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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 by阙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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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跑大队接力。以前太胖,班上的人总是很好心帮他从名单中移除。想到这扬季绝无奈的一笑,接著便看见自己班上的人准备将棒子交给他。  
  然而却在他准备接过棒子时,却感到身後有人狠狠的往他撞来。一个重心不稳,他便往旁边跌了过去。那时他只感到一阵剧痛和晕眩,接著便听到旁边一群女生开始放声大叫,而没多久,他便让人横抱了起来。  
  谁?他勉强的睁开眼,而映入眼底的却是步语尘那紧张万分的脸孔。  
  那时他很想问他:你是在为我担心,还是在为云平担心?只是到了最後他还是没问,因为他晓得,步语尘并不记得他以前曾经出现在他面前过。  
※  
  「扬季绝?你是住在天母的那个扬季绝?」  
  方从学生会出来,他连转身都来不及,那像是惊愕不已的女声便从他身後传来。他转过身,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後,便扯了个邪气的笑容。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这个人。」  
  反倒是听见他这番话的林雪千,顿时刷白了脸。  
  那年她极度迷恋陈云平,甚至不惜放下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找上他家,却无意间发现两人的关系。当时的打击和陈云平与他接吻的羞辱,至今她仍记得清清楚楚的。  
  因为那时的扬季绝,肥胖、丑陋,简直可以用恶心来形容。而娇柔貌美的她,居然连一个令人厌恶的男人也比不上。那时陈云平甚至跟她说,他宁可一辈子和扬季绝在一块,也不愿多和她相处一秒。  
  这句话对她而言,可说是莫大的耻辱。只是她没想到,一年没见,当年身态丑陋的扬季绝,如今却俊美纤细得叫人难移目光。  
  「啧,怎麽陈云平自杀了,你没跟他一块去了?」她往後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益发的不屑。  
  扬季绝看了她一眼,随後便漾了个温柔的笑容,接著往前踏了一步,轻柔的抚著她的长发。  
  「那是因为,我舍不下你。」自由 自 在  
  听到他这句话,林千雪则忍不住全身发颤。  
  「恶心……恶心!你最好别碰我!鬼才会相信你的话!」她猛然的拍开他的手,脸色发青的朝他吼著。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对语尘打什麽主意,他是我的!像你这种变态最好离他远远的!否则你和陈云平的过去我一定让所有人都知道!」说完,便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後,立即转身奔离。  
  「变态吗?呵呵……」他拨拨头发,然而漂亮的凤眼里却满是无奈。他不明白,不过是刚好爱的人也是男的罢了,为何就得被冠上这样的代称。  
  世人,果然都只注重表面。  
※  
  「啊!是扬季绝耶!好帅唷……」  
  他走在长廊上,每晃过一处就会听到这类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尔後他发觉跟在身後的女生愈来愈多,到了最後实在受不了,便直溜进学生会室里。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以前将他当垃圾般的厌恶,现下却当他是宝般的迷恋。他进了学生会室後,便无奈的往沙发瘫躺下去。然而躺了不久後,他便听到了开门声,和那像是跟他一样受不了那群女人的叹气声。  
  「恭喜!步语尘大帅哥,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跟我一样虚脱了。」他打直身子哈了个呵欠後,便一副佣赖样的坐起身。  
  虽然步语尘行事一向低调,对人也爱理不理的,但却唯独拿他没辄,或许是他和陈云平的身影有些重垒有关。步语尘总是一副温文柔弱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看轻自己。  
  但其实仔细看的话,他也没他自己想像中的那麽糟。他晓得步语尘一向觉得他像个天骄之子般的完美,有著俊美的脸蛋和完好比例的身材。但其实是他把自己的优势彻底的乎略了。  
  会让女孩子对步语尘痴迷不会没有原因的,像是步语尘的细心,和虽然称不上白皙英俊,但却可以说还挺可爱的脸蛋──也就是俗称的娃娃脸,虽然搭在一个将近一八零的人身上是有些怪异。  
  但女孩子嘛,有时似乎只要长得高、长得可爱、人够细心就好了。  
  然而没想到步语尘非但没理他,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且露出一种孤疑外加鄙视的眼神打量著他。  
  「喂喂,你在想什麽?干嘛露出那种鄙视的眼神?」他抬起右脚踹踹步语尘来表示他的不满和抗议。  
  「去,我是在想你干嘛不去念建中而跑来这里。」  
  「你不也一样。」  
  他们对看了一眼後空气便漫著一股诡异的沈默,谁也没说话。  
  「步语尘,其实我以前见过你。」他打破沈默,但语气却杂夹了一些沈闷。  
