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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方便,请务必留步!”
两人暗自使内力相较,却教凤无忧一句话给止住。
“无虑会担心我,让他陪同,但不入室内可好?”
“好!”
三人穿过许多亭台楼阁后,来到一处院落,院中仅植竹子,感觉很别致!
一间竹搭屋舍吸引了凤无忧的目光,自那里面传来好微弱的生息,怕早已奄奄一息了吧!
示意凤无忧入内,阎王和凤无虑就在外头等她。
凤无忧笑笑地推门入内,看见床上的一抹淡紫色身影。
她缓步靠近,自被内拉出女子的手把起脉来,只见她眉头越皱越紧。坐到床侧,凤无忧将女子扶起,开始端详她的气色。
很诡异,真的很诡异!这病十分怪异,四周还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摸摸她手脚的肌肉,凤无忧心中有个底后才走出门外。
“如何?”
“何时病发的?”
“三个月前。”
“何时小产?”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内疚和伤痛的神色。凤无忧是第一个发现竹儿小产的人,或许……或许竹儿有希望了!
“两个月前,然后她就不言不语了。这半个月来,连下床都没办法。”一口气说完,阎王的眼神透露出盼望,他上身微向前倾。“告诉我任何你需要的器具或药材,我会立刻送来。”
“别对我抱太大的期望,这病甚是难医,应说是前所未见吧!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位女子的来历。”
“来历?”男子苍凉一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她由天空掉落,跌进海中,这是四个月前的事。”
“那日初几?”
“初一。”
“好,我要文房四宝、可靠且精壮的女助手两名、铜钱十枚。”
“我知道了。”
凤无忧决定试试运气。
见床上女子陷于自我封闭中,她打算以己身之意识强行进入她的,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托凤无虑帮她守在门外,她用额头抵住女子的额——
“你是谁?”
凤无忧反客为主地诘问:“你是谁?”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回应。
“我……”
“说出你的名字,还有为何会在这里?”凤无忧让自己的语气略显阴沉,很满意地感觉到对方的不安。
这样她才会吐实吧!
“我是杨思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好暗、好冷喔!我得了癌症,大概回不去了,只是我好想他……呜……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癌症?何时出现这种病症了?
“不是,我不是来带你走的,你说的『他』是谁?”
“不是吗?那我可以回去了吗?不行,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和宝宝了。咦?宝宝呢?宝宝也不见了?宝宝也不要我了……”
怕她又封住自己,凤无忧又骂她。
“烦死了,他是谁?还有宝宝是谁的?那个『他』是不是也躲在这里?”
“没有,没有,他不在这儿,他……我之前还听到他的声音,可是现在都听不到了。宝宝是我们的,可是发病了,他又信佩儿不信我,小孩真的是我和他的,我真的没乱来。在古代,我只认识他,不可能和别人……嗯……在一起,可是他不信,宝宝会被杀,不可以让他杀宝宝,所以……”
“所以你就堕胎?”见她说不出口,凤无忧就帮她接话了;从她叨念的一长串句子中,她也大概理出了头绪。
看来,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走不出去了!
“我很该死对不对?其实我快死了,我得了血癌。去医院时,医生就跟我说了,只要再发病,会一次比一次难医,然后就会死。”
“我知道了,你就先待在这儿吧!”
“你别走,我好怕,别留下我一个人……”
“我去叫他来陪你,别乱跑!还是你不想见他了?”
“我……想……”她嗫嚅道。
“那就乖乖的!我叫凤无忧,凤无忧。”
“可是……他、他肯来吗?”
“告诉我他的名字,他会来的。”
“他是阎王,可是他要我叫他冀。”
“阎冀?我知道了。”
凤无忧缓缓睁眼,退后半尺凝视眼前女子的容貌;并非艳丽无双,亦非清新脱俗,只能说是中上。以这种姿色,想必有其过人之处,才会令阎王倾心于她吧!
门外的打斗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将女子安置好,直接开窗骂人。
“吵死人了。”冷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温柔。
门外的两个人立刻停手,阎王随即冲到她面前,扯起她的衣襟。“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是被吓大的,放手!”
