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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途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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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汉一招手,杯子就到了手中,他轻啜一口才道:“怎么换珠茶了?毛峰不好?”
  “喝光了,没人送。你是不是已经在我家附近溜跶好多天了?”难得超过三天没听到他被追着跑的消息。
  大汉朝他吹胡子瞪眼睛,“你还有脸说?谁害得我到处躲的?”
  “你可以不躲的,不是吗?”涂存雅话中有话。
  大汉爽朗的眼神转为阴暗,“这是我的事。”
  “随你。反正能帮你们的,我都帮了。”涂存雅惋惜地摇头。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丐帮诸长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谈话告一段落,李堡主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向大汉作了个揖,正待说些什么,却被他摆手制止。
  “我今天不罚你们,照他的话去做,有问题吗?”他鹰眸扫向场中,诸人心下均是一凛。
  “没、没有。”胡长老附耳对尤长老耳语,尤长老原本疑惑的表情也变成了恭谨。
  大汉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众人唯唯诺诺退下,飞来轩内只剩三人。
  大汉重新换上和蔼可亲的面孔,转过身来对不发一语的年轻人道:“小兄弟,有什么事情要问涂存雅的,尽管开口,我做主,你今天的费用全免!”
  “你又在慷他人之慨了。”涂存雅嘀嘀咕咕地看向年轻人,被他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吓了一跳,“这位小哥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在下效劳的吗?”
  “其实……没有。”年轻人有些紧张地迎上两人的诧异目光,“我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飞来轩和飞来轩主长什么样的。”
  大汉和涂存雅对看半晌,木然点头,“现在你看到了。”没事就可以走了,不送。
  “但是——”年轻人突然走到涂存雅跟前,仰起圆圆的脸蛋,眼中散发出崇拜的光芒,“看到以后我觉得涂公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能不能让我跟着您学点东西?”
  崇拜的眼神他看多了,涂存雅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心跳不整,“呃,其实我也没什么本事……”
  “不对不对,你好有本事啊!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他说话一派天真,就算不是大汉和涂存雅这种江湖行家,也都能看得出决非作伪。
  “哈哈,老涂啊,你不是说想要收个学徒吗?我看这小兄弟挺合适的,要不就把他留下吧。你知道吗?他刚才竟然二话不说就把我的馍馍吃掉了,而且人也蠢蠢的很好骗……总之这个娃娃很得我缘啦,你要是不收他,我就跟他结拜啰!”
  结拜?结拜了他不是凭空多一个小弟?多小弟还不如多一个徒弟。
  涂存雅看向他,“你会写字吗?”
  “会啊。”他欢快地回答。
  “写给我看。”他引他到桌前,将毛笔递过去。现在混充自己能读会写的人多了,难保这小孩也在吹牛。
  年轻人很认真地在纸上写下了“沈道贞”三个字。
  涂存雅看了看,对大汉说:“比你写得好。”
  “那是,哪里还有人写字比我难看的?”大汉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会画画吗?”
  “只会一点点。”就是在泥地里用树枝画的那种。沈道贞在心里补充,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好,你留下吧。”他慨然应允,沈道贞又惊又喜,连大汉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第三章
  首届武林美女大决选开赛!
