了声,古晨曦这才抬起眼……
“……古大人,夜已深了,你怎麽睡在政殿的桌子上?”
“!”
猛地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古晨曦不禁尴尬那一声“晨曦”竟是自己的幻觉。
“陛下,臣……”
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看过这张熟悉的脸庞了。橘黄的烛光之中,是弘熙俊美关切的眼神。
“古大人终日劳顿,朕当然知晓。只是现在已经入冬,古大人可千万别著了凉。”
虽说是关心,却也是拘谨的客套话。
弘熙见古晨曦完全醒了,便退离他一步,沈声说:“今夜朕是看见政殿的烛光还亮著,所以就过来看看。古大人,你可是打扰了朕与皇後的良宵呀!”
一听是芙姬,古晨曦立刻板起脸孔。
“怎麽?古大人对朕的私人生活感到不满意?”弘熙小心地试探著。
只见古晨曦相当地心烦意乱,手中的玉帛奏折都被他扭皱了好几张。
於是,弘熙又再次试探性地说:“除了今晚,朕是每天晚上都到一个妃子的寝宫过夜。如果古大人这麽不爱惜身体,长此下去,朕又怎麽能安得下心与妃子们享乐,而整天担心古大人是否为朕好好地完成了朝中大事?”
“啪”的一声,古晨曦干脆甩掉玉帛奏章起身就走。
“站住!”
弘熙大喝,就是希望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可古晨曦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大步地朝殿外走去。
“我叫你站住!”
弘熙再次大吼,古晨曦依旧不称他的心意。
“晨曦!”
话已出口,弘熙更是上前将他拉住。
“放手!”
“我不放!”
“我叫你放手!”
古晨曦见挣脱不开,干脆用力一挥──“嘶”地一声!白绢般的袖子被扯断。
看著那断袖,弘熙心乱如麻。
“古晨曦!你到底对朕有何不满?”
“陛下自己知道。”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现在也不管什麽“朕”不“朕”的了,弘熙只想要古晨曦一句真心话。
“我无话可说!”古晨曦侧过脸。
“你说谎!”
“我没有!”
俊美的两人四目相对,眼里的怒焰谁也不让谁。
最後……
“陛下,夜已深,臣告退。”
“古晨曦,我不许你走!今天你非要把话给我讲清楚不可!”
见弘熙还是不肯放他走,古晨曦怒道:“你要我说什麽?说你成天在御花园与嫔妃们饮酒做乐,不理朝政?还是说你沈迷於女色,荒废国家的基业?”
“我要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弘熙也怒吼。
……
他的心,为什麽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不知道呢?
“那是什麽?难道你要让我对你的爱妃评头品足吗?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风流?不够潇洒?哈哈!陛下!你去爱你的後宫嫔妃吧!你去爱你的芙姬吧!别对我的回答有任何期待!”
“我这麽做全都是因为你!”
“什……唔!”
──刹那间,古晨曦只觉得眼前一白,心口的所有怨气都被堵在了喉咙管里。
“唔……!”
他不能呼吸了,只能用手紧紧抓住掠夺了他所有呼吸的男人,可就是推不开那抱紧自己的双臂。
从未有过如此激烈,如此惊涛骇浪般的感觉。
就在那柔软的舌尖企图碰触到自己舌腔的时候,古晨曦觉悟般地一咬──
“唔──!”
松开他,弘熙已经满口是血。
但手,却从未离开过被扯断了半只袖子的古晨曦的左手。
古晨曦没有挣扎,没怒骂,而是完完全全地愣住。
……口腔里,全是弘熙流出的鲜血味道。
惊愕间,耳里完全充塞著弘熙激动异常的声音──
“古晨曦,朕爱的人是你!朕心里想的人也是你!朕全部的全部,每天每天,无时无刻都在爱著你!晨曦!朕要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19
京城长安,十二月飞雪。
天寒地冻之时,皇宫大内的正殿之上,是君王盛怒的咆哮。
“渔阳边关失守?鲜卑进犯?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到今天才来告诉朕?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弘熙震怒。541E曲一醒:)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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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鲜卑小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出兵掠夺大汉的边关城池?
