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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学得会的本事。所以若释怀的想,就是她目前享受着过去女人训练后的男人;若要折磨的想,那就是她既不是他的第一个,也可能不会是最后一个。
爱情如何对等?
难啊!
但是,就此不要?
她放不下。
他拥有一切她喜欢的个性与不喜欢的脾气,有着恶劣的本质,却也有幽默与顽皮;对她好,却又爱捉弄她;虽然有那样的父母,但因为是独子,尽量不忤逆他们……事情总是这样,有一面周全,就会有一面失当,目前是起头,她要烦恼这么多吗?
“在想什么?水好了,怎么不进去?”严恺之从她的身后环抱住她,与她肌肤相贴,不禁逸出一声叹息。
霍颖瑶鼓起双颊,捶了下他的手臂,埋怨道:“原来是和你妈约会,干嘛不早说?”
她光滑的身子在氤氲水气里忽亮忽雾,彷佛一幅美丽的油画……噢,油画,他的头有点大。
老妈这次很认真,钦点的儿媳妇正是油画老师,他很了解自己的妈,当她陷入痴迷状态时,痴迷的那项事物会变成世界之最,而她现在正疯狂的爱上油画,爱屋及乌,教油画的美女老师成了她崇拜的对像,加上未婚,比他小两岁,事情简直美好过了头。
“在想什么?”发现他没有回应,她转身,眨了眨眼,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
严恺之摇头。虽然这女人见识过老妈跋扈的一面,但是她有准备接受吗?
不过一切的情迷未散,他只能思考到这个程度,长臂一揽,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她也很配合,像是要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提升到与他同等的地步,他喜欢她的努力。
他们极有默契,不用言语,她没有多解释自己这个星期的行径,他也没心情追问这些琐事,像是直接面对的就是现在,他们都懂了,这就是他们要的。
多说?要说些什么?
他吻住她的嫩唇,很温柔、很体贴,好像在神父的面前那般慎重。
她心慌意乱得很温暖,水气漫漫,感动也流窜过她柔软的身子。
我爱你。
霍颖瑶没有说出口,可是面对自己的内心,这三个字回荡得很大声。
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直到他同样接收得很完整,在她的身体里接受与释出他的响应。
这女人,每个角色都牵动他的心,长久以来不敢在女人身上多做停留的心此时有了一个新的安顿处,他放置得毫无犹疑,很想将未来都放置在她的身上。
深陷在情意绵绵中,她几乎再次昏厥在这个美丽无比的浴室里,如果可以,她想每一晚都在他的怀里沉睡,她知道,他会宠爱的将她抱到软软的床上,一夜好眠。
早上的办公室总算又飘着咖啡香,可是严恺之和母亲大人有约,所以今天不进公司。
霍颖瑶知道他公归公、私归私的原则,也没有多问。
林宥恕走了进来,闻到熟悉的香味,心想,一天的开始就应该这样,可是他只看见她一人。
“恺子呢?”
霍颖瑶笑了笑,“和他妈妈约会。”
是和母后大人啊!
“喔喔。”
他挑了挑眉头,心中警铃大作。
母后大人不来则已,来了准没好事,不过新来的狐狸精不会知道,说起来她不够精明。
恺之身边一向不缺女伴,而这些女伴的来源有一部分是拜他那两位世界一流任性的父母之赐,这两位老人家简直是人力物流中心,有时恺之没空,连他都会被征召去赴约。
两个黄金单身汉好像危害社会不得不除,老人家们双管齐下,前一阵子好不容易安静许多,怎么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他们还来啊?恺之有没有将他已有狐狸精的事告诉他的父母亲?
“怎么了吗?”看出林宥恕似乎有话没说,霍颖瑶追问。
“没。”他赶紧摇头。要有怎么了,也得问恺之才知道。“没事的话,我先去看看新展区的陈列。”
“喔,要喝咖啡吗?”她问得不诚恳,因为真正挂念的是那个人今天也还没喝到她冲泡的咖啡。
林宥恕挥挥手,“去问问恺子等一下要不要回来喝吧!”
他……回得来吗?他很担心。
严恺之一早前来赴约,看见母亲红光满面,兴致高昂,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儿子,这位是欣仪。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买几幅画?今天我们要去看莫斯科新进画家的画,刚好请欣仪帮你看看值不值得收藏。”游幸子热络得不得了,看看儿子,再看看身旁的女孩,真是郎才女貌,匹配得很。
严恺之暗暗叹了口气,他没说想要买画,不过这确实是未来的投资趋势,果然是他的妈,找对罩门让他不得拒绝。
游幸子转向身旁安静的女孩,“欣仪,这位是我儿子,我跟你提过很多次了,他每天就在他那几间超市里东奔西跑,除了工作之外,没一个定性,连投资买画都没时间做功课,今天你可要好好的帮他。”
两个年轻人互相点头,算是打招呼。
姜果然是老的辣!老妈约这种上午优闲时刻在人行道上相亲,若扣掉她这个老人家,他们两人并肩一起走,活脱脱就是偶像剧拍戏现场,这比坐在餐厅里尴尬的吃饭,勉强认识对方,要高竿得多。
美女画家也挺适合阳光的,素颜加上轻便牛仔裤,笑容自然,气质恬静又知性,难怪老妈喜欢。
他这才想起来,竟然没在阳光下看过他那尾小狐狸,她适合阳光吗?她那一身白皙禁得起走在阳光下吗?
