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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魅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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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够逃出官兵侍卫的重重封锁围捕,还真是要多亏当初由贝勒爷口中得到的消息,还有之前实际进入摸索得来的地形印象。
  本来刺杀成功,她一死也无妨,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位凶手逍遥法外,还有……岭云与她山林偕老的美梦,她说什么也不能够死。
  妩媚轻咬贝齿,强忍著痛为自己的伤口上了药,然后用洁净的绷带紧紧扎了起来。
  等到包扎完毕,再换过了一袭艳红的衣裳,一番折腾下来,她的脸颊已经雪白若纸了。
  妩媚低低喘息著,稍嫌困难地和衣躺上床褥。
  天色已经从鱼肚白渐渐转变为五彩绚丽的明亮,妩媚才缓缓睡去。
  这一回的梦中没有血腥,也没有过去的恐怖记忆,反而充满了美妙未来和无限的想望…
  只是,世事真能如人所愿吗?
  唐府
  岭云兴匆匆地卷著一幅美人艳梅图  这是他亲手所绘,准备要送给妩媚的  当他大踏步地穿过长廊,要走向大门时,蓦然,父亲的一阵低叹留住了他的脚步。
  “爹,您怎么了?”
  一向和蔼飒爽的父亲居然心事重重,岭云顾不得出门,先迈入父亲的书房。
  唐学士微讶地看著他,清瘦的脸上感慨无限。“岭云,你要出去?”
  “是的。”岭云关心地问道:“爹,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唐学士摇了摇头,强颜欢笑地道:“我会有什么心事?你有事出门就去吧!别让我耽误了你的事。”
  父亲一向是个开明的长辈,也因此造就了岭云亲切温顺的性格,只是他却怎么也不相信父亲口口声声宣称的“没事”。
  “爹,我年纪也不小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跟儿子说,说不定我可以帮您出出主意。”
  岭云微笑著。
  唐学士苦笑,“有些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爹,何以见得我不懂?”
  唐学士背负著双手,一阵欷吁。“我只是想起了当年的扬州文宇狱,因此不由得感慨万千起来。”
  “文宇狱?那不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吗?”
  “虽是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往日情景历历在目。”唐学士来到了窗边,双眸沧桑地凝望著花园一隅,思绪仿佛陷人了往昔“那些往事教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思想统治是无法避免的政治手段,只是为何要无辜牵连这么多的人,想想看,光是‘文字反叛’这件事,就已经使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在送性命、”岭云感伤地道:“其实在位者只要广施德政,又何需害怕文人文章散布呢?”
  唐学士摇摇头道。“其实当年若非鳌拜把持朝政,又怎会有这一场腥风血雨?当年我受命主持文字狱,已经尽可能地避免牵连无辜了,但是……这当中还是有太多人为其他三名大臣所害,里头也不乏富商世家,因为身怀巨款而被诬陷入罪,死于非命……”
  “爹,当年您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您已经尽量避免杀戮了,其他三人的所作所为,您万万不可将罪过揽在自个儿身上。”这些年来,岭云知道父亲一直对十几年前的往事耿耿于怀,自责内疚,不过为何父亲今日又再提起呢?
  “我的罪孽就是在于没有阻止他们三人滥杀无辜。”他痛恨著自己的懦弱。
  “爹,您也是身不由己。”
  唐学士深深地一叹,“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报应即将来到。”
  岭云一惊,俊眉微挑。“爹,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孩子,你知道最近发生的几桩大事吗?”唐学士转过身望著他,眸光一闪。
  “爹是指喀什尔王爷和李泰来大人,以及镶蓝旗旗主蒙里汉相继身亡的事?”岭云一点就通。
  “是的,你知道当年文字狱,主持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三位?”
  “莫非正是他们三人?”岭云一震,有些明白了。
  唐学士沉重地点点头,“没错,这其中的关联性,想必你也可以猜得出。”
  “爹是怀疑有当年被害人的遗孤前来复仇?”
