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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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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啸会有征兆,海浪会愈卷愈剧烈,而不是一下子就把人卷走的。”叶莲站在海滩另一端,用双手围成喇叭状,也对着他大吼道。
  “你给我过来坐下。”尉迟劲命令道。
  叶莲站在原地不动,从他铁青的脸色、僵硬的双肩,一直打量到他紧握的拳头。
  奇怪了,他一个彪形大汉站在沙滩上的样子,怎么会那么可怜呢?叶莲咬住唇,觉得有些心酸。
  “过来坐下,好吗?”尉迟劲不自在地抿了下唇,再度沙嗄地说道。
  “好——”叶莲拉长了语调,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掌。
  尉迟劲稍嫌笨拙地就着她的手势,弯身在沙滩上坐下,而她则是盘腿面对着他、打量着他。
  尉迟劲乍来时因为心情不好、食欲不佳而变得凹陷的双颊,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了。事实上,他最近也比较常笑了。好几次他坐在庭院大石上“听”海时,女客人总是忍不住要偷看他。
  “我从没和家人之外的女人相处超过十天。”尉迟劲说道,算是一种求和举动。
  “你是在建议我去申请金氏世界纪录吗?”叶莲仰起小脸,忍不住“咯”地笑了出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笑声很像小老鼠。”
  “动物协会的大熊先生说过。”她笑咪咪地说道。
  尉迟劲“看着”她,勾唇浅浅一笑。
  看不见的日子乏味得让他随时感到不安,但是有她在的时候,周遭的空气便会热闹了起来。他以前总嫌女人啰嗦,但是现在只要一下子没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这种依赖性的改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尉迟劲忽而倾身向前,叶莲则是屏住呼吸,心跳如擂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孔。
  “我从明天开始要回复一些正常的公事处理了。”他说。
  叶莲的心一乱,她直觉地抓住他的手臂,惊呼出声:“你要离开了吗?”
  尉迟劲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舍,心情在瞬间高昂了起来。
  “事实上,我非常需要一个协助者,来帮忙我‘看'资料。如果你愿意协助我的话,我就留在这里办公。”他倾身向前,摸索到了她置于他手臂上的小手,牢牢地握住了。
  叶莲的脸开始发烫,她被蛊惑似地眯起了眼,微张着唇,怔怔地看着他。
  “你愿意吗?”他低语着,大掌一紧。
  叶莲用力地猛点好几下头。
  “叶莲?”
  “我愿意!”叶莲宏亮地大声回道。只是,她的回答才脱口而出,她就因为自己的音量而窘到想找地洞钻进去。
  尉迟劲笑了。
  他雪白的牙齿衬着开心的笑容,为他的阳刚魅力增添了一股天真气质,看得叶莲必须用手压住她狂跳的心脏,以免它飞到他身上。
  “喂,我要怎么协助你啊?我只会打扫和招呼客人啊。”她开口说话,只想尽快恢复正常。
  天啊,幸好他看不到,否则她脸上的迫不及待岂不羞煞人也。
  她怎么可以对他想入非非,他是在要求她帮忙,不是在对她求爱啦!
