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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现在我要帮你解开穴道,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我一般见识。”
很快的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再忐忑的看着他动动被绑了好长一段时间而僵硬不舒服的脖颈,揉揉手腕,整理一下衣服后,再定定的瞪着她,“给我你的名字。”
“做什么?”
“我现在还想不到要怎么跟你算这一笔帐,虽然跟淑女算帐是很不绅士的行为。”
她不得不承认,这洋人还满有风度的,没有直接揍她一拳,但今天这件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只想跟他分道扬镳,永远不再见面是再好不过了。
“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说,也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她真的很沮丧,自己没有行侠仗义,还弄出个乌龙事来!“我们还是现在就把帐清一清吧。”
馥薇怯怯的低头,“你心中一定余愠未消,我让你打脸,打几下都没关系,因为我从小到大不曾被打过,更甭提被掴耳光了,可我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只能让你消火,那么我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了。”
不是她讨打,而是为了扮村妇,她的首饰都没敢戴上,身上也没银两,什么实质赔偿都做不到,但也不想另约地点,演出付钱消灾的戏码,她只想要快快的从他的眼前消失!
沙特雷看她一副准备从容就义的模样,莫名的,原本沸腾的怒火突然熄了大半,深棕近似黑夜的眸子在她美丽的脸庞,以及纤细窈窕的身子迅速打量一遍后,慵懒一笑,“你不诚实。”
“什、什么?”是她多心吗?怎么他的表情不太一样了
“你说你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我明明在你身上看到了比打耳光更快让我消火的东西。”
“有吗?”她怎么不知道?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全是向农妇借来的,没一样值钱的啊!不解的抬头,“是哪一──唔!”
馥薇一脸愕然的瞪着突然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而他的唇竟然就落在她唇上
在她怔愕的欲开口时,沙特雷以熟练的吻功经验立即直驱而入,汲取她唇中甜美的蜜汁。
她吓坏了,只能愣愣的瞠视着他,然后,随着他的舌、他的吻变得火热,一股陌生的战栗感突地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好热……好热……所有的感官像被唤醒似的,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舌吮遍她口中的柔软,诱哄着她的舌与他的玩起游戏,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力量似乎逐渐在消失,变得浑身无力,瘫软在他强壮的臂弯中,但那股奇妙的战栗仍在持续,她毫无抵抗能力。
沙特雷没想到她的滋味如此诱人,尽管她的反应生涩,他却像着了魔,气息有些不稳却又不舍放开她,只想一而再的深深品尝令他眷恋的好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不舍的放开她,而怀中的美人儿敛着水光的美眸娇慵迷醉,这个表情他很熟悉,被他吻过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沉迷,但,她却是其中最美的……
“怎么办?你消了怒火,却点燃了另一道火,我的东方美人……”他粗哑的嗓音低低响起。
这个嗓音穿透了馥薇被陌生的狂野情欲所占领的混沌脑海,先是茫然的眨眨眼,接着,迷蒙的视线突然有了焦距,瞠视着眼前这张英俊得过火的异国脸庞,一双深邃棕眸正以温柔得几乎会让人沉溺的眼神凝睇着她──
“你的味道好甜。”
甜甜!
天啊!她是完完全全的清醒了,骇然的瞪着他,他、他、他、亲了她!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脸色倏地变得惨白的美人。
怎么了?他无耻的吻了她,居然问她怎么了她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名门闺女,现在──她急着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他的怀里。“快放开我!”
“除非你告诉我怎么了,你又肚子疼了吗?”
“我何止肚子疼,我头疼、我心疼,我全身──我跟你这个色胚说这么多干什么”
她的手直觉的要再去点他的穴,但沙特雷也许不懂中国功夫,却是个很会记取教训的男人,仗着高大的身形,他直接反身将她压倒在地上,两手抓到她会作怪的小手,往上拉高到她的头顶。
“可恶!我根本没有抓错人,你就是另一个淫贼!”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偏偏她只有轻功跟点穴的功夫能搬得上 面,根本没能力跟人大打出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我绝对不是你口中的淫贼。”
“那你就放开我!”他好重,压得她几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好小,躺在他的身下,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觉到她圆润的柔软,那令他的呼吸再次变得灼烫,他知道,再这么任由情欲的火燃烧下去,他绝对会变成她口中的淫贼。
“好,我放开你,可是,你不可以再让我动弹不得、出不了声音,可以吗?”
