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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就今天吧!」男子连忙摇头,随后带领她向大门走去。
靠在男子的身边,她静静的微笑,慢慢接近站着守卫的大门。
这是每一家妓馆的规矩,妓女们要想走出妓馆,除非有老板的同意或是有客人带领然后再由客人送回,若是妓女们在客人身边出了什么问题,比如逃跑或是发生意外,都由客人向妓馆的主人赔偿损失。
而一般,有能力带妓女们离开妓馆的客人都是有权利有钱的大户人家,因为只有这些人才有能力保证妓女们不会逃离,出了事也能够赔偿。
眼看就在走出大门,她的手臂蓦地被谁用力抓住然后拽进另一个人的怀里。
抬头一看,看见那张熟悉又令她憎恨的脸后,她长臂一伸用力向男人的头部挥去,被闪过后早有准备的迅速抬脚用力往男人的膝盖一踢——
她差一点就踢上的时候男人险险地闪开了,同时一手扣抱住她的双臂,一腿缠住她的双脚,让她的身体紧紧贴住自己的。
「呼,好在我够敏捷,要是你那一脚踢中了我,我不残废也要躺在床上好久。」一头纯色的白发的男人确定她已经不能动弹后,脸带侥幸的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她盯着他,冷冷地道:「你活该!」
「你的意思是,救了你然后把你带到这里来,又差一点成残废的我完全是活该?」
她不禁蹙眉:「你什么意思?」
男人一笑,正要说明,这时已经被冷落在一旁的名叫诺曼的年轻男子忍不住插话了。
「伊德阁下,打扰到您我万分抱歉,但是这位小姐已经是我的座上宾,她还要跟我回家……」
伊德一个锐利的目光就已经让男子收住了口。
「诺曼啊,你的眼光不错,一选就选上了我伊德的女人。」在嘴边勾勒出一抹是笑非笑的表情,让他跟前的男人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谁是你的女人?!」被他紧紧抱住的人用力地瞪着他。
前一秒让人胆战的表情像是假象,面对怀中的人时他满脸笑容:「当然是你啊,我亲爱的。」
说罢,他还在不能动弹的人脸上用力亲了一记,得到的回应是更加仇恨的目光与咬牙切齿的话语:「伊德,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逮到你!」
「当然不会让你逮到我的机会啊,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嘛,亲爱的!」暧昧的表情,不怀好意的话语让人想入非非,让他怀中的人脸都气绿了。
眼见这种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女人在伊德心里的份量,但有人就是不肯放弃的上前说道:「那个……就算阁下你是这家妓馆的主人,也不能如何处事,明明是这个小姐邀请我先,你却……」
「诺曼,你不想在镇上做生意了吗?」也没有用什么语气,只像是问别人有没有吃晚饭,但年轻男子一听,脸都白了。
伊德接着说道:「诺曼,这里女人多得是,随便你挑,但就是别挑中我的女人,知道吗?我很少生气,但只要我一生气,我会变得很无情的。」
「那、那个……」男子开始猛擦头上的汗。
「滚回你家去,今天之内我不想再见到你!」伊德表情冷漠地对他道。
「是,是!」一边点头,诺曼一边慌乱地退出妓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妓馆中,伊德怀中的人才开口:「放开我。」
思忖了片刻,伊德道:「放开你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不逃走,不对我动手,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声音落下许久,他怀中的人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伊德笑了:「因为我是要帮助你们打倒魔王的人。」
他怀中的人凝视着伊德明朗潇洒的脸上诚挚的表情,把所有事情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想了好久后,他回答:「好,我答应你。」
伊德一听,满意的笑了,并放开了他。
「德可娜殿下!」
紧闭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由外推开,吓到了正坐在房间中椅子上让侍女为自己涂抹指甲的德可娜。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敢这么推门进来!」
愤怒的她一边大声斥责,一边拿起了她放在身边的长鞭打算给这个不懂规矩的侍女一顿教训。
「不是的,德可娜殿下,奴婢有要事要向你禀告!」这名侍女吓得赶紧下跪,并神情慌张地对勃然大怒的她说道。
打算向这名侍女挥手的长鞭一顿,德可娜狐疑地问道:「那就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守规矩?!」
