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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娘子贼相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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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儿惊呼出声。
  喜来宝似乎吓得腿软,往地上一坐,恰恰躲过这飞来横祸!
  上官庭轩跑过来捡剑,也不道歉,甚至连看都没去看跌坐在地上的人儿一眼,捡起故意抛飞的剑,他抚着剑身自言自语:“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蚊鸣似的自语声,喜来宝并未听到,只听得娘子在那边催促表哥快快过去陪她再练一遍。
  上官庭轩飞快回到佳人身边。
  喜来宝却几乎气破肚子,自个相公险些入了枉死城,当娘子的连问都不问一声,只急着把表哥招回身边去,真个恨得人牙痒痒!他站起来,从两排牙齿里磨出一句话:“鹊儿,快去书房给本姑爷取文房四宝来,本姑爷今儿个心情好得不得了,想给娘子画张像!”
  鹊儿取来了文房四宝。
  把纸往花圃中间的石桌上一铺,喜来宝卷起袖子,手一伸,拎菜刀似的把支毛笔拎在手中,刷刷刷,一气呵成一幅旷世佳作。
  鹊儿往纸上一看,目瞪口呆!姑爷画的这个是小姐吗?她横看竖看,画里头的东西咋就不像个人?
  小丫头一会儿瞧着这画,一会儿望一望院子里的小姐。小姐像是累了,表少爷正掏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帮她擦汗,两人靠得很近,亲昵的举动,暧昧的眼神,连她看了也直皱眉,再看看姑爷的画,突然明白:小姐与姑爷之间夹着个居心叵测的表少爷,就如同画中之物,忽如一夜春风来般的绽开了斑斑危情!
  见表妹累了,上官庭轩体贴地帮她收好剑,两人手牵手走到石桌旁,表哥又细心地掏出帕子擦擦石凳,让表妹坐着歇会儿。
  武天骄坐到石凳上,看了看桌面铺着的那幅画,问:“书呆子,这是你画的吗?”
  喜来宝哼哼道:“当然是我画的!我已将你刚才的模样都画了进去,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很像你?”
  “我?”武天骄瞪大了眼仔细瞧瞧这幅画,画面上只有一株长在高墙边的树,伸出墙外的一截树枝上开满了粉红花蕾,除此之外,画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喜来宝不慌不忙地持笔往画上写了四个字:红杏出墙!
  武天骄一看,可算明白了:画中出墙的红杏就是她?!
  “死、书、呆!”
  惊天动地的一声河东狮吼,平静了数日的火山又开始喷发,雷声阵阵,地动山摇!
  府内的人又看到似已久违了的一幕情形:姑爷撒开脚丫子绕着曲廊亡命似的奔逃,小姐泼辣地挥起长鞭穷追不舍。唉!这对冤家又出了什么状况?
  武天骄恨不得揪住相公,扒了他的嘴,把“红杏出墙”这四个字给塞进去!但追着追着,她又把相公给追丢了。奇怪,刚才明明还在前面狂奔的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死——书——呆——你给我出来!”
  狮吼声渐去渐远,躲到长廊顶部的喜来宝擦擦脑门上的汗,吁了口气,忽听底下一人笑道:“好泼辣的娘子!贼小子,你还吃得消吗?”
  这、这熟悉的声音,难不成是……喜来宝往底下一瞄:喝!好大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还有那身破烂袈裟,正是那神出鬼没的贼和尚!
  “师、师、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府里的侍卫、护院都到哪里去了?大白天的,竟让个和尚大摇大摆进了门,真是邪门了!
  不戒和尚半眯着眼,呵呵地笑道:“贼小子,那位武侯爷放在你书房里的宝贝蛮多的嘛!”
  啥?听他这么说,难道已……
  喜来宝瞄瞄师父的衣兜,果然是鼓鼓的。
  “贼和尚,你又拿了什么?”
  “来宝啊,这串珠子,为师先替你保管着吧!”
  不戒和尚掏出一串玛瑙佛珠,拎在手中冲徒儿晃了晃。
  得!鱼又进了猫嘴里,说是保管,不出三天,铁定连鱼骨头都不剩丁点!