阎王在她冷冽的目光下察觉到自己的失礼,马上放开手。
凤无虑则恨不得剁了他的手,他的表情难看到让凤无忧想笑。
呵!他在吃醋呢!
第4章(2)
“你多久没来看她了?”
“我每天来!”凤无忧为何会觉得他会置竹儿于不顾?
“那她为何说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
“她醒了?”
真是惊喜呀!他好想立刻去看她,却被凤无忧浇了一盆冷水。
“没有,不过如果你肯在她身边呼唤她,或许她就会醒!就看你试不试!”
“怎么做?”
“在她耳边说话、唤她的名,千万别提小产和生病这种不愉快的事,还有……佩儿?”
“连佩儿你都知道!她想要杀竹儿,现在被我关在地牢中。”
“妾?妻?还是……”
“姨娘之女。”
“喔!”她可好奇了。“去吧!运气好的话,一个时辰内就会醒,到时候再来烦治病的事吧!”
“那你们……”
“放心,我们会守在外面,你快点吧!人醒了才好医病。”
两人在门口错身而过时,彼此互道一句。
“谢谢!”他是衷心的。
“别忘了说你在乎她。”这对女人最有效了。
快步走向凤无虑,才刚到他面前,凤无忧就昏过去了。
凤无虑怜惜地搂住她,知道她是太过疲倦,他于是抱着她席地而坐,让她躺在他怀中休息。
“我有没有说过,我重视你的程度远胜自己?一开始是因为想胜过你,所以我拼命追赶着你;后来是将你视为弟弟,一心守护着你、义父母和冷意山庄的一切;在无意中知道你是女人后,一颗心就这样悬在你身上了。
你呢?可有一丝在乎我?对于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二十四年来首次出现让我动心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放手?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人了!“
“去!去!去!又不是生离死别,请阎王快准备之前要给我的东西,别妨碍我诊疗!”凤无忧很不客气地打断人家情侣间的绵绵情话。“对了,我还要银针,针灸用的,我身上的可能不够。”
凤无虑同情地望向阎王,刚好接收到阎王射向他的目光,好似在责怪他放任凤无忧坏人好事。凤无虑耸耸肩,表示他也无可奈何。
推开阎王,凤无忧坐在床沿平视眼前憔悴苍白的女子。
醒了就好,再来就是诊断了,先打招呼吧!
“我是凤无忧,记得吗?”
“你们认识?”阎王疑心又起,不可能呀!竹儿说过只认识他一人的。
“记得,我在黑暗中听到你的声音,你说要帮我找冀来,我是竹儿。”她直觉的不希望凤无忧生疏地喊她全名。
看着阎王阴晴不定的表情,凤无虑决定发发善心,大概是同情他的痴心吧!除去面具,这家伙其实很好了解。
“无忧会阅心,她先前闯进这姑娘的心中,大概是这样才会知道的,别怀疑自己心爱的人比较好。”
“你,也会阅心?”自己的想法被拆穿,他不禁有些狼狈。
“不会,从你表情看的,我虽是江湖中人,却是从商的,自然……”意思很明白啦!
“竹儿,你家族中可有人因此病而亡?”
“父亲和奶奶。”
“你之前住的地方和这个地方有何不同?”
“这里花草树木很多,那里都是水泥丛林,空气不好、水不好,又吵,人很多。”她和妈妈、弟妹们挤在二十坪大的公寓里,上下学的捷运,都让她好累。
“吃的呢?”
“那里比较好吃,但大都不是自然的食物。”猜她不了解“合成”的意思,所以杨思竹改用别种方法解释。
“喔!那你们如何治你这病?”
“化学治疗或骨髓移植,也就是从另一人的骨髓中抽出红髓注入我体中,但是两人的血型要合,而之前要先杀光我体内的造血细胞……很复杂对吧?”
