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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值得尝试。
“我说,丝缕。”懒懒地将手撑在她墙壁的两侧,葛雷决定身体力行,让她领教他的男性魅力。
“什么事,葛雷?”她当然看得懂他想做什么,只是在城堡内不好发作,况且他的表情也着实有趣。
“你知道,你长得很美。”葛雷不知道自己猴急的样子已写在脸上,还自以为是大众情人。
“能由你的嘴巴听见这话,是我的荣幸。”贺丝缕礼貌的说,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真的?”他看来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存心跟我杠到底。”
“这纯粹是误会。”她微笑。“我不否认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这打算,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以后,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念头。”
“真巧,我也是呢!”闻言葛雷喜出望外。“本来我也以为你是一个没血没泪、只爱钱的女人。”
“现在呢?”她微笑。
“现在我觉得你其实满有人情味,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他的肺腑之言。没有人情味的女人不会慌慌张张趴在地上找邮票,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梦想,更不会像此刻一样抚着他的脸,好声好气的对他说话。
“真高兴听见你这么说。”
只是她的轻声细语中似乎隐藏了些许涵义,口气温柔得令人发毛……
“这样我要甩你的话,就简单多了,反正你会体谅!”
伴随着她这句话而来的,是一声震天巨响。
“砰”地一声。
葛雷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撞上墙壁,把他撞得头冒金星。
搞什么鬼,她干么真的甩他……
葛雷一边揉着肿了的额头,一边转身。等他看清现场的状况,才知道她为什么对他动粗。
圣母玛利亚!
刚刚要不是她及时把他甩到一边,他早已死在敌人的尖刀下,敌人不晓得什么时候潜进城堡。
“帮个忙,葛雷,趴下!”贺丝缕一面掏枪,一面对着已然呆滞的葛雷下令。
他赶紧找个好位置趴下掩护,顿时子弹满天飞,城堡里的墙壁到处是弹孔。
“你在破坏我国的文物!”葛雷很感激她救他的命,同时也很心疼祖先们留下来的东西。
“少罗唆。”贺丝缕可没有空理他,她的子弹已经用尽,看来只好想别的方法。
“你该不会是……想使用里面的武器吧?”葛雷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拿起摆在一旁的椅子,举高朝小博物馆砸去。小博物馆内摆满了中古世纪的武器,只用简单的玻璃围起来,很容易取得。
“你越来越了解我了。”她双手举高椅子,用力砸破玻璃。
没错,他是越来越了解她了,却不是一件好事。
显然她不只枪法准,对西洋武器的使用方法也颇为了解,要不就是她的血液中天生带有好战因子,什么武器都能上手。
葛雷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挥舞着战斧,不可一世的朝敌人砍、砍、砍,杀得对方无力招架,频频往后退。
“博物馆里有状况,我们快去看看!”
正当两方战得火热,馆方人员正好也带着警卫朝他们冲来。杀手见状马上落跑,倒是贺丝缕还傻傻愣在原地。
“快跑,丝缕。”已经逃跑习惯的葛雷,二话不说就拎住她逃亡。
“还有你手上的战斧,麻烦还人家。”他不想被指控偷窃,更无意带着两支战斧逃跑。
“真可惜,我还满中意它们的说。”匆匆丢下手中的战斧,她的语气满是遗憾。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语气相对苦涩。“但我想你要抢劫城堡的机会以后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时。”
这点他倒没说错,从马德里到塞维亚,这一路下来的城堡不计其数,不怕没有逞凶的时机,就怕会先被警察捉到。
真倒霉,一直被警察追,而且全不是他的错。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地步的葛雷,这会儿也没时间多想,唯一的选择就是跑、不停的跑,跑到没路为止。
