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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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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眼,应道:“寡人知道。”
  其实她也知道秦老头说的是忠言,可无奈她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她轻咳一声,道:“当皇帝的人哪个没有小癖好,寡人喜欢收藏美色碍着谁了,且你也知道每次寡人带人回宫,那人必定是心甘情愿的。哪个不是身世凄惨,是寡人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这次……”
  齐光打断道:“云臻无父无母,寡人体恤民情,宅心仁厚,才特地将他带回宫。秦卿,寡人问你一句,寡人身为九五之尊,莫非也不能寻几个知己陪膳?”
  “这……”他哑口无言。
  齐光道:“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秦戴终于回过神来,又差点被陛下绕过去了。他感慨地道:“若是陛下肯将这些花在朝政上,陛下的功绩定能名垂青史呀。先帝在世时……”
  又来了。
  齐光认命地继续走神。
  秦老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还当过她几年的太傅,他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爱唠叨。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她才听完了秦老头的唠叨,心中欢呼雀跃地让江德忠送走了秦戴。
  江德忠回来后,齐光又吩咐道:“等会去库房里挑几样东西送去林府,便说是寡人赏赐的。”
  “是,奴才明白。”看来陛下还是有将秦御史的话听进去的,方才秦御史说了不下十遍的林尚书。
  齐光倒是觉得林泉将自己的儿子养得太过娇弱,不就在宫里住了一夜,她也没对他怎么着,回府后竟连着病了几日,至今还尚未有起色。
  想当初林泉性子倔强,跟头铁牛一样,母亲登基为帝,他带头反对,还率领若干门生罢职,但后来在母亲的怀柔政策之下,到底还是屈服了。母亲也因此格外欣赏林泉,不过林泉一老,性子也变了,竟养出这么娇弱的儿子。
  真是可惜了。
  齐光摇摇头。
  蓦然,齐光想起一事,她道:“前几日寡人带回来的云臻在哪里?”
  “回陛下的话,奴才将云公子安置到南风轩了。”
  她又道:“可有给他传太医?”
  江德忠回道:“云公子身上只是皮外伤,李太医说养个半月便能痊愈了。”
  齐光道:“带他过来吧。”
  江德忠不由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是。”
  。
  云臻养了几日的伤,有宫里最好的药养着,脸上的瘀肿很快便消了,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茴香和茴碧尽心尽力地侍候云臻,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原先苍白无血色的脸也渐渐添了几分红润。
  与云臻相处了几日,茴香与茴碧都知道云臻是个相当沉默的人。
  这几日他开口说的话不超过五句,隔壁的几位公子过来与他搭话,他也是不理不睬的。幸好公子们大度,见他年纪小没有跟他计较。
  茴香与茴碧两人觉得这样下去迟早出事,遂在云臻用完早膳后,小声地劝道:“云公子,南风轩的其他公子都比您先来,与他们打好交道对您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呀。”
  云臻看了看她们,依旧沉默着。
  茴香与茴碧见状,两人不由面面相觑。在两人端着盘子离开厢房的时候,云臻忽然开口问道:“他们……”说了两个字便打住了。
  茴香和茴碧连忙退回去。
  “公子想问什么?”
  云臻似乎有些紧张,话还未说出,一张脸便涨得微红。半晌,他才说道:“他们都是陛下的……的面首?”
  茴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众位公子的职责仅仅是陪陛下用膳。公子过来的时候,林公公应该与公子您说了吧?”
  说是说了……
  但是他没想到是真的。大周的皇帝竟然如此荒唐!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道:“那为什么他们个个都想爬上陛下的床?”前天他还听到隔壁的白晟说要在侍候皇帝用膳的时候,一定要让皇帝注意到他。
  茴香捂嘴轻笑。
  “云公子年纪尚小,不明也是理所应当的。若能得陛下的欢心,前途自然无忧,甚至能让一家老少从此富贵荣华。”
  云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身在大魏时,虽有听闻邻国皇帝是个女人,但是没想到大周的儿郎们竟然如此不思进取,还堕落如斯。若早知齐光的身份,他那天就算被打死也不会向她求救,做牛做马无妨,可要委身于一个女人,简……简直是笑话!