  「哦?在哪?怎麽以前没听你提过。」  
  「我家大楼的电梯里。那天你不知怎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还一脸绝望的闯进电梯里时我吓了一大跳,当时还以为你被强暴了。」他漫不经心的踢著对面的沙发,却在不自觉中,神色凝重了起来。  
  其实他一直想知道步语尘对云平抱持著什样的感觉,否则那样的一个好人、那样的一个天骄之子,又怎会因为步语尘的不理不睬,而走上自杀的不归路。  
  「你没猜错,我是被强暴了。」自由 自 在  
  然而听见步语尘一点也不忌讳的说出事实後,心底却又忍不住一番震撼。因为他一直以为,胆小的步语尘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的。  
  「你没在开玩笑?」  
  「或许吧。」  
  步语尘话才落下,他便凛著脸站起身,然後将步语尘整个人压在沙发上。  
  他有时真的很想恨云平、恨步语尘,恨云平的绝情、恨步语尘的胆小懦弱。然而到了最後,他却谁也恨不下心,只能恨自己。为何要爱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为何要帮云平照顾他的小宝贝。  
  方才听到步语尘那“或许吧”,心底却莫名的涌上怒气。或许当初就是因为步语尘这种胆小的态度,明明是爱云平却又不肯承认的心,才会害死云平的。  
  但却在他逼进他时,看到步语尘拼命的挣扎、那哀怨的眼眸泛红带泪尔後闭上眼时,心又软了下来。  
  他该明白,步语尘是无辜的,是个受害者,他根本没理由恨他才对。因为在接受云平的一开始,他早就知道了这既成的将来了,不是吗?  
  「为什麽不去报警?」离开步语尘後,他蹲在一旁,淡然的问道。  
  或许当初他报了警,云平今天还会活得好好的。至少,不是以那样绝望的心情离开人世。  
  然而步语尘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扯了个哀愁至极的笑容。像是在诉说他的无奈般──那被自己最爱的人强要了,却又不忍坏他一生的无奈。  
  「不管是谁,你都不应该纵容他才对。」他轻呼了口气,然而语句里却不自觉的透露著训诫的意味。他想他是在责怪步语尘,责怪他将云平过於溺宠,溺宠到连规律云平的自知也忘了。  
  「我的事你管不著。」自由 自 在  
  扬季绝淡漠的瞟了他一眼,接著又将他压往沙发,而在不自觉中,捏握他肩膀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他晓得,步语尘和他从来没逃出云平给予他们的最後一道枷锁──那道用死幻化而成的枷锁。听到步语尘这麽讲时,他很想笑。笑云平太看重他,以为他能将步语尘带离那个恐怖的回忆。  
  一个身上早以被缠了数以百计的枷锁的人,又怎麽能将另一个被一个枷锁牢牢套住的人解救?或许,云平是希望他以生命相救。  
  「是没人管得著,但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那就太悲哀了一点。」他放开他,最後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了这麽一句话。  
  或许是在说给步语尘听,又或许是在说给自己听──因为,他早就放弃了自己。  
  
54。  
  「你就是这点很不可爱,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别人怎麽会尊重你呢?下次再这麽说我就翻脸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就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坚强一些,不要过份温柔,我也许会考虑这辈子就爱你。」  
  「你为何不乾脆也一起带我走算了?!」  
  「我不要照顾他!我不要!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呀!」  
  「没事救人家干嘛?现在救了被人家怨恨,真不晓得我怎麽会养出这种儿子。」  
  重覆、重覆,再重覆。就连在睡梦中的扬季绝,似乎也难逃回忆的折磨。完全灰色的梦魇,和那彷佛要将人压到窒息的话语,一再重覆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让一个人深深的爱著,却无法回报,是一种大罪。所以我不愿背这种罪名,更不愿耽误了你的一生。」  
  极其温柔的一句话,却也隐藏著极其残忍的拒绝意味。  
  「我不要你还我什麽爱……你只要答应我,让我守著你……就好了。」  
  如果让一个人爱著就一定得回报,那麽这个世界就没有爱这样的东西。  
  
  那曾经是他一生的奢求,而如今,却连这种极为卑微的奢求也没有了。原本便睡得不怎麽安稳的人,倏然的睁开双眼。接著又闭上双眼,然後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  
  反覆了几十次後,他最後仍是宣告放弃,无奈的睁开双眼。  
  因为每当他闭上双眼,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永远是陈云平面无血色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那叫人心碎的一幕。  
  这个恶梦他做多久了?从云平死後到现在,似乎很久了。右手掌有些无力的盖在脸上,心里明明是过份忧郁,然而脸上却勾起一抹微笑。  
  无力的微笑。自由 自 在  
  是谁说,微笑是最甜美的笑容呢?  
