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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子好难过呦!我在这里每天都不用去扫地或是洗衣服,只是要上课学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唱戏的阿婆说我要叫她嬷嬷,她让我每天练习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她在我的小屁屁里面放东西,很不舒服可是嬷嬷说不能拿下来……,嬷嬷也找来一个大哥来教我东西,常常要摆一些姿势或整天都只能垫脚走路,那个哥哥还用布条把我的脚绑起来,说这样脚会比较小…好痛,但是我拿下来他就会打我……
我住的房子前面有一个好漂亮的大房子,里面有好多哥哥呦,他们的衣服穿的好少,真不怕冷……我常听到好多声音,有好像很痛很痛的尖叫声,也有好像在忍耐什么的呻吟声……有时候我还会听到好像在抽打东西的声音,我也看到有一个全身是血的哥哥被人从漂亮房子的后门抬出去,他们再回来的时后,那个哥哥却从此没有回来过……
我想家,想爹,想妹妹……可是我要乖乖听话,我要赚好多好多钱……
一年后,我第一次到漂亮的大房子去……我那时候才知道,我在的地方叫做男色馆,是一家妓院,我叫做小官……
※ ※ ※ ※ ※ ※ ※ ※
下雪……好冷……我想要一个热呼呼的包子……衣服都被撕破了,更冷……,一个接一个,每个人都从我眼前走过,有人踢我一脚,有人给我白眼,有人对我吐口水,我没做错事情啊,我只是冷,我只是衣服被撕破,我只是缩成一团窝在梅树下……
好久好久,不知道太阳已经到哪里去了,我蹲在梅树下,梅树开着红色的梅花,有一个老爷爷站在我面前,他把外衣脱下来给我盖上,衣服很大,我可以卷成一坨,连脸都可以包到只剩下两个眼睛,老爷爷人真好!
老爷爷后面有一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小孩,他穿着很缓和、很漂亮的衣服,有一个大叔帮他撑伞挡雪,看起来是个少爷的样子,他没有讲话,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他叫老爷爷给我衣服的,老爷爷又给我一包银子让我买东西吃,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少爷要老爷爷给我的,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很温暖的好人。
他们要走了,温暖的少爷要走了,我好想叫他不要走,可是少爷都不笑也不说话,他也不看我,只是他离开前看着梅花,他说:红梅艳丽,若能永存不知有多好,可惜,只是雪中短暂的火焰。
我问卖我包子的大叔,他说那个少爷是冷楼的少帮主,我问卖字画的年轻大哥,问他少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少爷喜欢红梅的颜色,想要保留它但是却感叹梅花只在冬天里短暂开花。
他喜欢梅花的红色是吗?
温暖的少爷喜欢那种红色,我要帮他留下梅花的红……这是世界上对我温暖的人所喜欢的颜色……
※ ※ ※ ※ ※ ※ ※ ※
简洁的屋内,水绿色的床上,一个雪白的身影抱膝而坐,思绪游走,心神不宁。
为什么又梦到往事……
我以为我将它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了……是因为风情吗?她的出现让我有危机意识了吗?
……她带给我压力了……我已经不能像以前让那追求炎,我对他都只有微微波澜般的举动,怕惊扰他,怕他更不理我,虽然他已经很不理我了……,可是他对着半块的玉佩微笑,那让我更害怕会失去他……
昨天听风情一直说他们两人的事情,虽然指腹为婚的两人根本没有什么热恋经过,可是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听到她谈论炎,谈论他们订亲的信物玉佩……那个炎会微笑的玉佩……,我好想一剑杀了风情!