  主办:飞来轩
  协办:丐帮、少林寺、畏武山庄
  参赛对像: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三岁之间、姿容秀美之未婚江湖女子,不分地域,不分正邪门派,有意者皆可参加
  报名时间:本月起至明年六月底
  报名地点:各地丐帮分舵,报名时请随带个人简历及画像
  奖项设置:
  武林第一美人:任选神秘奖品或黄金千两;
  第二美人:任选武林秘籍或黄金五百两;
  第三美人:任选巨阙剑或黄金百两;
  决赛时间、地点:明年八月十五,华山之巅,与武林大会同时同地
  决赛评委:少林寺弥生方丈,丐帮尉迟延帮主,畏武山庄仲孙海克,飞来轩主,采花门蝴蝶郎君……
  注:为保证大赛公正公平,与之相关问题请有意者垂询丐帮各分舵,飞来轩主恕不出售内部消息,见谅见谅。
  ——摘自《飞来月钞》第三十期附页
  “你画好没有?”冷冽的声音中带些不耐烦,其中的肃杀之意足以让稍微胆小点的人软了腿。
  嘿嘿嘿,胆小的话就不会来混搜集八卦这口饭吃了。
  “早着呢,你乖乖待着别动。”涂存雅的口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而非安抚江湖人人闻之变色的著名剑客。
  “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了。”男子冷冷地提醒。
  “大侠,是谁说不许找画师的?我都快十年没画画了,哪有这么快找到感觉。”
  “那这一上午你都在干什么?”敢情他是白坐在这里了。
  “练笔啊,”涂存雅完全不把他的腾腾杀气放在眼里,举起画纸给他参观,“你看,多可爱啊。”
  在一边磨墨偷笑的沈道贞很清楚他师傅今天早上的所有成果:伸头乌龟两只,缩头乌龟三只,毛毛虫五条,咧嘴笑的青龙、号啕大哭的白虎、吃毛毛虫的朱雀、没头的玄武各一只,看起来真是栩栩如生,令人捧腹。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有幽默感的。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他都敢耍?“我不画了。”说完他站起身。
  “有本事你不画啊,反正要找人的也不是我。”事实上如果不画出来的话,上个月在《飞来月钞》上花足足五页制造“畏武山庄”少主到底是谁的悬念就开了天窗,他的损失会比较大——这种下情当然不能告诉他,以免有人拿乔。
  男子身形顿了一下,又僵着脸回来坐好,沉声道:“快画。”
  “急什么啊?你一年到头四处乱转,得个空闲坐下来咱哥们儿说说话不也挺好的?”看他满脸风霜的,要真找到人家恐怕也认不出他来。嗯,所以要在画的时候美化一下,帮他恢复当年的美男子形象……
  是你一直在说话。男子懒得跟他辩,面无表情地听他唠叨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直直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情趣,明明年纪比他们都小,偏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来,一点都不好玩,还是笨笨的小徒弟比较有意思。他随意扫了眼一旁的沈道贞,“小沈啊,你今年几——咦,你眉头皱得那么紧干什么?”
  小沈看了看他,意态踌躇,“没、没什么。”
  “明明就是有什么的样子!我让你背的入门守则一百二十条,第一条怎么说来的?”
  “师傅说的话,绝对不能违背。”第二条是绝对绝对不能违背,第三条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违背——以此类推,直到第六十条才有新的内容,记是不难记,抄起来却绝对可以让人吐血。
  “那好,师傅让你说刚刚为什么皱眉,你就给我说!”
  “哦。”其实真的没什么啦,“刚才师傅说到西域一个名字很长的门派,第一次说叫做查波可杰咯咯不海拉布拉多派,第二次说叫做查克巴拉米松不多拉多派,第三次又说叫做喀扎喇波波玛拉布拉多海拉派,徒儿就觉得很奇怪啊,为什么同一个帮派的名字每次都不一样。”
  “这个、呃,呵呵,你不知道,那个帮派有许多别名的。”涂存雅解释得很心虚,那男子更是用力地“哈”了一声以示轻蔑。
  “你哈什么哈?”那么长的名字,谁记得住啊?更好笑的是该帮派从上到下的人数只有七个,比那串字还少,简直笑死人——不对不对,他猛地抓住小沈的肩膀——嗯,挺有肉的好好摸——“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沈呆了呆,“师傅是说那些别名吗?刚才您说的时候我记下来的。”
  涂存雅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是说,我说一遍,你就全记住了?”
  “是吧。”这样很奇怪吗?