“走这边!”眼看着后有追兵,前方又没路,葛雷适时出面指点迷津,将她引往围墙边的一条小径。
贺丝缕只得跟紧他的脚步,穿越几棵茂密的矮丛,翻墙跳出城堡。
摆脱掉警察后,两人靠在城堡的外墙喘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你在一起了,简直是在玩命。”两手扶住墙面,葛雷不住的抱怨,心脏都快爆掉。
“你可以开除我。”她建议。“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了。”
“总比老是被警察追好。”他气喘如牛。“天晓得我是个记录良好的公民,从来没有被警察追过。”
“凡事总有第一次。”她耸肩。“你最好赶快适应。”
“我已经努力适应了。”他抗议。“但是我怎么老觉得我们好像在玩闯关游戏,老是跑个没完?”搭地铁被狙击,就连参观城堡也有事,害他的调情计划完全被打乱。
“这就要问你了,老板。”她回嘴。“惹事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只负责保护你。”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话说回来,如果我们真的在玩闯关游戏,那你可有得担心了。根据游戏软体的惯例,现在只不过是开头,真正刺激的还在后头。”
“不会吧?我们至少已经过了两关。”地铁和城堡,葛雷大叫。
“没错。”她点头。“而我估计以后的关卡只会越来越难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到底是职业保镳兼电玩高手,之后的困境都计算好了,他这个被保护人只有跟随的分。
“你怎么知道城堡内的小径,和那座矮墙?”贺丝缕没忘记刚才他们是怎么逃命的,全赖他的指点。
“没什么。”他拨拨头发。“这座城堡以前是王室的财产,我这个资产管理人当然要多关心一下,弄清楚各项设备的地理位置。”
“我不知道它还是王室的资产。”贺丝缕颇为惊讶。
“是啊,只可惜现在它已经不属于王室。”葛雷点头。“两年前国王决定将它捐出来开放给民众参观,收取的门票费用亦属于地方政府,用来补贴地方建设。”
“国王真是个大方的人。”居然捐出一座城堡。
“他就是这么仁慈,所以全国的百姓都爱戴他。”谈起他最敬爱的人,葛雷的脸上不自觉的展露出骄傲的表情,深深以国王为荣。
“你也不差。”贺丝缕淡淡的批评。“本来我以为你这资产管理人的头衔只是挂着好玩,没想到还真有几分实力。”
“不怪你,宝贝。”他耸肩。“和你抱持着同样想法的人有很多,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别挂心了。”
贺丝缕才想告诉他,他对城堡的了解让她对他另眼相看的时候,他随即摆出一副跩样,害她只得把到口的话又吞下去。
有些人就是赞美不得,她的雇主很明显就是那样的人。
“我发觉我们越来越了解彼此了,丝缕,你不觉得这是个好现象吗?”手撑着墙壁,猛眨着眼睛,葛雷一心想把刚才在城堡内没做完的事完成,这点让她又更降低了对他的评价。
“是啊,葛雷。”她附议。“但我怕我们没有空谈情说爱,因为警察又追过来了。”
随着她满不在乎的手指看去,一堆身穿制服的警察正争先恐后跑过来,远远的对着他们大声嚷嚷。
“妈的!”见状他不禁诅咒。
看样子又得跑了,真衰。
也许是他们的沟通出了问题,或是他的保镳天生就不喜欢汽车,亏她自称是赛车高手,结果老是喜欢搭大众交通工具。
葛雷举双手投降。反正他一向就拿她没辙,顶多只能以不告诉她他和雅各的约定作为小小的报复,看她到时怎么送他赴约。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
嗯,很好。
他放下手腕。
距离他和雅各约好的时间只剩五个钟头,他倒要看看他的保镳怎么利用火车,把他载去目的地。而他敢打赌,除非这班火车长了翅膀,否则他们绝对赶不上约会。
“你干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班火车跟你有仇啊?”打从他们一上车开始,贺丝缕即注意到他不寻常的沉默。
葛雷故意不答,默默用眼神暗示她,他是真的很恨这些大众交通工具,只可惜他的保镳看不出来。
“我满喜欢搭火车的。”无视于葛雷忿恨的眼神,贺丝缕自在的说。“可以看风景,而且座位又舒适,比搭巴士好多了。”
是,这点倒是真的,至少不必再忍受二手烟,但是……
“你就不能买大一点的位子吗?”憋了半天,葛雷终于发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喜欢搭这些天杀的大众交通工具,但你至少可以买包厢的位子,犯得着和人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吗?”