“我大汉拥兵百万,为何渔阳边关一再失守?”
本来心里就因为“某件”事情而心烦气躁,今天一上朝,就糟了一计当头棒喝。
除了如此大事,他竟会迟迟不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陛下……”
一位老臣上前起奏:“陛下,此事本是由古丞相操办,但不知为何,仅半个月来,古丞相一直迟迟不上朝,称‘抱病在床’……陛下,如今渔阳危急,您一定要拿个主意呀!”
一听是古晨曦,弘熙的心就更是乱如麻。
“……他不来上朝,难道想让朕将他罢官不成?”
“陛下,万万不可呀!”
全朝上下一致为古晨曦请命,逼得弘熙也懒得再说这件事。
……
话题又回到渔阳边关失守上──
“既然古丞相已经派大军五万前去驱逐蛮族,为何边关一再失陷?”
这个问题,才是话题的核心。
老臣上前道:“不知为何……敌方好像早已知晓我军的作战计划……这才导致了我方胜不得,也败不得。”
“混账!”弘熙怒喝一声:“什麽叫胜不得也败不得?难道我大汉国的威名就要被这蛮荒的鲜卑给损了去?”
“陛下息怒……”
“息什麽怒?朕即刻拟旨召兵,支援渔阳的威情。”
“陛下请稍安勿躁。”
又一位老臣上前说:“陛下,依老臣之见……我军节节败退,肯定是事出有因。想那鲜卑是何等的荒野蛮子,区区一万大军,怎麽可能轻易就将我大汉的五万精兵给灭了呢?”
弘熙美目一眯:“大人的意思是……?”
“有内奸!”
内奸?
弘熙心里一惊。
“那就肃整军纪,严惩投敌叛国的奸贼!”
“陛下,只怕那内奸……是在宫里。”
宫里?
难道是……
老臣再说:“陛下,我方的作战计划皆由古丞相所定,渔阳边关也一直按照上级指示慎密行动。而据探子回报,我方的作战计划在拟定之初,就已经传入了敌方的耳目。”
“怎麽可能有这种事?”弘熙反驳。
古晨曦是一个多麽敬忠职守之人,说他通敌卖国,弘熙说什麽都不相信!
“陛下……老臣……说的并不是古大人……”见弘熙脸色变青,年老的大臣连忙解释:“古大人为国家,为陛下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好了好了!既然不是他,那你有话就直说!”弘熙可麽有那个耐性等老臣慢慢吞吞地说完。
“臣的意思是……”只见那老臣脸色微难,缓缓地说:“老臣所指,是在内宫。”
“芙姬?!”弘熙觉得相当可疑。
“臣惶恐!臣虽无真凭实据,也并不是指皇後娘娘,而是……”
“不用再说了!”弘熙打断道:“是与不是,朕自会查清楚。退朝!”
步履急,心里烦,更是乱。
古晨曦啊古晨曦!你到底要躲朕到何时?
……
猛然间,看见天空中有一只白鸟飞过──
信鸽?!
弘熙一惊,大步匆匆朝後宫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芙姬和硕德在说著什麽……看那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争执。
弘熙轻步走近,大声道:“皇後与硕德护卫在谈些什麽?为何如此神秘?”
一查觉到有人接近,硕德即刻退离芙姬大半尺远,随即跪下说:“微臣参见陛下。”
弘熙没理他,就让他这麽一直跪著。
“芙姬。”很随意地伸手拥美人如怀:“芙姬,现在天降瑞雪,你在这长安城可还住得惯?”
芙姬莞尔:“难得陛下关心。这後宫美女如云,陛下对臣妾是关爱有加,臣妾心里暖,住得相当舒坦。”
弘熙轻笑:“只怕是我大汉亡国,这长安城易了主,才会有人真正地心里舒坦了。”
芙姬秀眉一蹙,不高兴地说:“陛下真会说笑话。臣妾只想和陛下常相厮守,永不分离。”
说著,就将头靠上弘熙的肩膀撒娇。
“皇後还未曾到过朕的寝宫观赏吧?”弘熙转移话题。
“陛下是说……愿带臣妾进入陛下的寝宫?”
