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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厝边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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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da深情地看着他许久,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勾着他的肩膀,“Frank,我爱你。”凑上就是往他的唇一啄。
  范姜维雍蹙起眉,十分严肃地说:“Linda,请自重,我结婚了,你该知道的。”他试图拉下她的手。
  “我不在乎。”Linda双手像麻花似的攀紧他,旁若无人地大胆示爱:“Frank,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结婚了,但是我依然爱你,就算你有妻子,我还是决定要爱你……我可以等你离婚,我可以等的。”
  崔媛娜把这段爱的告白听得巨细靡遗,小巧的巴掌脸当场愀然变色。
  “范姜维雍!你这混蛋。”她气愤地喊,双手紧紧握拳。
  “媛娜,我们不是……”他强行扯下Linda的手,试图要向崔嫒娜解释。
  “滚开!”崔媛娜越过他,随即像发了疯似的扑向Linda,扑天盖地的粉拳就这么绵密地往Linda身上招呼去。
  “Oh!Frank,help——”Linda不断尖叫,“Frank……”
  尽管Linda是位个头高大的洋妞,崔嫒娜一点也没放在眼底,拼命地揪扯她的头发、衣服,凌厉的攻势让她整个人都坐在Linda身上,狠狠把她压制住。
  “媛娜,你在做什么?快放手。”
  “臭范姜,你给我滚开!”胳膊一扫,她顶开范姜维雍,继续攻击Linda,“是你对不对?一定就是你这个坏女人,老是在凌晨打电话骚扰我,我告诉你,我才是范姜太太,你休想侵占我的位置,警告你,把你的脏手从他身上拿开,要是再让我看到,我就把你的双手剁下来喂猪吃!”
  这些坏女人,为什么就爱勾引别人的老公?她们想证明什么?证明她们比较有魅力吗?该死的女人!
  只见潘芭杜的法式几何地板上,两个女人又是拉头发又是扯衣服,尖叫辱骂齐飞,声嘶力竭地互相攻击,惹来许多潘芭杜顾客的围观。
  “崔媛娜,你再给我撒泼我就跟你离婚!”范姜维雍威胁着,上前一把拉起衣衫零乱的她。
  “呜呜,Frank……好疼……”Linda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脸上都是伤痕,头发还被扯下了好几绺,不断地委屈啜泣。
  “Linda,你没事吧?”他赶紧搀扶起反攻失败的Linda。
  “最好她有事,要不然我一定揍死她。”崔媛娜杀红了眼似的咆哮,“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别人老公,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打电话骚扰别人!”
  范姜维雍转过身,“崔媛娜,Linda是我的同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同事?同事就可以抱着你乱亲,说什么我爱你吗?她怎么可以这么不检点,还说想要等我们离婚,根本就是狐狸精。”一个气极,她又失控地想要踹Linda一脚。
  “住手!崔媛娜,你把人打伤了,你知不知道?”他拦下她的冲动。
  “这是给她的惩罚!”崔嫒娜转而把矛头对准他,“臭范姜,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带个女人来这里对我耀武扬威,我要杀了你——”她发狂地捶打他。
  总是这样,他总是在女人堆里吃得很开,他一定是不甘心被这么设计结了婚,所以公然在潘芭杜和这女人调情……不安全的感觉强烈地袭击她的理智。
  忽地,范姜维雍怒不可遏地打了她一巴掌,“闹够了吧!你马上给我回家。”他脸色整个拉沉,对她下了命令之后,随即搀扶起Linda离开潘芭杜。
  那一巴掌火辣辣地烧痛她的脸,崔媛娜被他的喝叱吓愣得呆在原地许久,脑海中反复出现背叛的字眼,口中喃喃自语:“范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第10章
  当晚,一场火爆的大吵,她歇斯底里地抗争,他狠狠摔烂她最爱的双狮头扶手椅,最后他们有志一同地用离婚结束这场婚姻的闹剧。
  相爱容易相处难,何况他们并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合,阴错阳差也该有个限度,所以,离婚是最好的休止符。
  维吉尼亚的房子慷慨地给了崔媛娜,范姜维雍打包行囊就去了纽约,尽管她拒绝了他的“施舍”,他还是坚持给予,但是,不准走漏离婚消息给老人们知道,违者,杀无赦!
