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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必从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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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别说得好像我跟他有一腿好不好?我是搭他的船到杭州来的啦!”
  “……往后不许再见他!”
  为什么老是这一句,真没创意,不能换个新鲜一点的词吗?
  “我并没有特意想见他,但是……哎哎,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咬我吗?”
  “……说!”
  “呃,老实说,我觉得卜兰溪有点可怜啦,她不过是想找个喜欢的人嫁,这是每位姑娘家的期待,我能理解,没想到却……呃,总之,既然她喜欢冷漠的男人,天底下又不只你一个男人冷漠,别的也可以啊,所以……”
  “白慕天?”
  “对对对,他也很冷漠对吧?”满儿赶紧征求认同,语气很得意,这么聪明的计画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虽然他的冷漠跟你的冷漠不同,但只要不太挑剔,马马虎虎也可以凑合了啦,因此我才……”
  “胡闹!”
  满儿窒了一下,“你才胡闹!”忍不住咬一口回去,乌漆抹黑的也不知道咬到哪里,多半是他的胸部,因为她“吃”到一颗“小红豆”。“为什么每次人家做什么你都说是胡闹,明明……”
  “你知道白慕天是什么人吗?”
  “还能是什么人,他有船,自然是作漕运生意的商人嘛。”
  “他是漕帮帮主!”
  满儿呆了呆,失声惊叫,“欸?他就是漕帮帮主?”
  “往后不许再见他!”冷硬的语气更严厉地重复了一次命令,明白显示出下命令的人对这件事有多么在意。
  满儿却还在发愣。“真是……想不到呀!”
  “不。许。再。见。他!”
  真没有耐性,又在咬牙齿了,搞不好他人还没老,牙齿就先掉光了。
  “知道了啦,既然他是漕帮帮主,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再见他,我可不想再碰上如同明孝陵那种事了。”五指往上爬呀爬的,终于摸到一张小小的嘴儿,满儿呢喃着凑上自己的唇。“你每多为我受一次伤,我就会多恨自己一分……”
  她的唇先被堵住了,不允许她再说下去。
  片刻后,小嘴儿移开。“不许你恨自己!”
  满儿唇在笑,吐出的却是一声叹息。“我就爱你这点,允禄,你老是让人既无奈又好笑。”
  黑暗中,熟悉的身躯覆上她的身,无言地重申他的占有欲。
  夜风自窗筛问拂进,空气中流动着似水般的情,像一壶醉人的醇酒,荡漾着甜蜜的柔,迷蒙在依依眷恋的心……
  “老爷子。”
  “嗯?”
  “画两幅画给我好吗?”
  不再见白慕天,满儿确是诚心诚意许下承诺的,但若是不小心撞见了怎么办?
  又是端午时分,为人妻者想到的不是赛龙舟,而是夫婿的生辰,特地跑岭趟杭州城,为的也不是龙舟赛,而是为了夫婿的礼物。
  这回的礼物很容易找,但不容易得到,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
  “这是我家相公画的画,可以吗?”
  一位须发俱白的老人家傲慢地斜睨着满儿。“知道老夫的规矩了?”
  “知道,马老太爷。”满儿恭顺地应道。“意欲得到南宋四大家之一马远先生的画只能以画易画,因为马老太爷希望得到画的人是懂画之人,而不是附庸风雅的市侩草包。”
  “还有呢?”
  “一幅换一幅,花卉换花卉,鸟兽换鸟兽,山水换山水,人物换人物,若不入老太爷的眼便一幅也不换。”
  老人家拂须颔首。“那么老夫怎能确定夫人拿来的画确是你家相公画的,而不是取他人的画来顶替?”
  满儿笑了。“老太爷看了自然能确定。”
  于是老人家摊开满儿拿来的画,仅一眼便赞叹地直点头。“你家相公必然非常珍爱夫人你,这画上的夫人每一笔皆蕴含着他对你深刻的情意,浓烈的痴爱,笔法精细,淡墨轻岚,表情生动,栩栩如生,确然是一幅好画,难得的珍品!”
  满儿有点不好意思,却又掩不住得意。“我家相公的确非常宠爱我。”
  老人家又欣赏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收起画来,连另一幅都不用看了。
  “两幅换两幅,夫人可以挑画了。”
  “呃,这个……”满儿赧然而笑。“老实说,我不懂画,这是要给我家相公作礼物的,所以能不能麻烦老太爷帮我挑?”
