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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一个单纯的丫头,没几天的时间就让严林给带坏了。
狱澄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兴奋的抓着墨夜的前襟,大眼亮晶晶的瞅着他,“墨夜,我想到了,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们去游走江湖!”
墨夜突然想到她那一天在官道上冒出来的话,突然伸手捧着她的脸,非常仔细地看着她的头顶。
狱澄儿纳闷极了,“怎么了?”她没擦头没,应该没什么东西啊。
墨夜听到她问,改为直视她的双眼,很正经的说:“我在看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怎么会有那些主意?”
狱澄儿一愣,随即掩唇咭咭笑着,一手在他腰间扭了下,“让你说我!”墨夜是在跟她说笑呢!
墨夜回抱着她哈哈一笑,背上的伤一点都不痛了,两个人赖在房里嘻嘻笑笑的,房外的人听了,也都忍不住露出会心一笑。
等到墨夜的伤势稳定再出发时,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
墨夜原以为他们到达皇都的时候,严林跟王二应该都已经进城十日有余?“墨夜不解。他今天早上跟澄儿才到达安夜寒他们所住的行馆,就在皇宫的东城门外。
安夜寒脸色也不是很好,“宗人府那群老不死搞的鬼,说是交上去的名单有三个,就要三个一起验身。”
墨夜脸色也难看了,原本以为先验出湳王是谁后,他就能省了那道工,没料到还是要折腾他一场,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皇城无恙?”
安夜寒脸色更冷,“无恙?这十天来,日日有人夜闯行馆,手上的弟兄折损了十来个。”早早验了身,不就没这些事?
梳洗过后的狱澄儿正要走进来时,恰好碰见严林,她吓了一跳。“严林?你怎么回事?”她是想来找大哥说说爹的事情,没想到会看到他。
几天之前的严林,穿的是灰色的劲衣武袍,一头长发也是俐落地用根绳子扎在脑后,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武人的风采。但现在的严林,居然穿着昂贵的丝绸锦衣,腰上第着玉扣带,腰间垂挂着一个翠绿的玉佩上一头长发抹了没,端端正正的用小玉冠束在脑门上。
这身文雅高贵的打扮,在他雄厚的身材还有江湖人的气质衬托下,显得怪异得不伦不类,总有股穿错衣服的感觉。
严林身后还跟着两个粉忍嫩嫩、穿着蓝色衣裳,看起来只有十五、六的男孩,他们垂眉敛首恭敬地站在他后面。
闻言,严林苦笑了一下,意兴缆珊地看她一眼,肩膀有些沮丧的垂落,走进厅里头。
墨夜对他的装扮也是看愣了眼,“你这是……”
安夜寒嘴角弯了弯。
“终于等到你了,快点验一验吧,大爷我都快疯啦。”严林看到他,激动得只差没扑上去给墨夜一个拥抱。谁可以了解他的痛啊!他奶奶的王八羔子,来到这鬼地方,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先学规矩,还得打扮成这副怪模样,照镜子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噗!”跟在他后头走进来的狱澄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个屁!”严林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狱澄儿看他怪模怪样的白眼,笑到肚子疼,边笑边走到墨夜身边坐下。
墨夜也觉得好笑,不过他很好心的极力忍住,不想过份刺激严林。
“别忘了,他以后可能是王爷。”墨夜小声地靠在她耳朵边提醒。
狱澄儿忍着点头,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顺了顺气后才正经脸色,转头看向安夜寒,“大哥,我有话跟你说。”要说服爹答应这门亲事,当然要有大哥这个大靠山才行。
点点头,安夜寒从椅子上起来走向她,跟着说道:“明天就去验身。”
“终于。”严林高兴了。
安夜寒却转过头来,对着严林露出诡异的一笑。严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向狱澄儿,她也给他一记很诡异的笑,接着两兄妹便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严林纳闷的看向留在厅里的墨夜。
墨夜没有露出诡异的笑容,只是走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耳边很轻的说了几句话,惹得严林顿时瞪大眼。
“什么?要脱光给人看?”他错愕地大叫。
墨夜这时候才给他一记也是诡异的笑,踏着轻快的脚步追上那对兄妹,严林在厅子里愣了一下,赶忙拉起衣摆追出去。
三个男人排排站。墨夜跟王二、严林三个人同时站在一个偏殿里,身上都只穿着白色里衣跟里裤,连鞋袜都脱了。
他们今天一早就被一群宗人府派来的太监接进宫里,净过身后换上这一套衣服,就来到这座偏殿等着被品头论足。
