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他要起身的剎那,昏醉的她突然双臂勾住了他的颈项,傻呼呼地将他往下拉… …“不要离开我!”她闭着眼儿蓦然呜咽了一声,本能地、直觉地将他的脸庞往嘴上压 。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颊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霎时间,他以为她是醒着的,是 蓄意偷吻他,可是她满面醉意和睡意朦胧,根本是勾着他的颈项,小脸像猫咪一样在他 颊边磨蹭着。
他胸口一热,不能自己冲动地扳正了她的小脸,轻轻地……吻上了她泛着酒香的樱 唇。
“这才是亲吻。”他沙哑着声线,温柔地告诉她。
睡意恍惚间,她的小嘴弯成了一朵心满意足的笑花,咕哝道:“吻……还要……”
仲远的理智勒紧着心旌悸动的缰绳,几乎控制住了自己;可是当她娇娇懒懒地又磨 蹭搜寻着他的嘴唇时,他再也抑止不住冲动的渴望,俯下头来紧紧攫住了她的唇瓣…… 若勤勾紧了他的颈项,呻吟着将自己的初吻和二次吻全然献给他。
他的舌尖溜入了她芬芳温热的唇齿间,忘情地攫取勾惑着她的甜美,一次复一次地 舔吻轻啮着她丰美的诱人气息。
若勤浑身发烫,挣扎着想要褪掉自己好热好热的束缚……就在她雪白莹润的肩头乍 露的那一剎那,仲远如遭电击,他嗖地吸了一口气,彷佛在瞬间才惊觉自己的失控!
老天,他在做什么啊?他竟然趁她酒醉之时占她的便宜……仲远深深痛责自己,心 一横,闭上了双眼将她的衣衫拉好,硬生生将她扳离压回床上。
“睡觉。”他忙不迭地逃开大床。
若勤迷迷糊糊地抗议着,可是她实在太困了……酒精还在她脑袋瓜里愉快游走,她 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喘息着瞪着大床上的她,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浴室换好了一身清爽走了出来,赤着大脚走到她床边,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她 睡着的模样。
真的睡着了?还是待会儿又会突如其来的爬起来?
想到刚刚火热缠绵拥吻的那一瞬间,他心口一紧,小腹没来由地燥热了起来。
他慌忙甩掉方才香艳刺激的景象,到衣柜底下取出了一条干燥舒适的毛毯,缓缓地 卧躺上长沙发。
该死,他得管好自己失控的“邪念”才行。
他揉了揉眉心,实在也有点不解——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失去自制力?而且几乎很 少有女人能够如此撩动他的心……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挤在这张顶多只有一百七十 公分长的沙发上,的确是有点辛苦,可是他忙了一整晚也着实累了,因此还是心满意足 地吁了一口气,准备闭眼睡觉。
就在这时,一个轻轻呓语又惊动了他——“该怎么办呢……”她在说梦话,迷迷糊 糊地道:“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认……可是我又不能认……怎么办呢……”
他竖起了耳朵,却只听到她重复呢喃着那几句“该怎么办”、“要不要认”、“又 不能认”、“该怎么办呢”。
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让她必须借酒浇愁,连醉了睡了也念念不忘?
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是在闭目欲睡之际,他的脑海还是不自禁回荡着一个奇异的念 头——她的声音……好像曾在哪里听过?
第七章
她的头一定有一万吨重!
是谁在她的脑袋里灌了水泥块?又重又晕又沉……她几乎动弹不得。
若勤呻吟了起来,双手紧紧压住震跳欲裂的太阳穴。
就算打死她,她也要戒酒了!
