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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求赏,只求请旨亲自剿乱。”姚常焰正气的要求。
“你想亲自涉险?”皇上讶异。
“流寇一日不除,终究祸及国本,因此,儿臣想亲自剿伐流寇,为父皇平乱解忧。”他神色清明严正。
皇上大为赞赏。“既然如此……好吧,皇儿那你就……”
“父皇,儿臣也愿请旨剿匪。”大皇子赶在皇上决定前急忙也请旨。
“大皇子,你也要请旨剿匪?”皇上更惊异了。
“是,儿臣也愿意领兵平乱,请父皇恩准。”既然这场仗摆明了必胜回来,他就没必要将功劳由二弟一人独占,论抢功,他可绝对不输人。
“我……父皇,我也要出兵,请父皇恩准。”姚常天瞧见大皇子的喜悦神色,虽然怕死,也知这是抢功的好机会,于是赶紧跟进。
“你们都要请旨出兵啊?”皇上若有所思。先前人人避之不及的事,这会倒成热门差事,个中原因,他不会不知。
“父皇,二弟虽想出此等妙策剿乱,但是父皇为他选妃在即,此刻不宜离京出兵,至于三弟并无带兵经验,此去恐怕冒险,还是由儿臣代劳,为父皇平乱吧。”见皇上犹豫不决,大皇子进一步说道,一脸藏不住的算计。
“嗯,大皇儿说的有道理,那此次剿寇就由你领兵出击吧。”皇上终于下定决心。
“可恶!”户部尚书府邸一阵娇吼声。“是谁,究竟是谁敢又叼走咱们嘴上的肉?”柳如松气得浑身发抖,柳眉不住扭曲。
“松儿,你别生气,这事似乎不简单。”柳忠贤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已经是本月以来,他们第二次费心污来的私银莫名其妙给飞走了。
“嗯……”柳如松脸倏地沉了下来。
“爹,大姐,你们假朝廷之令征收良田纳为私有,本来就不应该,如今阴谋教人给拆穿,爹还是在皇上面前指天立誓说是遭人诬陷,皇上这才没有怪罪下来,你们已该庆幸,怎么还不知反省?”柳如风不以为然地嗫嚅相劝。她也是个美姑娘,为人端正,对家人的不法尽管多有微词,但毕竟不是当家作主,对父亲与大姐的胆大妄为也只能口头劝劝。
“是啊!假传政令,贪污取财,罪可是很重的,爹,大姐,你们可不要累得我们一家成为众矢之的,届时下狱被斩……”柳如柏也在旁附和。她是一个胆小又略带稚气的俏姑娘,见二姐开口,她也忍不住抱怨,但多说两句的下场是惹来柳如松的白眼,她当下吞下后话,不敢再多嚼一个字。谁都可以惹,就是大姐不行,惹她生气可是很恐怖的。
“住口!良田征收是我和你大姐好不容易想出来辟财之道,竟教人密报给皇上得知,让我们偷鸡不着还差点蚀把米,这个仇我非报不可!”柳忠贤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是,这事咱们办得隐密,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而且谁不透露,偏偏传到皇上耳里?这事定与皇上身边的人有关。”柳如松精明的倩测。
“没错,田赋征缴都是由我户部负责,爹身为户部尚书行令施政无人可过问,莫非这中间出了内奸?”他也静下心来推敲。
“爹,您说的没错,这事不单纯,极有可能与上回咱们抄银被抢之事为同一人所为。”她想起月初时,他们好不容易藉由抄了通敌叛国的宝王爷府邸而大肆搜刮不少银子,并未呈报朝廷,没想到在抄银运回私宅途中竟被劫了,这两件事说不定有关联。
“嗯,这事可能真的不单纯。”
“爹,就你所知,朝中其他大臣,可也有发生什么损失?”
“……损失……有的,照理门生们每月都会上缴奉银,孝敬在上位者,爹每个月光收这些奉银没有一百也有三百两,其他的尚书大臣们就更不用讲了,这可都是官场公开的惯例,但是近月来上缴的奉银大幅缩水,几位大臣觉得奇怪,暗中调查才知这奉银教人从中下了手脚。
一般来讲,奉银都是由固定的人将银子统一收好,再依官位大小决定奉银多寡。本来怀疑在分派的过程中有人中饱私囊,但奇的是,收银的人矢口否认偷钱,送钱的人又坚持一文未减的上呈,这就让人摸不着头绪,到底问题出在哪,钱又往哪里去了?“
“有这等怪事?”她支手托腮,沉吟起来。这人不只对付爹,似乎对朝中不法也有纠举之意。
到底是谁有这份能耐,在众位老奸巨猾的大臣面前动手脚而不露底?
