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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桃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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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担心,有我,你好好地睡一觉。”唉!师父,你这考验太严苛了吧!
  司徒离人终于能体会师妹被师父气得想杀人的心情,既无奈又没辙,明知他是闲不住的老人,还是希望他能安分守己个几天,别让他们瞎忙一场。
  于神恩摇着头,浑身无力。“我睡不着,头昏昏沉沉的,脚很浮……”
  “试着闭上眼睛,想像你是卷起来的虾子。”她必须放开自己,执念太深并非好事。
  她试着照做,但是……“不行,我好害怕,好多好多的血朝我涌来,好多好多的声音在我耳边,他们一直在讲话,一直在讲话……”
  阖上眼的于神恩十分惊恐地又睁开眼睛,像是受惊的孩子紧紧的抱住他,虽然她已经忘了刚才看到什么,但浑身惊惧的感受仍残存体内。
  没有理由地,她就是怕得要命,好像走在刀锋边缘,一个没踩稳便会被切成两半。
  “好,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说说你最后一眼看见什么。”他的耳根忽地一红,往怀中挤压的她似乎……长大了一点,他碰触到柔软的胸部。
  这真是对意志最大的挑战,对平时不沾女色的他而言简直是炼狱般的折磨,温润如玉的女体贴在身上,他竟感到一阵面红耳臊的情欲波动。
  以前师父常说他是入定的老禅师,七情不动,现在这句话大概快收回了,他不是不动,而是未遇到对的那个人,想动也动不了。
  而今他却为心有所属的她心动了,舍不得看她受苦。
  “最后一眼……”画面清晰地在眼前展开,她以为自己在大叫,其实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喃。“那男孩走了,他和漂亮的校花上了公车,我一急就追上去,我坐在车子后头,看他们有说有笑的闲聊。”
  “我好嫉妒,好嫉妒,想上前分开他们,可是我知道我没资格,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等他们发现我的存在。”
  于神恩越说头越低,手也越放越开,强烈的情感传给司徒离人,他整个人为之一震。
  “你需要把感情释放出来,压抑在心中你会很痛苦,得不到解脱。”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做不到,我做不到……”豆大的泪珠滑下粉颊,她激动的摇头。
  是呀!做得到她今日就不会被自己给困住了。“那男孩是谁?”
  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很高……很爱笑,待人诚诚恳恳,非常温柔,我从没见他发过脾气……”说起念念不忘的男孩,于神恩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声音柔如丝。
  “我是问他的名字。”司徒离人在心里苦笑着,原来他也会嫉妒。
  面露梦幻的她并未有被打断的不快,只是微微拧起眉,和记忆中的名字拚斗。“他叫……他叫……斯……仁……”
  “斯仁?”
  “不……不是斯仁……斯是姓……复姓,两个字的复姓,叫……叫什么……”明明快想起来的呀!为什么又不见了?
  司徒离人突然心跳加速,额头微沁薄汗,“司徒吗?”
  “对,司徒,他叫司徒,有一双世上最美丽的黑眸……”于神恩高兴的直点头,握起他的双手大笑。
  “司徒离人吗?”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怔了怔,露出迷恋的神采。“你怎么知道?!他很爱笑对不对?”
  他的笑让人感到世上无烦恼,凡事皆是庸人自扰,心无挂碍,所以无有恐怖,他像是超脱七情六欲之外,平静而祥和。
  “对,他很爱笑,他认为微笑能抚平悲伤,人与人的冲突也会淡化。”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是看结果自己能不能满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他们之间的纠葛这么深。司徒离人安心的笑了。
  “你……你知道他……”于神恩诧异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他和那男孩的影像重叠了。
  “是的,我也叫司徒离人。”他笑道。
  “你也是……司徒离人……”她搞混了,怎么会有两个他?
  “你口中漂亮的校花叫安亚菲吧?!”校董的女儿,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女孩。
  她在学校帮了他不少事,几乎形影不离地把他当成她的责任,因为他看不见。
  于神恩更加震撼地弹起身。“你也认识她?!”