  “文字狱一事牵连甚大,苦主太多。”唐学士露出一丝复杂的笑,看来有些释然也有些感伤,“如今苦主找上门了,我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答应我,就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爹,我不同意您的想法,既然当初您已尽力了,您就该问心无愧地面对这件事,始作俑者不是您,您也没有落井下石,这么多年来的忏悔和愧疚,难道还不够吗?犯不著再赔上一条命。”岭云激动地道。
  唐学士望著儿子,欣慰地笑了。“孩子,你真的长大了,有自己不同的见解和思想,爹很安慰。”
  听著父亲的言辞间依旧有著寂寥和怅然,岭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在父亲身上吗?
  不,他不能眼睁睁看父亲死去……
  第八章
  岭云失魂落魄地来到了楼兰阁,正巧遇见贝勒爷下楼来。
  他心头闷著一口气,再见到贝勒爷一脸乐陶陶的模样,不由得一阵不是滋味。
  他想不通,既然他与妩媚已两心相许,他也不是养不活她,为何她遢坚持要留在这烟花之地接客呢?
  他光想到那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就觉得心头不舒服。
  身为男人,他更不希望心爱的人儿抛头露面的……
  “咦,岭云,你也来了。”贝勒爷爽快地拍著他的肩,笑嘻嘻地道:“你若是要见柳姑娘,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她刚才伺候过我一段琴,可能要休息好一会儿呢!”
  岭云望著他得意洋洋的嘴脸,不禁气从中来,冷冷地道:“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
  他与妩媚感情深厚更胜过这些凡夫俗子,他们这群人懂什么?
  为何才一大早,妩媚就见了贝勒爷了?她不是一向近午才开始见客的吗?
  岭云越想心越闷,脸色有点难看了。
  贝勒爷哈哈大笑,对于他的表情感到十分有趣。“岭云,别这么认真,其实柳妩媚就算是个再美再动人的才女,可是她终究只是个风尘女子罢了,咱们犯得著为她争风吃醋吗?”
  贝勒爷言谈间对妩媚的轻蔑让岭云动了气,他忍不住一拳重重击向贝勒爷的下巴。
  贝勒爷一个没防备,连退了好几步。“你……你在做什么?你疯啦?”
  “我不准你污辱妩媚,你一点儿都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岭云红著眼。
  贝勒爷从未见过斯文儒雅的岭云发狠的模样,他惊住了。“唐兄……”
  “你阿玛的丧事才刚办完,你就有心情到这儿来寻花问柳的,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他努力压抑著自己的怒气,低斥道。
  “我是未来的世袭王爷,有谁敢说我的闲话?”贝勒爷不悦地道:“这次我不与你计较,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太多的事等著我去料理呢!”
  岭云狠狠地瞪著他的背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只是妩媚的戕害自己让他既心疼又苦恼。
  “唐公子,你来了?”襄子欢喜地道,“小姐正念著你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低语:“她真的是在念著我吗?还是在念著所有的客人?”
  襄子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是恭迎他上楼。“唐公子楼上请。”
  岭云上了楼,正好看见妩媚懒懒地倚在雕花躺椅上,慵懒娇媚地令人生怜。
  贝勒爷刚才来时,看到的也是这番活色生香的景象吗?
  他的呼吸顿时组重了起来。
  妩媚正为肩上的伤而痛楚著,刚才又为了应付贝勒爷,勉强弹奏了几支曲子,现在扯裂了伤口,疼得她脸色都变了。
  可是岭云的到来对她不啻是一种鼓舞,她眼儿倏亮,笑容也情不自禁逸出了唇畔。
  “你来了,我正想著你今日会不会来呢!”
  她的热烈殷切让岭云心头一暖,他满脑子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对不住,有些事耽搁了。”他凝视著她,心疼著她的憔悴。“你这些天是不是很累?瞧你黑眼圈儿都出来了,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呢?或者,你又在想爱儿了?”
