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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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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方寸大乱的样子取悦了他,他大笑了几声,也矮身坐了下来。
  “你就是为了看我出丑才说结婚的吗?”她有些恼,拽住他的领带,咬牙切齿地问。
  他的姿态闲适慵懒,眼神却尤为亮:“我是认真的。”
  他的语气郑重,她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他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嗅着她脖颈处的香气,似责似怨道:“我怕哪一天你又跟我闹别扭,不见我不理我也不想我,有个结婚证多少能让我安心一些。”
  “那明明是你的错,”她恃宠而骄道,“我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你擅自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当然不想理你。”
  “好,是我不对。”他无奈地笑,俨然割地赔款、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也在所不惜。
  几天后,两人一道去参加莉莉的婚礼。
  新郎吴枫是斯文白净的书生款,对莉莉有求必应,不仅当众为莉莉弹奏了一首《梦中的婚礼》,还声情并茂地念了一封情书。莉莉十分感动,一边抽噎一边说:“我愿意。”
  在司仪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时,坐在宾客席的众人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热吻的新郎新娘时,宁双牧突然扭头问她:“感动吗?”
  她点头。
  他又问:“羡慕吗?”
  “……羡慕,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快了。”她觑了觑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据我所知,吴先生追了莉莉三年。”
  “你是怪我没有早点认识你,还是责怪我魅力太大,连三个月都不用就追到了你?”
  她咬牙:“……你魅力太大。”
  他得意地笑起来。
  谢慕苏也笑:“早知道就不那么快和好。”
  他的俊脸一黑,冷声道:“我们还是尽快结婚吧。”
  两人正说着,却忽地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
  “谢慕苏?”
  不确定的语调使得谢慕苏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化着淡妆的女人的脸很是陌生。谢慕苏疑惑道:“你是?”
  女人挪了挪身子,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些,她的眼神时不时往谢慕苏身旁的宁双牧飘去,她故作委屈地眨眨眼:“我是任安娜,你忘了?”
  眼前清纯的面孔,谢慕苏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一听名字,反倒想起来了。任安娜和她同期出道,半年后,在某次宴会中认识了一位烟草商人,商人原本有位发妻,认识了任安娜后,便迅速与妻子离婚。那男人先前也没少在外面打野味,与大多数爱偷腥的男人一样,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外面的女人威胁到正主的地位。
  任安娜成功上位,当上年轻的阔太太,这段“佳话”时常被提前。众人猜不出她使了什么手段将那商人迷得连原则也不顾,但凡有熟识的人提到“任安娜”这个名字,谢慕苏准会听到女人们用三分不屑七分嫉妒的腔调,谈起任安娜刚入行时的糗事。
  谢慕苏淡淡地说:“现在想起来了。”
  女人扬起耀眼的笑容,熟练地从枚红色的铂金包里掏出手机,说:“我们交换手机号吧,好久没见了,下次一起坐坐吧。”
  “不用了。”即使同为模特时,谢慕苏与任安娜也只是点头之交,她并不相信时隔多年她们反而会成为朋友。
  任安娜满脸的娇笑凝结在嘴边,她撩了撩头发,又说道:“那一起拍张照片吧?”
  拍照、修图再上传到社交网站上,便是阔太太的一大消遣。如果自己的照片传上网络,为了避免不好的影响,宁双牧定会麻烦他的朋友帮她压下消息。谢慕苏不愿意再因为自己而使得他欠别人的人情。当下拒绝道:“我已经隐退了,拍照就免了。”
  女人安静地收回手机,不再多言一字。
  婚礼结束后,宁双牧问:“那女人是谁?”
  “我们差不多是同时期入行的。”谢慕苏回答道。
  上了车,他边发动引擎边问:“除了林初戈和方苓,你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莉莉。”她吐出二字。
  “还有呢?”
  “……我人缘很差,没有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和林初戈是怎么认识的?”