她舔舔干得快着火的嘴唇,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噢……真要命……”
就在这时,一杯飘着诱人香气的咖啡递了过来,她饥渴地凑近去大大喝了一口,味 蕾还来不及品尝咖啡味,她就被又浓又苦的滋味给呛醒了过来。
“咳咳咳……”她掐住脖子,想把黑咖啡给吐出来,“我的天啊……”
“你还好吗?”一个温和却严肃的男人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好。”她本能摇头,却又震痛了脑袋,“非常……不好。”
她好想哭。她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心爱的男人竟然是上司,而她又再在上司面前出 了一次大糗……她的妈却要她回去相亲,嫁给一个养粉鸟玩鸟笼子的田侨仔,她的生活 糟糕透顶,现在她的头又该死的痛到不行……若勤哭了出来,整张脸埋进柔软的羽毛被 里痛哭流涕。
仲远本来想要递杯咖啡给她,喝完之后让她穿好衣服回家去准备上班,可是他怎么 也没想到她竟然哀哀痛哭了起来,纤细的肩头颤动得教人心疼。
他心底涌现了连自己也惊异的温柔,本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低地道:“别哭了 。天大的事都有解决的一天,你……别伤心了。”
“我没有法子不难过……”她还是没有办法抑止哭泣,但是她哭了好牛天后,突然 惊觉自己屋里怎么会有别人?
而且还是个男的?!
她泪痕斑斑地抬起头,看见了雪白衬衫笔挺,连领带都系整齐的他——喝?!
她吓呆了,直直地瞪着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轻咳了一下沉声道:“相信我,我也觉得这种情况很诡异,但是 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总……总经理?”她脑筋霎时一片空白。
他是总经理穆仲远,也是尼克……她是员工纪若勤,也是拇指姑娘……她的头好痛 。
为什么天下间的糗事统统给她撞见了?
仲远试着温和一点,免得把她的三魂七魄全吓出窍了,“呃,你昨晚喝醉了。”
她这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仓皇地打量四周,“我在哪里?”
“你昨晚喝醉了,在便利商店里发酒疯,后来昏倒在我身上。”他简短地解释这一 切,“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先把你放在我屋里,等你醒过来。”
“我的衣服……”她又低呼了一声。
他的脸竟然红了,“咳,我没有对你做任何逾矩的举动,只是你的外衣湿了,我帮 你脱掉……免得……你生病。”
他该向她认罪,说他昨晚也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占了她的便宜吗?
若勤的脸蛋也火辣起来,她胸口怦咚怦咚地狂跳着,口干舌燥地道:“我知道…… 你不会对我怎样,我只是……只是一时吓到了,还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点点头,自她床沿起身。
“你……稍微梳洗一下,浴室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的外衣我挂在那里。”他修 长的双腿迈向书桌,背过身收拾起笔记型计算机。
她又是怦然又是窝心,柔柔地凝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剎那间,她好想告诉他,她就 是那个夜夜与他谈心的拇指姑娘。
可是她不敢……怕毁了一切。
目前,她什么都不能让他知道,等到……时机成熟再说吧!
“总经理……”她温柔忐忑地唤。
他回过头来,深邃微褐的眼眸望向她,“什么?”
她几乎被这样一双眼神催眠了,“我……我要跟您道歉。”
他一怔,微微牵动唇边,“不要紧。”
“不只是昨天晚上麻烦您的事,还有那一天——您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天。”她困难 地道:“我那天不是有意冲撞你的,只是……我可能昏了头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
无论如何,身为员工竟然在老板面前大言不惭,她活该有此报的。
他盯着她,半晌后笑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过去的事情就罢了,重要的是未 来你在工作岗位上的付出和努力。我希望你把忏悔的时间用来勤奋工作、肯定自己,这 样就够了。”
他真是个出色的老板!
她感动地仰望着他,“谢谢你……”
“你家住附近?”
“是。”她感激得几乎泪眼汪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梳洗过后,早点回去换个衣服,吃个早点。”他微微一笑,“下次有什么事烦心 ,不要再用借酒消愁这一招了。”
“是!”她心悦诚服地道。
直到进了浴室,她兴奋得还在发抖,连挤牙膏都几乎使不出力;可是当她看到大椭 圆形的镜台旁晾着的蓝色厚毛巾,她冲动地取了下来,轻轻地,将依旧微湿的毛巾贴近 了鼻端……上头残留着他的味道,好好闻……她脸红心跳地连忙把毛巾挂好,像做了什 么坏事似的,频频看向浴室门。
“这是他住的地方。”她简直像在做梦一样,“我居然就在他住的地方睡了一晚, 睡他的床,用他的浴室……不知道他昨晚睡在哪里?是在床的另一端吗?”
