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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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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已半月有余了。
    一路上,唐宣赞带着家僮含墨穿州过县,跋山涉水,每到一个地方,唐宣赞都
要逗留一天半日,四处游玩。含墨急得乱跳,不时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照纸宣读,
催促唐宣赞收起游兴,加紧赶路,他们的行程与日期在纸上写得明明白白,一清二
楚,日程一天挨着一天,刻不容缓。而唐宣赞对此毫不理会,一离了家门,便把什
么都忘了。沿途的一切都使他感到有趣,随便一个村庄、镇子,他都想进去看一看。
星罗棋布的城堡、宙宇、牌楼,此村姑与彼少妇身段相近,面貌殊异,此石桥与彼
石桥隔代而建,大同小异……“公子,不能再住下去了,老太太让咱们初三之前务
必赶到冯县,初五过孟江,初六……”
    唐宣赞说:“你到底是听老太太的,还是听我的?你要干什么?”
    含墨说:“在家听老太太的,出门在外当然听你的,都得听不是。”
    “既然如此,你就闭嘴,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不要再烦我。”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怕误了考期,我担当得起吗?”
    “掌嘴。”
    “不说了,再不说了,这是何苦来着。”含墨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抽了几下。
    唐宣赞看着抓耳挠腮的含墨,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含墨伶俐过人,但毕竟还是
个童稚未尽的孩子。横渡清河的时候,他们在中途遇上了风浪,所乘的木船险些沉
没,汹涌的河水将唐宣赞随身携带的一些书籍打得精湿,令唐宣赞感到心灰意冷。
上岸后,含墨从箱子里取出被河水涸湿的书籍,一册一册地晾晒在岸边的阳光下。
湿漉漉的书籍令人惆怅,唐宣赞不想看那些书,想看一些开心的事。他站在岸边,
仔细眺望沿河一带的景色。含墨小心翼翼地翻动粘在一起的书页,如同一个在烟雾
弥漫的市井里察看火候的小伙计。沿河一带,房舍错落,人影憧憧,旅途中的风声
使他们在不久之后便将那些尚未完全干透了的书籍草草地收拢在一起,装入箱子,
又匆匆上路了。在竹罗镇,他们先雇了一头骡子,驮著书籍与包袱,不久又换了一
匹马。面对乌黑而细长的马的鬃毛,唐宣赞一路上兴致勃勃,赞不绝口。唐宣赞不
断地抚弄着马的鬃毛,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少见的柔情蜜意,他边走边对身后的含墨
说:“瞧瞧,这像不像女人的长发?美丽的长发。”含墨的身影在马背后出没,一
脸诡异的笑容。出门多日,他有时偶尔会突然忘掉自己的身份与职责,原野上空的
浮云与纸鸢使他的目光变得辽阔起来,时常可以看见有人在河边或返青的田野里练
习飞翔,一次次的飞翔,一次次的前赴后继。潮湿的衣衫在沿途的风光中渐渐被吹
干了,隔不多久,他就从马后转到唐宣赞的身边,十分婉转地提醒唐宣赞千万不要
把那位程太爷的信丢了,丢了什么东西都不要紧,包括把他这个家僮丢了都行,就
是别把那封信丢了,程太爷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那封举荐信整整花了他一个上午
的时间,信中的有关的措词斟酌来斟酌去,举棋不定……
    “什么狗屁程太爷,”唐宣赞说,“我上京赶考,要他的信干什么?”
    临行之前,家里的人做了充分的准备,上上下下忙成一团。春天一开始的时候,
唐家的人就打听到了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今年掌管全国举子会试的主考官是郑润
萧郑大人,程大爷与唐家是多年的世交,早年又曾做过郑润萧的老师。老太太的想
法是,有了程太爷写给郑大人的举荐信,唐宣赞此次进京应该是如鱼得水、顺理成
章的。老太太的想法比较简单,在唐宣赞看来,还多少有些可笑和不洁。离家不久
之后,他们主仆二人走在路上,唐宣赞告诉含墨说,他已把那个狗屁程太爷的信揉
成一团,扔到河里去了。含墨听了,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路上的一些行
人。一个大叔模样的行人过来问含墨为什么事哭泣。唐宣赞笑着说,家里给他娶了
一个媳妇,我带他出门,他忽然想媳妇了,不肯走了,闹着要回去。那个人仔细打
量了一下含墨,发现他还是个孩子,就说,还不到那个时候嘛,这么一点年纪就懂
得相思了?真是怪哉。含墨听别人这么说他,立即破涕为笑,他抱怨唐宣赞说:
    “你撕它干什么,还不如把我撕了算了。”
    唐宣赞说:“你真的以为我会名落孙山吗?”