“嗯!”很多怪异的名词,不过她只能试试了。“手伸出来。”
冰凉的手搭上她的脉搏,杨思竹以奇特的眼神看着凤无忧。
这女孩跟她妹妹年纪相仿吧!居然是中医,真奇特!
“你年纪多大?”
“十九岁。”
“喔!家境不好?”
“还好,为什么这样问?”
“你排行老大?”
“对!把脉就可以知道?”好厉害,铁口直断呀!
“以何营生?”
“我是学生,可是平时有打工,在餐厅洗盘子。”
…………打工?餐厅?学生?女子可上学?这倒不错!
“你那里……我是说以后的女子都可上学堂?”利用谈话可使杨思竹分心,她开始扎针。
“对呀!那里男女几乎平等了。”
“深呼吸一下。”
杨思竹闻言照做,觉得腰上刺痛。
“啊!”
“别动!”
凤无忧素手轻触她腰上的一根银针。“是这里吗?”
“嗯。”
“我知道了。”她快速抽回所有的银针,“趴着!”
“咦?”
“照做就是了。”
就这样不断地换姿势、插针、拔针,连脚底都不放过,找了三十余处会痛的地方后,凤无忧才罢手。
“累了吧!”
“有一些。”
“你先睡吧,我隔几天再来看你。”
“你要去哪儿?”
“帮你找续命的办法。”
“我应该没救了吧!”杨思竹十足认命的口气。
“那应该由我来决定;还有,我大概可以猜到你的问题出在哪儿了。”
“咦?”杨思竹一脸不解。
“你由于先天即从父母身上被传毒,后天又服入、接触、沾染许多毒物,因而体内累积许多毒素。但因为那些东西这里没有,所以我无法一一拆解。不过那倒无妨,反正只要来个总清就好了!至于你血液中的病症,则必须改善体质,或施以清血之术。”
“有救吗?”
“不知道,但会很痛。成了,你也许长命百岁,搞不好连生个小娃娃都没问题;不成的话,在长期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搞不好会早死。”
“我……”可以有小孩?
“你考虑一下,这几天我要弄点东西,你决定了之后再跟阎王说即可。对了!不准行房,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乱来。”
话毕,凤无忧走出房门,刚好碰见迎面而来的阎王。
“都听到了?”
“她会肯治的。”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将你们安排在隔壁院落,东西和人都在那儿了。”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去。”临走前,她丢了一颗翠绿的丹药给他,“禁欲用的,别伤了她。”
“我知道。”
“你回来啦?”
凤无虑敝开双臂开心地招呼她。
“我没把握。”
她知道他懂。
“尽力就好。”
搂她入怀,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随时提供她庇护的胸膛。“放手去做吧!剩下的杂事我来处理就好。”
“谢谢!”
凤无忧将头靠在他肩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5章(1)
在阎冀威胁利诱之下,杨思竹终于答应接受医治,凤无忧也在此时发现阎罗殿的动员能力。
她一边点看药材,一边快速地记录着,阎冀让她和残医、怪医相互讨论病情。因为知道杨思竹的病不能拖,所以她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努力着。
“小子,看好那娃儿,不然她会比阎王的女人更早死!”残医年近八十,身体仍十分硬朗。他因出生即只具一臂,故人称残医,和凤冷意是忘年之交的他,对凤无忧自然是爱屋及乌。
“我知道。”
“还有。”残医压低声音对他说。“小心裴恩那家伙,他看上你的娃儿了。”
“咦?”没有迹象呀?
“裴恩那家伙之所以被称为『怪医』原因是出自于他的面无表情和喜怒颠倒,也就是说,他平常会是一副死人脸,高兴的时候看起来像在生气,不高兴的时候反而会笑。”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嗯!然后呢?”
“唉!他从不和人接触的,男女都一样,可他却让小丫头碰他。”怪吧!连他摸一下那小子的药箱,那小子都要擦半天,从没见过这种怪癖。哼!