  一个月过去了,当初极力争取项目工作而只身前往纽约的范姜维雍,竟然开始觉得孤单。
  下班后,纽约偌大的房子里没人跟他斗嘴、没人使唤他,没有人会对他莫名发顿脾气后又哈哈大笑,他觉得好……孤寂。
  掏出口袋里的两枚白金戒指,端详又端详,瞧了又瞧,脑海浮现的全是崔媛娜的模样,还有他自己。
  画面跳得好快,打从他们小时候在美国理不清的恩怨情仇开始,还有刚回到T省时,他在快餐店里把手上的冰淇淋抹在她脸上,当时的她吓得哇哇大哭,失声尖叫。
  还有她上小学的某个早上,他把她的鞋子扔到对面预定公园的草丛去,害她从此赌气不打他家门前经过,还有、还有……
  一连串的回忆好气又好笑,然而最后的画面却是她在律师楼,顶着微肿的脸,强作坚强的模样。范姜维雍的笑容突然僵在嘴边,心窝微酸。
  她就是这样,连难过都还死要面子地装作坚强,明明前一天把眼睛哭得像只兔子,第二天还拼命用粉底涂满整张脸,以为这样气色有多好,偏偏像殡仪馆的尸体。她就是这样……任性的可爱。
  咳,他有点后悔,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她的可爱,她就是那么任性,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干嘛还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下好了,离了婚,他却开始吃错药地想念她。
  他扯开领带,双手拧拧眉宇,烦躁地往椅背倒靠而去,胸口像是被压了重物似的不舒坦,“崔媛娜现在在干嘛?在学校还是在家?打电话问问好了。”
  范姜维雍抓起办公室里的电话,想要打个电话给她,可是才按了第一个号码,他又迟疑了。
  “打去要说什么?要叫她娜娜还是叫她老婆?还是要喊崔小姐?”皱着眉,他自言自语了老半天,最后又把电话挂了回去。
  他到底在踌躇些什么?范姜维雍责怪起自己。
  百般无奈之际,蓦然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家里的号码,连忙雀跃异常地接起电话,“喂,媛娜——”
  原来,他是那么地期待她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端,崔媛娜沉寂了好久,反复思量着要怎么开口。
  “嫒娜?是你对不对?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他有些紧张地问,连忙从椅子上正坐起身。
  “……嗯,是我。”语气平淡中透着生疏。
  瞬间,他的热切仿佛被浇熄了,“有什么事?”
  “是妈她——”崔媛娜意识到自己的不当称呼,赶紧改过:“喔,是姨姨寄了一箱东西来,我明天会帮你转寄过去,地址要写哪里?”她用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是食物吗?你留着吃就好。”
  “不用了,我明天帮你转寄过去,应该很快会收到,不会坏的。”她坚持婉拒了他的好意。
  范姜维雍皱起了眉,原先的热切顿时降到了冰点,“那好吧,你寄这个地址……”缓缓地念着地址,口气尽是失望。
  “我知道了,就这样,拜拜。”
  不等他多说些什么,崔媛娜就径自把电话挂了。
  瞪着嘟嘟作响的话筒,范姜满胸的沉闷又袭来,“可恶,就这么冷淡,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崔嫒娜,你真是够狠了。”
  他烦躁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滋味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踅走。
  昨天听到他的声音,崔媛娜竟然一夜无法成眠,把脸埋在属于他的枕头,他的味道淡了,或许再过一阵子,属于他独一无二的气味就会完全地消失。
  她蹲在地上,恍惚地做着清理的动作,脑海中想的全是范姜维雍,想得她心都揪痛了。
  冤家就是冤家,果然还是注定对立的关系,这辈子他们是很难平心静气地面对面坐着了。
  崔媛娜深呼吸一口,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好好地振作,至少在她今天工作的时候,绝对不要再想起范姜维雍。
  “啊——”派翠西亚突然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尖叫,随即气急败坏地问:“崔嫒娜,你在做什么?”
  她要昏过去了,真的要昏过去了,一想到崔嫒娜的丰功伟业,派翠西亚当场只想痛哭。
  “我……我在帮忙清理这些家具啊。”呐呐地咬住下唇,表情很是无辜。
  派翠西亚冲了过来,粗鲁地抢过她手上的工具,“住手,你千万、千万给我住手——如果你不想老板一刀杀了你,你最好马上住手!”