    “天地良心,我巴不得你得了头名,我跟着也威风。”
    “这才是个好孩子。将来选个好姑娘配给你,给我生他一堆,十个八个的都不
嫌少。程太爷是个老色鬼,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那双肮脏的手什么没摸过?我能要
他写的信么。”
    “公子,我听我老舅说,苏东坡也是一个老色鬼,是吗?那么多人还在读他的
书——”
    “闭嘴,你老舅是谁?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早先,我听家里的奶妈们说,你是
从葫芦里剖出来的,是真的吗?”
    “是谁这么说的?打死我也不信。我爹从前是种葫芦的,这是编排我呢,我的
小名就叫葫芦。我爹要是一个木匠,她们就敢说我是从墨斗里生出来的,我爹要是
一个陶工,我就成了瓷窑里烧出来的了,这些人。”
    快到冯县了。沿途的房屋稀稀落落,树木参差不齐。明亮的流水又细又长,水
边有几个浣纱的妇女。一打听,才知道现在已进入了冯县境内,前面不远有一个城
镇。唐宣赞想在冯县留宿。临行之前,唐宣赞查阅过《冯江府志》,昔日的公孙策
与王维都曾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期,当地的人常以此为荣,这是他们的旧址得以保
存下来的一个原因,但摩诘之字画已形同地图。含墨听说,急得拦至马前,苦苦哀
求,不能再在这里住了,京城还很远呐。唐宣赞说,你想累死我吗?你回去吧.我
一个人走得了。含墨说,说得容易,我能回去么?老太太见了我,不吃了我才怪。
唐宣赞说,这一路上,我让你管制得束手束脚,风景不能看,客店不能住,好像你
忽然成了我的主人。含墨说,好歹咱们也得先到了京城,不能总停留在路上,京城
多么繁华,有皇帝有公主,要什么有什么,到京城里再玩吧……一位汲水的村姑从
他们的旁边经过,荆衣布裙,面带嫣红,几个孩子在附近的一片浅水里洑来洑去。
    远远地透迤着一带城墙,隐隐发灰,那是冯县的城墙。沿途点缀着桃花,白云
与树木倒映在水中,一个人正在路边兜售香扇与纸鸢。唐宣赞买了一把扇子,扇面
上题写着一幅今人仿造顾恺之的书画,画的色彩瑰艳无比。
    这天傍晚的时候,他们远远地望见了一座客店,店门前冷冷清清,卧着一头黄
牛。含墨用一种征询的神情望着唐宣赞,唐宣赞抖了一下衣袖,不假思索他说,不
用这样看我,说什么也不走了,今晚就在这里投宿了。
    含墨没有说话,侧脸谛听着什么。店门前的那头黄牛忽然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
来,在门前走了一阵后,又无声无息地卧下了,整个过程像一位身患绝症、行动迟
缓的老人。现在,牛的颜色在唐宣赞风尘仆仆的视线里呈现出一种极为常见的酱色,
质感如一座刚刚浇铸不久的蜡像。那是一头牛吗?唐宣赞注视了一阵,在心里询问
自己。那不可能是一头牛,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暮色,最容易使人的眼睛看错什么
了。身后传来了风吹秋千的声音,秋千上没有人,轻轻地荡来荡去。唐宣赞开始催
促含墨上前去叫门,他无法设想眼前这个客店里的大致情形,但愿能够天遂人愿,
好好地住一夜。含墨摇着头说,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女人在哭。
    “不管她。”旅途的劳累使唐宣赞变得烦躁不安,“快去叫门。”
    含墨敲响了客店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采春,快请客官们进来——”

 


 
                              飘动的奏章

    郑润萧看得清清楚楚,圣上刚才还是眉开眼笑的,现在忽然变了脸色。当着大
殿上文武官员的面,圣上忽然将一本写满了诗句的小册子扔到了殿下,大殿上一片
死寂。
    圣上说:“你以为你是谁,敢用诗词来讥讽朕,朕是你所说的那样吗?”