  “一开始莫名其妙地认识了方苓,而方苓和林初戈的关系又很好,就这么认识了她。”谢慕苏转着眼珠回忆着,“不过初戈帮了我很多,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有位女生突然找上我,硬要说我勾引她的男朋友,天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那时在食堂,周围的人全在看热闹,是初戈站出来解救了我,当时我在想,她要是男人我绝对会爱上她。”
  谢慕苏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不过初戈要真是男人,就没你的事了。”
  信号灯恰好跳到红灯,宁双牧也看向她,她以为他会借机说些肉麻的话,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双眼中夹杂着难以言明的情绪,神情很是为难。
  又是这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模样,最近时不时会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谢慕苏问:“你想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一面接通,一面发动引擎。
  挂断电话,他说:“酒店那边有点事。”
  她点点头,两人默契地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宁双牧将她送回了公寓,便驱车离开。
  转眼间,他的生日便到了。陆江引早早就打电话给谢慕苏,让她今晚别忘携带“家眷”来弥赛亚俱乐部庆祝。
  SLG的客人不多,谢慕苏决定提前下班。她刚坐上出租车,皮包的手机便响了,她以为是宁双牧,来电人却是苏静。
  “谢慕苏,你现在立刻来流金岁月。”苏静冷声命令。
  谢慕苏的语气也不佳:“我有事——”
  苏静拔高了音量吼道:“能有什么天大的事!马上过来!” 
  掐断电话,她拧着眉,忍着怒气对司机说:“去流金岁月。”
  推开包厢的门,一叠文件迎面砸上额头,谢慕苏痛极了,捂着额头吼:“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疯的人是你吧!”苏静冷冷一笑,这笑容犹如一道裂缝,戴了许久的面具逐渐龟裂,像地壳崩塌了一样,露出其间丑陋的内核。
  真熟悉,谢慕苏想,此刻的母亲的神情,真是久违了。
  “你知道你的‘好朋友’的母亲是谁吗?”不等她回答,苏静抄起手中的文件夹向她甩去,她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堪堪躲过飞来的文件夹。
  苏静浑身发颤,甜美的声音变得尖锐急促,犹如刹车失灵的汽车,谢慕苏没来由地感到发慌,仿佛她是坐在车上的乘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撞向名为“真相”的山峦。
  “她妈是当年轰动了岱城的林大交际花!你大可去问问,稍微上一点年纪的男人有几个不知道她林雅季的大名?岱城有名的男人的床被她爬了个遍!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挖了她林雅季的墙角还是抄了她林家的祖坟,这辈子她勾引你爸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和她女儿做了十年朋友!你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货!”
  “妈,你不了解初戈别妄自下判断!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恨林初戈的母亲,却无法忍受苏静说好友一句坏话。
  苏静的面容狰狞起来,她讥诮道:“龙生龙凤生凤,□□的女儿会是什么好货色?那双狐媚子眼睛比她那下贱放荡的浪蹄子老妈还要骚上一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当心你的小男友被她迷了魂。到时候哭都没地方!”
  谢慕苏固然震惊上辈人的事,却觉得母亲被恨意啃噬的脸庞尤为陌生。纵使是往日母亲怒火中烧,拿鞭子抽她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满口污秽话。
  她平静地说道:“妈,你该去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您曾经也是大家闺秀,谢家虽然落魄了,但你也别一副市井泼妇的嘴脸。”
  捡起地上的文件,谢慕苏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包厢。
  随着“哐”的一声关门声,苏静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
  对谢朗逸的爱,对林雅季的恨,像两根银丝紧紧地匝着她的心脏。年轻时,一听到“慕苏”二字,苏静便感觉心尖上的银丝束缚得更紧了几分,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后来,她听说林雅季也死了,她忽然觉得缠绕在心中的银丝消失了。
  直到瞥见林初戈的那双眼,久违的恨意再次席卷全身,而那两根银丝却化成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捅上了她的心口。 捅得她鲜血淋漓,她才恍然发觉,对于往事,她从未释怀过。
  谢慕苏坐在出租车上,泪眼朦胧地翻阅着文件。纸张上印着女人俏丽的脸庞,真好看,谢慕苏想,难怪父亲会喜欢上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宁靖元会纡尊降贵追求她。
  资料上写道,林雅季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谢慕苏劈手将纸揉成一团,她有些恶毒地想,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到了俱乐部,一位男侍者带领她往包厢走去。打开门,方苓的声音便传进她的耳中。
  “慕苏,你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就等你一个人了!”