「是,是这样的,刚刚我听别的侍卫说,王在不久前已经独自离开神殿,回城堡去了。」
「什么?!」德可娜震惊地站了起来,「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王为什么会突然回去,祈福大典不是还有几天才结束吗?」
「那、那是……城堡里突然发来消息,详细是什么奴婢无权过问,只知道是有人在城堡捣乱,王、王听了以后脸色一变什么话都没留下就召唤飞行兽,独自回城堡去了。」
听到这里,德可娜明白了是什么。
她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不久后,她吩咐道:「你们马上准备,我们也立刻动身回城堡!」
「那祈福大典的事……」
「还管这些做什么,根本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是回到城堡!」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嗯,你们全都下去吧。」德可娜挥退房间中的所有侍女。
待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的神情很是可怕。
「王啊王,那个男人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居然令你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跑回去!」手中的长鞭愤恨的一挥,她面前的一张桌子顿时断成两半倒下。
「哼,那个男人已经中了我魔咒,我相信,王,就算你及时赶回去,他也一定活不了了。」
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德可娜狠毒的,得意的笑了。
在神殿的正中,一个庞大而古朴的白色建筑物中,一个全身为白色的老人望着面前似镜子般浑浊而宁静的平面。
久久,他长叹。
「敬仰我的臣民萨格斯啊,我已经无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期盼曾经给予你的所有祝福能够庇佑你,令你摆脱这已经被打乱的命运。」
时空镜子扭曲而混乱,谁也理清不了自己下一步的命运,不论是走一步算一步,或是坚决的与时间对抗,能够转变的是运势,却永远转变不了死亡的命运。
这是世界给予所有人,真正的公平。
坐骑飞行兽快马加鞭的回到城堡,脚一踏地,卡迪亚便没有停下脚步的一路前行。
见到他的侍卫们立即向他请问。
「马库斯呢?」没有诸多废话,卡迪亚直接找寻可以告诉他一切事情经过的人。
「王,马库斯将军正在大殿中处理事后的混乱。」
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跪着回答他的侍卫,卡迪亚道:「带我去找他。」
「是!」
随后,他在这名侍卫的带领下前去找大将军马库斯。
一路上,眼见城堡的毁坏程度与众多的伤患,卡迪亚固然面无表情,冰色的紫眸却越来越冷。
找到马库斯,听他把事情经过说完后,他只说出了一句:「他人呢?」
马库斯明显的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他道:「王,属下已经把他关进大牢,他至今还在昏迷中,应该不会再闹事了。王,属下认为您还是先处理一下城堡的毁坏造成的损失——」
卡迪亚长袖一挥,转过身:「马库斯,这一切由你处理,我相信你的力量处理这些事情绰绰有余!」
「是,属下一定全力而为!」
马库斯立刻跪下,恭送魔王离开,待魔王的身影在眼前消失,马库斯长吁一口气:「幸好,当时没有真的杀了那个男人。」
当卡迪亚来到暗无天日的大牢,透过微弱灯光的照亮,他找到了昏迷在阴冷晦涩的大牢中的人。
来到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一身血渍的男人身边,他慢慢地蹲下。
头一次,他感觉血腥味带给自己的不是激动与狂暴,而是胸口微微发酸的涩。
「萨格斯……」他用一贯冰冷的声音轻轻唤着死了般沉寂的人,伸出手,他抚上他惨白的脸,但给予他仍然是了无生息的回应。
卡迪亚抱起了他,看了怀中紧闭双眼的人一眼,他迈开脚步向黑暗的大牢外走去。
他沉浸在黑暗中,不断的找寻光明,可是不管他怎么找寻,怎么摆脱,黑暗都如影随形。
前方,忽然一片阳光灿烂,一个高贵圣洁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她温柔的微笑着,一头金色光芒流泄的头发,纯白的衣裳,白晰的皮肤,优雅雍容。
「艾雅女神……阳光女神……」他的眼眶湿润了,伸出双手,他想要拥抱这片阳光。
「圣战士萨格斯啊,愿希望的阳光永远伴随你。」
满脸温暖笑容的她伸出双手,迎接他——
就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她支离破碎,化雨的鲜血洒满了他的脸,他呆掉了,黑暗瞬间覆盖了他,眼前,阳光的碎片,一点点远离他。
「不——不——」
他尖叫,他痛呼,只想要回那片灿烂,就算只有一丝,也是希望的曙光啊!