    圣上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任何人,眼睛瞟着大殿上的龙凤图案,似乎是对屋
顶说话。郑润萧心跳得很厉害,他不知道圣上是在说谁,看来,又有人要……这时,
文职官员的行列中忽然有一个人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去拾捡那本写满了诗句的小
册子。郑润萧偷眼一瞧,不禁大惊失色,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好友、翰林学士梁永桢。
郑润萧心里暗暗叫苦,他不知梁永桢怎么得罪了圣上,不知他哪个地方出了毛病,
竟敢与虎谋皮,冒犯圣上。
    这会儿,梁永桢爬到阶下,捡起了他的那本小册子,一页一页地翻动着,他想
在大殿上当着文武官员的面,读几首诗,以表明自己清白的心迹。梁永桢刚吟出一
句,郑润萧偷偷地望了圣上一眼,只见圣上不耐烦地将脸转向一边,显然无心倾听。
郑润萧感到自己的手潮湿起来。
    一直站在圣上身边的孟太监从阶上走下来,来到梁永桢面前,压低声音对他说:
“你这是干什么呢?待会儿回家念去吧.啊,不要念了,陛下这会儿不想听。你们
这些人哪,总是心血来潮,好好的官不做,写什么诗呢,几首诗就能救得了国,洒
家明儿也要学著作诗了,一天作它一百首……”
    早朝没有商议什么事情,不久便在一种不欢而散的气氛中草草地结束了。
    退朝之后,文武官员们陆陆续续地从大殿里鱼贯而出。郑润萧抢先走在最前面,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避免与梁永桢见面,是非常必要的,如果还像往日退朝后那样,
两人并肩而行,圣上无疑会把他与梁永桢看成是一丘之貉。这时,吏部的一位官员
从旁边拍了一下郑润萧的肩膀,郑润萧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待看清楚后,才不
自然地冲对方笑了一下,临上轿前,郑润萧忽然看到梁永桢远远地落在所有官员的
后面,茫然的眼神四处张望,不知在看什么。郑润萧怕梁永桢看到自己,急忙钻进
轿里,垂下了帘子。他别是在到处找我吧?郑润萧回想着梁永桢的那种眼神。这时,
轿子已启动了。
    郑润萧回到府里,里面的衣服几乎湿透了,口干舌燥。全是吓的;全是由于紧
张所致,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有人端来茶,他刚举起茶杯,喘息未定之际,孟
太监忽然率领两名小内侍前来传旨。郑润萧放下手里的茶杯,命人点亮纱灯,大开
府门,迎接孟公公。灯光下的孟太监,看上去像一位心宽体胖、面如满月的者太太,
宣旨完毕,也不吃茶,即刻回宫复命去了。
    郑润萧在走向后庭的过程中,感到自己的四肢有些麻木而不听使唤,两名侍女
扶着他,府中的人影与花影他几乎视而不见。今年春天以来,他在朝中的地位忽然
扶摇直上,短短的两个月之内,连升三级。莫名其妙的擢升使他百思不得其解,他
不明白是谁在暗中保佑,是祖先的阴德?是皇上?是阴错阳差?
    郑润萧在床上刚刚躺下,府里的管家悄悄地从外面进来了。管家告诉他,今天
一早,有两名外地来的举子,来到府门外,要求拜见郑大人……郑润萧说,不好好
在客店里温习功课,找我干什么,找皇上也没用。
    管家说:“卑职已把他们打发走了,不过,他们说抽空还要来……”
    郑润萧闭上眼睛。这些天,各地的举子已纷纷云集京城,准备参加会试。作为
本年度的主考官来说,郑润萧的公务无疑是最为繁重的。现在想起来,他已经有很
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了,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近来不知怎样,似乎也没听说
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有朝一日看到他,非得问问清楚不可。想当初,他们举家
从外地调任京师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腼腆而胆小的孩子,繁华的京城对他来说是极
其陌生的,充满了惶恐与不适,没有家人的陪伴,他不敢出门,他曾闹着要回老家
去(去放牛,吹笛子)……但时过境迁,短短的几年,他忽然变成了京城里的一大
恶少,那种近乎脱胎换骨的变化令郑润萧感到吃惊。随着郑润萧的不断升迁,京城
在他的眼里也变小了。郑润萧曾隐约听说,自己的儿子与广东总督的儿子过从甚密,
这两个不肖之子,觉得京城与湖广已放不下他们,曾企图乘商船出海,邀游蛮夷之
邦,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他们终于未能成行。
    

    昨天晚上,郑润萧没有吃饭,早早就躺下了。他吩咐下人媳灭了灯,关好门后,
自己爬进了帐子里。帐子里有一种暖意,他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浑身上下一丝不
挂。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袒露自己的身体,他找不出丝毫的理由。不久,他又从
帐子里钻出来,点亮了一支蜡烛,漆黑一团的房间使他感到极度不安。
    昨天下午,郑润萧突然奉旨进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路小跑来到宫里。
圣上看见他后,立即问他说:
    “你看梁永桢的侍怎么样?”
