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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平时不都说起来很凶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了!……一群废物!”蔡瑁一把将身前桌案上的文书扫落在地,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兄长,现在也不是怪罪谁的时候!咱们是不是要回师襄阳?”蔡瑁之弟蔡曛急忙打圆场说道
“哼!还能不回去吗?”蔡瑁怒气不减地说道:“州牧大人亲自下令还能不遵从?而且万一襄阳真的陷落,咱们的一家老小岂不是尽葬送于江东军之手!”
“周瑜狗贼,竟然玩这一手!等本将军平了那群在荆州捣乱的鼠辈,再回头跟你算帐!”蔡瑁恨恨地说道。随即,又大声对帐中诸将喝令道:“都给我回营整顿军马,准备回师襄阳!”
待得帐中其余人等散尽之后,蔡曛上前几步来到蔡瑁身旁问道:“兄长,回师一事,是否要派人到阳新知会一下蒯越!”
“不必了!想必州牧大人也已派人通知蒯越退兵了!…………”蔡瑁犹豫了一下,随即又改口说道:“算了,还是派人跟他说一声吧!二弟,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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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军大营
“都督,都督……!”负责打探情报的吕蒙大步迈入帅帐,见了周瑜微施一礼后激动地说道:“启禀都督,蔡瑁军有动静了!看样子似乎是准备拔营撤军了!”
“好!”周瑜腾地立起身形,笑着说道:“看来是子义与文向的奇兵起作用了!刘表老贼被吓得不轻,只能招蔡瑁回去救援了!”
“呵呵……都督,总算不枉咱们陪蔡瑁那小子玩这么多天的消耗战!”伏波中郎将蒋钦笑着说道。
“恩!”周瑜点了点头,随即奋然说道:“如今破敌之机已现!能否安定江东,一举击破荆州军,就看能否把握眼前的良机了!”
“都督,下令吧!这些荆州鸟军总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早就受够他们气了!现在终于等到跟他们算总帐的一天了,请都督一定要让我担任破敌先锋!”形容颇为古怪的折冲校尉陈武恳切地向周瑜请命道。
“子烈莫要与我争夺,这先锋一职还请都督交与周泰!”周泰举步出列,沉声说道。
“呵呵……!”周瑜朗声笑道:“子烈、幼平勿需如此,破敌时你二人均有重用!”
“多谢都督!”周泰、陈武一齐向周瑜行礼说道。
“子明,负责散布伪言的细作可曾派出!”周瑜问道。
“都督放心,已然派出!只要蔡瑁敢撤军,到时候是‘撤’,还是‘溃’就由不得他了!”吕蒙点头肯定地说道。
“好!非常之好!”周瑜冲吕蒙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头对蒋钦说道:“公奕,你速返回水军大营,密切注意荆州水军动向。一旦我陆上军马对荆州军发起全面反攻,你也即刻率水军猛攻黄祖水军,不必再留任何余力!”
“ 末将领命!”蒋钦拱手抱拳沉声应道,随后大步离去。
“诸位,请各自归营整顿军马,随时准备出战!”周瑜眼中射出热切的光芒,昂声说道:“先击破蔡瑁军,再引得胜之师转击蒯越军!就以这一战,与荆州军分出胜负!”
“是,都督!”帐中江东军诸将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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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新城外,蒯越军大营
“蔡瑁误我荆州大事矣!”蒯越将手中绢书用力往身前几案上一甩,恨恨地说道。
“蒯督,你如此震怒,究竟所为何事?莫非蔡督已准备回师?”刘表之侄平虏校尉刘磐讶然出声问道。
“那些突入我荆州的江东军不过是疥藓之患!襄阳城坚壕深,又可有附近军马增援,以周瑜派遣的那几千人的偏师怎能憾动襄阳城。州牧大人不明敌情,前来求援尚不足为奇。难道这蔡瑁也不清楚江东军的情况吗?我这边已派快马返回襄阳向州牧大人说明情况,他蔡瑁竟然已拔营撤军!一月多来的苦战、万余将士的伤亡,才辛苦换来的战果竟然就这样付之一炬!眼前江东军被我军与刘备军两面夹击,已呈不支之势,如果现在一撤,待得孙权恢复元气,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获得这样的破敌良机啊!”蒯越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不如立即谴快马追上蔡督,向他说清楚情况!”刘磐略一思索后荐道。
“公权(刘磐的字),你以为蔡瑁如此回急回师,当真完全是因为州牧大人的命令吗?他是在心疼他蔡家的家业,惟恐江东偏师一路突过去,将他蔡家的房产田地尽数毁坏!所以,公权以为他会听从我的劝说吗?”蒯越对蔡瑁的为人可谓知根知底,摇了摇头,脸色阴沉地说道:“而且,周瑜派遣偏师奇袭荆州,恐怕还不仅是为逼迫我大军回师……或许还另有他图!”
