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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方的坐下,发现他的另一项天赋,居然就这么大剌剌的在她眼前晃动,这混帐家伙居然没有穿内裤。
看来,她是遇见了天字一号大变态外加大情圣,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我看过你的资历了,贺小姐。”葛雷声音慵懒的说。“你保护过相当多人,他们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一致推举你是个好保镳。”
“谢谢。”她谨慎的点头,对于他一直设法抬高手臂的举动相当不解,难道他不知道她最讨厌肌肉型的男人?
“而且我发现到你的驾驶技术很好。”他放下手臂,倾身对她眨眼。“这点很符合我的需求,天晓得我根本不会开车,只会撞坏车子。”
他笑得很有魅力,彷佛确定她已经上 一样。
裸胸、眨眼,和一直拚命摇晃的——那个,这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唐璜?(注:西班牙文学中有名的情圣)
贺丝缕当场决定让他吃瘪吃到底,免得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色情狂。
“我会尽可能在我做得到的范围之内协助你,巴塞先生。”她客气的回道,表情还是一样冷静。
“叫我葛雷。”他纠正她的用字,多少有些失望。“反正我们都不知道还得相处多久,老是先生、先生的叫,也会叫烦,你说是吗?”
“是啊,巴塞先生。你说得对,是会叫烦。”她敷衍式的点点头,这下真的引起他的不快。
这个跩娘儿们!一般人想看他的本钱都还没机会呢,她居然不屑一顾。
“那就这样说定了。”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葛雷,我就叫你……”
“雷贝卡,这是我的英文名字。”彷佛判定他一定挑战不了中文发音似的,贺丝缕当场自动省去这道手续。
“我喜欢叫比较不一样的名字,贺小姐。”他几乎咬断牙根。
“我了解你希望特立独行,葛雷。”她依约叫他的名字。“但我怕你会被我中文名字的发音噎死。”
换句话说,她是好心,不希望他太过操劳。
“你放心,我会说至少三国的语言,短短两个字对我来说,应该不至于构成太大的困难。”死女人,不欣赏他的本钱也就算了,竟还刻意贬低他的语言能力。
“你高兴就好,我没有意见。”他爱试让他去试,反正她顶多把耳朵遮起来。
“你真大方,丝缕,谢谢你了。”他特别在“丝缕”两个字加重语气。
“不客气,葛雷,你的发音相当正确。”她颇为惊讶的看着葛雷,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叫对她的名字。
“现在名字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该解决别的事了。”葛雷的态度相当悠闲,但贺丝缕从他眼神看出来还有下文。
“请讲。”她表面上不亢不卑的微笑,心中打定无论他出什么招都要让他吃瘪。
“你知道,有小偷闯进我家。”葛雷说。
她点头。
“你知道,我是王室资产管理人,管理王室一切资产。”
她又点头,虽然她怀疑他根本是在吹牛。
“你知道,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追杀我。”
她非常用力的点头,理当如此,否则干么雇请她来?
“所以,我们必须开始旅行,直到整件事落幕为止。”
葛雷连说了三个以“你知道”开头的句子,贺丝缕也连点了三次头,直到最后这句话,才愕然歇息。
“你头发的颜色好特别,是染的吗?”满意于她讶然的眼神,他故意转移话题。
“不干你的事,巴塞先生,我没有义务回答。”冷冷地挥掉他的探问,贺丝缕的口气比冰块还冰。
“啊,我懂了。只要是有关于你自身的事,你都不会说。”他了解的点头。“不过我很怀疑像这样我们要怎么相处下去。”
“别担心,巴塞先生,事情总会解决的。”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得他毛毛的,担心她会不会趁着大半夜,就把他做掉。
“我猜,我再继续刺探下去,你大概会翻脸?”他不怕死,照问。
“百分之百,巴塞先生。”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差一点就掏出枪。
他就知道。
葛雷叹气,原本他还想问她是不是混血儿呢!如今看来……唉,只好以后逮到机会再问了。
“你刚刚说,我们即将展开旅行是吗,巴塞先生?”贺丝缕又把话题转到原先的讨论上去。
“叫我葛雷。”他无奈的点头。“是的,我打算玩遍西班牙,和对手玩捉迷藏游戏,看谁比较会躲。”
说到这,他又马上振奋起精神,一看就知道有鬼。
“我希望你喜欢旅行,丝缕。”他兴奋的说。“你知道西班牙是全球旅客公认最有趣的地方,有相当多的景点,值得探究和游玩。”
表面上看来他是为自己的国家感到骄傲,其实是想藉机捉弄她,报复她对他的不理不睬,顺便考验一下她的胆量。
非常好,贺丝缕想。她这个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胆量,他恐怕要失望了。
“你说得对,葛雷。敌人一定会不择手段追杀我们,是有躲藏的必要。”打定主意后,她微笑。“而且我非常喜欢旅行,尤其那种凡事都靠自己,回归到原始形态的旅行最棒。”
回归到原始形态的旅行?