  一提起爱儿,妩媚的笑容倏然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爱儿的消息。”她神色黯淡,楚楚可怜地道:“她究竟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呢?难道真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心头一阵痛。
  天伯为他们宋家奉献了一生,到死前还是念念不忘要找到她,可是她呢?却如此轻易就把天伯唯一的孙女儿给弄丢了。
  如果找不到爱儿,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岭云最见不得她难过了,他极为不舍地走向前去,伸手就要揽住她的肩头安慰她。
  妩媚本能地一闪,避过了受伤的肩头。
  这个防备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岭云的眼光,他心头一震,大大地受伤了。
  方才的醋意和怒气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他不由自主地低哼一声。“怎么?连我都不能碰你?”
  他冲口而出的话语带刺,妩媚悚然一惊,芳眸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你说什么?”
  岭云再也止不住满腹的醋意,他忿忿地道:“我哪里说错了?”
  “岭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从未见到他如此失常,不禁愣住了。
  “我更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一甩袖子,满心不是滋味地道:“明明可以与我双宿双飞,可是偏偏又要留在这片是非地,赚那些就挎子弟的钱……难道我养不起你吗?你就这么爱赚男人的钱吗?”
  闪电般的巴掌声,教岭云蓦地住了嘴!
  妩媚眼眶里蓄满了痛苦的泪水,她紧握著粉拳,伤心地叫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妩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浑帐话。
  她猛地转过身去,拚命拭去屈辱的泪,冷冷地道:“相知一场,居然还被你这样误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岭云颊边火辣辣,看着妩媚颤抖的纤肩,心头深深一恸,“都是我不对,是我糊涂了,居然会说这么可恶的混帐话,你原谅我好吗?”
  他真挚的歉意霎时又温暖了她的心,她闭了闭眼睛,拚命让自己淡忘方才那些话所带来的阴霾。
  妩媚拭著泪,努力振作起来。“我不知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别人可以说我是风尘女子,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知道我的伤痛、我的苦衷……而你竟然还像别人一样冤枉我、轻视我。”
  岭云羞愧欲死,他心痛地道:“是我的错,因为我吃醋,我一想到温柔美好的你竟然要遭受那些人的意淫和轻蔑……我既舍不得又生气。对不起,都怪我气昏头了,胡言乱语!”
  妩媚被他的话给打动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她转过身扑入了他的怀里——也顾不得肩头的剧痛了。
  “是我让你受屈辱了,可是我马上就可以脱离这种生活了,马上就可以……”可以脱离这种伪装了,今后,她将会是他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他紧搂著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其实爱儿就曾跟我说过,你有你的苦衷,我必须要用我的心去珍惜你,因为你是最美好最善良的女子。”
  “爱儿真的这么说?”妩媚想起贴心解人的爱儿,清泪又再流落。
  “是,”他将她轻轻推开,深深地凝视著地。“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你一直有信心,只是我居然会被嫉妒冲昏了头……”
  她含泪笑了,手臂紧环著他。“傻瓜,只要你对我有信心,这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和安慰了。”
  “所以,”他轻轻地道:“这表示你原谅我了吗?”
  “你这么在乎我,为我吃了这么大的醋,我怎么还会生你的气?”她软软地说著,心底甜滋滋地。
  岭云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想起自己适才的失控,他不由得讪讪了起来。
  “我真是个大笨蛋。”
  “却是一个我最深爱的大笨蛋。”妩媚凝视著他,巧笑嫣然。
  岭云瞅著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她的甜蜜教他忍不住心头的一股冲动——
  他飞快地覆上了她的唇,吻住了她所有慑人的美丽!
  妩媚嘤咛一声,却软化在他的热烈挚爱中……
  妩媚素手轻轻抚著父母亲的灵位,带著一丝大仇得报的释然。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已经保佑我除掉了那三个凶手,现在剩下最后一个……”
  她凤眼绽露寒光,“今晚,我会让他跟随喀什尔等人一同前去幽冥地府,去陪伴那扬州数万无辜亡魂。”
  一切,都将在今晚做一个了结!