不只如此,此人还能直通金銮殿,绝非简单的人物。
但能直通金銮殿的人到底是……
“爹,直到我揪出密告的家伙之前,你暂且安分点,不要再有把柄让人掐住喉咙,听到了吗?”她沉稳的交代。
他赶紧点点头。女儿的话听着点准没错,他可是凭着女儿的聪明才智,才登上这六部之一的职首尚书之位啊。
不听她的听谁的!
第二章
端午龙舟,京城盛事,皇城内意情河道的东苑太莹湖旁,正精采地举办龙舟比赛,因太莹湖位处京城重地,故参赛者莫不是皇亲贵胄。
这些权贵子弟们亲兵护卫不少,沿岸叫嚣地为自己的主子加油,吵杂声响彻云霄。
皇城内意倍河道附近建有许多殿宇楼台,太宁宫便是一处离宫,以太湖石点缀得精光亮丽,目的就是等着这班权贵们闲暇光临,今日端午佳节,这里自是要热闹—番。
太宁宫风光正对着太莹湖,美不胜收,专供王孙贵胄寻欢作乐用,这会,令人诧异的是,一向不苟言笑的二皇子竟会出现在这热闹之所。
但人来就来,还是与众人格格不入,就见他只与好友秦中英独占风景最好的一角,喝酒聊天,不似其他贵族,坐在窗台对着河岸赛舟疯狂叫嚣寻乐。
“二皇子,到手的功劳,拱手让人,你不饮恨吗?”秦中英啜着酒笑问。
不苟言笑的嘴角忽地扬了下。“饮恨什么?大哥愿意冒险剿寇,我自当佩服,哪有不服之理?”
秦中英捂嘴偷笑。“是啊,哪会不服,你为人端正又怎会跟人争功?”他自小与二皇子一起伴读、游戏、练武,至今二十五年有余,当然最是了解他的为人。
姚常焰半垂眼脸,冷笑饮了一口酒。“交代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妥当,你放心好了。”
“嗯,那就好。”他微微颔首。
“对了,你就要纳妃了,这妃子人选可有着落?”秦中英满脸揶揄。知道他最反感的就是这件事,偏偏也是皇上最关心的,逼得他只好承诺近日内纳妃。
白了一眼好友。“这事不关你的事。”他没好气的回道。
“是不关我的事,但谁教大皇子已于前年成亲,就连三皇子十三岁时就已经纳有一妻一妾,遑论现在早已妻妾成群,反观你都年过二十五了,别说妃子,就连妾都没一个,成天与我这大男人混在一块,别说皇上会着急,连其他人都怕皇上钟爱的二皇子其实不爱美人爱……嗯?”满脸暧昧的挑逗。
姚常焰哭笑不得。“你够了没!”他低斥。这小子连他都敢开玩笑!
“够了够了,我就等着瞧你这挑剔的家伙将来讨什么人当老婆?”秦中英忍住不笑地侧首饮酒。
手上的酒才饮尽,就发现四周骚动了起来,两人正觉得纳闷,转向门口后才知道,原来京城名姝出巡了。
瞧她无视众人惊艳的眼眸,宛如一幅脱俗涤尘的山水画,气韵飘然,撩起一弯笑,便迳自朝他们走来。
众人瞧得如痴如醉,连秦中英盯得眼都直了,却在心里自问,她找二皇子做什么?
这不光是他个人的疑惑,也是众人的疑惑。
她与二皇子虽早已熟识,却话不投机少有往来,原因众所皆知,柳忠贤是个一等一的贪官,而二皇子嫉恶如仇,与柳府这等弄臣多交往,怕是要污了清廉正义的好名声,所以这些年来,他不仅与柳忠贤没有交集,连带与这京城名花也是多少有点王不见王的默契。
这会,柳大美人当众主动找上二皇子,众人不免要好奇,所为何事?
“奴家拜见二皇子。”她盈盈低身福了福。见二皇子俊美无俦之貌,腰系文犀腰带,脚下一双青黑色滚金边软呢鞋,清朗的整体呈现一种刀锋般的俐落,让人有种正直清明的想法。这么清朗不羁的人,真是与她大大不同啊!
二皇子目不斜视,只冷漠颔首,轻声问:“柳姑娘,有事?”