  “啊?”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派翠西亚。
  “别啊了,我的大小姐啊!我是要你帮忙清理,但是不是要你破坏家具上头的刻纹,这是上好的木头,禁不起你这么卖力地洗刷,你瞧你瞧,这片镶嵌的贝壳已经被你抠下来了啦!”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一脸歉疚。
  “现在听话,你只要离开就好,剩下的我来处理,OK?”
  “喔。”崔媛娜气馁又抱歉地起身,脚才退了一步。
  “啊——娜娜姐姐,小心——”单玺花容失色地扑了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她身后那盏水晶灯,挽救了水晶灯的性命。
  “小玺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别动,你千万别动!”单玺赶紧机灵地搬开昂贵的水晶灯,还清出了一条走道,“走这里,小心地走,千万别又撞到东西了,你去主宫殿陪我妈咪聊聊天吧!剩下的事情我跟派翠西亚来就好。”
  “对不起……”她难过地低下头,心中满是内疚。
  崔媛娜一远离了这些家具饰品,单玺跟派翠西亚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她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派翠西亚问。
  “失婚妇女的情绪挣扎。”单玺老成地说。
  “什么失婚妇女的情绪挣扎?切,人小鬼大。”派翠西亚不以为然。
  “唉,派翠西亚,这你不懂的啦!”
  “苏菲亚,你懂吗?”派翠西亚问向一旁的女仆。
  “啥?什么?”始终闷不吭声的苏菲亚睁着无辜的眼睛,显然很困惑。
  跟苏菲亚问这种问题,还不如跟她聊荷包蛋还比较有响应!
  “好,当我没问。”自讨没趣的派翠西亚转头问单玺:“那你就懂?”她不以为然地看着年仅八岁的单玺。
  “一定比你懂,至少我在我妈的肚子里就已经可以感受到那种情绪了。”
  “切——”小孩子说大话,派翠西亚决定不理睬。
  “唉,你们谁有看到嫒娜吗?”摇着绣扇的单可薇上前问。
  “刚走,可能去主宫殿了。”单玺说。
  闻言,她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
  果然,远远的,就看见她失魂落魄地蹲在角落,面对着门前的小盆栽不知在做啥。
  “现在是在演哪出戏?失婚少妇日记,还是改编自《窗边小豆豆》的门边小娜娜?”
  “可薇姐……”她才唤了一声,眼泪就彻底决堤了。
  “傻丫头,哭啥?”单可薇拉起她。
  “我想他,我想范姜……”
  “想他就去找他呀!”
  崔媛娜摇摇头,“不行,他不会高兴看到我的。”
  为什么他们这辈子总是在吵架?从小就吵,到现在还是吵,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就算不能像别的夫妻那样甜蜜,但至少也是和平。
  “你还真是死要面子唉!”
  她哑口无言。对,她就是死要面子,崔媛娜承认,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拉不下脸去对范姜说她是真的爱上他了,说不出她很想他,她说不出来,因为害怕范姜会嘲笑她。
  “哭有什么用?倒不如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来好好地想想该怎么办,光哭能解决事情吗?”
  “我忍不住……”她就是爱哭,范姜也说她爱哭,看来她真的很爱哭。
  “唉,听我说,现在也快要下班了,你马上回家,好好地吃一顿饭,然后泡个舒服的澡,在上床安稳地睡一觉,明天,明天我们再来想想该怎么做。”
  “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单可薇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
  “真的吗?”
  “对,信我者得永生,你最好不要再怀疑,要不然我要你赔偿你刚刚造成的损失!”单可薇搬出威胁的手段。
  “喔。”她不敢再吭声,因为单可薇的脸色已经变了,显然她不喜欢被质疑。
  “快回去吧,明天见!”