  喜来宝急忙蹿上前来,欲抢回佛珠。
  不戒和尚拎着佛珠撒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回头调侃:“徒儿啊,你嫁出去没几天,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这玩世不恭的老顽童!喜来宝一肚子的不爽,施展轻功急追而上。
  二人一追一逃,却看不到人影,只见两道劲风刷一下刮了过去。
  不戒和尚来去自如,逃出门外还不忘得意地拎高那串佛珠,冲门里头的徒儿连连勾着小指头,煽动他跑出来再追。
  第八章 两只醋坛子(2)
  喜来宝果真追了出去。
  不戒和尚穿过胡同,绕到另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跑着跑着,突然钻进街旁一幢小楼里。
  楼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喜来宝追进去一看,又好气又好笑——贼和尚跑进去的居然是一座青楼!
  一入青楼,喜来宝切身领悟到一个道理——
  一个女子不可怕,两个女子也不可怕,但被一群女子围在身边,他可真的吃不消了!
  十多条娇柔纤细的手臂缠在他身上,像八爪章鱼,缠得他几乎窒息。
  他委实已被满室的脂粉味呛得头昏脑涨,再看看那贼和尚,他居然独自躲在窗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手一只烧鸡、一手一坛汾酒,在那里吃得美滋滋的。
  喜来宝几乎气歪了鼻子,“贼和尚!把我拐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你再不说明白,我可要走了!”
  不戒和尚喝口酒,叹一口气:“贼小子,我带你来这里,只想让你看看非烟住过的地方。唉!十八年了,和尚都没有再来这里看过一眼!”
  他在窗口触景生情,唏嘘不已。喜来宝却黑了一张脸,咯吱吱地磨牙,“来这里?你说什么诨话?这里是长安,不是扬州!”娘生前压根没来过长安!
  “啊?哦哦!是和尚记错了,和尚是在扬州与非烟相识的!烟花三月下扬州!唉,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可叹佳人心有所属,和尚只有伤心地剃度出家,此生不娶!”和尚感叹伤怀,再饮一口酒,回头看看徒儿的脸,酷似非烟的一张容颜,一手呵护大的娃,和尚为他操了多少心,他知否?
  “贼小子,陪和尚回一趟扬州吧!”
  喜来宝闻言一愣,“回扬州?什么时候?”
  “今日。”
  “今日?”喜来宝忙不迭地摇头,“不行!”
  和尚正色道:“那只金盆,和尚一定帮你找回来,你不必再待在长安了!”
  “不行!”喜来宝摇头,心中惦记的已不是九龙纹隐,而是像那酒味儿一样有些麻有些辣的人儿!
  “贼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和尚半眯的眼中隐含些些焦虑担忧,“莫言炙手手可热,须臾火尽灰亦灭!有些地方是不能久留的!”
  房内有这么多双耳朵,有些话他不能明示。
  喜来宝听得一知半解,皱眉道:“我要是不走呢?”
  不戒和尚盯着他瞧了片刻,转头望向窗外,轻轻道一句:“不走,便是血光之灾!”
  喜来宝陡然心惊。
  听不懂“父子”俩的对话,房中的莺莺燕燕仍在格格笑个不停。
  喜来宝急欲问个明白,不戒和尚却对着窗外“咦”了一声,突然起身,匆匆丢下一句:“和尚有事,先走一步!”
  他略显慌张地从窗口直接跳了出去。
  房内一片惊呼声,莺莺冲到窗前往街上一看,街上居然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只是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堆货架,地面还散落着十几只踩扁了的鞋子。她正觉着奇怪,忽听楼下“乒里乓啷”摔碗碟、砸桌子的响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又传来砰砰咚咚的闷响!
  壮丁的惨号声,鸨母的骇然惊呼声,种种零碎而又杂乱的响声越来越大,轰然一声巨响过后,楼下变得静悄悄的,通往二楼的木梯上却响起一阵踩得重重的脚步声,有人正一步步向二楼这个房间靠近!
  喜来宝一听这脚步声,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什么,眼睛发直地盯着房门。
  脚步声终于停在房门外,没有听到敲门声,只见整扇房门轰然倒下,一道火红的身影挟着熊熊怒火冲了进来,看到房中一堆庸脂俗粉,同时也看到坐在脂粉堆里正以手掩面的那个书呆子,红衣如火的人儿眉毛一竖,张口喷出火药味:“死书呆!你果然在这里!”
  鞭梢凌空一甩,刷刷刷,几鞭子过后,莺莺燕燕落荒而逃。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消失在房外,房内只剩下两个人:一人浑身冒火,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粗气;一人躲在窗边,看着万一事态不妙好往窗外跳!