  涂存雅不信,“那从他进来开始算起,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小沈歪着脑袋想了想,慢慢说道:“刚刚这位殷公子进来,师傅说稀客稀客想不到你还活着,殷公子没说话。然后师傅说你终于决定了,殷公子还是没说话。师傅又说你早就该决定了就不用耗了整整三年满山遍野地去找人,我这么好用的哥们都不知道利用简直就是蠢到家,再找下去恐怕到你两脚笔直的时候都没有音信。这时殷公子拿剑架在师傅脖子上说闭嘴,然后师傅就说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他对方才三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一路回忆下去,竟是毫无停顿,细节清楚得让那姓殷的冰冷男子都不禁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
  “最后师傅问我那从他进来开始算起,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于是我说刚刚这位殷公子进来的时候……”小沈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不需要通过大脑就直接将之前的对话场景转述出来。
  “停!”他再说下去就跟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一样永远都说不完了。
  “是!”小沈一听命令,跟按了机关似的,立刻就住了嘴。
  “天哪!天哪!”涂存雅在厅堂里不住踱来踱去,口中念念有词,“太不可思议了,竟然会有这种事!竟然会有这种事!”
  他忽然定身,看向不知所措的小沈,目露凶光,然后“登登登”冲上去,伸开双臂一把抱住他,仰天长笑,“我捡到宝了,哈哈,我捡到宝了,哈哈哈哈!”
  小沈被他的肩膀压住口鼻,艰难地挣扎着,“师傅,我不能呼吸了——”
  涂存雅连忙放开他,也不管自己雪白的衣袍被小沈手中的墨弄黑一大块,直接捧着他的脸焦急检查,“对不住对不住!师傅不是故意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有没有有没有?”
  “我没事,只要您不要拿我的脑袋乱晃就好。”小沈隐约觉得头顶有小鸟飞过。
  涂存雅闻言,立刻把他的脑袋推开。小沈猝不及防踉跄了下整个人向后仰,涂存雅大惊,又赶紧倾身去揽他的头。
  “小心小心,摔坏就糟糕了!”
  最后动作定格在两人一个前倾,一个后仰,上体相贴,两张脸距离仅剩寸许。
  原来他虽然眼大脸大脑筋粗,皮肤还是很细腻嘛。
  原来他虽然长得让人过目即忘,眼睛却这样好看!
  “你们在搞什么?”男子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傻傻对视。
  两人惊醒,分别向后跳开,小沈满脸红晕。
  “啊呀呀,腰好酸!”涂存雅若无其事地拉过小沈的手,“乖徒儿,别磨墨了,那种没有挑战性的工作根本不适合你。”
  说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了一大摞纸张,“来来来,替为师把这些上面的东西都记一记,明天我来考你背不背得出,如何?”
  “噢……我试试看吧。”好多哦。
  “好好好,你现在就回房去背吧,要不到林子里去,那里风景比较好。”涂存雅把足足有一尺高的纸张放进小沈手中,推他出了门。
  赚到了赚到了!只要培养出一部活动字典,他以后就不用费心去记那些陈年老账,也不用怕纸张被蛀虫吃掉了!收徒弟果然是件好事啊!
  于是,第二个徒弟也在几天之后进了门。
  郝文章把自己的第一篇访问稿呈到涂存雅面前,自信十足。
  虽然是第一次写此类文章,但以他今科进士的身份,这种记叙性的东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把事情写清楚根本就有辱他的生花妙笔,所以他在每一段里都加了修辞进去,赋比兴铺排对仗一样不少,整篇文章真是汪洋恣肆,文采飞扬,连他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大大崇拜一下——纵使司马相如再世、曹子建复生,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哦,实在太伟大了!
  但是为什么涂师傅的脸色不见得好看呢?
  郝文章用自己聪颖绝伦的头脑略一思索,便得出了结论——一定是师傅看了他的翰藻华章之后,惊为天人,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于是有了妒才之意,心情不爽——哎呀呀,他都忘了要在前辈面前韬光养晦了,都怪自己实在是太过才气纵横,想掩饰也掩饰不了啊。虽然超过师傅成为武林钞报第一人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要谨守学徒的本分,不能锋芒太露引来太多关注的。嗯,今后就不要再写得像今天这样美轮美奂,不能增删一字了,要知道,天妒英才……
  涂存雅耐着性子把全文看完,抬起头来,指着稿纸问他:“你这边的『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是什么意思?”
  哈!原来大名鼎鼎的涂存雅连这种脍炙人口的名句都没听过,江湖草莽果然是江湖草莽,就算识了几个字能写几句文,到底还是不如他这种正宗的饱学之士来得渊博。
  郝文章在心中得意了很久之后,才假意恭谨地回道:“师傅,这月朦胧鸟朦胧是形容一种意境,试想那——”
  涂存雅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不是问你字面上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写的明明是深海屠夫和辽东黑熊的决斗,为什么要在开头放上这么几个字?”