偏殿上,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当然还有现任的宗人府令大人跟左右宗正,旁边穿着官袍的宗人手上还捧着一个锦黄布盘,上面躺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牒。
严林站第一个,脸色青红交加,想到等一下要被一群太监摸来摸去验身,他就一肚子火;而王二则是一脸兴奋,他想着的是验完身之后,他就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可以花用了;最淡然的就是墨夜了,他排第三个,他想只要严林或王二被验出来、确定身份后,就没他的事了。
“请严公子入内。”宗令大人严肃的说道。
左右两个宗正上前一步,左右宗正上前一步,左宗正接过宗人手中的布盘,严林咬咬牙,跟着左右宗正一起踏入偏殿旁边的小房间。
墨夜皱着眉,心口梗着一股气,静静的等待着。
偏殿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服侍的太监跟宫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用比平常还要恭敬一倍的态度垂首站在一旁。
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左宗正捧着玉牒先出来,然后右宗正跟严林一起走出来,宗令也屏息以待。
让宗令跟墨夜都失望的是,右宗正遗憾的摇摇头,这就说明了严林并不是湳王。墨夜心底一沉,目光扫向已经兴奋得红了眼的王二。
事已至此,宗令固然失望,但该做的还是得做,“王公子请入内。”
王二走得很快,左右宗正又再一次走进去了。
这一次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人都还没出来,墨夜正感疑惑之际,左宗正出来了,脸色有些怪异的看了墨夜一眼,再来就是右宗正跟神色苍白的王二。
“如何?”宗令有些迫不及待。
左右宗正对看一眼,然后再摇头,宗令愣了、墨夜也愣了,严林瞠大眼,快速地转头看着墨夜。
宗令也是五十几岁的老官儿了,历经两代帝王,虽有错愕,但他很快的就恢复原本严肃的表情。
“请墨公子入内。”低沉的声音在偏殿里回响。
墨夜身形顿了顿,抿紧着唇,好一会儿之后,才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踏进那锦黄色的布帘之后。
狱澄儿原本以为墨夜他们三个进宫去验身,最迟傍晚就会有结果了,但是她在行馆里等了又等,等到天都黑了,还是没看到三人回来。
“大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有点担心。
“他们待在皇宫里,会有什么事?不要添乱子。”安夜寒也觉得不对劲,照理说,墨夜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嗯。”闷闷地坐在椅子上,一双明眸还是忧心的望着门外。
安夜寒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拍一下她的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最糟的情况不就是找错人罢了。
狱澄儿看着他,有些黯然的点点头。现在也只能不要瞎操心继续等待了,毕竟没有皇上口召,大哥也不能随意进宫。
这么一等,足足又等了三天的时间。
在安夜寒等不下要主动上书求见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了!
一早,宫里就传来消息,湳王要到行馆,行馆的奴仆早起之后就开始忙着。
安夜寒也换上一身白银内定的城主服袍,狱澄儿也换上了一套白色绣着红梅的水袖长裙,这都是制定内的衣裳,这一趟湳王来是来谢恩的。
安夜寒跟狱澄儿都不在乎湳王是谁,他们关心的只有墨夜怎么还没回来。他们关心的只有墨夜怎么还没回来。
行馆的大门敞开,街尾一骑英武的禁军先行,后面跟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马车后则有太监、宫女随行。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行馆门口,街道上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潮,人人都知道三皇子湳王失踪二十年了,如今真的找回了吗?大伙拼命的瞪大眼睛,想要看看这个传言中的湳王。
第8章(2)
马车缓缓的在行馆门口停下,禁军分列成两排横队,太监上前找开车门,其中一个趴跪在地上当作踩踏板。
“恭请王爷下马。”太监特有的尖细嗓子划破吵杂的街道,一下就把周遭的声音给压了下来。
从马车里露出一双手臂,然后探出一张俊容,接着高大挺拔的身姿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穿着一身玄色的斜织锦袍,一只四爪飞龙,皆目狰狞的在他胸前习舞着,头上戴着金色头冠,发黑如墨,衬托着他的不凡。
“参见王爷!”行馆的奴仆还有一旁的百姓连忙下跪行礼。
安夜寒中跟狱澄儿则是傻了,狱澄儿一双大眼怔怔然地看着那个步出马车的男子,安夜寒则是难得的瞠目结舌。
湳王曜玄翰的身影慢慢靠近两人,英俊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不认得我了吗?”