  谢慕苏红着眼巡视了包厢一圈,人人脸上都带笑,生日宴会高高兴兴地开场,却在一瞬间就要收尾。
  她一步一步向林初戈走去,止住脚步,俯视着窝在沙发的女人。真美,她想,比林雅季还要美上数十倍,美到她恨不得划花这张脸。
  “初戈,你母亲是不是叫林雅季?”她的声音听在自己耳中极其不真切。
  宁双牧隐隐发现了她的异常,走上前来想拉住她,却被她大力推开。一滴泪水砸在地板上,她哽咽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他心虚地别开脸。
  林初戈面露迟疑,一头雾水地看着二人,说:“是,怎么了?”
  她双眼红肿,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竭力忍住流泪的冲动,稳了稳气息说:“我爸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子,到死都没有管过我们母女俩。”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林初戈猛地抬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一章了,此文进入收尾期_(:з」∠)_

☆、第 29 章

  忘了是怎样回到公寓。谢慕苏只记得自己将手中的文件全数扔到林初戈的脸上,便夺门离去。后来,便哭倒在宁双牧的怀中。
  她从床上坐起身,看了看柜子上的闹钟,凌晨四点。出了卧室,便见到宁双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他温和地笑:“醒了?饿吗?”
  他的神情疲惫得很,她的眼圈霎时红了:“对不起,本该庆祝的日子被我搞得一团糟,还害得你一夜没睡。”
  “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他内疚地说道。
  她缩进他的怀里,仍有些伤心:“为什么是初戈的母亲呢?如果不是她的母亲,我的父母就不会成为一对怨偶,一个从云端坠落客死他乡,一个爱而不得被恨意束缚……不,也许没有她的母亲,谢朗逸也会爱上别的女人……可为什么偏偏是林初戈的母亲呢……我知道上辈人的事不能怪罪在她的头上,可一想到年少时的事,就没办法不迁怒她。”
  他默不作声,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她又突然恼火起来:“初戈又为什么要道歉呢?她越是道歉我越会心安理得地认为她也有错。这不是给我无理取闹的机会吗?!”
  他无奈地笑,声音低哑道:“归根结底,一切的起因都是我爸造成的。当初若不是我爸负了林阿姨,现在的你和林初戈也不会受到伤害。”
  “不知道初戈会不会生我的气,我那么过分……”她愈发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你的情绪会失控是人之常情,不要自责。”
  想起她将一叠纸兜头摔在林初戈的脸上并奔出包厢时,莫行尧似乎低声吼了他几句。他是初戈血缘上的哥哥,是莫行尧的好兄弟,却又是她的男朋友。夹在中间腹背受敌的人,是他。
  她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对不起。”
  他失笑:“为什么要道歉?”
  她哑着嗓子说:“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妹妹,让你为难了。”
  “放心,行尧心疼归心疼,但不会生我的气。至于林初戈,你比我更了解她。她虽然和我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但不如你重要。”他端起水杯喂她喝了几口。
  她润了润嗓子,说:“不会生你的气但会对我有意见吧,毕竟他间接帮过我,我还对他的女朋友……算了,不管了。我就是拿不准初戈的脾气,她向来是有仇必报,被打就打回去被骂就骂回去。可不论我和方苓捅了多大娄子,也没见她生气,顶多嘴上刻薄几句,却第一时间帮我们收拾烂摊子。但这次我当着一圈朋友的面,又是吼她又是拿东西砸她,换位思考,我不可能不计较。”
  他后知后觉地问:“你已经不生气了?”