  “我需要有人当我的眼睛,而白裕承会事先告诉你,所有该注意的事情。”他低声说着,脸上神态异常地柔和。
  “你们的公司是在做什么的?”她用手搧着发红的脸颊,好奇地问道。
  “我们负责处理危机。”在他脑中的信息还没完全落伍之前,他应该还可以为他和白裕承的公司做一些努力吧。
  “你是保镳吗?”他的体型够剽悍,气势也够吓人。不过,这家伙傲慢的态度比老板还像老板就是了。
  “别老是把我想成头脑简单、四肢无力的家伙。”
  尉迟劲伸手想揉她的头发,叶莲则是很配合地偏了下头让他手“正好”碰触到她的发。
  “我主要负责处理危机。”他的手掌沿着她的发丝落到她的肩上。
  “不懂。”处理危机这件事对她来说,像是电影情节。
  “一般企业或是政府单位在遇到无法自理的危机
  像股价突然下跌,或者是天灾意外时,就会聘请我们公司找出应变方法来改善现状。我们公司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在国际间却是赫赫有名的顶尖团队。“尉迟劲解释道,眉宇间有着对公司的自豪。
  “嗯嗯嗯,听起来确实满厉害的。”叶莲频频点头,对于这种有法子把事业闯得轰轰烈烈的人,都忍不住要佩服一番。
  “是‘很'厉害。”尉迟劲自信地说道。
  “如果我爸妈当年能找到你们这种公司协助的话,可能就不会经商失败自杀了。”叶莲脱口说道后,又急忙掩饰似地干笑了两声,别开了头。
  “你爸妈怎么会走上那条路?”原来她口中的老爹,不是她的亲生爸爸哪。
  “他们听信朋友的话,到处借款,负债买了一大片据说位于新市镇开发的土地。结果,政府道路转向,新市镇没开发成,地下钱庄和银行全找上了门,两个人选择了烧炭自杀。”两颗泪珠无声地滑出眼眶,可她没有伸手去擦。
  “后来,老爹和老妈收养了我,然后,我从此之后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啦。呵呵,我的运气还不错吧!”她佯装轻快地说道。
  “干么强颜欢笑?”他沉声说道,握紧她的肩膀。
  “我没有。”蓦然摇头,又摇下了几颗泪珠。
  “没有才有鬼!你的声音根本就是在哭!”他咆哮出声,不知道自己干么心乱如麻。
  “耳朵那么好做什么?呜……”她咕哝了一声,泪水却是愈掉愈多。
  尉迟劲没和她争辩,大掌胡乱摸索了一通,抓到了她手臂,揪小鸡似地把她拽进了怀里。
  她的泪水在瞬间被他胸上的棉衫给吸尽,新的泪水则不甘示弱地——而出,也一并全落入了他的衣服里。
  尉迟劲能感觉到她娇小身子的颤抖,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就只是静静地搂着她,陪伴着她尽情哭泣。
  这世界的悲惨,如果只是释放几串泪水就可以好过一些,那么哭得惊天动地又有何妨呢?尉迟劲抚着她的发丝,轻声吹起了口哨。
  叶莲听见了他吹出的旋律,微微地怔楞了一下。
  她听着听着,停止了哭泣。她听着听着,张开了唇,用她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跟着他的旋律唱起歌来。
  “在我的行囊里有六份的地图,却仍在寻觅你的路上迷了路。你不乖,你很坏,这样难以明白,不肯将你心门打开……”她唱。
  尉迟劲听着她在海风中起舞的清亮歌声,他惊讶地挑起了眉。
  “这首是陈升的‘六份地图',你该不会也有买他的’思念人之屋'吧?你也喜欢陈升,对不对”一待她唱完,他便迫不及待兴奋地问道。
  “我喜欢你。”
  叶莲蓦地跳起身,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低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接着,她捧着自己红到快爆炸开的脸,拚命地往前跑。
  尉迟劲不能置信地摀住他的唇,想要确定那蝴蝶般的轻吻是否真实地存在过。
  “喂,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尉迟劲站起身,才往前跑了两步,脚步便一扭,狠狠地跌了一跤。
  叶莲吓坏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到他身边。
  “你还好吗?没事吧?”叶莲吓得脸色大变,心急如焚地弯身检查着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尉迟劲唇角一勾,大掌握住她的肩,流利地一个翻身,便将她置于他的身下。
  “我这人是不吃亏的。”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你是什么意思?”叶莲望着他几乎与她相触的脸孔,脑中一片空白。
  “你吻了我,而我要讨回公道。”
  语音未落地,尉迟劲已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衔着她的唇,探入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唇间,纠缠着她温暖的舌尖,释放出他对她的心动与热情。
  生平第一次,他发觉了“喜欢”这种感觉里,竟然还包含了心疼的成分。
  因为就在他吻着她的同时,他也想着要把她珍藏在他的怀里,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风雨哪!