  老人家不禁哈哈大笑。“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要老夫替他挑画呢!既是如此,老夫只好把最好的送出去,《寒江独钓图》与《观梅图》就给你了吧!”
  满儿欢天喜地的抱着两卷画轴离开马老太爷府邸,踌躇满志,心旷神愉。
  “走,咱们去犒赏一下自己!”
  “上哪儿,夫人?”佟桂眉开眼笑地直搓手。
  “上哪儿嘛……唔,咱们仍在孝期,不能太嚣张,我想……呃,算了,咱们上清河坊随便走走逛逛就行了。”
  自隋开皇九年之后,吴山北麓的清河坊一带便一直是杭州城区的中心和商贾云集之地,入清以来更是商业鼎盛、买卖兴隆,老店名店旗幡招展,布市珠市、酒楼茶坊,市声鼎沸、昼夜不绝。
  “啊,印石,印石!”一眼瞧见一家卖印章石材与文房四宝的店铺子,满儿又兴致勃勃地凑上去端详。“塔布,帮我看看,帮我看看,这印石可好不?”
  塔布尴尬地瞄了一下。“夫人,奴才不懂啊!况且爷已经有好多印石了。”
  满儿回眸唇角轻勾,笑得俏皮。“可是金禄没有。”
  塔布一怔,也笑了。“也是,不过奴才真不懂呀!”
  “夫人想要什么样的石材呢?”掌柜的殷勤问过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斯文人,挺顺眼的。
  “最好的,我要最好的!”满儿不假思索地说。
  掌柜的马上取出最好的石材搁在柜头上。“那么请夫人您瞧瞧,彤红的玛瑙、碧绿的孔雀石、光泽多变的虎眼石和晶莹透明的水晶石,您中意哪样呢?”
  满儿咬着手指头看了半天,却挑上一块红带黑,质地半透明且细致的石材。
  “我家相公应该会喜欢这块。”
  “有眼光,夫人!”掌柜的赞叹地捧起那块石材。“这可是鸡血石中的绝品种——黑牛角地,精品中的精品,夫人真是有眼光!”
  “好,我就要这个。”
  “那么夫人是要……”
  “现刻,刻我的字。”满儿当场写下金禄两个大字,她已经练了很久,谈不上好看,但还算端秀工整。“我知道,我的字不怎么样,但这是我送我家相公的,懂吗?”
  “夫人的意思我懂,那么请夫人上隔壁茶楼坐坐,好了马上通知夫人。”
  杭州人爱斗蛐蛐儿,在城门口斗,在市集里斗,也在茶楼里斗,满儿上了隔壁茶楼才发现茶楼里斗蛐蛐儿斗得正热闹,便占上了一副好座头,一边啃瓜子一边看斗蛐蛐儿,又和佟桂塔布批评哪只蛐蛐儿斗得好,闲适又惬意。
  “今儿天气真好,唉,可惜我已经承诺老爷子不坐船了,不然待会儿咱们也租艘船去逛逛湖不知有多好。”一场蛐蛐儿斗完,满儿转首闲看窗外街景,一面吃花生、吃蜜枣吃得不亦乐乎。“逛庙会也不错,不过我还戴着孝,也不成!”
  不知为何,她说她的,塔布与佟桂却都不予以回应,一点都不捧场。
  “哎呀,有人在卖艺呢,真想去瞧……”
  “柳姑娘,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真是巧啊!”忽地,一个既陌生又有丝儿耳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望。
  “嗯?”满儿疑惑地回过头来,想瞧瞧是谁……
  噗!
  满口花生、蜜枣渣非常有力的喷射出去,萧少山闪躲不及正当其冲,让那口噁心的渣渣在他胸口喷出另一幅杭州美景,大渣渣是山,小渣渣是楼,口水泡泡是水,有山有水又有楼,只要不太挑剔,也可以排上西湖十一景了。
  当然,萧少山并不怎么欣赏这幅美景,白慕天更是浓眉直皱,塔布咬住下唇不敢笑,佟桂的脸色格外古怪,满儿一时不知所措,满脸惶恐,唯有白燕燕还镇定得很,劈头便骂过来。
  “喂喂喂,你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三哥好意跟你打招呼,你居然这样对他!我看大哥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竟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又老又粗鲁,真是……”
  老?
