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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不用怕。”他低哑喃着。
“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她安心地投进他宽阔的臂弯,感觉恐惧一点一滴自体内流逝。
“真的?”
“嗯。”
稍稍平复情绪之后,上官迅回头,想要将那男子绑起,却发觉他刚好起身要往外逃。
“别跑!”他吼着,先将她安置在一旁,随即追了出去。
王八蛋,别想跑,竟敢轻薄他的女人,绝对要他付出代价!
几个大步,他在下楼梯前及时抓住那人,岂料对方回头挥拳,上官迅闪避不及,闷哼一声松手退了数步,眼看人就快要往楼梯逃跑,他索性往前飞扑,两人一同自楼梯滚落到一楼。
“上官!”赶到外头的连敏尔见到这一幕,尖声喊着。
“八成是开幕办了派对,所以才引来那个小偷觊觎。”
“大概是吧,不过那个区域这阵子本来就不怎么安宁。”上官迅依旧怒意难消。“王八蛋,应该再给他几拳。”
警察来了之后,确定那个男人确实是最近几起闯空门事件的小偷,他是从二楼后方的阳台入侵,劫财顺便见色起意。
“别气了,幸亏有他当你的垫背,你现在才能意识清醒地跟我说话。”连伯凯拍了拍他的肩。“今晚,你干脆就先在这里休息好了。敏尔,应该可以吧。”
坐在上官迅身旁的连敏尔不发一语地点着头,看着脚上缠着绷带的他,眼眶又红了。
“没事了,医生说我只不过是有点撕裂伤而已。”上官迅笑着安慰她。
事实上,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睡在她的床上,他甚至认为自己这一扑,还真是扑得不错。
“这几天你就别上班了,等脚不痛了再说。”连伯凯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大哥对不起,那么晚了还把你叫来,可是我真的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敏尔一脸歉意地送他到外头。
“傻瓜,你不通知我要通知谁?”他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发。“再去休息一下,要是累了的话,就把楼下交给阿陵,她知道该怎么发派工作。”
“嗯。”送走连伯凯,她随即再转回房里,看着一脸傻笑的上官迅。
保全到场、报警处理、打电话给大哥、再把上官迅送到医院,这一连串的事情处理下来,耗去不少时间,天都已经亮了。
“你在笑什么?”还笑,她的心脏都快被吓停了,他还笑得出来?
“笑我终于躺在这张床上了。”野心得逞,怎能不狂笑个两声?
“傻瓜。”看他还能风趣对谈,她真的松了口气。“我差点被你给吓死,逃就让他逃,干么扑出去啊?”
当她目睹那一幕时,心都凉了一半。
“不行,不逮住他,哪天他要是又来了怎么办?”就是抱着这种想法,他才会不顾一切往前扑。
“你会保护我吧。”她寓意深远地道。
“只要你肯让我保护。”他张开双臂,等着她投入怀抱。
“除非你不要。”连敏尔叹了口气,轻轻地投进他的胸膛。
“那么,我可以把这一句话当成你的承诺吗?”他满足地轻吐口气,双臂在她背后交握紧缩。
啊啊,这一扑真是扑得太棒、太值得了!
“承诺应该是你要给我的吧。”吃她豆腐啊?
“你想要听我的承诺吗?”上官迅轻抚着她滑腻如丝的发,低哑轻喃着。“我会极尽一切宠你爱你,无条件疼你包容你,除非到生命的尽头,否则这一辈子绝对不再和你分离。”
“……肉麻。”但是她喜欢。
“女人不是都爱听肉麻话?”要知道他得费多大的劲才能忍着不让鸡皮疙瘩冒出头!
“女人?”她挑起眉。“谁?”
这时的女人听起来是复数值,除了她以外,还有谁听过他的甜言蜜语?