  第二章
  如果时光可以倒转,叶莲并不后悔当天主动吻了尉迟劲,也不后悔开始和他谈恋爱。
  可是,她却后悔答应成为他在工作上的帮手。
  尉迟劲在感情上像个予取予求的霸王,可那种予取予求毕竟是甜蜜的。但是,他对工作的要求,却像是最无情的暴君,要杀要剐都不留一丝情面的。
  他看不见,并不代表他会降低任何工作标准。相反地,为了证明他的脑子没退化,他根本是绞尽脑汁在强迫他自己达到满分状况。于是,他好不容易被她养胖的两、三公斤,在这阵子又迅速地消减了下去。
  这一晚,叶莲还没走到尉迟劲的房间,就已经听到他房间里传来的巨大摔击声。
  她站在门口,捧紧了要让他当消夜的鸡蛋玉米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今天中午,白裕承传真过来很多报表,尉迟劲没法子像以前一样地详细阅读,而她显然也没法子帮上什么忙。因为即使她已经将白裕承的交代及分析记录在纸上,也反复地为他念了一些数据的东西,可他还是不满意。
  “该死的!”尉迟劲的大掌往桌上一挥,一迭文件随之垮落到地面上。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叶莲深吸了口气,走进了房间内。
  “把白裕承传真过来的最新文件,念给我听。”他脸色黧青地说道,口气相当不善。
  叶莲在桌边放下粥品,拿过传真机上的纸,逐一地念出里面的内容。
  尉迟劲瞪着声音的来源,努力地想把脑中想到的问题,和刚才“听过”的几份股价串联在一起。
  “念快一点!”他咆哮道。
  叶莲揪着传真纸,紧张得结巴了起来。
  “闭嘴!”尉迟劲大吼了一声,痛苦地抱着他的头,喃喃自语了起来。“他们的生产成本太高、又不够当地化……他们的存货……”
  尉迟劲一抬头,想拿起文件看存货量,但是他抓不到文件——
  因为他看不见!
  “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尉迟劲狠狠捶着自己的眼睛,那力道重得让叶莲不忍卒睹。
  “你不要这样!”叶莲冲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
  “反正这双眼睛也看不见,毁了也无所谓!”他阴沉地说道。
  “你干么跟自己过不去呢?你有空打自己,怎么不多花点时间去想问题该怎么解决呢?你有哪里不清楚的,我再念一次给你听,念到你记住为止啊!”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可她的声音却仍然力持镇定。
  尉迟劲昂起下颚,空洞的眼神无助地搜寻着她的脸庞。
  她拉住他的手,捧住她的脸。
  他像受伤野兽般地嚎叫了一声,低头疯狂地吻着她的泪水。
  泪眼蒙胧间,叶莲已经分不清楚哭泣的人是他还是她了,她只知道他壮硕的身躯缩在她的拥抱里,像个孩子似地靠在她颈肩上颤抖着。
  “如果这里——”尉迟劲一忙然地抬起头,用拳头重击着自己的脑门。“没有法子一直更新知识,我会慢慢地退化成一个废物。”
  “我可以当你的眼睛。”叶莲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伤害自己。
  “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尉迟劲反掌扣住她的手掌,蓦地将她往前一扯,凌乱的呼吸直吐到她的眼前。
  “可以。”叶莲坚定地说道。
  屋内陷入一阵寂静,只有屋外不时传来的蛙呜声证实了这个空间确实还存在着。
  “见鬼的你可以,你只是在同情我而已!”
  尉迟劲恼羞成怒地把她往前一推,大掌一挥,扫落了那一大碗搁在桌上的烫粥。
  叶莲闪躲不及,滚烫的热粥尽数泼洒在她的大腿上,陶碗“啪”地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她痛呼出声,身子蓦地往后一缩。
  “你怎么了?”尉迟劲上前走了两步,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
  “我没事,你别往前走,有陶碗碎片。”叶莲缩着身子,方才骤烫的痛楚已变成一种热辣的折磨,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烫烧的肌肤呐喊着痛苦。
  可她没有喊痛,因为她怕他会觉得难过。
  “你没事才有鬼,”尉迟劲大跨步地走上前,光裸脚板踩上了那一片热粥。
  他一惊,蓦一抬头,懊恼地想扭断自己的脖子。
  “你被烫到了!”尉迟劲横冲直撞地走上前,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搜寻她的身影,“该死的,你在哪里?”