    郑润萧说:“陛下……”
    “他想做当朝的李太白。他做不了李太白,朕也不是李隆基。”圣上笑着说,
“朕喜欢陆放翁的‘红酥手’。”
    这是什么意思?郑润萧退出来以后,心头飘满了团团疑云,他不知道圣上到底
要说什么,圣上的话一如他平日所作的诗词文章,含蓄有余而明朗不足,常常令人
不知所云,难以捉摸。有的老臣一生出入于宫中,尚且对皇上的性情一知半解,何
况我呢(我才来了几天)?每逢此时,郑润萧总是这样宽慰自己。
    去年春天,陆游拄着一根竹杖来到京城,原想献诗给皇上,但在皇上面前却备
受冷落,不久就听说他又回去了……秋天里的一个上午,圣上带着郑润萧与左侍郎
谭非突然来到翰林院,看望在那里日夜编修前朝国典的学士们,其时,主持国典修
撰的正是梁永桢。中午,圣上在翰林院命人献诗,梁永桢当即献了一首。郑润萧转
手呈给圣上后,诗中的一句“不才明主弃”,使圣上阅后龙颜大为不悦。圣上酸溜
溜地对梁水桢说,你作诗只是作诗,为何要无故低毁于朕?朕并没有抛弃你呀,你
这样做,是你自暴自弃罢了,与朕何干?……此事发生之后,圣上明显地不再喜欢
梁永桢了,梁永桢于忧郁与忐忑之中写下的一些诗词,圣上也懒得翻阅。墙倒众人
推,一时间,一些惊人的消息在朝廷中不胫而走,都传说梁永桢的诗中充满了对当
今朝廷的敌意,他的一首曾经广为流传的七言律诗涉嫌于此。郑润萧把梁永桢那首
极为熟稔的诗重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后,觉得所传之言荒唐是荒唐了一点,但若要
人为地赋予它某种色彩,也是完全可以的。此事尚未了结,郑润萧的另一位旧友、
将军府的王灵又突然遭到罢黜。圣上念王灵早年率部平叛有功,特派他回冯县看守
皇家坟茔。圣上的祖籍在冯县,先帝最初从冯县起兵,有几代君王、娘娘的陵墓都
在那里。
    午后,郑润萧正在榻上昏睡,府门外传来的一阵纷乱的车马声将他从睡梦中惊
醒。郑润萧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正在寻思,手下的一个
人在门外回报道:
    “老爷,陈大人来了。”
    陈大人?郑润萧眨动着眼睛,脑子里一片虚空,他想不起来人是谁。这时,他
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宏亮的声音:
    “郑大人,一向可好?”
    声音未落,风尘仆仆的边塞诗人陈品钦已经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了,郑润萧急
忙从高高的睡榻上翻身下来,吃惊地说道:
    “陈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大人,我是奉旨回京的。”陈品钦落座后,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一饮
而尽。郑润萧冲门外喊道:“看茶。”陈品钦放下茶杯,一边擦拭脸上的热汗,一
边对郑润萧说:“圣上这样十万火急地召我回京,不知有什么事情?”
    郑润萧一愣,“噢?”
    “一天之内,连降三道圣旨,”陈品钦说,“边关的将士们都议论纷纷,不知
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人您……”
    “你见过圣上了?”
    “还没有,我是骑快马回来的。”陈品钦说,“我在朝中没有什么熟人,只有
郑大人您,刚一到京城,我就直奔大人的府邸而来了,我想先探听清楚,然后再进
宫面圣。”
    “陈大人,”郑润萧焦虑不安地说道,“不是老夫多虑,你这样做,太冒失了,
一旦被谁瞧见……不妥啊……”
    “大人可曾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郑润萧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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