  “我就是司徒离人,十年后的司徒离人。”她的执念穿过时间线,来到十年后的世界。
  十年后的司徒离人?
  那是什么意思,为何她完全听不懂,司徒离人明明才十八岁,怎么她睡了一觉,他就变成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了?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还是他故意骗她,人怎么会一夕之间成长,变得……更有魅力。
  和以往一样,对自己没信心的于神恩只敢胆怯地在门后偷看,躲躲藏藏怕人发现,脖子一缩一缩地,想看又怕人家笑她脸皮厚,不自量力,神人一般的男子也敢奢望。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想望,一再探出头,看他迷人的侧脸,温和不变的笑容,以及眉眼间散发的莲花光泽,他仍是她眷恋不已的那个人呀!
  为什么她没认出他呢?她一直在想这问题。
  除了身材高一些,脸庞线条趋于男性化,举止谈吐多了一丝谦逊和温雅,他就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她竟迷糊地认不出他来。
  现在的他比十年前更叫人着迷,她能有一天不看他吗?
  “过来。”
  怔了怔的于神恩比比自己,不认为他看得到自己。
  “不要怀疑,就是你。”
  真的是我?她又比着自己,左脚小移了一步。
  带笑的男音温润扬起,“神恩,家里没米仓,你用不着窝在角落当只偷米的小老鼠。”
  鬼鬼祟祟、怯生生地,胆小又饥渴。
  “人家才你是小老鼠,我是怕打扰你。”她不满地抗议,嘟着嘴走到他身边。
  “是吗?”他以为那是她习惯性的老毛病。
  “当然。”她气很足的回道,“你的客人都走了?”
  “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事,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要是他们懂得知足,他不会希望再见到他们。
  面对形形色色的红尘男女,他又喜又忧,喜的是有些人对亲人的关心,一心求助,忧的是那些贪得无餍的人,永远也不知满足。
  人的一生注定有多少福分强求不得,若不行善积德,再多的福气也会用完,享完福就该还业报了。
  “你真的算得出那个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司徒离人颔首轻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是点出他该怎么做,至于做不做全由他自己决定,卜算的力量只是推了他一把罢了。”
  “可是……呃,你不是看不到?”她呐呐的一说,不太能信服的举起手在他眼前挥动。
  他笑着捉住她的手。“我有敏锐的听觉,你刚才在房门口看我看到吸口水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哪……哪有,我才没有流口水……”她倏地满脸通红,连忙用手臂拭嘴,想湮灭证据。
  “喔!那是过于兴奋的喘息声喽?!”他半开玩笑地逗弄她。
  羞得两颊红如苹果的于神恩低呐地一吸气,“才不是,你听错了。”
  “你意淫我。”
  “什么?!”他……他也会说这么下流的话?!
  她觉得她快晕倒了,心跳得好快,心仪已久的男孩……不,男人,就在面前,还握着她颤个不停的手不放,她呼吸不急促都不行,严重缺氧中。
  以前只能偷偷的看着他,隔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连一句话也不敢跟他说,安于偷窥的生活,不想去打扰他。
  但事实上,她仍是个爱作梦、不切实际的女孩,偷看他的同时也希望他注意到自己,不要一味地跟女朋友聊天,忽略真心喜欢他的她,就算当个朋友也好。
  现在她晓得以前他为何常视若无睹,因为他双目失明,压根没看见她。
  “小心蚊子飞进嘴巴里。”她似乎太惊讶了,抽气声浓重。
  她捂着嘴,口齿不清的问道:“你和乌呀嘎啦没有……鬼乌鸡……”
  “鬼乌鸡?”她想吃乌骨鸡?
  “我是说你怎么没有和安亚菲在一起?你们那时候好像很要好。”常常出双入对,感情好得叫人羡慕。
  听出她话中的酸涩,他放开轻握的小手。“我和安亚菲只是同学,我父亲那边的亲戚拜托她对我多照顾一点,你该看得出我有很多地方不方便。”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她哪看得出来,行动自如的他比明眼人还灵敏,有好几次他的视线投向她,她惊喜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结果是自作多情,他根本看不见她,而她竟快乐一整天,兴奋的想着他是否对她有意思。
  “还不到那种程度,她是个满好相处的人。”有过交往的提议,她提出的。
  我很喜欢你,离人,我们交往吧!心高气傲的小公主挽着男孩的手,这么说道。
  我也喜欢你,但我不能与你交往。男孩温柔的回答。
  为什么?她很生气的问。
  因为你不是我要等待的那个人。男孩无奈的笑着,不希望她受伤。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你等待的那个人——
  是呀!凭什么?