  满儿朝佟桂横去一眼,意谓:看,人家都说她老了,可见她是真的老了吧!
  “燕燕!”白慕天低叱,“少多嘴!”再转对满儿致歉。“抱歉,这是舍妹白燕燕,一向任性又刁蛮,说话口不择言……”
  不用问,肯定是萧少山那个大嘴公告诉她的。
  “喂喂喂,大哥,我哪里任性又刁蛮,说话口不择言了?”白燕燕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她……”
  “闭嘴!”白慕天脸色微沉。“否则就给我回去!”
  一听见“回去”那两个字眼,白燕燕立刻吞回舌头,不情不愿地住了嘴,两眼却好像要杀人似的瞪上了满儿,满儿连忙陪上笑脸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稍微被吓了一跳,所以……”
  稍微?
  那要是真的被吓一大跳,岂不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不,这并非姑娘的错,是我们不好,无意中见姑娘在此,故而上前打招呼,不想却吓着了姑娘,莫不成是姑娘和人约好在这儿……”
  和人约好?
  和谁?
  男人?
  “不不不,”满儿又惊恐起来,声音尖锐得好像胡琴拉错了音,两手乱摇,脸都绿了,“我们没有跟任何人约好,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人都没有,我是出来替我家相公买礼物的!”扯扯佟桂,又向塔布拚命使眼色。“对不对?佟桂,塔布,我是出来替相公买礼物的,没有跟任何人约,快告诉‘他'呀!”
  “对,夫人是出来替爷买礼物的。”佟桂连声附和。
  “是这么回事。”塔布使力点头。
  白慕天与萧少山不禁狐疑地相顾一眼。
  她怎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好像见了鬼似的,与其说她是在作回答,不如说她是在向谁解释什么,难道刚刚那一下真的把她给吓坏了?
  这么胆小?
  “我们倒是和人约好了,”萧少山轻声解释,居然还有点温柔,就怕一个下小心把满儿活活吓死了。“可是一、二楼的桌位都已满座,所以我们想能不能和姑娘共坐一桌?”
  “没问题!没问题!”满儿连忙把佟桂拉到自己身边。“桌位这么大,大家一起坐没问题!”
  于是,白慕天和萧少山双双道过谢后便面对满儿落坐,塔布本就坐在满儿右手边,白燕燕一人独占满儿左手边。
  满儿左右两边来回看看——还有空位,再将目光投注于白慕天身后,那儿还站着个人,一个抱了满怀东西的人,她奇怪地问:“他不是跟你们一道的吗?怎么不坐?”
  白慕天尚未及回答,白燕燕便轻蔑地说:“他是下人,不用坐!”
  满儿扬了一下眉,而后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他是下人啊,对喔,下人不是人,当然不用坐。堂堂青帮帮主爱怎么折磨下人也没人敢说话,在杭州地面上,青帮也就跟皇帝差不了多少了,所作所为狂妄霸道一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说对不对啊,白公子?”
  白慕天表情有点难堪,但仍然没来得及开口又被白燕燕抢了先。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燕燕嗓门扯尖。“我家的下人要你管那么多闲事,我爱罚他站就罚他站,要罚他跪就罚他跪,就算我打他骂他踢他,甚至打死他也不关你的事!”
  原来允禄身上的乌青是这么来的。
  “怪了,我说了不行这两个字了吗?是不是你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吧?”满儿冷冷地嘲讽道。“我只说你们青帮财大势大,比官府大、比朝廷大、比皇帝大,天大地大就数青帮最大,所以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就算打死人也不用偿命,我说错了吗?”
  “你……”
  “住口!”白慕天脸色很难看,“燕燕,你再多嘴,我就叫少山先带你回去!”然后回头向身后的人点点头。“你也坐下吧。”
  他身后的人怯怯地瞄一下塔布让开的位置。“可是,大爷……”
  “你们大爷叫你坐你就坐嘛!”
  满儿兴匆匆地起身,亲自去把那人拉到自己的位置按下,将他怀里的东西全堆在白燕燕身旁的椅子上,再把佟桂推去和塔布一起坐,自己大大方方地占据那人身边的位置,眼底清清楚楚写着“捉弄”两个字:“捉”在右边,“弄”在左边。
  “你真是可爱啊,要不要认我做姐姐啊?”