  放下右手後,他改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表。  
  12号,9:36。而且,还是一个美好的星期六早晨。扬季绝吐了口气,接著便坐起身来,也不管那冬日早晨的寒冷。  
  「你每天出现在我梦中,是否是在提醒我……要早日将你的小宝贝,从这种悲哀的日子中救出来?」抓下放在床头的皮夹,他翻开皮夹後,对著相片中的人问著。  
  假如哪天你的小宝贝变心了,你可不能怨我。  
  他收起皮夹,接著又抓下放在床头上的手机,优雅的拨起号码。  
  通完电话後,他便起身开始整理,准备前往学校。他晓得该怎麽将步语尘拉出来,从一开始就知道。  
  当一个人沉溺於上一段感情的回忆时,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另外一段感情覆盖掉。然而,那虽然是最快的方法,却不是最好的方法。  
  因为要诱使一个人全心投入的爱上自己,那麽必须先将自己的感情,完全的投入对方。只有最真挚的情感,才有办法换来最死心的相待。但他无法保证,在引诱对方的过程中,自己不会跟著陷了进去。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就代替你,守护著他……」他洗完脸後,探出手,抚摸著镜子。像是在说给陈云平听,亦或是说给自己听般的无奈语气。  
  是谁说看起来集幸福於一身的人,就真的幸福呢?  
  到了学校後,步语尘还没到,他便倚著墙,等待著他的到来。也只有步语尘那种天真到近乎愚蠢的傻子,才会将他的话当真吧?  
  他勾著笑容,看著气喘虚虚的步语尘愤怒的将背包砸向他时,突然又有些明白为何云平会将这人当成宝贝了。因为他,单纯如白纸,看似冷漠,实则比谁都还温柔善良。  
  有那麽一瞬间,他真觉得他很可爱。天真得可爱。  
※  
  「你不爱女人,爱男人对吧?」他话才落下,便看见步语尘别过头去。  
  然後冷冷的哼道:「你不是早知道了,何必问我。」  
  真倔强。扬季绝默默的看著他,然後唇边跟著浮起一抹笑意。这个人明明很柔弱,却又喜欢装倔强逞强,不甘势弱的。这就是你这麽疼爱他和保护他的原因吗?云平。  
  「你不是我,又怎麽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说在嘴里,却苦在心底。或许步语尘就是以为云平早知道他是爱他的,所以才不肯见云平。可惜,云平聪明一世,遇上步语尘却胡涂了起来。  
  陈云平不知道步语尘爱他,一直到死,都还以为步语尘只当他是普通朋友,而且,还是深深恨著他的普通朋友。  
  为何人总是以为自己什麽都不用说,对方自然就会知道了呢?  
