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
药效比她想像的好。
只见杨思竹裸露在外的那只手,由苍白渐渐转为淡黄褐色,并生出许多细小的水泡,乍看之下,好像整只手长满了疣一般,十分恶心。
“怎么会这样?无忧,你快过来看看。”
阎冀的声音好像雷公吼,逼得她迅速踩上梯子去看。
“药水变色了,进下一桶,小心别让水泡破了!”
阎冀内力一使,将杨思竹托起放入第二个木桶,一样维持左手在外。他忧心忡忡地盯着越来越大的水泡,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水泡多大了?”凤无忧在桶外喊着。太大的话,一旦破掉就麻烦了!
“像个指节了。”
“水色呢?”
“由墨绿转青蓝色。”
“等到水泡变成鸡蛋般大小时再叫我。”
“那药水呢?”
“那没关系。”
凤无忧打开一只小木箱,里面有几十只金黄色的虫,看起来很令人倒胃口,但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金黄蛭蚕。金黄蛭蚕以毒物为食,故常用于治疗中毒者,普天之下只有苗疆的“至善天女”养得活,就不知这阎冀去哪儿弄来这么一堆。
“水泡多大了?”
“比鸡蛋略小。”
差不多了。“左手颜色呢?”
“紫红色。”他真不忍看呀!
“可以了。”凤无忧以夹竹桃枝挑起数只缠在一起的金黄蛭蚕,递给凤无虑,
“帮我抛给他。”
“接住!”
“好!然后呢?”阎冀露出不解的神情。
“引他们上竹儿的左手。”
“不会伤了竹儿吗?”他很担心。
“你不快放才会伤了她!”
“喔!”
根本不用他引导,那些怪虫爬得可快了,一附到杨思竹手上就猛吸了起来,半晌,水泡消了,怪虫却一只只都肥肥的,继续吸吮下一颗水泡。
“吸很多了,快一点的已经在吸第三颗水泡了。”
“被吸过的水泡是何情况?”
“回复疣状。”
“疣状呀!”凤无忧想了一下。“阎冀,现在进第三桶。”
第5章(2)
阎冀闻言,立即捞出浸在药水中的杨思竹,她身上的药草已完全被吸收,苍白赤裸的身体令他心生不舍。
在第三个桶子内是稠浓的黑色液体,闻那香味,应是珍稀药材。将杨思竹浸入桶内后,阎冀抬头看看天色,只见繁星点点。他的宝贝也折腾了快一天了!
“都浸进去了吗?可别让竹儿春光外泄啊!”叮咛完阎冀,凤无忧转身将木盆拿给凤无虑。“无虑,这拜托你了。”
“嗯。”拿着那个附着了几十只金黄蛭蚕的木盆,凤无虑便使出轻功跳入桶内,站在预先打好的木桩上。
“把蛭蚕都放到她手上,蛭蚕如果掉了下来,就放回盆内。有事叫一声,我们会在外面。”
不行,他可怜的无忧快过劳死了,他得让她休息一下才行。
“无忧,先靠在我身上睡一下。”
“我不累,倒是你一直都陪着我,身体会撑不住的,还是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以前那些补药可不是吃好玩的,加上我长年习武,身子还堪得住。倒是你,脸色糟糕得很!”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乖!快睡,有状况我一定叫你。”
“嗯!”无虑的身子好暖哦,让人觉得好舒服!
看她真的睡着,凤无虑才放下心。这丫头住在外面的一年里,可曾好好睡上一觉?
人真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就像凤无虑般;他会担心凤无忧没人照顾,却又见不得别的男人靠近她。
两个男人,一个在桶内,一个在桶外,但此刻他们都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曙光乍现,凤无忧轻轻地睁开眼,举头一望,正好看见凤无虑的笑脸。他的胡渣经过一夜全冒了出来,也是一脸刚醒的模样,看来他也睡了一个好觉。她仰头在他的下颔印下一吻。“早安!”
“早!”
他倒是毫不客气地朝她细嫩的脖子进攻,扎得她娇笑连连。
“别啦!”制止他后,她轻敲木桶。“阎冀,水色如何?金黄蛭蚕是否尚在进食?”