“另有他图?蒯督是指……”刘磐有些不解地问道。
“周瑜极有可能借蔡瑁退兵之机,发动突袭,借以一举击破江夏路大军,而后再引得胜之师回击我军!”蒯越踌躇片刻后,沉声说道。
“若如此,则我荆州大军危矣!”刘磐大惊失色地说道:“蒯督,咱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化解此危局啊……”
“恩~~!”蒯越应了一声,随即低头在帐内来回踱步起来……
半晌后,蒯越突然止步,抬起头来,眼中射出决然的光芒,沉声说道:“公权,速去整肃军马!”
“蒯督是准备……”刘磐疑惑地问道。
“即刻准备攻城!务必在今日突破阳新,而后引军直扑下雉,兵压柴桑,逼周瑜回师与我决战!”蒯越沉声说道,“公权,攻城时将最精锐的部队全部压上,我将亲自督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今日强攻阳新得手!”
“蒯督放心,我让汉升带他的长沙兵上!”刘磐慨然说道。
……………………………………………
建安六年七月二十日,庐江城守府议事厅
我迅速地浏览着刚刚由寿春传来的急件,脸上逐渐展露出欣慰的笑意。骚扰寿春的三路曹军已经被成功退却了两路——东路的广陵曹军未耗费我军一兵一卒,不战自退。陈登在收到大哥书信之后,即称病领军退回广陵。北路的徐晃轻骑军中了徐庶的诱敌之计,在“抢”得一批粮草,准备运送回下蔡的途中,被二哥引军从后赶上,赵云又领风骑营抄到前方。前后两面夹击之下,徐晃折损了近半骑军,随后丢弃粮食仓皇退回下蔡,不复再敢寇犯寿春。
目前仍未完全退却的只有西路的于禁军,于禁用兵谨慎,虽然被林豹的1000风骑不住地游击骚扰,但仍可进退有度、方寸不乱。多天来,于禁和林豹以骚扰对骚扰,以游击对游击,斗了个难分难解。以步军对抗骑兵的游击,仍能做到这般田地,让人不得不赞叹于禁的统军才能。但是随着陈登军和徐晃军的相继退却,于禁在西边也骚扰不了几天了。要是他仍然执迷不悟继续纠缠下去,腾出手来的二哥和赵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将军,是不是进犯寿春的曹军已被击退?”见到我面现喜色,魏延出声询问道。
“恩!”我点点头,笑着说道:“三路曹军已被退却两路,只有西路的于禁仍在纠缠,但只这一路孤军,也抗不了几天了!”
“太好了!退了这几路烦人的曹军,我们也能够安心地对付江东军了!”魏延激动地说道。
“三叔,不知道荆州军与江东军战得如何了?照三叔的推测,那周瑜派遣了偏师去奇袭荆州腹地,到现在也该有消息了啊!”关平出声问道。
“恩……”我轻轻点头,拧眉思索了起来——以周瑜的能耐,断不会跟荆州军进行无谓的消耗战。所以前段时间周瑜主动与荆州军连场激战,绝对是在行暗度陈仓之计。算来,到现在应该有消息传过来了!
“将军!寿春急件”正在我思考的当头,负责值守城池的林雪大步迈入议事厅,手持一封绢书大声喊道。
“子风,信使呢?”我接过绢书,随口问道。
“信使连夜急赶200多里路,极尽疲惫,初到城门时,人便已昏厥!我看此件十分紧急,故而自己给将军送来了!”
赶得如此紧急,看来信上的确应该非同一般。我迅速地展开绢书,浏览了起来。尚未看完,面色便不由得沉肃了下来。
“将军,这封急件上说了什么?”魏延急切地问道。
“江东军偏师奇袭荆州,兵压襄阳。刘表已命荆州大军回师救援!”