“你啊,为了你,我准备了好多甜言蜜语要灌醉你。”他嘻皮笑脸地答,“你都已经给人家承诺了,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不给人家负责哦。”
“耍宝啊。”好像她玷污了他的清白一样。
“也只为你。”他笑着。
他的笑意蔓延在英挺的眉梢,如深海般的眸底,让她恍若投身在一片暖和的海洋,浸淫在他没有保留的温柔里。
“你最好把你今天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刻在脑袋里,要是哪天你违背了誓言,我会恨你一辈子,逃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连敏尔笑着,语句却带着威胁。
愈是浓厚的感情,愈是禁不起另一半的背弃,她花了三年的时间还是无法治疗心底的伤,如果他再伤她一回,那么……她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下场。
“那你也要把今天给的承诺,一字一句刻在脑袋里,要是哪天你违背了誓言,我就……”他将她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怎样?”
“一辈子赖定你。”他狡黠喃着,轻琢地约唇。
“滑舌。”她迷醉地任由他寸寸将自己啃蚀,不由得发出轻吟。
他抓准了机会,湿热的舌潜入其中,浅尝深吮,情欲催促着他大胆探入她的衣衫底下,摩挲着她滑细如脂的肌肤。
两人互相渴求着彼此,在唇舌纠缠之中传送激情,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沿着腰际包住她酥软的胸,长指轻掐着敏感的蓓蕾,令她羞赧地浅吟下断。
“敏尔。”大手微使劲,将她身子往上带,让他得以含住她粉色的花蓓。
“啊……”她眉间微皱,难以忍遏他在身上点起的火焰。
天,她从不知道彼此的体温竟能够如此令人意乱情迷,很久以前,她也曾想过用奉献的方式来圈住彼此,只是从没机会落实,如今就要实现了吗?
唇角漾着甜蜜又满足的笑,然而脑中不知为何却翻飞出在纽约的那一晚……
上官迅的轻吻在她身上激起阵阵火花,而往下侵掠的大手则滑向她的裤头,教她蓦地惊愕,下意识挣扎了下,长腿正巧撞在他受伤的脚上。
“啊!”他低哼了一声。
瞬间,动作停止。
“对不起,很痛吗?”她赶忙从他身上滑出,查看他的脚伤,不忘顺便拉整身上的衣物。
两人粗喘着气息,他不解的凝视她,想从她的眸底找出抗拒的答案。
“怎么了?”他低嗄问着。
脚痛,哪里比得上得不到满足的痛?
“我……”连敏尔垂敛眸子,不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不能让他碰了她,一旦发生关系,他会发现她已不是处子。
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姑且别说他,就连她都不能原谅自己的荒唐。
“没关系,不急。”尽管情欲涨得他胸口快要爆裂,他还是能够神色自若地和她对谈。
他猜,八成是那个小偷欲对她胡来,让她产生了些许阴影吧。
“对不起。”她不敢看上官迅,总觉得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歉意。
那是一种背叛,她在绝望中背叛了他,但她不是故意的,就算他不要她了,她也不该用这种方式作践自己。
可,就连她也不知道那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傻瓜,干么跟我对不起?”他笑着,再次将她拉到身上。
就算无法肌肤相亲,但只是抱抱总没关系吧。
“我……”她没有勇气跟他坦白。
虽说,她是伤心欲绝前往纽约,但在那之前的十几年,彼此心意是相通的,她更认定这辈子除了他,自己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他应该也知道,但她却抱着不洁的身子回到他身边,他会嫌弃她吗?
想到这点,她就好怕。
“好了,别想了,陪我躺一下吧。”他面带痛苦地拉着她躺到身侧。
“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八成是刚才真的撞痛他了。
想着,正准备要从他身上下来,却发觉有古怪的异物顶在她腿边,让她瞠大眼动也不敢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连呼吸也很刻意地放轻,就怕打破了凝滞的尴尬。
“这是健康男人会有的正常现象。”潇洒如他,竟也有赧然的时候。
黑眸视线飘动着,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嗯嗯。”她点头附和,没办法接话,粉颜也微微涨红。“你早点睡吧。”
她还是别待在这里的好,免得一时天雷勾动地火。
“嗯。”见她要起身,他赶紧又抓着她,好看的唇微微扁起,软声撒娇道:“你要去哪?”