“墨夜!”安夜寒跟狱澄儿异口同声的大叫。
墨夜叹口气,看两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颇为无奈,“进去再说吧。”
“你才是湳王?”安夜寒没想到三个里面最不可能的居然主是湳王。
墨夜……
不,现在应该叫他曜玄翰了。
曜玄翰自己也没办法相信,“嗯,我也没想到。”苦笑了下,想起三天前的情况。
那时候他随着宗正一起进房,将衣物脱光之后,一个捧着玉牒细念着上面婴孩的符徽,另一个就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细细的对下来,其实最明显的特徽只有三个,一个是脚底的胎记,另一个是股间的痣,最后一个最能肯定的是他背部另一个胎记,约莫小指指甲大小,很像一匹小马,三点都对上了,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那这三三你都在宫里?”要说狱澄儿心里不震撼是骗人的,她整个人到现在都清空有些怔然,她万万没想到墨夜竟然会是湳王。
“嗯,见到了皇上,还有皇后跟两位太后。”照例玄翰淡淡地说道。突然冒出来的亲人对他而言,只有说不出的怪异。
在他心里,最亲近的只有狱家三姐妹、干娘跟师父,夜寒是朋友,现在突然冒出两个兄长,他真的没有归属感,觉得他们是陌生人。
“那现在?”对狱澄儿来说,墨夜是不是湳王没有差,她是个单纯的人,觉得他就是他,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
“嗯……要举行认祖的仪式,一个月后要回到属城接任城主的位置。”如果可以,曜玄翰并不想当城主,在皇宫里对他对皇上说明了他的心思,只是皇上并不答应。
安夜寒跟狱澄儿两兄妹都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两人对看一眼,安夜寒对她使了个眼神,狱澄儿随即明白的点点头。
“我先出去,你们谈一谈。”安夜寒的确也有事要办。他是局外人,思绪较为清晰,他比曜玄翰先看到的是湳王这个身份对他们的益处,至少爹不会再反对他跟小妹的婚事。
“墨……不对,王爷。”狱澄儿张了张嘴,喊了两次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曜玄翰一笑,伸手把她拥入怀里,“还是叫我墨夜就好。”将下马顶在她的肩膀上,埋首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一颗不安又慌乱的心终于沉定下来。
狱澄儿靠在他怀里点头,反手抱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
“墨夜,你不喜欢当王爷吗?”她想起他跟自己说过,他想要像师父那样的生活。
曜玄翰顿了下,“责任太多了。”当湳王,他就要背负太多东西,而这些东西里,却没有他想要的平淡生活。
“嗯。”她除了抱紧他之外,也无法说什么。改变了身份连带而来的就是责任,她也没办法叫他放弃,再说,就算他想放弃,也要看皇家放人。
“皇上对你好吗?”
“嗯,好。”岂只是好,是太好了。皇上把他召进宫里,问了他以前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往事一件件的说来,当他把事情都说完了以后,从皇上的眼中看见了深深的愧疚。
其实他还有问皇上,说自己长得中忍气吞声 上还有曜玄凰一点都不像,为什么他们会相信呢?