  在单可薇的压力下,崔媛娜只好乖乖地提早下班回家去。
  站在门前,她又忍不住幻想,也许一打开门,范姜就会站在客厅。崔媛娜赶紧掏出钥匙扭开门锁。
  瞬间,异物抵上她的腰,她的嘴巴还来不及发出求救,就已经抢先一步被捂上,“唔唔……”她试图挣扎。
  “别动,再挣扎,枪就会对准你的脑袋。”
  冷冽低缓的嗓音,主导着她的生与死,当下,崔媛娜背脊一凛,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极端恐惧,脑中想的,竟是想要再见范姜一面。
  “早,早——”简单扼要的问候,穿梭在急杂的脚步中。
  范姜维雍精神抖擞地踏进会议室,却发现同事们的目光专注地定在一旁的电视屏幕上,浑然不觉开会的时间已经到了。
  “什么新闻这么重要,瞧你们看得入神。”他笑问。
  “你不知道吗?这阵子国际贩毒集团积极从荷兰走私大麻,企图操控荷兰大麻的毒品产业,昨天警方所定目标大举扫荡毒贩组织,结果毒贩侵人民宅,挟持了一名华人女子,FBI跟维吉尼亚州的州警从昨天晚上就在跟毒贩对峙,现在首席汤警官正在和大家讨论是不是要准备攻坚呢!”
  “快看,她就是那个倒霉的女人,天啊,应该还很年轻吧?”会议室响起一阵唏嘘。
  听着同事的解说,范姜维雍顺势往电视屏幕一看,当场一股冷意窜过全身。
  画面中,遭到挟持一脸惊恐的华人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孤单住在维吉尼亚州的崔媛娜。
  震心摇魄,“媛娜——”他激动地叫了她。
  当下思绪紊乱,范姜维雍抓起资料,“待会的会议我无法参加,”接着又喊:“Landy,马上帮我订一张前往维吉尼亚的机票!”
  无视于同事们的惊讶,他旋风似的冲出会议室,随即火速赶往机场。
  途中,他打了电话给单可薇,劈头就是咆哮:“怎么样?现在情况怎么样?单可薇,你跟你前夫说,一定要救出嫒娜,听到没有——”
  “你在哪里?”单可薇冒着耳膜破裂的危险问。
  “机场,我现在马上回维吉尼亚,一定要帮我,绝对不可以让媛娜受什么伤害,可薇——”他激动地喊,掌心不断地冒汗。
  “我知道,镇权现在在跟其他干员商讨援救的方式。”
  “我不能多说了,告诉媛娜,我很快就到。”挂上电话,他的手指是发抖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她!都怪他,怎么会留她一个人在维吉尼亚——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范姜维雍的心脏像是被提在半空中,握拳透爪,肾上腺素不断地分泌,他的紧张、担忧、乃至是恐惧,都在这分分秒秒中出现。
  下了飞机,拦了出租车便从杜勒斯机场一路狂飙往家的方向去,内心满满都是为崔嫒娜获得平安的祈祷。
  警戒线拉在老远之外,范姜维雍提前下车,无视于警员的阻挡,强行闯了去,“我是她丈夫,我是她丈夫——”
  三步并作两步,他发狂地奔去,突然前方枪声四起,范姜维雍的心都停了……
  “嫒娜——”他愣傻地唤,眼眶灼热起来。
  眼前的情形一片混乱,警方强行攻坚,曾经熟悉的屋子、熟悉的甜蜜,在这一刻都化成纷飞无情的子弹。
  历经叫人窒息的十多分钟,突然,从门口,警方多人护卫着饱受惊吓的崔媛娜出来,范姜维雍无视于警员的阻挡,快步地冲上前去。
  “媛娜、媛娜——”
  前头的汤镇权冲出警戒,一把抱起双腿发软的她退往安全的地方,范姜维雍难掩狂喜地迎了过去,从汤镇权的怀中一把接过饱受惊慌的她,用力地抚摸她的脸,确认着她的完好,随即紧紧拥人怀中。
  崔媛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历经一夜的生死关头,再看见他后,她无法克制地发抖。
  “范姜……”她声音不住地发抖,“范姜……”眼泪噙在双眸,连哭都不敢。
  她伏在他胸膛,急促地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是阳光的洁净舒畅,还有森林的凉爽!她眷恋地嗅着她想念的味道。
  “没事了,哭吧,没事了——”他的声音忍不住哽咽。
  她摇摇头,“你会骂我,你不准我哭的……”她逞强地忍着。
  “不会,不骂你,真的,哭吧,如果你想哭的话。”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发。
  得到他的允诺,终于,崔媛娜伸出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她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范姜,她真的好怕——
  “范姜,我好怕……我怕自己见不到你,范姜……”
  他拍着她的背,内心的感受跟她一样,他多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潘芭杜里,时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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