“水色碧绿,尚有六只蛭蚕在上。”
凤无忧起身唤醒睡在一旁的侍女,吩咐一些事项后,侍女急忙离去准备。
“桶边挂着一条床巾,把竹儿扶起,将她包好后送回竹屋,木盆内的金黄蛭蚕则倒入第一个木桶内。现在还剩几只?”
“一只……啊!也掉下来了!”
“快!”
“喔,好!”
看他的身影飞来飞去的,凤无忧说不会羡慕是骗人的!唉!谁教她不会武功!
“呼!碍事的人终于走了!”凤无虑的眼眸透着幽幽的光芒。
“什么……”
忍不住吻掉凤无忧未完的问话,凤无虑吸吮着她的唇瓣,并将她的手挂在他的颈项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随即一手扶起她的臀贴近他的炽热,一手则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领,拨开中衣,直接攫住她的蓓蕾,用手指轻轻搓揉起来。
“嗯!”一声娇吟从凤无忧的唇角逸出。
凤无虑紧紧地抱住她,逼自己冷静下来。
“无虑?”迷蒙的双眼似乎在询问他为何停下来。
“别这样子看我,除非你想现在就失身。”
“啊!”凤无忧急忙低下头。
帮她理好衣服,凤无虑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才让她离开。
凤无忧以银针封住杨思竹手臂上的穴道,防止原本封在左手的毒液回流至体内;再将她身上原有之银针拔除。一阵猛咳后,杨思竹醒了过来。
沐浴过后,杨思竹整个人显得清爽许多。阎冀扶她起来,让她坐着,背靠着他。
“让我把一下脉!嗯,只剩左手了。”
杨思竹左手上的疣状突起已经少很多,现在只剩十来个左右。凤无忧开始在手肘处扎针,只见手臂上的疣状逐渐消失,也渐渐失去血色。
见状,凤无忧又补了两针在手肘上,撤去先前的一针,再放开制在肩上的银针。此时凤无忧的表情无比凝重,成败就在这一刻了!
杨思竹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半只手,四五个拳头大的脓泡、紫黑色的皮肤,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连她看了都想吐。无忧在做什么啦?
“手指动一下。”
“咦?”
“快做!”凤无忧当下已没了耐性,时间紧迫啊!“你的手指要是动不了,这只手就得截了。”
“我不要!”
“那就快动!”
杨思竹闻言,努力地动了动手指。
凤无忧一看,自怀中取出小盒子将之打开,赫见一堆赤红色的卵,然后她在各个水泡上各放上一粒卵,只见卵粒瞬间隐没于水泡之中。
“这是什么?”阎冀可是比杨思竹还着急。
“金黄蛭蚕的卵。”
“接下来呢?”
“等水泡渐小,蛭蚕会潜入血管中吸血;为避免撑破血管,故不能用太大的蛭蚕。蛭蚕潜入体内后会将毒物之外的东西排出体外,所以不会因吸食过多血液而胀得像条蛇。你守着竹儿,因为当毒物越来越少时,蛭蚕必会互嗜,届时会产生蚀骨般的巨痛,由于迷香或止痛剂会使金黄蛭蚕冲破银针所设之阻碍而回流至心脏,一旦如此,竹儿则必死无疑,所以无法使用。总之,她一定得熬过去。”
“这样的过程将费时多久?”
“快则一日,慢则二至三日。”
“可否进食?”
“我已命人煮了薏仁白粥,吃前务必先丢一颗蚕卵;若转白,则此粥可食,若转蓝,则切勿进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我知道了,有事我会命人唤你。”
“嗯!我会和无虑一起。”
“先睡一觉吧!”凤无虑心疼的抚触凤无忧已然苍白的小脸。
“人家才刚睡醒而已!”她爱娇的嘟哝。
话毕,就见他伸手拉扯她腰间的系带。
“咦?你脱我衣服做什么?啊!”凤无忧不禁瞠大了眼。
“让你累一点罗!这样你就会比较好睡。”他意有所指地暗示她。
“你怎么……你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的?别……别这样,嗯……”
凤无忧抬头望进他黯黑的眼眸,只见眸中净是欲望。她闭上眼,凑上前吻了他一下。
激情过后,她贴着凤无虑轻喘。
凤无虑则是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她光洁滑嫩的雪背。
察觉到两人正赤裸相拥,但她早已被凤无虑耗去每一分气力,无暇害羞,一会儿后就沉沉睡去。
凤无虑见她睡着了,也才跟着放心入睡。
看来要通知古伯办喜事了!