  云臻无法接受。
  茴香又道:“不过云公子不必担心。”她压低声音,说道:“隔壁的几位公子,尤其是白公子,他是最早来到南风轩的,这几年孜孜不倦地勾引陛下,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陛下虽然养了许多公子美人,但实际上能常伴在陛下身边的,一个也没有。陛下专情得很,这几年来也只有周公子才能伴在陛下身侧。”
  云臻想起那一日站在齐光身后的男人,他问:“周公子?”
  茴香说道:“周公子双名穆清,是周相国的儿子,在陛下身边已经有四年了。不过陛下还有个未婚夫婿,是先帝临终前所赐下的,在户部任职,姓路,单名一个离字。这两个人在陛下身边都是十分有分量的。云公子以后若是见到,切记莫要得罪他们两人。”
  大魏要求女子从一而终,遵循三从四德。
  云臻一听,不由傻了眼。
  恰好此时,江德忠进来,说道:“云公子,陛下传召。”
  云臻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刚养出几分红润的脸色登时变白。

☆、第六章

  “云公子,这边请。”
  一路上两人静默地穿过御花园,径直往御书房走去。到了后,江德忠停下脚步,嘱咐道:“陛下便在里面。”
  江德忠侧过身,不着痕迹地打量云臻。
  脸消肿后倒还算看得过去,不过整个人还是瘦巴巴的,像是被捏扁的猴子。江德忠心有疑惑,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何对他另眼相待,南风轩这么多公子,没有哪一个能像他这样能在用膳之外的时间被召见。
  思及此,江德忠的语气多了丝热忱。
  “陛下为人亲和,公子不必担心。”
  殊不知这般眼神落在云臻的眼中便如同送羊入虎口前的伪善,他不禁打了个恶寒,脸色愈发苍白。御书房的门一关,云臻浑身登时变得僵硬。
  门口离御案不过只有数十步的距离,云臻却如同一只乌龟硬是用了半刻钟的时间。
  “……拜见陛下。”
  齐光搁下笔,抬眼望去,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会,才露出笑意来。她问:“你今年多大了?”
  云臻迟疑了片刻,方道:“十二。”
  碰到茶杯的手顿了下,齐光惊愕地道:“十二?”
  云臻猛地点头。
  她打量着云臻的身板,看起来是瘦弱了些,可这张脸怎么看也不像是十二呀。
  云臻急忙解释道:“我们魏人看起来年纪比较大,实际上年龄都偏小。”
  齐光低笑一声:“正好,年纪小才好。”当初的云臻也只是只小猫,才一两岁。
  云臻的脸白了白。
  齐光勾勾手,道:“你过来,到寡人身边来。”见云臻一动也不动的,齐光问:“怎么了?可是哪儿不适?那天的伤还没治好?”
  “没……没有。”这下云臻才挪动步伐,视死如归地走到齐光身侧。
  “蹲下。”
  他慢吞吞地蹲了下去,刚蹲好,头顶便微微一沉,齐光的手摸上了他的头,轻轻地揉了几下。他不由一愣,只听头顶响起一道呢喃。
  “手感有点不对。”
  齐光换了个方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果然还是不太对。
  云臻云里雾里的,就在此时,耳尖倏然一凉,齐光竟是捏住了他的耳朵。他顿时就蹦开了,足足往后退了一丈远,惊恐地瞪着齐光。
  现在感觉对了。
  齐光的眼里有笑意浮起。
  云臻发誓他绝对没有想到大周的皇帝有这么古怪的癖好!竟然喜欢年纪小的!他的伤还未好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他使劲地摇头,连忙道:“我曾在双亲坟前立誓此生只能在上面!”
  齐光没听明白,“什么只能在上面?”
  云臻结结巴巴地道:“就……就是在上面。”顿了下,他的脸慢慢变红,又道:“我的父亲说不能委身于女人身下,顶天立地男子汉只能在上面。”
  齐光总算听明白了,她不由哭笑不得。
  她再饥渴也不可能咽下这么小的一个少年郎,十二岁,比她小了足足七岁。似是想到什么,齐光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又道:“寡人让你在上面如何?”