“时间差不多了,我整理一下准备下楼,顺便跟陵姐说明昨晚的状况。”天已经很亮了,她甚至听见楼下有人走动的声音。
“还早吧,再陪我一下嘛。”他牵着她的手在唇边摩挲着。
“等我把事情交代好就会马上上来,等我一下好吗?”连敏尔好笑道。
有谁能够忍心拒绝他的撒娇呢?至少她不能。
第五章
“回来了。”
推开门,满室的光亮,还有他温柔的问候与和煦阳光般的笑,她身上的疲劳瞬间在亮光中消失。
天,她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脚痛坐着就好,别走到门边等我。”连敏尔脱掉鞋子,搀着他来到客厅,开始盘算着要买一组沙发,省得他老是从地板爬起又伤了脚。
“我想你嘛。”他满嘴甜死人不偿命的灌米汤。
“够了。”肉麻当有趣啊,天天说,也不想想她这个听的人好不好意思。
“人家真的想你嘛。”
“知道了,有没有乖乖吃药?”连敏尔当他是宠物,摸摸头敷衍一下。
“有,我还替你准备了宵夜,也替你放好了热水。”他邀功似地盯着她。“你要先吃宵夜,还是先洗澡?嗯……还是比较想先吃我?”
连敏尔忍俊不住地笑出声。“三八。”
“不回答,就当你是打算要先吃我,来吧。”他嘟上唇。“快点,我假装睡着了。”
“神经病。”她笑斥着,快步溜回房间,从房里喊道:“我要先洗澡。”
“真是太遗憾了。”上官迅朝房门喊着,拎起她丢在地上的包包,从里头取出文件,帮她结算报表。
除了刚出事的头两天晚上,被好事的同事们给打扰了清静外,这几天都是这样过的。
他替她准备宵夜,再帮她处理她最厌恶的数字问题,顺便从中找出错误,毕竟他在美乐帝已有八年的正职资历,店里的运作模式,他是绝对比她清楚。
“会,她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定到客厅。
“你帮我算好了吗?”见文件夹搁在公文包上,她就知道他肯定又替她搞定。
“嗯哼。”他笑着,等着讨糖吃。
“谢谢。”
“嗯。”他依旧笑着,长指指着自己的唇。
她羞恼地瞪他一眼。“我很累,要吃饭了。”
“亲一个,能费你多少体力啊?”他噘起嘴,很心酸地自哀自怜着。“以前得不到手时,老是趁我不备偷亲,如今到手了,连亲一个也嫌累,还没结婚你就变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结了婚,你一定很快就会厌倦我。”
连敏尔侧眼看着他唱作俱佳的表演,险些喷饭。“你现在演的是哪一出?”
“被抛弃的梁山伯。”他酸道。“你现在总算知道梁山伯为什么会吐血而死了吧?他是呕死的。”
她捧腹大笑。“成熟一点行不行?”
“不行,你跟我说谢谢,我还没说不客气,你就不可以客气,知道吗?这是为人处世的道理,懂不懂?而且……”话未完,淡淡的馨香味便扑鼻而来,柔软的唇轻轻压上,还来不及品尝,她已经迅速退开。
“可以了吧。”她羞嗔着。
“……不可以,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太快了。
“谁理你。”快速地扒完宵夜,她把碗盘往洗碗槽一搁,就打算要转进房里。
“喂,拉我一把啊。”上官迅鬼叫着。
她踅回,蹲在地上将他扶起。“老佛爷,这样成吗?”
“小敏子,咱们走。”他笑咧嘴,猿臂往她肩头一扣,整个人几乎都倚在她身,'O
“你很重耶。”
“大丈夫不重不威啊。”
连敏尔懒得跟他抬杠,将他扶到床边,慢慢地搬动他的双脚上床。
“你要去哪?”