原来,除了怕赶不上约会之外,让葛雷如此抓狂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挤;要命的挤,小小两张椅子居然挤了六个人,每个人都怕坐不到位子似地拚命挤压,差点把他挤出车窗。
“但是这个车厢的价格最便宜,你说的那种车厢的价码是这个车厢的三倍。”贺丝缕不懂他干么这么气愤,她可是在为他省钱。
“我付得起,宝贝。”感谢她的鸡婆,他就是喜欢浪费。“那里的价钱或许是这里的三倍,但至少我的屁股有地方放,不必忍受这种折磨。”
由于贺丝缕买的是等级最差的车厢,明明只有八十个座位却挤进一百多个人,因此显得拥挤不堪,空气也相当混浊。
“好吧,我们换车厢就是。”贺丝缕同意他的说法,这里的人真的有点多。“包厢那边好像还有位子,我们去跟列车长说一声,他应该会同意让我们换过去才对。”
葛雷原本想跪下来感谢她的大恩大德,居然肯听他的话换车厢。后来仔细想想算了,趁着她心情好的时候赶快行动,免得一回头她又变卦。
第5章(2)
“对不起,借过一下。”
敢情葛雷是挤车挤出心得,连怎么闪身都颇有一套,说着喊着便挤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贺丝缕跟在他后面研究他的转变,发觉他满有挤车的天赋,请人让路的本事也比她高,她尽管跟着走就是。
当他们终于挤出狭小的并排座位,往头等的包厢走去,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不必再跟人挤在一块儿了。”葛雷就怕屁股被挤扁,天知道他还得靠他那对漂亮的俏臀骗吃骗喝,变形不得。
贺丝缕皱眉。
他的双臀确实是结实紧翘,形状相当好看。但也不必这么自恋吧?小心会有报应。
她才刚这么想,报应紧接着跟着来。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这班列车,此刻正手持短枪,朝他们迎面而来。
都怪葛雷这个自恋的家伙!
“趴下!”早已习惯突发状况的贺丝缕,在瞟见对方的第一时间,即拉住葛雷的手臂,硬把他的头往下压,命令他在地上趴好。
葛雷直觉的蹲下,用手臂护住头,顺便诅咒他的保镳。
“都怪你固执,一定要搭火车,现在好了吧”
咻。
一颗子弹从他头上飞过,险些打到葛雷。
“不要站起来,白痴!”她掏枪反击,连带敲他一记。“有什么事,等我解决了这些痞子以后你再抱怨。”现在没有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我就说要自己开车,你偏说不,还说搭大众交通工具比较不会发生危险。”
结果却是怎么搭怎么错,到哪里都会被袭击,害惨了跟他们同车的旅客。
“你再继续这么罗哩罗唆,小心我把枪口指向你。”她一面威胁她的雇主,一面击伤一名杀手。
“尽管动手,宝贝,我不怕。”他豁出去了。“反正我在你的心中没有地位,被谁杀死都一样,对我来说都没有差。”
“你没差,我有。”她回道。“你若是被敌人杀了,我顶多领不到钱。但如果是被我杀死,我还得赔钱,划不来。”
恶毒的女人,心中只有钱。
“我认输。”反正赢不了,干脆投降。“现在你决定怎么办?”
对方的人这么多,他们只有两个,何况车上还有一堆吓坏了的旅客。
“我有办法。”贺丝缕左手收枪,右手拉起葛雷,二话不说便将他拖往车门的方向。
葛雷一头雾水的跟在她后面,尚在迷惘之际,却看见她高举双手——
她该不会是想跳车吧?
一点也不想上社会版头条的葛雷,对于成为事件中的男主角兴趣缺缺,更不想表演空中飞人,只想火车快点停下来。
说也神奇。
不必过分祈祷,无须泪流满面,火车自己竟然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紧急煞车,把车厢里的人摔得东倒西歪。
“这里有一根紧急煞车的摇杆。”贺丝缕对着摔到地上的葛雷解释火车为什么会自己停下来的原因。
“我看见了。”也摔断了几根骨头。“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东西不是设计用来这么玩的。”应该有更广大的用途……
“我知道。”她后悔的点头。“下次我会注意一点;如果我们还来得及逃的话。”
“什么?”他顺着她的手势回头看后面。
“敌人又追过来了,赶快跳车!”
