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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认为郁归颢在欺负一个无辜的老人。
“死老头!你是因为受我欺负才出走的吗?为什么我记得的是你把夜帝的责任丢给死中年人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你为什么不等到要死的时候再把这个头衔交给死中年人?你过早地跑去逍遥了,他也跟你学,在我十二岁的那年就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只留下张字条说从那天起夜帝就是我了。这些全都是因为你的偷懒!”郁归颢郁积了多年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了,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诅咒这两个不负责任的人被雷劈死。
季贤偷笑着,姜还是老的辣,他已经成功地转移了郁归颢的注意力。
“你不要这样嘛!你小时侯我也很疼你的啊!你不记得了吗?”
“哼!我四岁之前你还时不时地跑来看看我,四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让人找你,你分明有心躲我,你熟知暗夜宫找人的方法,想躲我自然找不到。这些年你死到哪里去了?”
“你四岁的时候星浅宝贝就出世了嘛!你说说看,成天对着他,谁还想看你啊?你……你不要瞪我嘛!我也是实话实说啊!”
“那你在去照顾星浅之前都去做什么了?师傅……是死中年人他一直很好奇呢!”
“报恩!做季家的管家,教宝贝他爹武功。”
“报恩?怎么回事?夜帝也会需要人施恩吗?”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季贤摇了摇头,显然不愿多提。
“随便你!过去怎么样我不追究了,最重要的是眼前。”
“你是说最近武林发生的那一系列大事吗?”季贤摆出一副准备认真讨论的架势。
“我是说我也喜欢星浅,你为什么要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我会很生气的吗?”
“我觉得他对星浅宝贝很好啊!”
“难道我就对他不好吗?”
“可是——”季贤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嬉皮笑脸已被清肃的神情代替:“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样的人是不适合星浅的,他单纯懵懂,而你……我们这种人是不配作为爱人守护他一辈子的,而秋映墨那小子虽然够机灵聪明,但也和星浅一样没什么心机,星浅只有和他在一起会比较幸福。”
“像映墨那样能保护得了他吗?”
“以前也许不能,但现在他的武功并不低于你多少啊!他有那份心,他宁愿自己死也要保全星浅。我看人是不会错的!”
郁归颢沉着张脸,不说话,他拒绝去思考季贤的话是否正确。
“怎么样?你好好想想我的话。”说完,季贤准备离开。
“我要星浅!”
季贤停下了脚步,回头:“你看,你说的是什么?你‘要’星浅?听到没有?不是你‘爱’星浅。区别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星浅就像是一块耀眼的宝石,世人只要见过他,都想把他占为己有,那只是一种占有欲。在这种欲望的支配下去占有一个人,被占有的人是不会幸福的,你,你不是一般人,应该要和他们有所不同才行。如果真为星浅好,放了他。”
郁归颢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映墨对星浅就不是占有欲了呢?”
“我说过,他和星浅一样单纯,单纯到那种欲望还不会在他心里产生。”
郁归颢赌气地撇过头不去看季贤,却孩子气地问道:“那我怎么办?”
“你?”季贤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人人敬畏的夜帝现在居然撅着嘴问他“我该怎么办”。
“你呀!难道你看不出来正有个傻小子为你神魂颠倒吗?”
“死老头!信不信要不是你现在没有了内力,我早就揍你了!”郁归颢恨恨地说。
“我没有开玩笑啊!你不要以为这些年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你的一切,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哪!他叫——封潇辰是吧?真是个好孩子!”
“封潇辰怎么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吧?”
“他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映墨好不好?”郁归颢无辜的神情告诉季贤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季贤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敢说出“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徒孙”这样的话。
郁归颢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讨论这个问题,很聪明地扯开了话题:“你去救映墨的时候搞清楚了对方都是些什么人了吗?”
季贤没有答“有”,也没有答“没有”,而是反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游戏你自己玩会比较有趣吗?”
“那你要冒我的名去让映墨说那些话做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夜帝吧?”
“现在我暂时顶了夜帝的名号,有人就不会怀疑你是了,这样不好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了?”郁归颢脸色一变。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季贤高深莫测地一笑,却故意不明说。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么说你也是‘知道’了那些人的死和千秋山庄无关才让映墨这么说的喽?”
“那些人真的死了吗?”
反问了这么一句话后,季贤笑着走开了,边走口中边念叨:“我要去看我的星浅宝贝喽!他一定想死我了。”
郁归颢看着季贤离去,也一副释然的表情:你还真是都知道了啊!
看着季贤离开,郁归颢开始仔细考虑起他刚刚说的话。
其实季贤说的也不尽然,他对星浅并不是那种单纯地想去霸占一个宝贝。他可以承认在初识星浅时,的确是被那绝世容颜所吸引,可他从没想过把星浅当作一个私有物,只是会贪看他的笑,沉迷于他的喜怒,为他开口闭口的“郁大哥”而心动。
一辈子宠着星浅是他的心愿。
然而,然而……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要把星浅压倒在身下。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郁归颢心头一震。
若说情和欲是密不可分的,那他对星浅从未有过情欲,是不是说……
难道说一直以来,他对星浅的感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哥哥对弟弟的吗?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最大的可能。
若说到日前强吻星浅,大概只能归咎于自己的孩子气——不愿自己所拥有的所爱的所希望保护的一下子全成了别人的。
也许他还不够成熟,倘若再过些时日,他也许就不会让这样的失控画面再次出现了吧?