她点点头。
“你确定?”不知怎么的,那双美眸迅速闪过一道他来不及捕捉的异样光芒,让他不由得再问一次。
“确定。”她说得斩钉截铁,因为她不会再做那些事,但她会逃开,并向上苍祈祷,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轻浮的男人!
于是,沙特雷放开了她,看着她慢慢的起身,然后,仅仅一个回身,在他意识到不对而欲上前扣住她的手臂时,她竟然身形一凌,飞了!
他很快的跑出寺庙,但宁静的山林里,哪里还有美人的踪影?
第二章
公主帮又添了一件丰功伟业──把一名专找平民妇女下手,欺负她们是弱者、没有靠山可以帮她们出头的采花洋贼扭送到衙门。
这个洋色胚的来头其实还不小,已经来大清三年,是一家国外通商行派驻在北京的代表,这个身份自然引起朝廷关切,但偏偏是公主帮亲自逮到的人,让平时跟这名洋人有往来、拿了不少昂贵玩意儿的文武官员也只能噤声,不敢替他平反,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另一头,不例外的,静瑜跟馥薇都因为这件在京城沸腾的大事情而被家人狠狠的念了一顿。
因为她们以己身当饵的事不知怎么的竟从衙门传出去,虽说她们武功了得,没被占去半点便宜,但这大胆行径,还是吓坏家人了。
不过惊天动地的事她们又不是没做过,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等风波平息后,家人就会渐渐放松对她们的看管的。
只是,静瑜还是发现有个人变得不太一样了,通常,在完成一件“好事”后,都会兴高采烈的在书册上记录的馥薇,这会怎么才写几个字就停顿好久?
在议政王府的小阁楼里,静瑜不解的抬头看着站在馥薇身旁的丫鬟,以眼神询问。
脸庞清秀的小香摇摇头,小小声的答,“不知道,格格这几天都是这样魂不守舍的,问了,格格也不说。”
的确奇怪,瞧小香的声音虽小,但馥薇应该还是听得见,可她连动也没动,毛笔还停顿在半空,连墨汁滴落到本子上也没感觉。
陷于思绪中的馥薇是真的写不下去,这本册子要留给以后的公主帮,让她们知道公主帮曾做过多少济弱扶倾的事,是要详载发生的一切,可她要怎么写那一段?
那张该死的俊脸,她记得超清楚,想忘都忘不了!她一直在想着自己算不算不再冰清玉洁了?是不是不可以嫁人了?
天啊,她发出无力的呻吟,整个脸埋进书册,谁来教教她,要如何才能忘掉那可怕的记忆?
可怕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的心底突地冒出另一个声音。
不然呢?难道,我很享受吗她受不了的反问那一个声音。
不知道有没有,但你没有反抗,绝对是真的!
你!
看吧,你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天啊,受不了的在书册上摇头,她快得失心疯了!都是他!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你干什么?馥薇,你快抬头啊!”
静瑜的声音好像从好远的地方传来,然后,有人硬是将她的头抬起来,她诧异的看着突然摀着嘴,噗哧笑出来的静瑜跟小香,“你们笑什么?”
“你自己看吧!”静瑜给小香一个眼神,她立即拿了一面铜镜过来。
馥薇一看,差点没傻眼,她的脸竟然沾了一大片墨汁,简直像唱戏的小丑!
“你到底怎么了?”静瑜边问边拧了条湿毛巾给她。
“没、没事啊。”困窘的接过手,擦拭脸。
静瑜静静的看着她,知道有件事困扰着好友,但她不会强迫她告诉她,“好吧,”她看了看外头,“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不是该回去当『厨娘』了?”