  “我没事。”叶莲忍痛走到他身边,引导他握住她的手。
  “你再说一次没事,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他摸索着她的脸庞,没有焦距的黑眸努力地大睁着。“烫到哪里了?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你刚才好凶!”两行热泪流下她的脸孔,滑下他的指尖。
  “你这个傻子,我凶你,你就凶回来啊!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随便拿样东西丢我?”如果他对她的心意曾经有过任何怀疑的话,现在也只剩下对她的自责了。她对他的在意,早已深刻到远超过同情的层次啊。
  尉迟劲捧住她的脸庞,知道他已经彻底沦陷在她对他的好里了。
  “骂你、丢你有用吗?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叶莲的手抚住他的脸,低声问道。
  “笨蛋。”他牢牢地抱紧她,不想松手。
  “你才是笨蛋。”她又哭又笑地扯了下他的头发。
  “你居然骂我,”尉迟劲故意皱起眉,佯装凶恶地斥喝着她。
  “你也骂我啊。”她嘟了下嘴。
  “我那是宠爱的叫法。”尉迟劲握着她的手臂,摸到一层冷掉的粥。“该死的!我们俩还在这里耍什么白痴,你快点去给我冲冷水,看看伤口有没有问题!”
  “你的脚也踩到了碎片……”
  “我皮粗肉厚没事,你给我快点去处理好你的伤。”
  尉迟劲推着她的肩膀,要她快点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叶莲看着他脸上的焦急,她笑着一拐一拐地跛着脚离开了房间。
  等到她的脚步声远离之后,屋内再度陷入了静谧里,四周无声到尉迟劲甚至能听见嗡嗡的耳呜声。
  尉迟劲的脸庞冷凝了下来,严厉得像似正在进行一场谈判。
  他喜欢叶莲,但是却没有爱上她。至少,没有她爱他的那么多。
  一个从小孤单的女人爱上一个落难瞎子,他再笨也知道要把握机会。
  多数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可以很专情,认定了就是会一生一世的付出。叶莲就是这样典型的女人,而他对于自己的识人之明有着绝对的信心。
  虽然他没有法子在没看见她的状况下,与她陷入热恋。他也确实没法子在他没有行为能力时,全心全意地对她付出。
  但他知道自己有可能终生失明,一个全心爱他的女子,将会是他最大的资产。
  尉迟劲毫不迟疑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向白裕承交代了一些事——
  一些关于他终身的大事。
  “你确定这真是你想要的?”
  刚从日本回国,便被尉迟劲紧急叫来花莲的白裕承,将手里的丝绒盒子推到尉迟劲手边。
  “对。”
  尉迟劲打开盒子,一只发亮的银戒闪亮地置于其间,耀眼的光芒任谁见了都要惊呼一声——除了尉迟劲之外。
  “你们才认识三个月。”白裕承望着尉迟劲冷静的表情,却感觉不出丝毫被恋爱冲昏头的感觉。
  “她是我交往过最久的一个女人。”尉迟劲闭着眼睛,指尖抚摸着光滑的戒指。“她连我吃苹果时爱啃苹果皮的这种小细节,她都能在意到,足以确定她在乎我,何况又爱我那么多,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身边。我会照顾她一辈子,让她在我的保护下衣食无虞,这样还不够吗?”
  “哪里够了?”白裕承激动地扬高了语调。“你不能因为你现在的生活都依赖她,便想要娶她为妻。我们现在谈的是婚姻,妻子不是管家啊!  ”
  “我当然知道妻子不是管家,管家来来去去,可是婚姻有约束力。她爱我,她会像家人一样地照顾我。”尉迟劲睁开眼,刚毅脸庞相当冷静,却也显得颇为无情。
  “你从没问过我,叶莲长得什么样子,这样子就向她求婚,你不会觉得太过匆促吗?”叶莲是个好女孩,而尉迟劲是他的好友,他当然乐于见到他们终成眷属。
  但是,难道不应该更了解彼此多一些,再走入婚姻吗?他不想看到尉迟劲或叶莲在这段婚姻里受伤啊。
  “我看不见,她的长相并不重要。”尉迟劲淡淡地说道,手指一缩,将戒指牢牢地握入掌心里。
  “如果你的眼睛突然好了呢?”白裕承追问道。
  “你知道我的个性的,我凡事只做最坏的打算。”他就是因为认定自己会终生失明,所以才会想尽快安顿好生活。如此,他或者会有法子再度重新开始他的人生
  “况且,我眼睛看不见,都能和她相处了;我眼睛如果看得见的话,那还会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可大了。你是个工作狂,你不习惯和别人共处一室,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妥协,你随心所欲惯了,想独处时就摆臭脸,你没打算要改变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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