  虽然她尚未有机会将唐学士府邸摸清,但是之前三人的死已经轰动了杭州城,虽然一时三刻怀疑不到她身上来,可是京城第一神捕辛烟波并非泛泛之辈,妩媚害怕他终究会追查到她这儿来。
  如果他并非浪得虚名的话。
  她紧紧握起了粉拳,眸内一片坚决。
  虽然当初收留并且教她绝顶武功的师父曾说过:原谅别人就是对自己宽恕,时代的错误并不能独独让几个人去承担后果。可是妩媚始终相信一命偿一命,是谁造的孽就该由谁承担。
  她不牵连旁人,可是也绝不让元凶逍遥法外。
  赘拜已被圣上所杀,剩下的这四名凶手统统跑不掉!
  如今,只剩下一个唐子英了。
  她决定用回惯用的青锋。
  既然行踪已露,她也犯不著用白绫扰乱视听了,索性用长剑行事,手刃元凶。
  最后的这人,她要他血溅五步以偿亡魂!
  她再度换上夜行衣,扎好了满头青丝,随即轻巧如狸猫地跃窗而出。
  黑夜沉沉,静谧无声——
  唐府
  唐子英犹未入睡,他正在书房聚精会神地写著奏章,要向皇上辞去这大学士的职位,决心回乡做他的一介书儒。
  他想通了,官场险恶,总有些他无力左右的事发生,既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么他彻底退出官宦仕途,就该了了诸多纷扰吧?
  尤其,他日夜为当年扬州的文字狱而自责,若继续留在官场上只是再多见到一些人间不平罢了。
  不如今后“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提柳花”,这样的日子也许更适合他吧?
  想到从此可以远离那种日子,他唇边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宽慰的笑。
  蓦然灯影一飘,唐子英愕然抬起头,惊见书房内突然出现的人影。
  他没有惊慌,反而有种认命的潇洒,微微一笑。“请坐。”
  怃媚手执青锋,倒被他这样恬然的气势给震住了。
  “你知道我要来?”
  唐子英慈祥地微笑著,“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只是不知道原来你是位女子。”
  “是女子又如何?”她冷硬地道:“照样可以取你项上人头。”
  “我要向你致上最深的谢意和歉意。”他静静地道。
  妩媚眨了眨眼,不明白地道:“什么意思?”
  “你做了我该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
  “杀了你吗?”她嘲讽道。
  “也可以这么说,”他微笑,深邃的眼眸盯著地,“你是当年扬州文字狱的苦主?”
  “你如何得知?”她愕然。
  “也该是时候了,从喀什尔到李泰来、蒙里汉到我,有谁不知我们就是当年主持扬州文字狱的四大首脑?”他真诚道:“我要感谢你阻止喀什尔三人继续为恶行凶。”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无意为自己开脱,只是当年他们三人藉文宇狱大逞私欲,我该在当时就阻止他们的,可是我没有,我却选择明哲保身,没有试著阻止他们。”他苦笑,痛恨著自己的怯弱。
  “你这是向我求饶吗?”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痛恨以前的我;今日若能死在苦主手中,对我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得以解脱的好事。”他凝视著她,“既然我已经快死了,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哪一家的遗孤吗?”
  “扬州柳衣巷的宋家,我爹叫宋士豪。”她恨恨地道:“他老人家没有任何反清思想,他只是一位慈善的老好人,济贫扶弱,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
  他恍然大悟,“我记得。唉……曾有人因写过‘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就被捕下狱,可是你爹宋士豪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是说我爹拥有什么珍宝,因此才让你们眼红下手?”
  “还记得你们被抄家,满门尽灭的事吗?”
  她眼神一冷,“谁忘得掉?”
  “你爹是扬州有名的富商,喀什尔曾向你爹索贿不成,因此才痛下杀手,抄家之后的财产俱归他所有。”他沉重地道。
  “那我姑妈呢?我姑妈他们又有何过错?”
  “他怕有人告上朝廷,只因你姑妈家在杭州也是有头有睑的人物,因此他又派了杀手追杀……”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她目光似血,“你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不制止他们?”
  “所以我该死,”他痛苦道:“当时鳖拜权势滔天,喀什尔等人是他底下的红人,若有人敢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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