第6章(1)
凤无忧渐渐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凤无虑的鼻尖近在眼前。她吓了一跳,赶紧抓拢覆在身上的丝被,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现在才遮不嫌太晚吗?”凤无虑的嘴角扯着一抹邪笑。
“讨厌,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她娇嗔。
“哈……”
“我得去看看竹儿了。”也就是在暗示他,她要穿衣服了啦!
“好,我帮你着衣。”
“我自己来就好。”
她紧张戒备的态度逗乐了他,凤无虑将她的衣物放在手上,挑起了肚兜,在她面前摇晃。
任他拉下遮掩用的薄被,凤无忧红着脸蛋让他为自己穿上贴身衣物。
他将她抱至腿上,凤无虑的欲望此刻正老老实实地抵着她。
“无虑!”
“说你欠我一次。”
“啊?”
“快说!”
“我欠你一次。”她现在根本没胆不说。
凤无虑快速替她穿上亵裤、罗裙和外衣,“快去吧!”
“我先梳发。”
他全身赤裸地躺回床上看凤无忧梳头发,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似在抗议。唉!他就是心太软,待她回来还得看看她状况如何。
第一次,恐怕会全身酸痛吧!
凤无忧在审视过杨思竹的手臂后,当下放心不少。现在只剩三只约食指粗细的金黄蛭蚕在血管中奔窜。
她命人取来瓷盆,往盆中倒入“七日绝”再将刀片过火消毒,切开杨思竹的血管。只见三只金黄蛭蚕先后随着黑色的血水流入盆中剧毒内,等到血水转红,她才为伤口洒上药粉,包扎起来。
“十日内不可沐浴,忌食酸、辣、咸和甜,你们两个都休息一下吧!”再来就是拔针啦!
“她没事了吗?”阎冀几日来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
“目前是这样,这十日的调养很重要!”
“我会死吗?”撑着虚弱的身子,杨思竹眨着美目,提出心中的疑惑。
“谁不会死呢?”凤无忧反问。“寿命是延长了,但是体质仍弱,好好调养的话,再活个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当然,前提是要吃得好、睡得饱、保持心情愉快。”
“嗯!”
“有事再叫我吧!我想去你们的藏书阁逛逛。”
阎罗殿的藏书,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凤无忧嗜书,在冷意山庄里,她自己就弄了一整楼的书;到最后,凤无虑不得不另外建座楼阁给她。
只是比起这里,家中的藏书仍是差多了!
看看这些医书,哇!要是能一直赖在这儿就好了!她贪婪地浏览这个称为藏书阁的地方,为了怕失火,他们还特别寻来夜明珠照明,真是奢侈!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两天了?”
“呵呵!”无虑看起来好生气喔!
看她眼瞳溜来溜去的也猜得到她想逃跑。“你要是敢跑,最好先祈祷我一辈子逮不到你!”
可恶!害他以为自己又被她丢下了。要不是阎冀好心告诉他这里有藏书阁,他肯定到现在还在找。
“对不起嘛!”凤无忧主动窝进他怀里拼命撒娇,这一招向来有用。
可恶!又用这招,每次都用这招把他吃得死死的。
“受不了你!”凤无虑从怀中拿出用纸包着的包子,“肚子饿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好久没吃了说。”
“我就知道你这坏习惯一直改不了,有了书看就什么都不顾。”
这书虫啊!从他进冷意山庄开始,就常见她念书念得废寝忘食,本来还以为她想要考状元,还对她十分敬佩,后来才知她只是单纯地喜爱阅读罢了!
“也只有你能把我的个性摸得清清楚楚。”她幸福地笑道。
“不好吗?”
“不会呀,很幸福。”
“有包子吃,你当然幸福啦!”