“有,有事。”她不待邀请,便自行在他对面坐下。
他眉宇微皱,她见了只是低笑。
真这么讨厌她?人人捧她都来不及,只有这家伙从以前到现在就没给她好脸色过,只是他愈不给她好脸色,她就愈想知道哪天这正义使者教她给惹毛时是什么模样?
好生期待啊。
“柳姑娘,你说有事,是什么事找二皇子?”秦中英实在忍不住,抢着问。
眼波流转,她唇畔泛起笑。“奴家是来为二皇子纳妃一事,自荐来的。”
话落,众人一窒,连姚常焰都不住挑高了眉。
“姑娘也想参加选妃?”秦中英吃惊的怪叫。
她恼怒地轻撇一眼。“奴家自知名声低下,配不上二皇子的无瑕,这趟奴家是为了我二妹而来。”要不是柏儿心知风儿对二皇子的痴心,千拜托万拜托要她想办法让风儿能有机会纳入二皇子的选妃人选里,她也不会厚着脸皮走这一趟,何况求的还是她平素最不对眼、最自命清高的人!
“你二妹?那不就是柳如风姑娘了。”秦中英讷讷的说。柳家几位姑娘算起来都是名人,他不会不知道。
“正是,她可也是位美人,这是众所皆知的,名声又比奴家好上千百倍,相信配得上二皇子的美誉。”
姚常焰首次正眼瞧她。这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
黑色眸子投向她的瓜子脸,微微被她的绝美轻震了一下,随即在众人无所觉的情况下,恢复自若、“姑娘为什么认为令妹合适于我?”
她银铃轻笑,“二妹为人端正,不爱虚华,堪配二皇子的正义凛然。”
“喔?若我不喜欢你二妹的风情,又当如何?”
“风情自是可以调教,二皇子尽管告诉奴家,你喜欢何种女子,奴家亲自为你调教便是,保证婚后二皇子不会有所怨言。”
“你倒有自信?”他眼底仿佛有火光在闪烁。
她眨着清亮的大眼睛。“当然,奴家自然是对自家妹妹很有自信,她必能够不让二皇子失望的。”
盯着她半晌,他蓦地闲适地啜了一口酒。“妹妹尚须调教,这姐姐浑然天成,大概已是个现成品,省得再琢磨,姑娘要不要考虑也为自己报个名,妃子头衔说不定幸运地会落在你头上。”他语气尽是讥嘲。
“你!”她杏形的美眸登时怒目圆睁。
他只是冷冷—瞥,继续说:“柳姑娘对令妹的推荐,我记在心里了,哪日妃子人选出来后,不管有无令妹的名字,我都会通知你一声。”
她气得柳眉倒竖。“你瞧不起我?”这自命清高的家伙竟然污辱人!
“怎会,姑娘可是柳大人的爱女,而柳大人的官威名动京城,我怎会瞧不起你或你的姐妹?”嘲讽之音清晰分明。
她起身跺脚。“好,二皇子既然瞧不起我们,那也不勉强了。”生平第一次受辱,对方还是个臭男人,这梁子是结下了!她甩开袖,低身行完礼后,便绷着俏脸离去。
盯着她氤氲含怒的背影,似深渊般刚幽的双眸染上一股诡谲,他蹙眉深思。
“爹,你又想做什么?”柳如松凝眸盯着父亲手里的清单。
“嘿嘿,这不就是大皇子剿寇在即,出兵前的战务清单。”他像是被逮到小辫子般干笑。
她冷哼,眼珠子一转便知她好财的爹又再度打着想贪污剿寇饷银的王意。
“我不是告诫过你,这阵子别惹事?”她抢过清单。
哎唷,当真什么事都逃不过女儿这双精明的眼!他暗叹。“爹知道,但是你瞧瞧这份清单,大皇子剿寇带兵十万请款高达四万两银,摆明了大皇子也要分上一杯羹,既然上头都带头了,爹这做属下,又是管财务的,怎能不助其一臂之力,顺便就拿些来零花零花。”
“零花?瞧清单上你污的少说千两,这还叫零花?”
“所以说嘛,不是爹不肯听你的,只是这笔金额这么诱人,爹怎忍得住啊?”他一脸无可奈何。
她失笑,知爹莫若她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是这幕后敌人还未出现,咱们这么做很危险的。”她还是有顾虑。
“你曾说过幕后敌人可能是大皇子,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探个虚实?”
经爹这么提醒,她倒有了主意。“爹,你这银两何时发出?”