芙姬说话的同时,硕德不禁抬起了脸。
……
说来也是,这大汉的皇宫分为东西两部分。
东宫,是皇帝陛下住的。西宫,则是皇後娘娘的香闺。
看芙姬惊讶,弘熙逗著她说:“皇後不愿意?”
只见芙姬有些难耐的激动,轻声道:“多谢皇上宠幸。”
“那就带上硕德护卫,一起来吧!”弘熙的回答,并不是芙姬的期待。
20
一路上,芙姬的心,泛起隐隐的痛。
她是多麽深爱著俊美的皇帝弘熙啊!可是弘熙他……
“皇後,硕德护卫,你们觉得朕的寝宫布置得如何?”弘熙张开双臂,展示身後木阁中一件件的绝世珍宝。
“这是战国的古董翡翠玉瓶。”
只见那玉瓶碧绿如水,剔透可爱。
“这是飘香四溢的白玉香炉。”
果然有奇香!
“这是……我大汉开国的震国之宝──玉玺!”
“!”目不暇接的二人目光忽然定住。
……传国玉玺?就放在这?芙姬不敢相信。
这麽重要的东西,弘熙怎麽可能公然放在自己的寝宫?
可是转念一想……也是。因为,他从未让任何人进入过他的寝宫,哪怕她是皇後……可除了“那个人”以外……
正心酸,目光忽然被硕德的一句话所指而吸引。
“陛下,这支竹笛……”看见这支竹笛,硕德就想起古晨曦跟他提及的那位竹林中的少女。
“噢,这个呀!”弘熙带著眷恋的目光,微笑著说:“这是我九岁生日时,父皇送我的礼物。”
“想必是非常贵重。”硕德说著,就想动手碰触。
“硕德护卫,切莫不要动手碰触……”弘熙快速而不客气地制止。
这不是他小气,而是这支竹笛对他异常珍贵,还有……他不喜欢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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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弘熙那麽珍惜,硕德也自然地收手。
“陛下如此珍视它,为何不为我吹奏一曲?”芙姬带著期待,希望得到弘熙的回应。
而弘熙,则是轻摇著头:“自从父皇仙逝,朕就再没碰过。”
“可陛下是个通晓音乐之人呀!”芙姬依然带著期待。
弘熙并为体会芙姬的用心,怀念地说:“九岁那年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年头……朕是不舍得。”
整整十年?
硕德一听,心中忽然产生一个奇异的猜测。
看著眼前这位俊美绝伦的皇帝,硕德真的忍不住想问……可曾有人说过陛下长得像女人?
不过,这个问题则是出口必遭杀头之罪。
硕德还是放弃。
……
但那不安地猜测更在心湖中蔓延,甚至成了滂湃的波浪……
竹林,女孩,竹笛……晨曦那句“再也寻不著。”
──皇帝?!
“!”
硕德手一颤,干涩地咽著唾沫。
……难道弘熙就是──?!
“陛下,臣有个不知当说不当说的问题……”
“你问吧!”弘熙爽快答应,也没多看问话的人脸上复杂的表情。
“……请问陛下……陛下小时候……是否曾在那政殿外的竹林里吹奏竹笛?”
弘熙一愣,芙姬也一愣。
“呵呵,怎麽忽然问起这个?”弘熙没想到硕德竟会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打趣地反问。
“还请陛下一定要回答臣下。”硕德很激动,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见他如此,弘熙也就爽快地说:“这竹笛是朕的父皇所赠,是朕的宝物。自从九岁生日那天获得了此件‘珍宝’,每当父皇在政殿处理政务之时……朕……就会顽皮地在殿外为他吹奏。”
“直到什麽时候?”
“……”弘熙顿了顿,愉悦的表情随即变得忧伤失落:“……直到朕的父皇病逝……从那以後……朕就不再碰触这支竹笛了……”
芙姬上前安慰悲伤的弘熙,硕德已经忍不住地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