“哦?凤大庄主居然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如包子?”凤无忧笑睨着他。
“唉!遇到了饿死鬼,就怕天上的神仙都比不上这些包子。”凤无虑暗损她。
“哼!”她转头去啃着自己的包子。
“哟!饿死鬼生气了?”凤无虑逗着她,将她拉入怀中安抚。“别生气嘛!看在包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讨厌!不与你计较!”
“这两天来,我思考了一下,既然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是不是也该做成亲的打算了?”凤无虑可急着要把她绑在自个儿身边。
“成亲?”她是认定了无虑没错,但不代表她会想……呃……成亲!
“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没想过要和我成亲。”
从她躲闪的眼神,他就知道她一定没想过。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呀?多少女人想尽各种办法,套用各种关系,就为了嫁给他,甚至作妾都愿意。而她居然把初夜给了他后,还出现这种不太想成亲的表情,难道她不爱他?
不可能!他自行推翻这个猜测,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和她对他的反应,他知道她的心是向着他的。
“为什么?”凤无虑沉声问道。
“我没想过这件事。”她老实回答。
“这件事是指『要成亲』还是指『要和我成亲』?”凤无虑凶巴巴的问。
“有何差别?”凤无忧不懂,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差多了好不好!“没想过要成亲,是你没打算要成亲;而没想过要和我成亲,就是对我有意见啦!你是指哪一种呢?”
“我本来打算要独身一辈子的。”凤无忧老实地告诉他。“所以才会把冷意山庄托负给你。”
是扔吧!他们一家人像丢垃圾一样把冷意山庄“扔”给他,那哪叫托付!
“为什么?”知道原因不是自己后,凤无虑的口气稍缓,但还是不太开心,她居然不想和他成亲!
“不是不想,是没想过而已。”凤无忧直接推翻他的臆测。
“你偷听我心里的话?”
“很大声嘛!一直灌进来,我挡不住啊!”她也很无辜啊!
看她一脸委屈,凤无虑心中突然浮现一个想法——
“这是你不成亲的理由?”
“嗯!”凤无忧霎时神色黯然。
一般人成亲往往会孕育出下一代,而生出来的孩子若跟她一样,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世间人都想要有洞悉别人想法的能力,却不知拥有这种能力是祸不是福呀!像她,比别人早十几年了解人性的黑暗面,也多了十几年的痛苦。
有些事,真的知道了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吗?
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少,会活得越快乐。人生几何?何苦费尽心思汲汲于身外之物?所以她从未想过成婚生子,如果她的孩子跟她一样呢?她不忍心!
“我希望孩子像你。”像她不好吗?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不论男女。
“如果孩子有此异能,则生下孩子的我就太残忍了,而且孩子何辜?谁又能保证孩子会像我一般幸运,能遇见像你这样的人。”
“我不在乎你是否有生孩子!”凤无虑顿了顿。“我自然也不要你之外的其他女子,如果一定要有继承人,大不了领养一个就是了。”
闻此,凤无忧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看她犹豫的表情,凤无虑知道她又想太多了。
“难道你又想赖帐?”
“上次在别馆,你把我给睡去,又不肯让我睡回来,现在把我『吃乾抹净』了却又不肯负责任,我好可怜喔!”
吃乾抹净?有没有搞错呀!瞧他说得如此哀怨,她差点都要认为自己十恶不赦了!“拜托,不对吧!”
“哪里不对了?”凤无虑装傻。
“都不对呀!”她急得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他要是那么容易摆平,他“凤无虑”三个字让她倒过来念。
“先不论上次的事,就说三日前好了,我们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实?”
“嗯,是。”
“我有强迫你吗?”
“没有。”
“那你有强迫我吗?”
“当然没有!”她岂会做这种事!
“我很投入对不对?”
这什么问题?他到底知不知羞呀?可见他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你看,两个人都没有互相勉强,所以算是两情相悦,对吧?”
“对!”这倒是,所以他不能诬赖她“吃乾抹净”罗,于理不合!
“而我又这么投入,因此丝毫没想到要避孕,没想到一醒来你就不要我了。”
嗯!好像没替他想到避孕这码子事,不对呀!他又不会怀孕,避什么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