她一愣,“啊,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向来朋友满天下,倡言“五湖四海皆兄弟”的弟弟最近又交了一名洋朋友,听见那洋人仅跟一名老随从住在城里的客栈,他便征同阿玛、额娘的同意,热情地邀他到家中小住。
而阿玛为了炫耀女儿的好手艺,特地叮嘱她亲自下厨,让这名贵客尝尝中国美食。
按理,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她是公主帮里的“食神”,对烹饪有着无可救药的喜爱,可现在怎么意兴阑珊的?
“好了,走吧,你再磨蹭下去,那名客人只能吃生肉跟生菜了。”静瑜笑笑的拉起她,再向小香点点头,“顾好你家格格,别让她把自己手指给切了加菜。”
馥薇尴尬无措,明白这名嗜医的“医痴”好友已看穿了她,但时间不允许她多说什么,只好带着小香先回福亲王府了。
夜暮低垂,灯火乍现。
对馥薇而言,第一次,她觉得家中的园丁仆佣太过尽责,为什么要将高高的树木修剪得那么整齐?他们应该让枝桠树叶长得茂盛,好遮住这片园林亭台旁的宫灯光线,还有,他们更不该天天擦拭宫灯,应该让它们沾上一层厚厚的尘灰,好让光透不出来!
总之,既然夜晚来临了,就不该夜如白昼,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认得出她来
“几天不见,你又绑了几个男人,脱了几个男人的衣服了?女淫贼!”
她杏眼圆睁的瞪着眼前这张不该熟悉却又熟悉、想要忘记偏又忘不了的英俊容颜,她、她真的要昏倒了!
“沙特雷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她努力维持大家闺秀该有的恬静优雅,压抑那股想冲入房内的强烈渴望。
“是吗?”他自信的表情说明了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念这张纯净美丽的东方脸孔已有几天,怎么会认错人?
更何况,他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凑巧的──
洋人玷污农妇被公主帮的格格们抓到衙门,这事在城里是传得沸沸扬扬,这让他轻而易举的得到一个寻她的最好线索。
而公主帮显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向客栈店小二描述小寺庙那位美人的外貌,店小二便拍胸脯肯定那是福亲王府里的馥薇格格,就那么巧──她的弟弟克彦贝勒正在客栈里与友人喝茶聊天。
一见那张十四岁的稚气脸庞,他更确定了馥薇格格就是他要找的美人,因为他在克彦贝勒俊秀的五官上可以见到寺中美人的影子。
而接近美人的第一步,就是跟她的弟弟结成好友,所以这几天,他费尽心思跟克彦培养友谊,一句“出外靠朋友”,就让天生热情的克彦不设防的踏入他设好的桥段,顺利将他带进福亲王府。
而且方才她一见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想否认
“沙特雷先生,你走错方向了,你的房间在另一边。”
此时,一名小厮走了过来,但显然察觉到他跟格格之间有股奇怪的气氛在,有些无措起来。
馥薇看向小厮,“你带沙特雷先生回房去,”再逼自己正视那双略带戏谑的眼睛,“我想回房休息了,晚膳恕我无法作陪。”
“胆小鬼!”他以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低喃。
她的心脏猛地一震,抬头看着他,咬牙问:“馥薇不明白沙特雷先生的意思。”
“我听小贝勒说,你以自己的厨艺为傲,怎么菜还没上桌,你就要逃了?”
“你是说我没勇气听你的评语”这句话可真是踩到她的死穴了!
“没错,不然你为什么急着回房?”
“那是我担心你会认出我来才──”该死的,她脱口说出了什么
瞧着那张俊脸上饶富兴味的促狭笑意,她知道自己掉入他设下的陷阱了,她傻傻的顺着他的话,承认了她就是当日的小农妇!
沙特雷注意到她不安的看着他身后的那名小厮,再次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道:“你不怕我不小心将那日的精彩『相遇』说溜嘴?”
“你敢!”她粉脸一变。
“那就陪我回房去拿个礼物,再回到餐桌上。”他迷人一笑。虽然那是看到她坐立不安的起身而随口丢下的一句话,但总是得拿个东西送大家才说得过去。
在他威胁的手段下,馥薇不得不在小厮困惑的目光中陪着他回房间,看到他拿了几个相当精致的迷你西洋家具,每一个大约都只有手掌大,听到他说是自己设计、自己手工完成的,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相信他有这么出色的才能。
回到了座位,她佯称自己又觉得不累而陪同用餐时,沙特雷像是在“回敬”她不同于其他人对他礼物的赞美,只以虚应的笑容点头带过。
就在以小香为首的十多名丫鬟将一道道精致美食送上桌后,馥薇却发现他的目光有异!