想通了一切后,郁归颢顿时觉得轻松很多。
趁着季贤去找星浅的当儿,郁归颢决定去找映墨好好谈谈。
既然他不能照顾保护星浅,那他就要让有这个资格有这个幸运的人懂得珍惜。
虽然他不能陪伴星浅一生,但他要星浅比和他在一起还要幸福。
而且,乘机耍耍秋映墨也蛮有意思的。
他不能给的,他也要星浅都得到。
打定主意后,郁归颢闲逛到前厅,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下里面,除了秋家父子四人外没有其他人了。估计他们已经把那些人安排妥当了。
想不到他们的办事效率还真不低呢!
郁归颢想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伯父,我想借一下映墨。”
“开什么玩笑?映墨刚回来,我们还没看够呢!为什么要借给你?”秋显山紧紧搂住秋映墨,不愿放手。
“嗯~~~~~讨厌啦!人家小两口分开这么多天,你们这些没有情趣的臭男人居然想棒大鸳鸯!一点都不了解人家的芳心,走开啦!”郁归颢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秋映墨从秋显山怀里扒了出来,像八爪章鱼一样死死缠住,撒娇似地把头靠在比他矮半个头的秋映墨的肩上。
“这……小墨啊,你不是喜欢那个叫星浅的孩子吗?”秋显山不明白儿子的品位怎么变得这么快。
“……”此时的秋映墨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墨墨!你什么时候和星浅有一腿了?讨厌!你这个负心汉!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我这么全心全意为你默默奉献,而且你还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对人家做了那种事……我不管,你要对人家负责啦!”郁归颢煞有介事地拉着秋映墨的袖子晃来晃去。
“你,你……”秋映墨显然受惊不小。
“我什么我啊?你是不是想和我单独相处啊?想你就说嘛!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伯父,你也听到了,墨墨觉得我比你重要得多,我们走喽!哎呀!这不是两位哥哥吗?看你们的表情,这么呆,我也知道你们都看上我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嫉妒墨墨有我这么棒的人相陪,我以后会帮你们介绍只比我差一点点的美人的,再见喽!”
说完,郁归颢拉着已经呆了的秋映墨一晃就出了正厅,直到到了一般无人经过的花园后的一个小亭子才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拉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秋映墨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互胸,戒备地盯着郁归颢:“你……你居然暗恋我这么长时间了?我告诉你哦,我只爱星浅的!对你没有兴趣啦!不如这样吧!我帮你介绍一个好的,就封潇辰好了!说实话,你们还真的是蛮配的呢!你看,前些日子,你一直表现出喜欢星浅的样子,实际上是想引起我的嫉妒,从而虏获我的心对吧?其实你的这个方法封潇辰也用过哦!他喜欢我是假,想看你的反应才是真。哎!只可惜你看上的是我。其实我也有很多缺点,比如说贪吃贪睡啦、心有所属啦、身兼重任啦……你不要以为我是完美的就粘着我不放啊……”
郁归颢的脸愈变愈黑:“你说够了没有?也不照照镜子!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从刚刚秋映墨的一大堆废话中,郁归颢不幸地又听到了一个关键:封潇辰喜欢他!刚刚季贤也这么说过。
为什么大家都会有这种误会?
等一下!是误会吗?郁归颢忍不住问自己。那天他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封潇辰没有啊!为什么他们还是做了?
“喂!你怎么了?”秋映墨伸手在郁归颢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该不会是为刚刚说的话后悔了吧?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就可以了。”
郁归颢的眼神冷冷地扫过秋映墨:“我找你过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喜欢星浅,你是争不过我的。”
“你是想引我嫉妒吗?”秋映墨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在的时候我正式向星浅表白过了,还吻了他!”郁归颢说话时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秋映墨脸上血色顿失:“你骗人!我这次回来星浅对我特别好。”
“那是因为准备拒绝你,他感到愧疚,才会对你好的。”
“可是星浅的贤爷爷已经同意把他托付给我来照顾了,他不仅是星浅的长辈,更是夜帝,如果你敢忤逆他的话,他会杀了你的。”
“首先,他那么宠星浅,不会硬逼着他去跟谁的,其次,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我敢不敢忤逆他。”
郁归颢的自信满满显然给了秋映墨很大的压力,只见他颓然地低下头:“其实只要你告诉我星浅亲口承认了爱的是你不是我,我便不会去和你争。如果他认为和你在一起会比较幸福,我……我希望他幸福。”
“你,你不想‘要’星浅吗?”郁归颢盯着秋映墨,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爱他,也向‘要’他,可是如果他不爱我,我只能爱他,却不敢奢望‘要’他。”
秋映墨的回答让郁归颢很满意,同时也让他明白了星浅的选择和季贤的眼光都没有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我认输了!星浅是你的!”