第二十九章
“刘表竟然真的准备招大军回师?”魏延大感诧异地说道,“奇袭荆州的江东军至多3、4000人罢了。刘表应该随随便便就从襄阳附近郡县召集个万把人马,击退这几千江东军根本不成问题,何必劳师回援?”
“将军,荆州军这一退,我军的境地就有些不妙了!”李通接口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荆州军如果能安全撤退倒也罢了,就怕他们想退都退不了,那样才是真正的坏事!”
“将军,这如何解释?”甘宁由些不解地问道。
“如果荆州军能够安然退回荆州,纵然暂时缓解了江东军的危局,但至少还可以对其保持强大的压力,使江东军必须留大量军力于西路进行防备,若如此,则我们这边形势也不会过于吃紧。怕只怕,周瑜会利用这个撤退的机会,施展手段乘机一举击破荆州军。若荆州军遭逢大败,失去对江东的威胁,那周瑜便可腾出手来对付我军!”
“将军,纵然周瑜率军亲至,咱们也不怕他!”魏延气血上涌,激动地说道。
“……嗤…!说得如此轻巧!”李通轻嗤一声说道:“周瑜此人用兵颇为不凡,若其率江东军主力回师,我军虽不惧其反攻庐江。但我军若是要南下进取江东,面对占据江东地利之便的周瑜军,恐怕也会变的难上加难!”
被李通抢白之后,魏延面上稍稍显得有些难堪,但仔细思索了片刻后,竟然点了点头认可了李通的反驳。
见一贯身负傲骨的魏延面对自己的驳难竟然毫不动怒,李通眼中也不由的隐现出一丝复杂之色。
我一直留意着李、魏二人,见到他们如此表现反应,也不由得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尽管两人曾有过较大的过节(主要是李通痛恨魏延)。但在共事了一段时间后,两人其实也有些惺惺相惜,在许多问题上他们的观点往往会惊人地一致!但魏延虽有心向李通告罪,李通却有些拉不下脸来原谅魏延。当然,在我看来,是非常希望两人能够尽弃前嫌的,毕竟他们二人都是上等的将才,将来可能都要独当一面,若是总这样“斗”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文达所言甚是!若是如此,我军与江东军必然会陷入僵持消耗之战,如此下去,对我军着实有些不利!”我轻轻放下手中绢书,沉声说道:“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如此能够出现这种情况,对我军而言将是最为可喜的局面。”
“什么情况?”魏延面现喜色,急色问道。
“就是荆州军在撤退途中,遭逢周瑜率军突袭之下并未溃散,反而与其展开血战,双方战成两败俱伤之局!”我眼中也不禁流露出渴望之色,“若如此,则我军渡江南进的机会就成熟了!”
“兴霸,除继续骚扰江东水军之外,我还要交给你另一个重要任务!”我沉声对甘宁说道。
“请将军吩咐!”甘宁立即躬身抱拳,慨然说道。
“派遣人手潜往江夏、黄石一带,12时辰打探荆州、江东两军军情。一旦有重大情况,即刻回报,以便我军早做应对!”
“将军放心,我这就让承渊去安排人手!”甘宁点头应道,随即举步离开大厅。
“诸位!”我举目在厅中众将校身上巡视了几遍,随即沉声说道:“下面这几日可能将直接关乎我军能否顺利兵进江东!希望诸位统领好各自军马,做好一切作战准备!一旦条件成熟,我们便即刻挥师渡江,进袭江东!”
“是,将军!”厅中将校齐声应道。
战机,现在欠缺的就是一个好的战机!
但这个战机是否会来临,却不是能由我决定的——而是完全在乎于荆州军和江东军!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这个战机的出现。但只要这个战机出现了,我就要迅速地察觉并且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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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日晚,在我的焦急等待中,甘宁派出的探哨士兵终于有了回报,但传回得却是一个相当不妙的消息————荆州军蔡瑁部惨败于周瑜军之手!