“等等!”他咳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不会吧!真的是……
“自助旅行。”她点头。“没有夸张的跑车,不住五星级的饭店,吃穿都从简。”
贺丝缕早看穿他根本是个纨 子弟,这辈子恐怕没住过五颗星以下的饭店,故意整他。
“呃……听起来很刺激。”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不过你确定这种旅行法好吗?我们还是……”
“你该不是怕了吧,葛雷?”她的笑容充满了浓浓的调侃意味。“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没有人会怕自助旅行的,特别是像你这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
贺丝缕故意把话说得很甜,好像他若是不肯答应她的提议的话,就不是大男人,间接激起葛雷的好胜心。
可恶的女人,就跟你拚了!
“你说得对,是没有什么可怕的,特别是对我。”他露出一个自大的笑容。
“非常高兴碰见像你这样明理的雇主,我真幸运。”她也主动伸出手,先礼后兵。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葛雷。”她一面和他握手,一面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彼此彼此,丝缕。”他的笑容爽朗程度亦不下于她,甚至还有太夸张的嫌疑。
两人之间的战火,就在彼此亲昵的呼喊声中,悄悄展开。敌人还没出击,主雇二人反倒先打起来。
如此看来,西班牙的阳光真的很烈。
第2章(1)
葛雷同贺丝缕宣战的第二天,马德里的阳光依然炽艳。
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都在刺探彼此的底线,只是用的手段比较高明,说话也更滑溜些。
“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玩起才好呢,葛雷?”贺丝缕特意强调他的名字,因为他一早就提醒她不要又称呼他为“巴塞先生”。
“随你高兴,丝缕。”他的反击也很迅速。“你知道我一向好命惯了,难得这么早出门。”说完,他打一个大呵欠,相当欠扁。
“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先去观光中心找旅游资料好了。”说起自助旅行,她是老手,也决心痛扁他一顿。
“好啊,我没意见。”他又打呵欠。
是啊!人家老板都说随便她了,她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如数行事。
马德里有两处观光中心,其中一处离葛雷的住处很近,所以他们直接走路过去。由于先前她曾问过他要不要马上离开马德里?他回答说不急,等敌人杀过来再说。所以他们只好从当地先玩起,反正不急嘛!