  她轻笑一声,又道:“其实呢,在上面还蛮累的,你若喜欢上面便让你在上面吧。”
  云臻连耳根子也红了。
  太太太羞耻了!身为女子竟然连这些话都说得出来!
  齐光道:“今夜便由你陪寝吧,你好好准备准备。来……”
  “人”字还未出口,云臻的唇就哆嗦了下,他说:“陛陛下,其实我我不行,我……我这几年得了怪疾,无无法……陪寝。”
  齐光瞥了眼某一处,挑眉:“当真不行?”
  “是!”这一声,云臻应得掷地有声。
  齐光瞧他吓得手都在抖了,也不再逗他了,她莞尔道:“好了,逗你玩的。寡人从不强迫任何人,带你回来也是看你凄苦,并无其他意思。这几日在南风轩住得可习惯?”
  云臻一时没反应过来。
  齐光又道:“若是不习惯便与侍候你的宫娥说,寡人的宫里规矩不多,乖巧听话便行了。待你的伤养好后你若想离开便与江德忠说,他会带你出宫。在宫里的时候,切莫提起你是魏人之事。可有听明白了?”
  “听……听明白了。”
  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郎的时候还觉得他聪明,如今看来却有几分呆呆傻傻的,不过倒是呆傻得有趣。她又道:“你今年十五了吧,你可知在我们大周欺君之罪是可以杀头的?”
  云臻被看穿了心思,顿觉窘迫。
  “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想……咳,才故意说小了年龄。”
  齐光摆摆手,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臻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齐光笑道:“你退下吧。”
  。
  南风轩的庭院中有七八个公子,或围着石桌下棋,或在树荫下乘凉,或在另一边的亭子中吟诗作对,个个眉目如画,无论远看亦或近看都是一幅美景。
  直到江德忠走进来,含笑道:“云公子,奴才就送到这里了。”
  云臻道:“有劳江公公了。”
  本是热闹非凡的庭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云臻刚踏进庭院,便立马有若干道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扫来,其中不乏羡慕嫉妒的眼神。云臻疾步穿过,将到门槛处时,一白衣男子拦住了他。
  “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云臻认得这个声音,是住在他隔壁的白晟。他抬眼看了他一下,生得倒人模人样,没想到却如此热衷于爬女人的床。他垂下眼,没有答话,而是绕过了他。
  未料白晟却扣住他的手臂,道:“不许走,刚来几日就这么目中无人,莫非就仗着陛下对你特别一些?哼。”
  云臻说:“放手。”
  白晟道:“我偏不放。”
  云臻加重语气:“放开。”
  白晟没想到云臻身板瘦小,喝出来的话竟如此有气势,手不禁颤了颤,不过当着众人的面,白晟无论如何都不愿丢了自己的脸面,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就是不放又怎样?”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白兄,云臻年纪尚小,前些时日又受了伤,自是受陛下眷顾一些,大家同住南风轩,以后少不得要常碰面,今日就莫要伤了和气。”
  白晟“哼”了声,松开了云臻。
  云臻看了那人一眼,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厢房。
  茴香低声说道:“公子,白公子脾性本来就如此,您别和他计较。”
  茴碧笑嘻嘻地道:“姐姐,我们公子才不怕白公子了。这几年来姐姐可曾见过陛下单独传召南风轩里的公子?没有对吧?这份殊荣可是前所未有。”
  茴香说:“你小声一些,隔墙有耳。”
  茴碧吐吐舌头,道:“是。”过了会,她又俏皮地眨眨眼,问:“云公子,陛下传召您做什么?”
  茴香扯扯她的手,低声喝道:“主子的事情别多问。”说着,茴香又道:“茴碧年纪小,请公子恕罪。”
  云臻沉默不语。
  两宫娥早已习惯,互望一眼,也不再说话。过了会,云臻忽然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您是说苏公子?方才帮公子说话的人?”
  云臻点点头。
  茴香说道:“他姓苏,双名承宇,弹得一手好琴,在南风轩已经有两年了。当初陛下微服,是苏公子主动献殷勤的。听闻苏公子自小就为双亲所弃,独自一人颠沛流离。”
  茴碧插嘴道:“还有传闻说苏公子是魏人呢。”
  “他多大了?”