  男孩事后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提早结束课业,不让女孩越陷越深,他不用回答为什么,一旦他遇到他等待的那个人,心会告诉他。
  此时的司徒离人正面对那个人,但他不能明白的表明心迹,在他还没确定一件事前,若是不经意表露出爱意,那个人的执念会越深,后果恐怕难以收拾。
  “真的?”她两眼异常发亮,嘴角往上扬。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孰真孰假,自有时间去印证。
  “那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于神恩特别强调“现在”,屏气等待答案。
  “你要听真话?”
  “废话。”谁要听假话来着。
  “原来你喜欢听废话。”他佯装明了地点点头,笑意不减。
  “你……司徒离人,不要给我耍白痴啦,你明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她直跺脚的嗔道。
  温柔的笑脸微微一收,他语轻地一扬唇。
  遂自荐。“
  “‘现在’没有女朋友,也不接受毛
  “我……”可恶,她好不容易鼓起一点告白的勇气,他居然不给她机会。
  “对了,我明天要下山一趟,你待在屋里别乱跑。”纷扰的人群呵!混浊的城市。
  “什么,你要下山?”于神恩突然露出惊慌神色,紧紧捉住他不算强壮的手臂。
  他笑着拍拍她的手。“我总是得去查查你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找回原来的你。”
  “我要跟你去。”她很怕,怕再也看不到他。
  “不。”他坚定而温和的拒绝。“我没有把握能否保护你。”
  “我不怕。”只要跟着他,她什么都不怕。
  “我怕。”司徒离人表情万千的抚着柔细小手。“我眼睛看不见,没办法即时为你挡下危险,我不晓得会不会有另一个你出现,到时我要怎么保全两个你呢?”
  她不语,低垂着头。
  “我承认我也有不足之处,不管我如何排盘卜卦,始终算不出你十七岁以后的命盘,但我看不到你,表示你还活着,温热的身体确实存在着。”她还没死是唯一的线索。
  “我……我不要一个人被留下,孤孤单单的感觉很可怕。”她怕那个声音又来拉走她。
  时候到了,于神恩,卒于十七……时候到了,于神恩,还不快走……时候到了,于神恩,该去报到了……时候到了,于神恩……时候到了……时候到了……
  “不要害怕,神恩,为了我勇敢,我不会丢下你一人。”她现在的状态太脆弱了,容易遭邪物占据。
  “我……我会勇敢,我等你。”她明明怕得双手直抖,却强装坚强。
  “你哟!真让我放不下心。”司徒离人幽幽地叹息,大掌摸索着她秀致五官,轻轻在眉心落下一吻。
  “如果你能吻在唇上,我会让你更放心。”她一脸期盼。
  闻言,他轻笑出声,“等我回来再提醒我。”
  “如我所愿?”她下意识地舔舔唇,直盯着他近在眼前的嘴。
  “看你表现如何。”他不给承诺。
  “厚——”她不服气的发出抗议声。“你有诱骗小女孩的嫌疑。”
  他又笑,抚过她的发,发现又长了三吋。“你可以走到屋外,但不能走得太远,竹芦四周一百公尺内我有布下结界,你不用担心会有邪物侵扰你。”
  “那人呢?”她一脸哀怨的说道,不希望他离开她。
  “人?”司徒离人想了一下。“在我房里左边的柜子有春色留下来的电击棒和防狼喷雾剂,下山前我会教你怎么使用。”
  “春色?”听起来好像女孩子的名字。
  “我师妹,我一向当她是亲妹妹看待,不过你不会有机会见到她,她嫁人了。”她们错过了有点可惜。
  “咦?”他的话真奇怪,嫁了人就不回娘家吗?