噢,光想她就血脉偾张,几乎喷出鼻血来。
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抱住了赤裸裸的他,而且还紧靠了他的重点部位的话,恐怕早 就大喷鼻血而殁了。
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若勤脸上大大的笑容简直比窗外的冬阳还要灿烂。
说也奇怪,这两天天气好得不象话,她的心情也好得可以拿来晒衣服了。
若勤哼着歌儿,到复印机旁印着文件。
同事丁经过,忍不住又绕了回来,“你中彩券啦?这两天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康 的吗?说来听听看。”
“你们日子挺无聊的吗?做什么一天到晚都问我有没有好康的。”她白了同事丁一 眼,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好心情。
“你是我们的活动笑话耶,想要开怀一笑问你就对了。”同事丁亲亲热热地搭着她 的肩头,笑道:“说真的,是在关心你啦!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气色这么好。”
“没有,别乱讲。”她笑呵呵。
“摆明了就是有,要不然怎么满脸春情?”
“什么春情,真难听!”若勤笑了起来,顶顶黑框眼镜,“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最近几个案子都过关,经理心情好,我日子也好过,这不值得欢天喜地的吗?”
“你真的太容易满足了。”同事丁叹气,“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快点去交一 个啦,女人的青春是不等人的。”
“这种事又不是一相情愿就能成的。”她有一丝丝感慨。
虽然她好喜欢好喜欢尼克,但是事实上他们两个能够系紧姻缘线的机率是小之又小 。
他还是思念着前女友,而她始终只是一个贴心网友,在他的生活里根本起不了太大 作用。
唉,如果他也能爱她的话,那就太好了。
只是世上没有这么称心如意的事呢!
“都是你啦!”她的心情又有一些沉重了。
同事丁好奇地道:“我怎么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没事。”她闷闷地收好影印的几份文件复本,慢慢走回办公桌。
她昨天没有跟尼克联络,他不知道会不会起疑心呢?唉,应该是不会啦,他可能作 梦也没想到原来她就是纪若勤。
若勤整理了一下心绪,开始埋头处理公事。
中午,穿着香奈儿套装的敏君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在众多仰慕的眼神中来到了她 身旁。
“你中午有空吗?”
若勤抬头,茫然地道:“敏君?你怎么会来?”
敏君笑吟吟地道:“有好事要跟你分享。快点,中午有没有空?”
“当然有。”吃饭皇帝大,她怎么会没空?但是她有点速惑,“你今天怎么有空? 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要和你喝杯咖啡。”
“不要剽窃电视广告词好不好?”她笑了起来,“现在才十一点四十,我们要现在 就出去吗?”
“你事情忙完了吗?”
“是差不多了,可是……”
敏君拉起她,娇声地对探头出来的胖胖经理道:“何经理,借你们家若勤一用。”
胖胖经理被叫得心花怒放,“没问题。”
敏君嫣然一笑。“谢谢您了。”
胖胖经理的魂差点没飞走。若勤看着他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又不是茶水间的杯子,说借就借。”她咕哝。
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美丽佳人做起事来真是事半功倍,不是她这种丑小鸭随随便 便就可以到达的境界。
拿过小钱包,她起身和敏君走了出去。
敏君打量着她一身黑色套头毛衣和一件简单的格子呢裙,下半身是黑色紧身袜,然 后足蹬咖啡色女鞋。
“你穿得太朴素了。”她喷喷摇头。
若勤奇异地瞥了吹一眼,“不是你叫我穿裙子的吗?现在又嫌我这样太朴素……不 然我明天穿个大红礼服来好了,然后你再帮我准备一颗大绣球,我们就可以来一场抛绣 球招亲了。”
敏君乐不可支,“唉哟,真亏你想得出来。”
她们坐电梯下了楼,冬日暖阳懒洋洋地照射着大地,驱除了不少寒意。
“我们要去哪里?”敏君挽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儿往特定方向带,她忍不住好奇地道 。
“带你去看帅哥。”敏君满面暧昧。
“什么?”她一脸茫然。
“我偷听到总经理交代江秘书,中午十二点在波纳丽订位子,他要和客户谈事情。 ”敏君神秘兮兮地道。
她脸一红,随即道:“总经理要和客户谈事情关我什么事?”