  红衣如火的人儿一言不发地盯着躲在窗边的书呆,盯了半晌,她突然收起鞭子,原本气鼓鼓的腮帮子奇异地泛出两朵笑旋,“相公,别怕!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喜来宝瞪大了眼,望着泛出一脸笑意的娘子,简直已吓傻了。
  “相公,你要听曲子吗?我来为你弹上一曲可好?”
  武天骄已走到琴台边,先冲相公温柔地一笑,两手轻轻落在琴弦上,十指一拢,只听噌噌噌、啪啪啪……嘣!
  喜来宝惊恐地看着琴弦一根根断裂。
  武天骄仍是温柔地笑,“哎呀,琴弦断了呢!要不,我再为相公舞一舞,你瞧好喽,我能比她们舞得更好哦!”
  她走到房子中间,站定,两手一扬,双足一旋,哐啷!
  得!一桌酒席全被踢翻了。
  不等娘子再舞,喜来宝忙心惊胆战地讨饶:“娘子,我错了!你消消火行不?”
  武天骄看看在窗口缩成球状的相公,唇边的笑一点点扭曲——消失!相公承认有错,小娘子气焰又冒,眸子里噼里啪啦蹿出火苗,大声问:“书呆,你说!为什么逃到外面来偷腥?家里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
  问这句话时,武天骄只觉心里酸酸的,虽然执拗地握着拳头,装成很凶的样子,但眸子里已浮现一层亮晶晶的水壳。
  “不不不!”喜来宝慌忙摆手,“娘子,你已够好的了!”
  “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来不正经的地方找不正经的女人?是不是觉得她们都比我好?”
  唉!还不是那个专捅娄子的贼和尚,这回又害惨了他!喜来宝暗叹一声,望着娘子,柔声道:“娘子,在我眼里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实话!方才虽然有那么多仪态万千的女子围在他身旁,但没有一个能像她那样火般鲜明!仅仅是听到她那熟悉的脚步声,他的心便是一阵骚动,乱了呼吸的频率!
  “你骗人!”武天骄红着眼睛冲他问,“我比她们都好?那你为何还要来这里?”
  听她语气中明显的酸醋味儿,喜来宝顿时醒悟:她在吃醋!呵,原来如此!心中贼贼一笑,他故作愁眉苦脸的样儿,叹道:“娘子,我来这里也是你逼的呀!”
  “我逼你?”武天骄一愣。
  喜来宝叹道:“你自个想想,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我顶两支蜡烛靠门板睡,每次我想亲亲娘子,你就捂着嘴不让我亲。还有,你都让表哥哥牵你的手,搂你的腰,我当然也能牵别的女子的手,搂……”
  “不行!”武天骄酸气冲天地大吼一声。
  喜来宝装得可怜兮兮,“可、可你总不让我碰,总嫌我是个书呆,不愿与我圆房!”
  “谁、谁说我不……愿了?”武天骄脸眯眯一红,咬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头大声道,“好!我现在就与你圆房!”
  啥?喜来宝微张着嘴巴,看娘子虎步一开,双拳一握,昂首挺胸,慷慨激昂地冲他大喊:“来呀!”
  喝!这这这……她摆这么个架势让他来?他胆子都快吓破了,怎么来?
  娘子握着拳头一步步逼近,每踏出一步,她就磨着牙狂喊:“来呀!”
  相公却一步步往右侧躲,把身子缩到墙角,吸吸鼻子,眨巴一下眼皮,小小声地说:“不、不来!”
  “你又骗我!”拳头一松,嘴唇一扁,她突然坐到地上,“哇”一声哭了起来,很是伤心地抽泣道:“你、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呜……”
  这这这……天大的冤枉!喜来宝一看又把娘子惹哭了,急忙上前赔礼:“娘子,往后我再也不来这种地方还不成吗?”
  武天骄泪眼婆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相公,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鼓起勇气把唇贴了上去,笨拙地吻他。
  喜来宝先是一愣,而后整颗心愉悦地跳动,涨着满满的幸福与感动,闭上眼感受那美妙的滋味。
  小娘子吻过之后,偷偷瞄一瞄相公,看他的唇已沾上了湿润的光泽,她突然格格地笑,学着以往他逗她时的样子,俯唇舔舔他的耳垂,身子一扑,把相公扑倒在地,她像猫儿一样舔他的脸颊。
  相公宠溺地伸手搂她,这一搂,恰恰助长了小娘子的气焰,嘶啦一下,他的衣襟居然被她大力撕开!