  “不要胡思乱想了,她的故事很离奇,有空我再说给你听,现在陪我去散散步好吗?”他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嗯。”她喜欢散步。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归巢的倦鸟飞过头顶,染红的晚霞伴随着一颗大火球往西坠落,一闪一闪的星子在天未暗时跳了出来。
  迎着微凉的晚风,不觉冷的于神恩专注地看着她心里最耀目的太阳,一下子涨满的幸福感充斥全身,多到无法承载。
  蓦地,她像发现什么地大叫——
  “你有白头发——”不只一根,而是很多根。
  第四章
  “于神恩?”
  乍听这个名字时,陪同下山的老滚忽然怔了一下,脸色怪异地想着在哪里听过,十分熟悉,让他直觉得应该认识名字的主人,而且和她关系密切。
  “她”,不做“他”想,认定这个名字是个女孩。
  为什么呢?
  他说不上来,感觉曾有那么个小女生,脸蛋小小,手小小,走起路来也很小步,使劲地捉住他的手撒娇,喊他……喊他……呃,喊他什么……
  不,不对,他不可以忘记她,他要尽快想起她,因为她是……她是……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对不起,没有这个人,我们这附近的透天厝被大财团收购,改建成办公大楼,没你要找的阁楼。”鸽子笼倒有几个。
  “喔!打扰你了,那请问秋冬便当店往哪走?”都十年了,人事已非。
  “秋冬便当店?没听过耶!”真俗的店名,叫佳冬不是更好听。
  银白色的发丝飞扬在阳光下,特别引人注目,发长及腰的司徒离人不辞辛劳在大街小巷中穿梭,飘逸俊秀的身影总叫人忍不住回头一顾。
  之前于神恩大喊他黑发中有白头发,他苦笑不语,白,才是他原来的发色,因为师父要他做一件事他尚未做到,因此顽性甚重的老人家趁他睡觉时,偷偷地将染发剂往他头上倒。
  其实是黑或白他也不在意,反正他看不到,一直到三天后他才经由村人口中得知,但那时已经洗不掉了,白发变乌丝。
  只不过药剂有时效性,大概过了一、两个月就慢慢褪色,因此露出原色。
  意外地,她居然喜欢他一头白,坚持漂回原来的颜色,折腾了一夜,终于以银丝见人。
  “秋冬便当店……你说的应该是秋冬开的便当店啦!它原先的店名叫好吃便当店。”一位打扮入时,年近五十的妇人这么说道。
  “搬了?”
  “是呀!搬很久了,听说秋冬她老公外面有女人,她一个火大拿起菜刀往他背上砍……夭寿哟!十七刀耶!差点要命,这女人真的很狠。”
  嚼着槟榔的老阿伯描述当时的惊险情景还做出砍人的凶狠动作,直说只剩下半条命的老板吓得和老婆离婚,跟外面的女人搬到国外,再也没回来了。
  “老板娘她人在哪里呢?”至少还有一个人可问。
  “谁知道,被关了好些年,也不晓得放出来了没。”
  线索到此中断。
  额头微冒薄汗的司徒离人听从老滚的建议,两人先到附近的公园休息一下,有树荫遮凉不致太热,顺便重整思绪。
  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四处打探,可笑的是,找到的线索有一半是错的,三段说成四段,南和北相距甚远,而且街道名称也有出入。
  十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譬如小商店变成大商场,平房没了,矗立着高楼大厦,道路拓宽了,新兴的商业街和小吃店林立,物换星移、沧海桑田。
  于神恩是个孤儿,她一个人承租八坪大的小阁楼,原先的房东卖了房子也不知哪去了,根本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有没有亲人。
  而早已关闭的学校更是找不到人询问,大部分学生资料早已流失,她的同学有些人她自己都讲得不清楚,茫茫人海又如何找到遗落的小粟呢?
  “先生,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出那个叫于神恩的女孩?”他从未看过他这么认真的神色,好像那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司徒离人面上微露惑色。“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孩?我应该没告诉过你。”
  “我猜的。”果然是女孩。
  “猜的?”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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