  她垂着眼睛盯着他的衬衫上的纽扣,淡淡地说:“不了,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不论是谢朗逸还是林雅季都过世了,我不想像我妈一样死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那就好,只要不生我的气就好。”他笑着说,“天还没亮,再去睡会儿吧。”
  她抿了抿嘴,嗫嚅道:“……你能帮我问问初戈那边的状况吗?”
  “嗯。”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莫行尧的号码。两个男人都是话少的性子,彼此又熟悉,直奔主题地问完后,他挂断电话。迎向她希翼的目光,他缓缓吐出四个字:“哭了一宿。”
  闻言,谢慕苏哭丧着一张脸:“完了,我认识她十年就没见她哭过。”
  她的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别想其他的,先去睡会儿。”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我睡够了,你放我下来。”
  他充耳不闻,将她轻轻放在卧室的单人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又倒了杯温水搁在柜子上。
  她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缓慢,美好,却不真实。她的鼻尖开始发酸,他一回头便瞧见她眼中的盈盈水光,拧了拧好看的眉毛:“怎么又哭起来了。”
  她用手背胡乱抹着脸颊上的泪水,他叹了口气,从纸盒抽出几张面巾纸,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动作很轻柔。
  她不停地抽噎,好容易气息稍稍平稳,她低声道:“你对我那么好,可我一无是处,我怕有天你也不再爱我了。”
  “怎么会。”他幽怨道,“你不相信我的为人?”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你的为人,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他刚想开口,她又兀自继续道:“如果我是谢朗逸,我也会喜欢上林雅季,她美艳不可方物,较之我的母亲更具有吸引力。有句话说,‘女人原没有一定的阶层和种族,她们的美貌、娇艳和丰韵就作为她们的出身门第’。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人本就是以貌取人的生物。若是哪一天你变心,我也不会怪你。”
  他静静地听着,忽地牵了牵嘴角,冷声道:“说了这么多,你其实还是不相信我。”
  她想辩解,他又道:“睡觉,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她咬着唇,闭上了眼睛。室内归于沉寂,她不知躺了多久,再度睁眼时,天还未亮,他仍保持着她睡着前的动作,倚坐在床边。
  她一动,他便察觉到了,低声问道:“是想喝水吗?”
  “不是。”卧室太暗,一丝亮光也没有,她眯眼望向他的方向,黑暗中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你也去睡吧。”她说。
  闻言,他冷不丁地俯下身,说:“你要我在哪儿睡?”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话语中接收到某些危险的讯息。像鸵鸟一般扎进被子中,谢慕苏瓮声瓮气地吼了句:“我让你回家睡!”
  他低笑了几声,刺耳的笑声传进她的耳中,难受的情绪被冲淡,她心里又是恼火又是甜蜜,这人就那么喜欢捉弄她吗?
  天刚亮,宁双牧给钱媛打了通电话,告诉她谢慕苏近几天不会去工作室。然后去粥店买了粥和早点,回到公寓时,谢慕苏已经起床。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说:“正好,先吃点东西吧。”
  昨晚晚饭没吃,再加上哭了一晚,现下闻到食物的香气,谢慕苏只觉饥肠辘辘。很快,便将碗里的粥喝了一半。
  她抬起头,问他:“你吃过了?”
  他“嗯”了声,看她吃得差不多了,说:“我已经联系了工作室那边,你在家休息几天。”
  “其实没关系的。”她有些烦恼地说,“这几天你让我待在家里做什么好。”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议:“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市内,邻市或者国外都行。”
  谢慕苏丝毫没有怀疑他是否预谋已久,竟真的开始考虑起来。思考了片刻,她说:“我一直想去水族馆,国外还要倒时差,说不定会水土不服……我们在岱城玩玩就行了。”
  他应允,心想,地点不重要,只要她愿意和自己约会就成。说起来,他们在一起几个月,相处时间最长的地方反而是车上,也不曾约会过。
  现下她答应了,他突然急躁起来,转头看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下午?”
  谢慕苏用纸巾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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