决定了,下次也带她出来走走。
“儿子,等一下看完画展,我们去老师的工作室看画,你要不要来看一下老妈画的油画?”游幸子喜孜孜的说,好像儿子娶了媳妇。
严恺之点点头,“好。”去,当然去,老妈高兴就好。
吴欣仪看着很顺母亲的意的大男人,原本一颗心波澜不兴,此刻也浮现几许赏识。这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世代,每个人都以将老人家晾在一旁为酷帅,多数人甚至认为一个大男人听老人家的话就逊掉了,可是她太知道,真正有气度的男人都是爱妈妈胜过爱女友,因为那是需要多大的成熟才能如此作为,说实在的,光这一点,她就给严先生高分。
她岂会不知道严妈妈的意图,相信严先生也知道,所以虽然不愿意,仍努力配合。
毕竟被老人家喜欢也是一件好事,尤其严先生还不讨人厌,尽管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经过几个小时,两个原本无意相亲的人,竟也讨论画讨论得很有意思。
游幸子很高兴,笑咪咪的再安排另一个行程。
严恺之也不排斥,虽然对吴欣仪没有男欢女爱的情愫,可是对于投资有高度的敏锐力,他真的用功看画,锁定几位新进画家,抱持着就算投资失利,买画回家自己看了也开心的想法。
几个星期过去,林宥恕总算看见老友一早坐在位子上喝咖啡,霍颖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赶紧靠过去。
“恺子,严妈妈最近……常找你?该不会……”
热恋期间竟然将女友放在公司,然后跑去跟妈妈约会,老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严恺之盯着他,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点头直接承认,“没错,就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还真的是去相亲!
林宥恕皱起眉头,更加不解了,“既然是我认为的相亲,那你还去?你想劈腿?”不在窝边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尾狐狸就在窝边耶!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严恺之摇头。和美女画家见面几次,他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像极了宥恕,那种像同性友谊的自然感觉很没有压力,但不是宥恕担心的那种脚踏多条船,他一向工作至上,会影响工作的麻烦事绝对不会做。
“那就把颖瑶晾着不理吗?”林宥恕私心颇重,理直气壮的护卫她,更何况有哪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拚命,直逼他们两个的工作量。
严恺之笑意浅浅,流露出暧昧的眼神。
林宥恕马上心领神会,“你……你们……”
“不然要我们在你面前表演吗?”他几时把颖瑶晾着不理了?
“Shit!”林宥恕脱口而出,“算我鸡婆,你派我到越南垦荒好了。”
“不用这么卖命,不过以后倒是会要你常驻留公司,我要带颖瑶出去玩。”严恺之笑说,事业爱情两得意。
林宥恕受不了他肉麻的言语,打了个冷颤,“是是是,介不介意多带点行李,直接将我打包带着走?”
“当然介意,公司靠你了。”第一次,严恺之想放个长假,好好的和女人共度。
“严妈妈最近这么积极,要是她又找你,怎么办?”根据以往的经验,严家两老若是找不到儿子,就会拿他当代打,厚,他可不是严家的另一个儿子!
“你就告诉她,我带狐狸精出去玩。”严恺之笑说,乐得送死党去死。
“你告诉你妈了?”有种!值得夸赞!林宥恕双眼亮晶晶,差点拍手叫好。
严恺之双手交握,撑着下巴,还是笑咪咪。
林宥恕一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眼,“马的!你没说!你别想我替你开口,你当初怎么认识颖瑶,别以为我忘了,严妈妈可是抓着她的头发去撞墙!”
“没撞墙。”严恺之再度声明。在撞墙前,被他挡下了。
“反正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然为什么我们要叫她狐狸精?你明知道这件事等同一颗未爆弹,不说不代表没事,说了肯定有事,严妈的个性别说你怕,连我都怕,你还叫我去说?兄弟,你派我去越南好了。”林宥恕不爽的看着好友。
严恺之垮下脸,喜悦的心情消失无踪。
这年头,对孝子的女人而言,孝子的妈是最可怕的人。如果孝子的妈摆明了不喜欢孝子的女人,那么孝子的女人最好识相一点,哪边凉快哪边去。
“谁要去越南?”霍颖瑶抱着一堆帆布袋走进办公室。
两个男人神情一凛,同时转头看着她。
唉,孝子的女人。林宥恕默念阿弥陀佛,然后故意恶意的笑说:“就派你和恺子去。”
霍颖瑶一头雾水,马上推辞,“我?我不行,我最爱的帆布袋刚进公司,正要开始忙,没空出远门。”
多尽责的狐狸精,进得厨房,出得厅堂,还带得进卧房。林宥恕看向严恺之,希望这个孝子多多疼爱这个女人。
严恺之苦笑一声,恢复魔鬼老板的本色,公私分明。
“先处理这阵子的问题商品,至于帆布袋,以后要怎么玩都随便你,现在把所有的商品检查一遍,该送检的就送检,政府已经公布不合格或可疑的相关商品全退回提供商,一律不准上架,退不回去的小公司商品直接销毁,也别为难小公司,我们自行吸收了事。另外,帆布袋的成本控制已经算过了,你要掌控好,不要到时候降价事小,堆了满仓库才麻烦。还有,发包水电工程,我要在九楼装一个简易浴室。你们两个把工作分一分,我出去了。”
“你要不要看一下袋子的品质?”霍颖瑶赶紧开口。这是她刚刚兴匆匆,特地下去拿的耶!