「萨格斯,不要悲伤哦,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
黑暗中,柔柔的声音响起,他着急着找寻。
「萝莉儿,你在哪,你在哪里,出来啊……」
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慢慢走在前方,他拼尽了力量去追寻,当他终于把手放在她肩上,她却突然倒在了他怀中,胸前不断流着鲜红的血液,苍白的脸上带着迷离的微笑。
「我一直喜欢你哦……萨格斯……你要好好活下去……」
「萝莉儿……」
他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怀中的一点点殒灭……
「萝莉儿——」
「为什么……为什么——?!」
手上,胸前,全是血液,红色的,绿色的,自己的,别人的……
「啊啊啊——」他趴在黑暗中,绝望悲恸,眼泪却流不出眼睛,纠结在心中。
「我是战士,战士流血流汗不流泪!」
谁的声音,熟悉的,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稚气,慢慢抬起头,他看到了十五岁的自己。
「我要成为圣战士,我要守护我们的国土,保卫我的家乡!」
未成年的自己豪情壮志,不知艰险,无惧无畏。
「……我不要自己的丈夫是英雄,英雄,是属于大家的……」
妻子久违的声音响起,那欲哭无泪的脸,那站在山坡看着自己出征的单独身影。
「玛莎……」他伸出手,想握住妻子的手,她却转身离开。
「你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一直等,永远等……」
「玛莎——我会回去,我会回去——」对着她远去的身影,他不顾一切的吼道。
「呜哇——」
小的几乎一手就能掌握的孩子,在他怀中号啕大哭,宣告着自己的诞生。
望着那小小皱皱的小脸蛋,他温暖的眼泪滴到了上面。
「孩子……」他紧紧抱住小小的他,那一刻,异样的,陌生的情感涌上了心头,不知所措的迎接,却不会痛苦——违和的满足。
「我的孩子。」
流着泪笑出的脸,连他都不自觉的温柔一点点流溢。
眼前突然光芒一片,他怀里的孩子飞进光芒中,「孩子?!」他紧张地,不安地想抱他回来,但那个么指般大的精灵制止了他。
它微笑着,如此温柔如此平和,它在用笑容回答,他的孩子一定会好好活着。
因为它化身为了曙光之神,前来实现他的一个愿望。
「救他,救他——」望着它,他的泪水没有停止过。
它点点头,带着孩子,一同消失在他眼前,黑暗,如期而至。
身后,一双冰冷的手把他抱进冰冷的怀中。
「萨格斯啊,你是属于我的,你永远都不能离开,属于黑暗的我,将带领你永远沉浸黑暗。跟随我吧,我孩子的生母啊。」
冰冷的声音,冰冷的手,冰冷的身体,冰冷的一切,是黑暗。
他纠缠着他,一点一点把他拉离光明。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最敬爱的人们一个一个朝光明的方向走去,连同曾经他沐浴过的阳光一起,远离他。
跟随着那个万恶的魔王,远离光明幸福的一切。
就像,一场噩梦。
不用采取,卡迪亚便知道,萨格斯在做噩梦,至于是什么噩梦,他没有兴趣知道。
没有温度的手抚摸他惨白的脸,最后按在他因做噩梦拧紧的眉毛上,可是他的皱眉依然紧紧皱在一起。
索性移开手,顺着他满是冷汗的脖子一路下滑,滑过他伤痕累累的胸膛,停留在绑上绷带却依然渗着血的伤口上。
冷静的眼睛看不到变化,在长久的一阵沉默后,他随便找了张床单裹住他赤裸的身体,接着,他把他由床上抱了起来。
踏着平稳的步子,他把他抱到了一个冒着热烟的水池边。
正要走到池水中时,卡迪亚看着一身上伤的他,犹豫了下,最后,他还是带着他进入了池水中。
剥去裹住他身体的床单与绑住伤口的绷带,卡迪亚小心地放他躺在水池边较浅的地方,动作已经尽量小心,但当他受伤的脚浸在水中时,昏迷不醒的他的身体开始出现痉挛。
冰冷的紫色眼睛盯着冷汗冒得更快的人,卡迪亚这次没有犹豫,把他的整个身体浸到水中——
全身被侵蚀般的痛苦,就算在昏睡,也足以令人痛得苏醒。
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要醒来很难,但在剧烈的痛苦折磨下,他开始虚弱的挣扎,沉重的眼皮任是他费尽艰辛,也只能拉开一条缝。
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如同被什么细小的虫子用锐利的牙齿不断啃食,那痛入骨髓,连灵魂都震动的剧痛足可让人生不如死。
他意识不清的不断用微弱的力量挣扎,只能张开一点的双眼用细小的一条缝模糊看到那血色的发丝,冰冷的面容。
「……放……过……我……」
他艰难的发出破碎嘶哑的声音,「求……你……」
完全不把他虫子叮般的挣扎放在眼里,他细小微弱不用心听就会忽略的声音却引起他的注意。
魔王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缭绕:「我没听错吧,你是在求我?」
艰难的,他断断续续地说:「放、放……过……我……」
细微的,魔王的眉毛挑了下,看着身下因沉浸在盐池中,伤口受到强烈的刺激身体不停在痉挛的人,魔王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