  「别一副愁眉苦脸的嘛……」他绕到步语尘面前挤眉弄眼的,试图要逗他展开笑颜。  
  自从他提议要去他家,进了捷运站後,步语尘那紧皱在一块的眉心就没舒展过。  
  或许,面对回忆之於步语尘,比面对分离还要可怕。自由 自 在  
  然而他扮鬼脸扮到连在一旁等车的女孩们都笑了,却只换来步语尘冰冷的一瞪。老实说,他有点受到打击。  
  「车来了。」步语尘说完,便打算绕过他进入车内。然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二话不说的,便拉著他走进去。  
  其实他也很讶异自己会突然抓住他的手,因为当步语尘自他身旁绕过时,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错觉,有种一旦他没适时的抓住他,步语尘便会一辈子都被囚禁在回忆中的错觉。  
  入坐後,他便被步语尘冰冷的拨开手,外加狠狠的冷眼一瞪。  
  「你本身就够引人注目了,不要再做一些更容易引人注意的事。」虽然步语尘刻意的压低嗓声,不过听在他耳里,却觉得万分的剌耳。  
  「引人注目?拉手叫引人注目?」他些微的侧著头,然後眯起那狭促的凤眼,冷冰的问著他。  
  他不晓得什麽叫引人注目,他只知道步语尘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了。难道步语尘从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很累吗?  
  「你有见过两个男人,手拉著手搭捷运的吗?」突然之间,原本一路说话都冷冷漠漠的步语尘,在说这句话时却激动了起来。  
  然而听完这句话,他却觉得好笑的勾起一抹笑靥。  
55。  
  原来步语尘是那麽的害怕,害怕自己爱的是男人的这个事实给人发现。  
  或许,云平还不是对他太残忍。至少和云平在一块的一年多里,云平教给他太多事了。包括,自信。然而,步语尘却严重缺乏这个东西。  
  从小开始,他就知道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眼光,那麽痛苦的只有自己。因为以前的他,不管走到哪,总会有轻视、不屑及厌恶的眼光往他投来。假如他也步语尘一样,那麽他早就给自己害死了。  
  好悲哀的人。自由 自 在  
  眼睫低掩,不知怎麽的,他突然觉得步语尘比他还悲哀许多。至少,他不曾向他这般,被自己困得死死的。  
  「怎麽会没见过,在捷运上两个男人接吻我都见过了。」他缓缓的抬起眼睫,似笑非笑的说著。  
  云平,我帮你把他从那痛苦的世界里拉出来好吗?扬季绝定定的看著步语尘,然後,便按住步语尘的肩膀,以唇相覆。  
  那一瞬间,原本称得上是寂静的捷运突然“哗──”的一声,吵杂了起来。有很多眼神和评论朝他们而来,但是他不在意,在意这种东西,只不过是让自己痛苦而已。  
  於是他朝那瞪大眼的人儿温柔的一笑,接著又抬高他的下颚,加深这个吻。  
  漠视自己的伤痛,反而去救了该是他情敌的家伙。或许,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人。  
  「现在你总不能说,你没见过男人在捷运上接吻了吧?」他移离他的嘴唇,笑得满脸得意的和他说著。  
  「扬季绝你这个王八蛋!」只见步语尘涨红脸的,拳头也跟著挥了过来。  
  或许是早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扬季绝只是轻柔的一笑,三两下的,便一副轻松样的接住了对方的拳头。  
  「别人的眼光又如何?难不成你要一辈子这麽压抑著自己直到老死?」他不理会步语尘的挣扎,硬是将他的头往自己的胸膛上压去。  
    
  季,你知道吗?人世间最可悲的事不是别人的异样眼光,而是自我欺瞒。  
  陈云平当日的话犹在耳边,扬季绝轻轻的勾了抹笑,又将这席话转述了给步语尘。  
  虽然他晓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悲的人。但那又如何?为别人而活又如何?至少,他还活著不是吗?活著,才摸得到人、才感到得到温度。这些云平做不到的事,他会替云平做到的。  
  「或许我们真的很愚蠢,但是至少要活得问心无愧、至少不要欺骗著自己的心过著日子。如果只能活在面具底下,那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可悲了些?」在最後的尾音他忽然笑了出来,完完全全的把那语重心长的气氛破坏掉了。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也能将这副面具载得好好的。甚至是逼真到所有人都信以为真的,认为他是再优秀不过的,天骄之子。  
    
  或许因效颦而被嘲笑的东施,早在那之前,就以为自己是那绝美出尘的西施了。  
  或许他面具载久了,哪一天,他真会以为自己就是那集三千宠爱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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