“我想过了,像总经理那么好的男人,不把他绑一绑送给你实在太可惜了。”敏君 笑咪咪地道:“呵呵,开玩笑的啦!不过如果能够常常接近他,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被他 看见,你的机会就会大很多很多哕!”
她已经常常接近他了,而且还三不五时就撞进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过她并不敢抱太 大的希望。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表白自己的身份呢!
若勤抓抓头发,虽然心动却为难地道:“这样不好啦!我……我跟他差那么多,而 且……”
她不敢告诉敏君事实的真相,也怕敏君知道了会气她不够朋友,竟然隐瞒这种事情 ,还隐瞒这么久。
“就是去吃一顿饭,假装不期而遇啊,说不定总经理还会顺道帮我们结帐呢!”敏 君乐天地拉着她往对街有名的餐厅跑去。
“敏君……等等……”
最终若勤还是不敌而溃,硬生生被拉到高雅大方的餐厅里坐下。
她忐忑地翻着菜单,好像在作贼一样左顾右探,怕给人认出来。
“你大方一点好不好?蜷成一团,谁看得到你?”真是气煞人!千方百计拉她出来 给总经理“看见”的,她却几乎躲进了沙发里面去,这样不是白来了吗?
敏君拚命要把她拉出来一点,若勤拚命往里缩,看得一旁等待点餐的侍者满头雾水 。
“呃……”他轻咳了一声,“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我要一份咖哩牛肉套餐,给她一杯龟苓膏好了。”真是缩头乌龟一只!
“呃,对不起,本店没有卖龟苓膏。”侍者很是为难。
若勤抹着冷汗,满是歉意地抬头道:“对不起,她是开玩笑的。我要……一客海鲜 千层面。”
“好。那两位的饭后饮晶要热咖啡还是热红茶?”
“两杯热咖啡。”
“谢谢,请稍候。”
侍者离去后,敏君忍不住低骂道:“你在干嘛啦?龟龟缩缩的,以后嫁不出去不要 说我没帮你喔!”
“我又从来没有怪过你。”若勤嘀咕。
“总经理人真的很不错,而且年轻有为,又不是花花公子。”敏君滔滔不绝道:“ 不像德律贸易的总经理,帅又怎么样?花名满天飞,全公司上下跟他大少睡过的女人没 有八成也有一半,还不算外头捻花惹草的呢!”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若勤眨了眨眼睛。
“因为……”敏君神色有一抹复杂与异样的气恼,“他就是我同学的哥哥,花到不 行还自以为风流……哼,下流胚子。”
“敏君,你怪怪的。”她搔搔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敏君一惊,干笑道:“哈哈,哪有怪……我是肚子饿,胃酸上涌的关系啦……不要 谈这个了,总之总经理是个好男人,你不能错过。”
“他又不会喜欢我。”她黯然地道。
尼克喜欢的是以前的女朋友,无论如何念念不忘;她早就知道是赢不过他心底烙印 的那个女子……老实说,她当初会为他心动,不就是因为他的情深如斯,用情至深吗?
唉……“他未婚,也没有女朋友,这个我都帮你打听过了。”敏君满脸鼓励,“而 且他就住在离你住的地方隔一条街而已耶,所以你看,你们是很有缘分的……还有还有 ,他上任的第一天,为什么你谁都不撞就偏偏撞到他?这证明你们两个是有点儿缘分在 的。”
“就算有缘又怎么样?”若勤喝着透明玻璃杯里的水,闷闷地望向窗外,却陡然紧 张了起来,“他、他来了!”
“呵呵。”敏君笑容灿烂,“你坐出来一点啦!”
“我不要。”她会脸红,而且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玻璃门叮咚开启,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并肩走了进来,一个恂恂儒雅从 容自若,一个玉树临风顾盼风流,这两个俊美到不行的男人瞬间吸引住了满满餐厅食客 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