贺丝缕不怎么带劲的耸肩,原则上她只要有钱赚,管他怎么浪费时间。反正一个月十万美金的保镳费又不是她在付,雇用的时间越长,他的荷包负担就越重,但她怀疑他会在乎。
他们很快找到观光服务中心,里面陈列了许多资料供人免费索取,包括地图、旅馆、巴士时刻、餐厅等各种小 子都有。
贺丝缕随手拿起其中一本专门介绍古堡的小册子翻看,发现它印刷精美、图文并茂,非常吸引人。接着又陆续拿了一些有关于建筑、舞蹈、美食、历史古迹,以及特产的介绍手 ,然后将它们统统塞进背包。
“你干么拿这些东西?”还没睡醒的葛雷,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突兀的动作,觉得她好奇怪。
“不拿白不拿。”这就是她的答案。“反正又不要钱。”放着可惜。
这下葛雷可被她这番话震醒了,从他出生以来,还没看过比她更贪小便宜的人。
“你……咳咳!”他清清喉咙。“你一向如此吗?”葛雷指她的背包。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所有自助旅行者的行为都一样,你以为观光中心是拿来干么的?本来就是提供旅行者免费的资讯。”
换句话说,是他孤陋寡闻,不是她行为怪异。
葛雷算是自讨没趣,既搭不上话,只好摸摸鼻子闪一边凉快去,省得惹人嫌。对于他这明智之举,贺丝缕仅是抬高一下眉毛表示赞许,转而将视线调到另一个架子上。
“节庆索引?”她拿起架子上摆着的书翻了一下,而后皱眉。
“真夸张,连节庆都能编成一本索引。”一般人对于索引的印象,大多停留在书本或期刊,而西班牙居然是用在节庆上面。
“没办法,我们国家的节庆这么多,不做成一本索引怎么弄得清楚?”看着她频摇的头,葛雷不以为意的回嘴。
这倒是。
翻开手中一页又一页的简介,贺丝缕不得不佩服西班牙观光局的用心,和西班牙人的贪玩之心,他们几乎天天都在放假。
“法雅节、春会、奔牛节、圣周……”她被这多如牛毛的假期搞得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厉害吧?”葛雷可得意了。“我们西班牙人最会过日子,总是懂得适时慰劳自己。”
“这我不跟你争辩。”她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一大堆琳琅满目的节庆上。“你们每一个城镇都有一个圣徒守护神,而且到了那一天还每个人都得放假。如此折算下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在工作?”
“这你可问倒我了,你知道我的工作和常人不同,从不需要去注意那些事。”葛雷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贺丝缕轻轻的把书合起来,放回架子上去。算她白痴问错人,这不事生产的家伙哪可能懂得什么。
“应该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放假吧!”葛雷在一旁放马后炮。
他的数学真好,竟然倒着算。
“你们国家的人还真幸福,台湾连你们一半的假期都不到,经常都得过好几个月才盼得到连假。”按照书上的写法,西班牙人一年有好几次长假,而且还不包括周休二日。
葛雷闻言大惊。
“你开玩笑!”他的表情十分夸张。“在我们国家,要我们连续工作一个月而没有节庆狂欢,可是会引起暴动的。”那等于是要他们的命。
贺丝缕耸耸肩。会不会要他们的命她不知道,但台湾的人民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你们国家人民的生活一定很紧张。”看着她绷紧的脸色,他猜。
“不像你这么悠闲。”她不否认,只是一面拉住他的领口,把他拖出旅游中心,就算回答他的问题。
这下可好了,葛雷挑眉。
他原本是想雇用一个美丽热情、又懂得生活的女保镳,没想到竟挑中一只母老虎,唉!
“我们下一站要去哪里?”手上拿着一堆旅游资料,却还是乱无头绪的贺丝缕,索性问葛雷比较快。
“随便。”老话一句。“马德里好玩的地方不少,太阳门或是布恩雷提罗公园都不错,随你挑。”
她连忙把地图和简介翻到他说的那两个地点,被一堆西班牙文搞到头晕眼花,最后索性连英文都懒得看了,直接问。
“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两个地方?”她低头改看地图。
“因为好玩。”他瞪她的头顶。“太阳门附近有条街集合了许多商店,附近还有一所美术学院,收藏了不少西班牙画派的艺术家画作,颇有得瞧。至于布恩雷提罗公园,过去是贵族的避难所,有许多喷泉、雕像和水晶宫,所以我才建议我们可以去那边玩。”
“原来如此。”贺丝缕边翻地图边点头。干么那么生气?“你说的这两个地方确实不错……”
她抽出这两个地方的简介,不期然瞥见皇宫的介绍。
“你为什么没有提到皇宫?”她倏然抬头。“这也是观光的重点不是吗?”