负责打探情报的丁奉捕获了几名溃散的荆州军士兵,从这些士兵的口中了解了蔡瑁兵败的大致过程、原由————在蔡瑁撤军回师途中,其军中突然间生出了许多谣言:或曰江东军已经袭取了江夏,彻底切断了荆州军的的归途;或曰荆南路的蒯越军遭遇了埋伏,已全军覆灭;甚至还有人说连襄阳也已被江东军攻破,荆州牧刘表被擒杀……林林总总的谣言不一而足,但无一例外都是在描述荆州军的战局如何如何不利……并不了解实际情况的蔡瑁部士兵原本就对自家大军的突然撤退感到疑惑,听到这些谣言之后,心中疑窦更生,军心被极大地动摇。而此时,周瑜也乘机率水、步两军对蔡瑁军发动尾随突袭,在江东军前所未有的猛攻之下,军心涣散的蔡瑁军后队首先“炸营”溃退起来,随即便引起了连锁反应,混乱溃散由后队蔓延至前队,到最后,任荆州军将官如何呼喝约束,也已收拾不住了。失去控制的荆州军直是兵败如山倒…………
七月二十二日,就在我与李通、魏延诸将紧急商议周瑜军大胜之后会否即刻回师返击我军、以及我军该当如何应付这可能的威胁时,负责打探江东、荆州两军情报的丁奉出人意料地回到了庐江,而且还带回一个人————另一路荆州军统帅蒯越所派遣的使者!
这名使者给我传递了另一个震撼性无限的消息————在蔡瑁军兵溃如潮的不利情况下,荆州军蒯越部在三日内连破阳新、下雉数城,以骇人的速度进逼至柴桑城下,竟是意欲一举端掉孙权老巢。得知柴桑遇险的消息后,周瑜不得已之下,只能放弃了对蔡瑁残军的追击,急速提师返回柴桑救援,终在城池即将告破之际及时赶回柴桑。在柴桑城外,蒯越军与周瑜军展开了异常惨烈的激战。蒯越军兵马较多,周瑜军则是较为精悍,激战之下,双方伤亡均颇为惨重。在僵持不下、自家暂时又无兵可援救的情况下,蒯越想到了一个打破僵局的办法——派遣使者乘夜秘密渡江,前来庐江,向我军求援!说来也凑巧,这名“幸运”的使者在搭乘小船渡江时,恰好遇上乘夜色打探情报的丁奉,一番厮斗后,由于水性不佳最终被丁奉擒获。当丁奉拷问及使者的来历和去向时,此人起初口风极硬,什么也不愿回答。但在得知丁奉是来自庐江刘备军后,这使者竟然主动透露出自己的来历去向。问明情况后,丁奉也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怠慢,便亲自驾船将其送至庐江。
“张将军,现今我家蒯督已率大军将江东军主力死死拖住,江东如今已无兵可援柴桑,只要将军您提师渡江,从侧后奇袭周瑜,则破江东必矣!若此役能消灭江东军主力,合我主与刘皇叔两家之力,扫平孙氏,平分江东只在返掌之间而已!”蒯越的使者言辞异常恳切地劝荐道,“还请张将军莫要迟疑,极速发兵,否则良机一失,便再难寻觅!”
“尊使所言甚是,如此良机,岂能错过,我正有意提军渡江!”见那使者眼中隐现一丝喜色,我微微一笑着问道:“我看尊使相貌不凡、兼资文武,与公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不知尊使可否赐教尊姓大名!”说此人文武双全倒也不是刻意说他好话————首先此人在言语上颇富机锋、逻辑性极强,而且很能蛊惑人,显然应是身具谋略之辈。更难得的是,在武艺上他竟然也能够与丁奉这小子战成难分胜负之局,若不是因为水性不熟之故,丁奉能否战败他还是莫大的疑问。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是相当难得的了,倒是让我对此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啊~~?”这名衣着打扮极像一名普通士卒的使者,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会问他这个“无名小卒”的姓名,楞了一下后,愕然回道:“回张将军,小人姓李名严,草字正方,南阳人士!”
竟然是李严?!!!这就难怪了!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此公乃是大哥临终时,与诸葛亮并列的托孤重臣,虽然在后期因为办事不利、推委责任、滥杀属下为己顶罪等不良行径被去职为民。但仅以才干论,李严却绝对称得上是蜀汉的第一等人才,上马可为将,下马可为相(注:李严曾代替诸葛亮掌管丞相府事)。李严是南阳人,此时在荆州军效力倒也是正常的,看来他应该是在后期才从荆州跑到益州去,成为刘璋手下的。
“素闻南阳李正方才高当世、有勇有谋,原来就是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