可我……
不能……
杀了风情,炎绝对会跟我反目成仇,我连奢望静静地看着他的机会也会没有……
炎会对着玉佩笑,这表示他重视这一件婚姻,我宁愿把它想成他只是重视这门婚姻,我也不敢进一步想……他是重视玉佩的主人,他重视的是风……
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下去!千万不要再想下去!……那会断了我的生命希望……不能想……
神无月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本来已经偏白的唇色在卸去胭脂后更有如冬日飘雪般的苍白,整个人害怕地蜷缩在一起,惊慌无助,彷佛他又回到男色馆里的生活……
轻响,小石头撞击窗门,神无月警觉地抬起埋在被窝上的小脸,锐利的眼神立即寻找声音来源,等声响再度响起,他才想起是自己约了白露深夜三更要见面,看来风情的到来给他的影响太大了,毕竟两人之间不但没有感情基础,其中一方还讨厌男人相恋,现在又来了一个可能令其中一人重视的女人,两人关系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灭,若有人多吹一口气就会熄灭似的,难怪神无月这般习武之人会出此纰漏。
他连忙披上外衣,轻巧地打开大门让白露进入屋内,就见白露竟然对神无月行主仆之间的大礼,可白露是冷楼之人,就算要行这种礼节也应是对着靳非炎才是,怎会是神无月呢!
一看到白露习惯性的动作出现,神无月马上神色丕变,目露凶光,白露马上起身,脸上尽是歉意,似乎他老是犯这种错误,神无月摆一摆手,顺势坐到桌前,看样子是放过了白露的错误,因此白露也放心坐的下来。
深夜,没有光线的屋内对习武之人没有阻碍,轻微的说话声,交谈,密会,直至天明。
※ ※ ※ ※ ※ ※ ※ ※
「主……堂主,确定要这样做吗?要开始并吞其它小帮派的话,会跟冷楼起冲突,毕竟冷楼一直就想统一北武林。」
「白露,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好,尽量避免跟冷楼起冲突,减少双方的伤亡。」
双方的伤亡?我怎么觉得主人要说的是不要伤到冷楼的一丝一毫?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吧,是我多心了。
白露张嘴好像想多讲什么,突然,敲门声响起,两人瞬间噤声!
神无月相当讶异有人会来找自己,除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是整个冷楼最偏远之处,他相当清楚没有人看的起他的过去,想不到有人会在大清早就来找他,这可让他很好奇。
眼色一使,白露意会到神无月的命令,无声无息,跃出窗外,消失在朦胧晨雾中。
等确定白露已走后,神无月这才打开大门,他认得来者,苏庆成,这个人是管理冷楼财务者之一,只不过他是个小账房而已,不过管财务的人来找掌管刑罚、暗杀的刑堂,这有点奇怪。
神无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庆成,扭扭捏捏地要开口又不开口,他只是端起茶水温吞的喝着,等对方自己说话,好不容易苏庆成终于开始说出自己的来意时,他的话,触动神无月内心的痛。
因为自己续弦的妻子好赌,赌到苏庆成他已经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薪资去负担债务,前两天发现自己的妻子因为被逼债,竟然趁自己到外地收帐时将前妻的一双八九岁岁的儿女卖到牙婆手里,之后还卷走家中稀少的财物逃跑了,他为了救回子女,本想只要挪用二十两银子就能换回子女,想不到牙婆狮子大开口要求必须两百两银子,他逼不得已才挪用公款,原本是想慢慢补齐漏洞,可是风情的出现,让他明白风情很快会开始掌握冷楼财务,到时候他一定会被楼主惩罚,所以他来找神无月。
后母…牙婆…被卖…
一连串的话触动神无月的心弦……好像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爹……或许就不会……神无月注意到自己差点露出弱点,马上收回心思,可是悲悯之心已经悄悄溜出心房。
两百两银子,我可以送给他,不需要他偿还,但炎并不是那种会放过曾经犯过错的人,钱补齐了,惩罚还是一样必须执行……
……这个人是个好爹爹……爱子女的爹……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可以不要的爹……如果我有这样的爹……
神无月还是不由地思绪游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耳里听到的尽是他对子女的关爱。
苏庆成说神无月是唯一可以跟楼主不规矩而没有被惩罚的人,而且到时候事发的话也是由刑堂来调查,苏庆成说他不是不知道做错就要受罚,而是担心楼主的刑罚可能会是要他的命,毕竟会盗钱的人有可能会盗密,若自己死了,一双儿女孤苦零丁,他舍不得子女受苦,所以希望调查盗用公款时,神无月能掩饰此事,放他一马。
神无月,答应了。
第五章
每天带着风情熟悉所有冷楼事务,神无月表面无恙、谈笑风生地介绍所有事务,甚至亲自带着风情实地操练所有过程,细微到连帐目记录他都带着她写过一遍,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的郁闷。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必须带着情敌熟悉这些事情,我特意留意冷楼的管理事务运作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有一天要成为炎的伴侣,所以我偷学习了这些事情,可……竟然要教会自己的情敌!?可笑!