皇上笑着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且直到见到他,他才想起来,湳王虽然长得不像两个兄长那么俊美,却跟皇祖父有几分相似。
然后还带他去了皇宫里一个宫殿,里面奉祀着列祖列宗的画像,在那里,他看见了皇祖父的画像,画像也许有几分失真,但是那画里面的男子,五官深邃如刀刻,有几分粗犷豪迈,跟自己有点像。
而皇家的血脉在几代之前,的确也融合了外族,皇祖父就是遗传到外族的血统,比起一般皇室家庭还要来得高大,五官 也较为深刻。
“以后我们成亲有地方住了。一曜玄翰不想把自己的情绪也带给她,只好打趣的说着。
狱澄儿知道他的心意,甜甜一笑,“是啊,以后我就是城主夫人了。”
“没办法让你去遨游江湖了。”摸摸她的头,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她是不是可以适应。
“嗯,没关系,我找严林带我去。”狱澄儿努努嘴,对他俏皮的眨眼。
牙根一酸,狠狠地抱紧她,“别想!”让自己的妻子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去游江湖,他又不是疯了。
“说到严林,他们哩?”她这才想起另外那两个落选的。
“皇上赐给王二一笔钱,让他离开了,严林晚点会跟着一起来行馆,他也得了一笔钱财,我想留住他。”以往没想过自己正是失踪已久的湳王,纵使欣赏严林,也没有什么理由把人留住,但现在不同了,严林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好帮手。
“他肯吗?”狱澄儿对这个主意不乐观。
“嗯,我努力骗他。”不肯也要拐到他肯,否则他就这么单枪匹马去了天璇城,要他怎么活?“
狱澄儿贼贼一笑,"我帮你!
"
“谢谢。”曜玄翰低头轻轻地啄吻她的红唇。
脸一红,她千千万万得更加开心,整个人偎入他的怀里。“不客气,我就是这么善良嘛!”
曜玄翰好笑地揉乱她的长发,笑得开怀。
房里,气氛异常的沉重,曜玄翰跟安夜寒还有严林三个人互相对视。
“没错,这座白玉观音是我两个多月前接到的镖物,我原本送货物到代州,交了货后,那个东家问我想不想再赚一笔,我想闲来没事就接了镖物,护送到皇都。”
“镖物一般都会封箱,你为何会看到里面的东西?”曜玄翰觉得不对,一般来说,像这样的贵重物品都会贴上封条,镖师没经主人同意,是绝对不能打开的。
严林脸色有些尴尬,摸摸头,“护送镖的时候遇到了朋友,跟对方喝了几杯,回到房里不小心碰倒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滚出来了。”这也算是酒醉误事。
“这尊观音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严林看他们好像很在意似的。
“你知道前一阵子珩王到代州剿匪的事情吗?”安夜寒见他点头后才继续道:“那些盗匪曾经打劫过皇商的队伍,这坐白玉观音就是皇家遗失的传家宝之一。”
严林浑身一震,身子倏地紧绷,坐挺起来,“你的意思是?”该死的,他接的该不会是赃物吧?
“你交物的时候,对方有发现你看到里面的东西吗?”一直盘旋在曜玄翰脑海里的疑问总算有了解答,原来这一切都是阴错阳差。
“当然有,对方又不是瞎子,扣了我足足二十两的镖银。”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若是彼此都没有湳王的下落,那叛王追着要先一步拿下湳王是应该的,如今已经找到湳王的下落,还送往皇都验身,为什么对方还要拼命来击杀,看样子,找到真正的原因了。”曜玄翰对着安夜寒道。
安夜寒点点头,“这样就说得过去了,对方要杀的不是湳王,他们要杀的,是严林。”
严林也不是笨蛋,本来心里已有个底了,再听他们一讲,就更确定了。
“那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追杀严林?”一直在旁边静静不吭声的狱澄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曜玄翰看她一知半解,回道:“你想想,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追杀的?”
狱澄儿灵光一闪,“我懂了!是从严林还有王二跟我们一起走了之后 ,对方不是怕我们找到真正的湳王,面是怕严林跟我们接近,会不小心把曾经送一座白玉观音像的事情说出来对吗?”啊!怪不得在玄县的时候,是严林的房间先出事,原来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他!
而且如果严林真的是湳王,那就更危险了,因为身为湳王,一定会知道最近皇室还有七星城主的动作,同时坐联想到那座白玉观音像代表的意义,既然是盗匪托他送镖,那收镖物的,不就是叛王!因为那些财物全都是为了叛王而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