这确实是观光的重点,只可惜葛雷丝毫不感兴趣,脸上甚至挂着为难的表情。
为难,是的,他真的感到为难。虽然他嘴上不说,脸上的神情也很淡,但从他难得的沉默,可以感受到他不愿别人提起皇宫的事。
“我们还是去太阳门好了。”既然他有难言之隐,她也不勉强。“这两个地方一东一西,要都玩到,还真有点困难。”
“是啊是啊,真是有点困难。”葛雷赶忙接下她抛来的楼梯,自己找台阶下,并抛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耸肩。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不愿被人察觉的心事,她不会那么迟钝。
“我来叫计程车……”葛雷大少爷以为自助旅行的口号只是喊好玩的,伸手就要挥来便利的交通工具。
“不,葛雷。”贺丝缕眼明手快的将他刚举起的手拦下来。“我们搭地铁。”
“地铁?”葛雷额冒冷汗的看着一脸天使表情的贺丝缕。
“嗯。”她含笑点头。“搭地铁比较便宜,也比较符合自助旅行的精神,你觉得如何?”
他觉得如何?他不能觉得如何!谁教他先前那么爽快的答应
“你说得有理,我们就搭地铁好了。”葛雷咬牙切齿的答应她的提议,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他当然受骗了,傻瓜。
贺丝缕一面点头,一面在心里回应他脸上的表情,让他明白谁才是老大。
想和她玩?
门儿都没有!
他若以为她是那种虚有其表的花瓶,可要失望了,她整人的本事偏偏就是比他高。
“现在搭乘地铁正好,可以碰见许多有趣的事情。”贺丝缕满脸春风的将葛雷拉进地铁站,和她相处没几天却可感受她厉害的葛雷深觉大事不妙,每当她露出如此和煦的笑容就代表……
果然。
从没搭过大众运输工具的葛雷,这辈子没见过比地铁站更多的人,他们干么都挤在一块儿?
“这是什么情形,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才刚踏进地铁站的门口,就被那一批批媲美红海的人潮惹得很不高兴的葛雷直嚷嚷。
“没有,但也差不多了。”贺丝缕甜甜的说,尖锋时间挤车就是那样。“谁教我们不巧赶在大家上班的时间搭乘地铁,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验,对吧?”
对她的头!他敢打赌这坏心的娘儿们根本就把时间算准,特地挑这个时候整他。
“算我误上贼船。”葛雷没好气的回嘴,算是认栽。
贺丝缕闻言扬起嘴角。他要是以为游戏就此结束,那可就错了,真正的噩梦才正要开始哩!
她这话不是威胁。终于肯放下身段的葛雷,不多久即发现自己正面对此生最大的挑战——如何把自己弄进车厢。
这得从头说起。
话说当他好不容易跟着他的保镳,像个被管训的流氓挤进地铁站口,站在铁栅门前。他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哩?瞬间只见地铁工作人员迅速打开栅门,他身边的红海开始移动。
“快冲啊,还愣在原地做什么!”
葛雷根本还来不及惊慌,右臂就被贺丝缕拉走,从此陷入一场昏天暗地的噩梦之中。
“快、快,快挤上车!”
贺丝缕一边吼,一边像拔萝卜一样的直拉住葛雷,就怕他挤不上车。
“等一等,丝缕,我的皮鞋要掉了!”手忙脚乱的葛雷,在乱军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一双双的鞋子,一双双要命地踩过他的脚,最后连他的鞋子都要不保。
“先上来再说!”贺丝缕才不管他家鞋子要掉几只,硬是把他拉上车厢。霎时他变成芭蕾舞者,仅留右脚跟来个原地旋转,另一只左腿扫倒一票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葛雷气喘吁吁的到处道歉。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推、塞、拉,所有挤上车的人都不成人样,包括他的保镳。
“老天,怎么有人会想搭这种车子,简直像在地狱嘛!”道完了歉,他转而向他的保镳抱怨。
“抱歉就是有人会搭。”贺丝缕拢拢头发,瞪他一眼。“这年头在地狱生活的人不少,每日生活过得水深火热的也大有人在,不像少爷你这么好命。”
她这话很不客气,却要命的射中红心,害他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是随便问问。”葛雷再度嚷嚷,似乎从和她开战的那一刻起,他就处于劣势,从来没翻身过。
“你怎么这么会挤地铁?”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