“我到隔壁睡。”她很自然地往外走。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他开始耍赖。
连敏尔微眯起眼。“不可以,你太危险了。”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她可不想老要他煞车,又得死命抗拒他的热情。
那件事情,她会跟他坦白的,但不是现在。
空白了三年,得到了更甚以往的柔情蜜意,她舍不得让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说她自私、无耻都可以,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你一个人睡才危险呢,我会担心有未被缉拿到案的小偷余党又来,我现在的脚受伤了,你要是离我太远,我保护不了你会痛苦一辈子的。”要不是脚痛,他会学娃娃跺脚要无赖。
“……我累了。”她点到为止地暗示。
“我也累了,吃了药,我很想睡的。”他眨眨眼,对她伸出双臂。
看了他一眼,她从床的另一头爬上,在他身旁坐下,却保留地拉出些许距离,不让半点肌肤碰触成了干柴烈火燃烧前的引线。
“你怎么了?”他侧过身子看着她随手拿了本杂志翻阅,偷偷以指缠卷她的发。
不是错觉,她是真的在避着他,以很微妙的距离拉开彼此。
但是,他想不出原因。
明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变的爱意,她没理由避着他的不是吗?她虽然豪爽又大方,不过他很清楚,她骨子里遗传着干妈的保守和传统,会让她不断地躲避,原因只有一个。
付着,眸色深沉。
“没啊。”连敏尔含糊回答。“老师说过,多看一点时尚杂志,有助于灵感产生。”
“你不是说累了吗?”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黑眸晦暗地转动,闪着高深莫测的光痕。
“再累,还是得多看一点资讯啊。”
“那么,我先睡了。”抓着发,他偷偷挪近她一些。
“晚安。”她轻声喃着,佯装忙碌地看着杂志。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的杂志早已滑落,熟睡的脸斜倚在床头柜上。
上官迅轻轻地拉着她躺进怀里,占有欲强烈地将她搂紧。
“嗯……”连敏尔睡得极不安稳,眉头微拢低吟着。
感觉好似有虫子在她唇上爬来爬去,不管她怎么抿唇也赶不走那惹人厌的虫子。
她不耐地在心底暗咒,等着虫子再次爬上她的唇,她纤手举起往唇上一捞,虫子没抓到,倒是抓到了一只……手指?
念头一闪,她蓦地瞪大眼。
眼前是个噙笑的男人,有着她熟悉的五官,也是她朝思暮想的爱恋,但是有一瞬间,她把他和另一个人重叠在一起,有一刹那的恍神,让她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而他到底是哪一个他!
“敏尔?”笑意微僵了下,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恢复。“怎么了?睡傻啦?”
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惨白着脸勾起唇角。“早。”
他没看出端倪吧?
“不早了,已经八点半了。”他拿起闹钟提醒她。
她看了一眼,愣了下后立即脸色大变。“啊!完蛋了,今天一早还有一场早餐会议要开!”话落,她随即跳起冲进浴室。
上官迅侧躺在床上,将她刚才的表情变化印在脑海里,埋在心底的角落,走到客厅,一会便见她忙碌地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敏尔,要不要帮忙?”他像个大老爷似地坐在客厅地板上,眼珠子跟着她转动着。
“不用了。”把早餐准备好,放到他面前后,她随即又转进房间。
“敏尔,我看不到你。”等了一分钟没见到人影,他随即轻声喊着。
“会,连敏尔走了出来。”大爷还有何吩咐?“脸不臭,但看得出来她有点浮躁。
“过来陪我嘛。”他软声撒娇。
她翻动眼皮,踅回房内,把她的化妆工具往客厅惟一的桌上一搁。“这样可以了吧。”
上官迅享用着简单的早餐,看着她对着镜子修眉。“你的眉型很好看,杂毛并没有很多,不用修。”他给予专业的看法。
“那怎么可以?就算只有一根杂毛也非除掉不可。”她神色专注地瞪着镜中的自己,修眉刀片轻轻地刚下若有似无的些许杂毛。
“那多累啊?”一大早就得跟眉毛作战,太麻烦了吧。
“我又不像你天生丽质。”她睨他一眼。
算算,他窝在这里也好几天了,从没看他涂抹什么瓶瓶罐罐,脸上的肌肤却依旧细致得看不出毛细孔,就连下巴上初生的胡髭都无损他的俊帅,甚至还为他添增几分落拓颓废的贵族气息。
“你也很美啊,素颜也美,不需要让太多的彩妆磨损你原本最纯净的模样。”彩妆如水,能让人美丽,却也会适得其反。
“不知道以前是谁说我会砸了美乐帝的招牌的?”她眯起眼瞪他。
“随便说说嘛,你一定要这么认真看待吗?”
“随便说说?”连敏尔噘起嘴。“你知道我为了你一句随便说说的话,每天多努力装扮自己吗?”
“那么,我现在收回。”
“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