  白净透红的脸蛋上透出一抹不知所措的赧然,“我……我……我……”小小的嘴吶吶不知该如何回答。
  “哎呀,还会害羞呢!”满儿大剌剌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十足十大男人吃小姑娘豆腐的轻佻样,看得白慕天一阵愕然,萧少山下巴脱臼。“告诉姐姐,你几岁披?”
  忸忸怩怩脸更红,“二……二十六。”话说完,两手也绞成了一卷麻花。
  “我就知道,比我还小!”满儿乐不可支地又摸了他一把。“如何,就认我做姐姐吧,姐姐会很疼你的哟!”
  佟桂与塔布始终垂首不语,天知道他们憋笑憋得有多痛苦,肚子里的大小肠全都打结了。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不然他们一定会被王爷活活打死!
  “你是花痴吗?”白燕燕不可思议地瞪着满儿一副深闺好寂寞,只好出来勾搭男人解馋的模样。
  满儿白她一眼。“别胡说,我哪是花痴,我只是有点寂寞而已。你们不知道,我家那个老头子成天只顾在外头忙他自个儿的事,明明答应我说若是我思念他他就会回来看看我,是啊,他是回来了,可待不上半个时辰又走啦……”
  她做作地叹了口气,“所以啦,我就想找个这样可爱的弟弟……”纤手又贴上身旁那张红嫩诱人的脸颊,爱不释手地揑呀揉的。“回去疼爱疼爱,我就不会寂寞啦!”
  这不是明摆着要找个男人回去暖被窝吗?
  白燕燕鄙夷地坐远一点,连话都不屑同她说了;白慕天与萧少山也想不到满儿竟是这种女人,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对话;佟桂与塔布两两瞪眼,互相警告对方绝对不可以笑出来,只有满儿一个人玩得好开心。
  今夜她肯定不会寂寞啦!
  是夜,刚起更,万籁俱寂,床上的满儿突然坐起身,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倩笑嫣然。
  “你来啦?这回可以在‘姐姐'这边待上多久啊?”
  “……到五更。”
  第四章
  柳元祥的祭日终于满百,顺利移柩至钱塘门外的柩庄,孝子女们除去孝服换上了青素服,按照约定,满儿应该要回京了,但她又决定要把礼物送给允禄之后再回京去,便支使塔布去征求允禄的同意。
  “如何?爷怎么说,可以吗?”满儿一脸期盼地问。
  塔布笑着点点头。“爷说可以。”
  满儿得意的扬起下巴。“我就知道他不敢说不可以!”
  “有去年那一回经验,爷哪敢啊!”佟桂吃吃笑道。
  “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可以了,夫人,奴婢包袱都打理好了。”
  “塔布,该怎么走你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可是,夫人……”塔布踌躇着。“不跟爷说一声好吗?”
  满儿白眼一翻。“怎能说,说了他就知道我想干啥,那不就失去该有的惊喜了?”
  又是惊喜,每次福晋想给王爷惊喜,结果总是有惊没有喜。
  “但……”
  “何况我也没离开太远,只不过到康桥镇去一趟而已,不可能出什么事啦!”
  塔布又迟疑半天。
  “好吧,那请夫人务必要听从奴才的建议,千万不可随意乱行。”
  “行行行,我保证都听你的,可以了吧?”
  保证?
  连王爷都不敢相信福晋的保证,他敢相信吗?
  塔布深深叹息。“可以了。”
  “好极了,那咱们这就走吧!”
  数日后,拱宸桥的漕帮总舵——
  “康伯,燕燕呢?”
  “大爷,小姐前儿一大早就进城里去访友,说得过几天才会回来。”
  白慕天眉蹙未语,回头又见萧少山与王均脸色凝重地带着两个人进来。
  “大哥,他们是松江老大的人,前天刚跟船过来,他们说了一些话你最好亲自听听。”话落,萧少山朝那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说了。
  两人其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先向白慕天施了一礼,再说话。
  “之前我们兄弟俩曾在京城里讨过两年生活,由于老板做的是专门和官爷们打交道的生意,因此我们也算认得不少京城里的官儿,吃公家饭的差役,甚至内城里约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往身侧看,另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随即接下去说。
  “我们离开京城不过半年多,那些见过的人也都还记得,譬如昨儿我们就在这里瞧见一位曾在内城里见过的人,而且他还是在这公所里工作。”
  白慕天神情愀变。“是谁?”
  那两人齐齐望向萧少山,后者苦笑。
  “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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