  茴香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二十五。”
  云臻又开始不吭声了。
  茴香与茴碧见状,两人无声地离开。待门一关,云臻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澄碧的玉石。他搁在掌心里轻轻地摩挲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没由来的他竟想起了齐光。
  这大周的皇帝还是挺好的,起码和他想象中的皇帝不太一样。

☆、第七章

  寒秋湖上有个水榭,是齐光登基后才命人建造的。湖面上还建了九曲长廊,到了秋季时,秋叶飘满湖面,在水榭中赏秋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齐光命人建水榭,倒不是为了赏秋,而是她怕热。
  齐光格外怕热,一到夏季便喜欢往水榭里钻。
  水榭四周为水环绕,不管是多炎热的天,只要一踏足水榭,便有阵阵凉意袭来,伴随着湖风,炎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至一到,齐光连最爱的出宫微服也舍弃了,一下朝便去水榭里坐着。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在贵妃榻上调整了下坐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寡人最不喜欢夏天了,一热便什么都不想做。”
  江德忠附和道:“再过几个月便到秋季了。”
  齐光说道:“还远着呢。”
  天气一热,她连看美人儿的兴致都没有了。
  江德忠跟了齐光这么多年,自是再了解齐光不过。他提议道:“陛下,午膳也做好了,不如叫云公子过来陪膳?”
  听江德忠提起云臻,齐光倒有几分讶异。
  离那一日她召见云臻已有半月,她原以为云臻伤好后便会离开的,没想到半月一过竟然还留在宫里。想到那一天他被她逗得满脸通红,一碰他耳朵便蹦出一丈远的情景,齐光的心情便有了几分愉悦。
  江德忠见齐光这般表情便知自己的提议正中齐光心坎,他笑道:“陛下,奴才这就去请云公子过来。”
  就在此时,有道轻笑声响起。
  齐光抬眼望去,周穆清施施然前来,折扇轻摇,对她笑道:“看来云臻此人在陛下心目中非同一般。”他寻了张梨木椅坐下,又道:“陛下莫要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江德忠晓得周穆清极得皇帝宠信,宫里的公子这么多,唯独他能不必通报便可以直接见到皇帝,也唯独他一人能这般自在地与皇帝相处。
  是以,周穆清一来,江德忠也打消了去请云臻过来的念头。他正要悄悄地退下时,周穆清折扇一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江公公可是要去带云臻过来?”
  江德忠道:“周公子莫要挖苦奴才,有周公子陪在陛下身侧,其余闲杂人等自是难以入得了陛下的眼。”
  “是么?”
  江德忠冷汗涔涔,他要是知道周穆清在后面,他宁愿吞下石头也不愿提起云臻。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对周穆清的脾性也摸得七七八八。
  周相国的儿子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却小肚鸡肠得很。这几年陛下身边只有他一人,虽然有陛下自己清心寡欲的原因在,但要说周家丁点手段都没使的话,他江德忠是半个字也不信。
  “好了,江德忠你退下吧。”
  齐光从贵妃榻上坐起,又打了个哈欠,这才看向周穆清。她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穆清摇开折扇,说道:“自是挂念陛下了,顺便来看看云臻是否如传闻那般得宠。不过现在看来,传闻也未必是假的。”
  齐光瞥他一眼,说:“难得阿清话中有话,莫非是吃味了?”
  “不敢。”
  齐光笑道:“你也知是传闻,外面的传闻有哪一次是真的?寡人就只传召了云臻一次,也没做什么。”提起云臻,齐光又想起他被逗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她不由莞尔。
  “不过云臻的确有趣。”
  周穆清眸色微深。
  齐光见状,又道:“也仅仅有趣而已,在寡人心中,无人能及得上阿清。”
  周穆清说:“今天十五了吧。”
  齐光对于床笫一事,兴致不高,这些年来虽然只有周穆清一人陪在身边,但他也只是每月十五进宫陪寝一夜。他搁下折扇,在齐光身侧坐下,顺势揽住她的腰肢。
  “陛下若是嫌热,不如今夜便在这里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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