  这、这情形好像有些不对吧?相公晕乎乎地想。
  娘子两眼发光地望着被她压在底下的人儿,一面格格地笑,一面对他毛手毛脚。
  恰在此时,楼梯间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冲到二楼房门前,冲房里的人大喊:“小姐!不得了……”后半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武天骄不悦地皱眉,扭头狠狠瞪向房门口。
  侯府一名侍卫愣在门口,眼睛脱窗地瞪着房中二人。
  房间的门是没法子再关上的,旁人一眼就能看到这间屋子如遭台风过境,满地狼藉,偏偏这对冤家还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卿卿我我!但、但两人亲热的姿势似乎有点……怪!
  看到是自家侍卫坏人好事,武天骄蹭地站了起来,上前揪着侍卫的衣襟,想把人往楼下丢。
  喜来宝则脸红心跳地坐起来,两手忙着用撕破的衣襟稍稍遮掩一下赤裸的胸膛。
  唉!这两人此时的神态举止果然已错了位!
  小姐恼火地冲上前来揪他衣襟时,侍卫才猛地回过神,慌忙大喊:“小姐、姑爷,不得了啦!侯爷、侯爷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什、么?
  第九章 精心设陷阱(1)
  酉时六刻,刑部大牢。
  武天骄做梦也没有想过,她的父亲会被刑部的人押入大牢!
  重金买通狱卒后,她被允许入内探望。陪她一同前来的喜来宝则留在门外等候。
  她随狱卒穿过一间四壁挂满各类刑具的刑讯室,进入一道铁门,步下石阶,在火把的照明下,她看到了这个人间炼狱——
  阴暗潮湿、简陋肮脏的空间被臂粗的铁栅分隔出一间间的牢笼,里面关押着不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囚犯,有的已被刑讯逼供得遍体鳞伤,破烂的囚衣上血迹斑斑,卧在干草堆中辗转呻吟。
  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沉闷的空间,还有一股恶臭和血腥味!她捂着口鼻,惊恐地避开几只伸出囚笼的枯瘦如柴的手,心中忐忑,更无法相信爹爹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直至,随狱卒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笼,透过层层铁栅,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脑子里便“嗡”的一声,犹如擎天之柱在眼前轰然倒塌,由不敢置信到骇然心惊,她扑到铁栅前,凄惶地呼喊:“爹!”
  囚笼内,面壁而坐的武侯爷在听到女儿的呼唤时,震颤了一下,飞快地转身望着女儿,脸上表情变换不定,焦虑、牵挂、担忧……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他如同往日一般,把手伸出去,轻抚女儿的头发。
  “骄儿,你来了。”
  看到一夕间变得忧心憔悴的父亲,她的心阵阵刺痛,泪水夺眶而出,“他们为什么要把您关在这里?为什么……”
  爹是堂堂的侯爷,是皇室宗亲哪!怎会在突然间沦为阶下囚?
  看着女儿惶然无助地哭泣,他心里像缺了一道口子,流泻出太多的不安与担忧。一直以来,当爹的就像一棵参天大树,万分珍惜疼爱地把女儿呵护在绿阴下,可一旦树倒下了,她免不了要真正经历一番风雨,担忧她的鲁莽任性迟早会令自己吃亏,但此时此刻,他身陷囹圄,担忧也无济于事,只盼女儿能经受住风雨的磨练,快一些成长。
  “把眼泪擦干,不许再哭!”
  他板着脸,不再帮女儿擦泪。
  武天骄自己擦干眼泪,握起了拳头,“爹!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让我来想办法救您出去!”
  有些事是应该让她知道的,虽然她并不一定完全懂得朝廷之中的权势纷争!他微叹:“骄儿,还记得咱们家中遭贼窃取的两件东西吗?”
  她茫然无知,“是什么东西?”
  “一件是记载奇门遁甲、帝王术的玄古兵法;一件是雕有九条龙的金盆!如今这两件东西已落在刑部张大人手中,他给为父扣了一个意图谋朝篡位的罪名!”
  龙椅空了,新旧势力更换的敏感时期,这两件东西落到有心人的手中,自然会做出些文章来!仅仅一册玄古兵法,尚可辩称偶然得之,仅作收藏,偏偏又加了只金盆,盆内九条金龙,竟给曲解成心怀“九五至尊”之意!
  “血口喷人!”武天骄愤然道,“仅凭这两样东西就信口雌黄,胡乱降罪,那位张大人定是个糊涂官!”
  “他可一点也不糊涂!”他冷哼,“这两样东西既非他亲手从我府中搜得,又未经我亲口承认此乃侯府遗失之物,他能关押我一时,若无法收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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