“你说什么?”秋映墨抬头,眼底尽是闪烁的星星。
“我是向他表白过了,可是他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你。”
“星浅喜欢的是我?星浅喜欢我?”秋映墨开心地跳了起来。
“喂!你也要照顾一下失恋人的心情好不好?”
“这么说你先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喽?”
郁归颢看着秋映墨和季星浅一样单纯的笑容,坏心顿起:“只有一件事不是骗你的——我的确是吻了他!”
他低估了嫉妒的男人所爆发出的能量。
秋映墨冲过去抱住郁归颢,像一只发怒的小狗一样四处咬了起来。
“喂!喂!喂!你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是会武功的人了,不要打起架来还这么没有水准可以吗?”
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他郁归颢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这种打法的秋映墨到真的让他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来!我们重打!”
-_-///////
单纯如秋映墨,是绝对不会想到为什么郁归颢会知道他以前不懂武功的事的。
26
到了晚上,在郁归颢的要求下,所有人又聚在了正厅。
这次带面纱出现的除了星浅外,还有一个人——季贤!
这一路走来,江湖中人对带面纱的季星浅已不再陌生,然而,突然出现的季贤则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都猜测他是不是秋映墨口中的“夜帝”。
此时,季贤也不负众望地开口了:“我说过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不是现在。如果你们认为可以信我,就一切听我安排。”
冰冷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所有人一并跪下,齐声道:“愿追随夜帝左右!”
只有秋显山几人目瞪口呆:这个架势十足的王者一样的人物当真是白天那个一看到季星浅就激动得没个人形的变态老头吗?
“起来吧!这次的一切我将跟你们一同经历!另外,我的所有计划都已经告诉他了。”季贤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郁归颢:“你们听他的就好!”
“他?郁归颢?”
“他只是个赏金猎人而已,凭什么……”
“可是他很厉害啊!据说他在两个月内抓到了上百个恶人呢!”
“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赏金猎人啊!”
“为什么不让秋盟主来?”
“夜帝您亲自下指令不是更好吗?”
…………
“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虽然看不到季贤的眼神,但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有几个胆小的甚至都忍不住尿裤子了。
“追随夜帝,一切听从郁公子的安排!”
人,普通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从善如流。
这些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可没有这样的人,王者也就无所谓王者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合作了,我郁某人也就不客气了!”郁归颢笑着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潇洒地拍了拍手,示意封潇辰拿过来一副地形图。
“大家看一下这幅图,我用黑墨把最先受到……嗯……我们暂且把那些人称做‘神秘人’好了!我用黑墨把最先受到‘神秘人’攻击的门派圈了起来,并画线把它们都连了起来,而稍后受到攻击的我则是用朱砂连了一下,看这幅图,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怎么这样子?”
“我们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谁来操那份心?”
“虽然我佛中人早已看破红尘,不应沉迷于尘世中的是非恩怨,可是住持的死我们也不能不去追究。
“没错!我们也不能让我们的掌门含冤莫白!”
“夜帝他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做起事来这么不知轻重呢?”
…………
没人愿意回答郁归颢的问题,显然十分不满。
郁归颢耐心地等所有人说完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要找的‘神秘人’和杀害你们掌门的是同一批人,你们是不是比较有兴趣和我讨论了?”
众人愣了一下之后,又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看这幅图就是两个圈!”一个粗壮的大汉站了起来,声如洪钟。
“呦!这不是裴老前辈吗?您老真是好眼力啊!”郁归颢赞道:“就是两个圈!这两个圈几乎是连上了所有受攻击的地方,包括各位的门派。当然,也有例外的,就是这千秋山庄,檠天坞和与江湖无关的江南季家将军府。这千秋山庄代表的是我们的盟主秋映墨,檠天坞就是封潇辰,而季家,原本不算什么的,可是,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夜帝他是季家的人,不对,应该说是季家是夜帝的。这三处是离这两个圈都远了点……哦!我把话题扯远了。就说那两个圈吧!凡是圆都有圆心,我们不难看出,这两个圈同心,就是这里。”郁归颢用手对着画的中心处圈了一圈。
“这又咋了?我是粗人,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心不心的,我只想知道杀人凶手在哪里!”裴彻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别人悠着说话。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就是这里啊!”郁归颢扣指敲了几下刚刚圈的那一点。
“郁公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你说什么来着?什么圆心是那里,凶手又在那里,我都给你搞糊涂了。
郁归颢伤脑筋地拍了拍脑门,很想对他说“你的确是太笨了”,但还是忍住了:“你不懂也没有关系,其他人懂就行了,就算大家都不懂也无妨,我说什么,你们就怎么做就成了。”
底下的人全都默不作声,这一刻,他们都只想听从郁归颢的话,他的风度气度见识见解已经摆在那儿了,让人不得不为之折服。
“好了,现在我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请教死老……夜帝几个问题。”郁归颢转身挑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