凤无虑往凤无忧那头望去,正好见到她和裴恩在谈话,不知聊些什么,竟逗得她开心的笑。
姑且不论关于怪医奇特个性的传言是否属实,光看到她这样对别的男人笑,他心情就很郁闷了。
这女人知不知道她这样笑,基本上就算是一种犯罪了!晚上回房一定要好好念她。
“小子,我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这儿,这个东西你拿给小丫头。”残医递了一包东西给他,示意他可以打开来看。
那是一只由牛皮缝成的挂袋,里头尚有许多小暗袋,分别放着许多长短不一的银针和刀,应该是行医用的。
“为什么不亲自给她?”
“自古同行相轻,我岂可例外?江山代有新人出,那娃儿所想到的疗法,我也曾想过,但却不敢冒险,我老了啊!”唉!回去找个娃儿来教,十年后,再叫他来气死这凤无忧娃儿。
“我会转交给她的。”这残医真可爱,体残心不残,难怪会和义父成为忘年之交。
“咦?你连这也想到了。”凤无忧发现裴恩比她更早想到这救治的办法,甚至连最小的环节都考虑到了。
“那是因为我想很久了呀!”
“那你为何不医?”她抓着他的臂膀问道。
裴恩瞪大眼精瞧着抓住自己臂膀的手。
凤无忧急忙放开,她又失礼了!
“因为我不喜欢和人接触,而且我有洁癖。”裴恩说得理所当然。
“对不起!”凤无忧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其实我不讨厌你的碰触。”裴恩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怪医裴恩并非真如残医所说的“喜怒颠倒”不过其他的传闻倒有八分属实。他挑病人的方式是先用手碰一下,感觉不太讨厌才肯医。
这个女孩,不但和自己同为医者,个性又甜美可人,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怕他,且他也不会因她的碰触而产生反感。唯一的差距就是年龄,他已届三十,恐怕要委屈小姑娘了。那个凤无虑应该是她兄长吧!看来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咦?这家伙果然怪怪的!不过,和他一起研习医理倒是获益良多。
突然一双手环上她的腰,凤无忧笑逐颜开地回过头。
“我就知道是你。”
“要是别人,早被你毒死了。”凤无虑丢了一个示威的眼神给裴恩。哼!敢抢他的女人!
“我才没那么可怕。”凤无忧嘟着小嘴,撒娇地埋怨道:“你别坏我名声。”
“凤庄主和自家妹子如此亲近,不嫌不妥?”裴恩暗示凤无虑举止失当,毕竟兄妹间仍应避嫌才是。
“我们是未婚夫妻身分,自然不避讳这些,怪医多虑了。”藉着抚触凤无忧头发的机会,凤无虑故意把她的头按低,不许她抗议。
两个男人间的诡谲气氛她并非不知,只是,她喜欢凤无虑,这也是不会改变的!既然不会改变,她又何必去做什么反应?多此一举。
两人竟是未婚夫妻?太可惜了,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如何配得上这位甜美的小姑娘。她值得更好的,就像他!
这混蛋居然真的在打无忧的主意,气死他了!他可是已经等了十二年,虽然说一直到前不久才知道无忧是女的,但他好歹也呵护了她好几年。
唉!这两个人到底在比什么啊?
“无虑,我有点累了,你陪我回房可好?”
软软的呢哝,剌激着凤无虑的保护欲。“好!”他再转头客套又疏离地向裴恩告辞:“先走了,裴公子。”
隔天。
不会吧?怪医跟残医都走了?
凤无忧在失去两大助力之后,仍是得硬着头皮医治杨思竹。她命人制作三个直径约八尺、高七尺的大木桶,足足可以让十来个大男人站在里面。
然后放了近百种的药材放在里面熬,直到汤汁变成药泥,她才要阎冀将竹儿剥光丢进药泥中,只留左手在外,连口鼻都禁止露出来。
“这样子教她如何呼吸?”
“放心,我已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她暂为假死状态。你呢?这阵子不管事?”
“已找人代行,不碍事的。”
“等药汁泛黄褐即可让她至下一个木桶,你自己可得小心,别碰到那药汁。”
“我知道了。”
药效比她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