果然,在阿玛热络的要他先小口品尝每一道菜色时,笑言“爱肉成痴”的沙特雷就从看得到的肉类佳肴开始品尝,但从他口中吐出的评语竟只有一个字──“硬。”
“是吗?”正等着听女儿被赞美的福亲王,沉稳的脸上露出不解,看女儿一眼后,又看着沙特雷笑道:“可能是上菜的时间等了太久,焖过熟了,那就放到一旁,待会儿撤掉,你再试试另一盘。”他笑容可掬的指着另一道菜,女儿的厨艺是他最自傲的,可没想到──
“这也硬。”沙特雷尝了,浓眉一皱。
是吗?福亲王的眉头也皱了,“那再试试这一道。”
他点头,尝了一口,叹了一声,“抱歉,还是硬。”
尝了一轮下来,沙特雷的评语都很类似,再以无辜的棕眸看着改坐到他对面的东方美人。
馥薇脸色已变,一双水汪汪的翦水明眸迅速掠过一桌的山珍海味,再瞪着那有一半都被他归类在“硬”字上的菜色。
忍耐,忍耐!她勉强挤出笑容,怒火已经快克制不住。
“姐,来者是客!”克彦坐在她的左手边,清楚看到美丽姐姐漂亮的菱形嘴已经气得要抽搐了,不得不低声提醒。
此时小香在福亲王的眼神示意下,将桌上的另一盘菜换到这名来自法兰西的洋人面前,可心里忍不住替格格叫屈。格格的好手艺是出了名,这个洋人的味觉肯定有问题,哪有每一盘美食都不合他的口味!
这会儿,见他用汤匙舀了一块肉入口,眉头又是一皱。
“还是硬。”
这句话不是沙特雷说的,而是美人儿干脆开口代劳,他也不吝惜的点点头。
两簇怒火窜上那双明眸,她知道要忍耐,来者是客,眼一闭,牙一咬就过去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可是,就算她拚命的深呼吸,还是有一股想将桌上的菜全砸向他的冲动。
因为他深邃的棕眸虽然透着歉意,但她却从那微扬的嘴角看出他的恶劣,他根本是故意挑剔的!
看到美人儿气坏了,玩得很开心的男人又觉得舍不得,终于说出公道话来,“其实,民风不同、文化不同,我对中国菜原本就不怎么有兴趣,也担心我的饮食习惯会造成你们准备上的困扰,所以,”回头看着一直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的老总管乔治,以中文问:“你已经把东西放到厨房了吗?”
这一问,其他人不由得将目光全移到这个沉默的老总管身上,因为他到了这里之后,也只点头、行过礼,没见他开口,他们还以为他不会说中文,可没想到,白发灰眸的老总管以比主人还字正腔圆的中文道──
“是的,主子,刚刚已经在福亲王府的何总管帮助下,将新购好的食材放进去了。”
“你尽快去准备一份过来。”
“是。”
自备餐点?他根本是存心给她难看的!馥薇真的忍不下去了,丽颜上勉强维持的最后笑意消失,再也遮掩不了的怒火已占据一双又圆又亮的美眸。
甭说是她,疼女如命的福亲王原本的好修养也被一声声的“硬、稍硬、还是硬”的批评给消耗殆尽。
要不是福晋一手抓着他、一只高底盆鞋重重踩着他的脚,他可能已经把这个死洋人给轰出福亲王府了!
罪魁祸首克彦已经感觉到风雨欲来的气氛,吓得冷汗涔涔。“呃──阿、阿玛、额、额娘,姐……姐,”他几近口吃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我……我想应该是像沙特雷说的,文化不同,民情不同,那个──那个,既然他的总管有替他准备晚膳,那就各吃各的嘛,哈,哈,哈。”干笑。
“可是沙特雷先生到我王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