“大军三天后出发,军饷自当于前一日缴呈。”
“那贪污之银两呢?”
“你也知道的,贪来的钱通常是等大军出发前兵部核官校阅无误后,于途中三日内再依照当初说好的额度拨出,由个人派员至军营中取运回来。”
“这么说来,爹,你打算派谁押这笔钱回来?”
“这可是笔大数目,在所有贪官之中除了大皇子外,爹占的分量最重,不小心谨慎可不成,万一又教程咬金给黑吃黑了去,我非要扼腕不可,所以派谁去呢……给个主意,松儿,你说派谁去最稳当?”他转而问女儿。有她出主意就没错了。
“派谁去?我说派我去。”
“你去?”他睁大老眼。
夜色清明,半月当空,趁着闇黑之夜,在静谧的夜里,这样的好气氛……
正好偷运贪银,中饱私囊!
算足一千三百两,足够一般官宦人家三年奢侈之用。
只见一黑衣劲装女子,黑巾蒙住她艳冠群芳的娇颜,身材在一身紧身黑服包裹下,更显得让人喷火瞠目,她一路与八位高手推着拖车,护送著令人垂涎的大笔贪银。
翦水双瞳小心地注意着四周,在内心估算约莫再半个时辰,就可以安全回到城内,到了城内,京畿重地,宵小便绝不敢乱来。
就在她几乎要以为平安无事,有些失望时,一转神,期望的人就出现了。
“交出贪银。”来人只有两人,蒙着面,也不罗唆,直接要钱。
八人皆看向主子,由她拿主意。
她轻笑。很好,来人才两个,瞧瞧八个高手在身边,就不信拿不下区区两个小贼。她暗自得意的盘算。
这声娇笑让来人吃惊得紧蹙眉头。
“要银子,可以,留下姓名,他日我也好知道是着了谁的道?”她也挑明说。今日她护的不是银子,目的是要知道近日老与他们作对的是何人。
两人其中一人瞧向另一较为清癯的蒙面人。
黑暗中那人目光清亮,眼中却带嘲,声音刻意低沉。“要姓名?可以,留下性命,他日我也好知道上哪找坟上香。”
“你!果然是狠角色,既然如此,你们就休想拿得到一毛钱。”女子一方面气结,另一方面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不过一时又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那就试试。”不多说,两人直接攻向八人,双方你来我往,来人仅两人,却也应付自如,转眼八人逐一倒下,瞧得女子笑容冻结,愕然心惊。
想不到来人武功如此高强!
来人解决掉最后一名护卫后,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而面对她。“轮你了吗?”神情中尽是嘲弄。
她惊惧地退后两步,清瘦男子似乎有意逗弄地欺向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攫住她的玉臂,一把拉下她的面罩,见了她的花容月貌却无一丝意外,锐利的眼睛像只鹰隼,眉眼一扬,她背脊立时一片凉飕飕。
“你、你你想做什么?”这人气息如鬼魅,令她终于尝到害怕的滋味。
他哼笑一声。“想做什么?不就要财嘛,还是,姑娘希望我采花?”他轻佻地更加叹近她。
她惊骇得闭上杏眸,半晌发现无动静后又悄悄睁眸,立即对上他漆黑的眼。
她努力咽下一口口水、“你可不要乱来,我是户部尚书柳忠贤的女儿,你若对我胡来,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他嘴角微扬,充满戏谑,“柳忠贤的女儿啊?更好,听说他是个贪官,家财万贯不说,三个女儿更是长得国色天香,尤其以大女儿最为美艳,瞧姑娘的容姿,应该是大女儿柳如松吧,正好,柳忠贤贪赃枉法,就教女儿卖身赎罪好了。”
“你敢!”她骄蛮泼辣的性子立时高扬。
“为什么不敢?再说,全京城都知道你柳大姑娘行为放浪不羁,这会你还要对我装出三贞九烈吗?”他讥诮地拢眉。
她紧咬着唇,“你不是要抢银吗,拿了钱还不走?”她怒指载银的推车。
双眸隐藏在黑暗之中,于月光下细细以目光品尝她娇美的容颜,最后忍不住以指轻覆上她的樱唇,来回摩挲,而后意味深长地冷笑出声,“当然是要钱,但钱在你身上,不是吗?”语毕他竟不客气地摸向她的胸口。
她倒抽一口气,立刻伸手要护胸,他大笑,轻易隔开她的小手,自己—只不老实的手便伸进她的衣襟,感受到她的丰满娇嫩后稍稍逗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