每天看着她打着未来当家主母的身分到处逛,我真想要一剑直接杀了她!
我忌妒!炎的身旁的位子只有我有资格拥有!
我知道炎没有明确地表明爱上她,我知道炎只是随性的对着订婚玉佩笑了一下,一定是只是刚好对着玉佩笑而已!我还能夺得炎的心,可我就是不平衡!
她凭什么还在娘胎里面就拥有了炎,我等了他好久,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如果我没得到他呢……到时候我会怎样呢……怎么可能,我要跟他纠缠一辈子的,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我不介意自己在冷楼是什么职位……堂主,是我认为接近炎最快的方法,但好不容易当上了,炎待我却像一般下属……
一开始,我认真做事,想让他特别注意我,让他记得我这一个人,可是,换来的都是一些物质上的奖赏,给我财物要做什么呢,我要的,是他多看我一眼,纵使只是对我微笑一下也好,那一个微笑只为了我一人而绽放,那个笑容一定很温柔……
纵使我的能力受到大家肯定,可还是一样,他还是一样平淡的待我,在他心里,没有一隅是专属于我……我想在他的心上占领一个区域,只有我存在的领域……,可是,我这个人就好像不曾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下属,跟每个人都一样……
后来,我赌气,我知道我是赌气才做这种事,在我知道他有未婚妻的那一天……我故意说出我不堪的过去……
我想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如果他有任何情绪都表示他重视我,他是重视我的!如果他没有反应……我就知道了……
我故意想要把这段感情作个了断,只要他有情绪波动,我就知道我对他来说有意义,就算只是他随口问问我这段过去也好,我也能告诉自己:他关心我……,不然,就是死心……
可他给我的反应是只是看了我一眼……不!根本不算是一眼!他只是从我身旁走过而已,那一眼,他根本是为了避免撞到我而已!
……一巴掌……彷佛是他甩了我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痛的,是我的心……
那时,我以为我死心了,但是隔天,我站在冷楼大门前,我决定要永远离开这里了,可我的脚……踏不出去……我知道……我根本没有死心……我舍不得离去……
远远地站在他的房门前,我想着当年温暖的少爷去哪了?是被世界磨练的无情了吧,就像我也是,但我至少会对一个人有情……只有他而已……
既然我又回来了,我就要争取他,我想,一定是我以前的方式不对,所以我曾坐在他回房必经的路上等他,有时我也会喝个微醺装做不小心露了肩膀,或是故作媚态想勾引他,可他……只对我皱眉,人就回房了……,小时候学的东西对他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我不放弃,至少现在这种追求方式我有时候还能偷摸到他的人……
我不怕人家说我狐媚或嘲笑我的过去,我只怕他……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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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集秀气、妖艳于一身的男人,照理说应该让人感到阴柔的男人却还是有明显的英气存在,风情除了对他的这种况状感到奇特之外,更对他这样了解冷楼感到可怕,这不是一个堂主会了解的状况,虽说在她来到冷楼也听过神无月似乎对靳非炎有好感的传言,不过没看到神无月本人之前她并不这样认为,当她跟着她学习冷楼事务时,她认为传言是真,神无月对冷楼大小事务皆熟的程度,根本就好像是一个当家主母才会熟练的程度。
不过,她不担心神无月对靳非炎有意之事,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凭她女人的直觉所担心的事。
靳非炎口头上说对男人没兴趣,据她的观察,目前看来确实是如此,她担心靳非炎对神无月的纵容,照理说以神无月这样常对靳非炎放肆无礼,应该早被惩处过千百次了,可他还是安然无恙,她担心的就是靳非炎纵容神无月背后的意义!