这就是电动玩具的标准模式,过完一关又一关,永远有过不完的关卡。
葛雷不晓得自己惹到谁了,但他知道自己请错了保镳,才会变成游戏软体中的男主角。
“但我以为游戏中的主角,都有时间谈恋爱的。”葛雷不介意偶尔成为虚拟世界中的人物,但坚持一定要有情调。
“你说什么?”疾速奔跑中的贺丝缕,听不清楚他的话,边跑边问。
“没什么,只是在喃喃自语。”他摇头,还是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电玩都在骗人。
贺丝缕根本懒得理会他发神经,逃命比较重要,至少也得把这个月的保镳费拿到手才行。
他们足足跑了好几百公尺,才摆脱掉烦人的苍蝇,葛雷才有时间抱怨。
“好啦!跑也跑了、跳也跳了。现在已经六点半,我要怎么赶上八点钟的约会?”
贺丝缕担心她的保镳费没着落,葛雷却是烦恼赶不上和雅各的约,那一板一眼的老家伙从不等人,总是时间一到就走,无情得很。
“你跟别人有约?”得知这件事,贺丝缕惊讶的看着葛雷。
“嗯,八点整。”葛雷幸灾乐祸的说。“我跟人约好了在『培罗拉酒馆』见面,差一分钟都不行。”
“你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这件事?”她蹙眉指控。
“我故意的。”他理直气壮的回答。“谁教你凡事独断独行,老爱搭那些乱七八糟的大众交通工具——”
“自助旅行本来就是这样,我并没有做错。”她可不认为她哪里不对,反而觉得他娇生惯养。
“对,但是我们不只是自助旅行,而是被人追杀。我可不认为拖着整车子的人和我们一起陪葬是比较好的选择。”葛雷的想法和她不同,除了搭不惯大众交通工具之外,最重要的是不想连累人,哪知道他的保镳乐中此道,一会儿地铁、一会儿火车的换个没完。
面对葛雷怒气冲冲的指责,贺丝缕其实也有话要说。当初她之所以会坚持搭乘大众交通工具,是因为顾虑对方不会贸然在公众面前下手,有安全上的考量,怎知适得其反?
只能说,那些杀手不是太大胆,就是太白痴,搞不清楚状况。
“好吧,是我不对。”这是她第一次向葛雷认错,但口气不太像就是。
“谢谢你哦。”葛雷没好气的回嘴,那是什么表情?“真高兴你终于肯承认错误,但我们还是赶不上约会。”雅各一定会准时走人……
“你非赴约不可?”贺丝缕斜眼睨他,难以相信他是这么遵守约定的人。
“嗯,要不然他会去跟国王打小报告,给国王留下坏印象……”他愁眉苦脸的喃喃自语,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重视这次约会。
贺丝缕不知道葛雷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从他担心的表情看来,她最好准时送他赴约。
“不必担心,这件事由我负责,我保证让你准时赴约。”毕竟她也有错,要不是她坚持搭火车,他们早到达他说的地点。
“哦,我晓得了,你要负责……”尚处于弥留状态的葛雷没注意到她说的话,只听见她要负责。
负责?
惨了!
葛雷如梦初醒的抬头,果然就看见他的保镳掏出枪,跟一个金发年轻男子借车。
“借你的红色跑车用一用,几个小时后就还你。”
说不出是他比较惊愕,还是那个金发的年轻人,他们两个人的嘴巴简直张得一样大。
“上车吧,他说可以。”
之后,她朝葛雷点点下巴,要他上车。葛雷走过去,嘴巴还是一样大,那个年轻人也是。
“我没听他说过任何一句话。”他手指向跑车的主人。
“好像是。”她发动引擎。
“你这么做是抢劫。”抢劫一辆跑车。
“没错。”她不否认。
“该死,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件事?”葛雷诅咒。
“那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