  “是这样的,一般来说,场景的描写总能够衬托出事件的气氛,所以在写文章时,我都很习惯加入描写性的语句来起点染的作用。”郝文章一边诲人不倦地解释,一边在心里更猛烈地摇头——没救了,这也不懂。
  “是吗?”涂存雅挑眉,“你记不记得,他们决斗的那天天气是怎么样的?”
  “当然记得,下大雨嘛。”他观战之前就准备了三件蓑衣,谁知道还是被淋到,辛苦啊。
  “很好。”涂存雅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下大雨你哪里看见的月朦胧?鸟都不知道躲哪去了还朦胧个屁!你知不知道海棠花什么时候开?大冬天的它哪里红?你告诉我它哪里红?啊?”
  小沈在一边掏了掏耳朵——看不出来师傅嗓门这么大。
  郝文章显然被吓到了,瑟瑟缩缩地申辩:“可是,不这样写就不美了啊——”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吟诗作对吗?又臭又长的谁看得懂?你要美自个儿臭美去,别在我这儿混了!”
  小沈探头看了涂存雅扔在地上的厚厚一迭纸张,心中暗暗咋舌:能把三句话就完事的短文扯到万把字,而且还从头到脚毫无重点,此君果然不愧是写八股文出身。
  “但是,我、我……”郝文章想哭。从小到大没一个老师这么骂过他,他写得这么认真也错了吗!
  涂存雅揉揉额头,看向另一个,“你的呢?”
  小沈忙不迭收起笑意,把自己的作业交给他。
  竟然只有一张!郝文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涂存雅浏览了下,神色木然,“你写错字了。辽东的辽少了两点,熊是狗熊的熊,不是英雄的雄。”说完提起笔在纸上写什么。
  小沈红了脸,“我、我以后注意。”
  郝文章听了直发笑,连基本的字都不会写,他肯定会被削得更惨。
  谁知道涂存雅竟把稿子收了起来,说道:“这个我要了,以后要努力。”
  小沈意外而又兴奋地点点头,“嗯,我会的!”
  郝文章觉得一阵昏眩——错别字连篇的稿子他要了,自己那么文采斐然的千古绝唱竟然被当垃圾扔在地上,这这这,这是什么世道!
  涂存雅站起身,瞥到他一脸的伤心欲绝,毫不留情地道:“你再敢写什么月朦胧鸟朦胧,就给我回家去吃自己!”说完踩着郝文章的稿子,缓缓走了出去。
  “郝兄,你要加油哦。”小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也向外走。
  “等等。”郝文章捧着一颗破碎的心,艰难地问道:“你是怎么写的?”
  “我啊,”小沈回头看他,张开嘴将自己稿子的内容背了一遍,“某年月日,深海屠夫与辽东黑熊于衡阳狮子岭决战,辽东黑熊在第四十五招上以『熊熊一掌』击败屠夫『霍霍一刀』,屠夫受轻伤,黑熊无恙。”
  郝文章等了半晌。
  “还有呢?”
  “什么还有?”小沈不解。
  “接下来你写了什么?”怎么念了几句就不说下去了?
  “完了呀。”
  “什么?就这样没了?”尖叫。
  “是啊,还有什么要写?”小沈不解。
  郝文章哭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鹰鹫堡堡主斯武年六十寿辰,大宴宾客。
  “陈帮主,你说这届美女大赛的神秘奖品到底是什么呢?”老头挨在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身边,朝另一边的中年人大声说话。
  中年人看了看陌生青年座上的名牌,很配合地一搭一唱:“会不会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
  “我看不像,”一个山羊胡子凑上来,“如果是藏宝图的话为什么还要在黄金干两之间选择呢?根本想都不用想的嘛。”
  “我看是一枚江湖令什么的吧,那种只要一拿出来,各门各派都得乖乖听命的信物。”
  “不可能不可能!参赛对像说了不分正邪,所有适龄未婚女子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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