难道靳非炎对神无月有某种程度的关心?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
铜板没有两个掷不响,神无月明显对靳非炎有意,如果让靳非炎也心动,这可就不太好了!到时候冷楼的名誉尽毁,自己的夫君也因此蒙羞,风情为了防止名誉可能受损,她在心中已经暗暗把神无月视为必须小心提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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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月除了讨厌自己必须天天面对风情,也感谢风情,因为他必须定期向靳非炎报告风情的熟练状况,这让他相当高兴,靳非炎虽然说必须确定他可以听命之后才要让他复职,可是靳非炎根本没有在管他,放着他无所事事到处飘,既然没事情他就进不了议事堂的大门,更看不了靳非炎,所以他至少在这一方感谢风情提供他见到靳非炎机会。
平常神无月对他动手动脚时,靳非炎顶多把他挡开,不要有身体上的接触就好,可是最近靳非炎烦心事上心头后,对于神无月就没有那样好脸色,除了隔开他外还会附赠冷冽的眼神,这让神无月开始紧张。
神无月认为靳非炎的改变是因为风情、是因为婚礼即将到来,其实是神无月没有察觉自己内心的焦虑,他比任何人还要害怕婚礼举行,因为他没有自己说的那样有信心可以得到靳非炎,毕竟靳非炎对自己的冷淡是事实,可以用假像来欺骗自己,但事实就是事实,骗不了自己的心。
让非炎感到心烦的事情只有一件,并非十月的婚礼,而是冷楼、血阁、无尽天涯在内的北武林三大组织最近有了异动。
无尽天涯以前都只守成,最近却对北武林其它组织频频出招,并吞帮派的速度就好像埋在沙堆里蛰伏的蜘蛛,身影一闪,猎物入口,这是相当异常且可怕的事情!
这种措手不及的情势变化让靳非炎心烦,因为无尽天涯里的探子没回报任何异常,造成他以为只有血阁跟他争夺北武林,因此错过防止无尽天涯坐大的机会,现在它已经是三者之中最大的组织了!
原先势力均衡的局面一破,争雄夺霸是接下来唯一的路,想来血阁也一定没有预料到这种局势,因此靳非炎对目前的局势感到危机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只有自己出了纰漏,但心烦却是不争的事实。
神无月虽然担心失去靳非炎,可是目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赶走风情,除非……暗杀……,可是不到最后关头,他不做这种事情,因此他就在担忧彷徨之中,继续在靳非炎眼前维持平日的自己、一贯地卖弄风骚,只有自己知道,他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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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从七月底时来到冷楼,一个月后开始半正式介入冷楼内务管理,她相当聪明伶俐,下人常看到她秉烛夜读、忙碌管理事务,每个人都对她称赞有佳,神无月对他自己调掉出来的弟子倒不觉得怎样,他只认为如果是他来做,一定会做的比她更好!
风情忙碌、认真钻研不是没有成果的,九月中旬,她查出了苏庆城挪用公款之事。
第六章
苏庆成的事情一被风情揭发,想当然马上就交付刑堂负责调查真相,虽然靳非炎知道有人挪用公款的时候只轻描淡写的说送交刑堂清查真相,可是神无月清楚,如果苏庆成所犯属实时,他的命运会相当悲惨,任何对冷楼不利的行为都会被视为叛徒,会盗钱就有可能会盗走机密、出卖冷楼。
武林本来就是残酷之处,冷楼的惩罚手段也跟其它组织一样残忍,唯一比较好的就是靳非炎很舍得给下属奖赏及高额薪水,但同样的他对待叛徒也很无情,就苏庆成的状况来说,如果是单纯盗用公款的话,会被剁去双手、挖去双眼、割去舌头,并且逐出冷楼,这是为了避免不忠诚者离开冷楼后会将组织秘密泄漏而做出的刑罚,虽然还剩下一条命但也不能养家餬口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