严恺之二话不说,直接走出办公室。
林宥恕用眼神示意,要她别追上去。
直到他高壮的身影消失,她开始碎碎念,“他就是不喜欢这个企划,可是我有很多想法。”
林宥恕叹了口气。她是念文学的吧?不过恺之是商人,愿意花十分钟看一个成本不到二十元的袋子已经很给面子了,现在还要他再多停留看什么?
她的文学细胞要稍微收拾一下,可是,他有胆对她说吗?说恺之只对拓展蛮荒有兴趣,这种小事就由他们两人负责完成?她要习惯啊,她的男人表面上虽然是在贩卖生活必需品之类的东西,但是背后可有大学问,他其实是个魔鬼商人,在公事上一点也不顾情面,绝对不可能让私事勒索公事。
他不敢说,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她。
“你的心脏要强一点。”
“这话是什么意思?喂,宥恕,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霍颖瑶一头雾水,不过听起来好像与她有关,她不死心的追上去,“喂,我的心脏为什么要强一点?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喜欢那个企划,我要做好心理准备,是不是?宥恕,你要去检查商品?还是发包水电工程?喂……”
林宥恕健步如飞,很快便消失无踪。
她追不上他,扶着楼梯扶手,不断的喘息。
原来公事不用分,统统是她的事!她真是太天真无邪了。
扁了扁嘴,她认命的回到九楼。
她确实从没想过因为和恺之的关系,在公事上就会比较轻松,多怕听见他说:“别以为上了我的床,在公司就可以颐指气使。”
他要是敢那么爱演,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跟他说谢谢再联络。
她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努力的想要跟上他的脚步,谁教她有一个工作狂男人,一定要匹配得上他。
所以来吧!
发包水电工程,是吧?
简单,电话拿来。
问题是,打给谁?
厚,有谁可以告诉她,为何她到超市上班,却要知道找谁来做水电工程?
这不是装潢房子才会需要知道的事吗?
不管了,她决定拚了。
可是……他干嘛在公司装个浴室?
两个月后,霍颖瑶总算知道他为何要在公司装浴室。
给她专用的。
她这才知道,狡兔有三窟,也要体力够好才用得到。
现在她晚上大多被他抓回他家睡觉,没在他家睡觉的日子就是睡公司,倒是自己那个新租的窝,根本只是用来放衣服的。
而他知道她睡觉前的坚持,若没洗澡,一定像只不爽的猫,脾气坏得很,是有先见之明吗?知道这几个月她会很忙,所以不只准备好浴室,连沙发床都买了,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回自己的家。
他一向都是这样,事情看得远,安排也都超乎常人的考虑周到。
所以三窟有什么用处?是不是要听从他的建议,搬去他那儿住?
他现在收敛多了,虽然依旧全省到处出差,不过国外采购大部分交由宥恕去处理,她当然知道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担心她独睡,或者又在夜里像走失的猫一样在路上被捡走,所以他夜夜必定先安顿好她的住处。
尽管两个工作狂常是很不浪漫的窝在沙发床上,随便睡到天亮。
今天她同样在公司早晨安静的气息中清醒,赖在他的怀里,知道他也醒了,轻声的问:“你还想我搬去你那儿住吗?”
严恺之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躯,“搬,当然搬。你去和房东谈一谈,月底了,刚好不再续约,将押金赔给房东,最好等一下就安排搬家公司去搬东西。”
她很乖顺,点了点头,“嗯。”
可是,这样好吗?算命仙说过的话一直以来影响着她,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依靠男人,因为男人不会想娶她,这是她第一次相信男人会有想娶她的打算,相信放弃自己的地盘、踏入男人的领域会是好的决定,一切都是陌生而甜蜜的第一次,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老天爷真的会改变主意,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吗?
看着因为不想为了要回谁家而浪费时间,干脆陪她一同睡在公司的男人,她心疼他堂堂一个连锁超市的老板却陪她睡在沙发床上,她真的可以将他放进自己的未来吧?
就暂且将算命仙说的话抛诸脑后,她想要相信这个男人。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严恺之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接通,“妈,有事吗?”
霍颖瑶撇了撇嘴。最近他母亲时常找他,这是他们两个都在回避的事,所以她很自然的离开他的怀抱,走进浴室梳洗。
等她出来时,他已穿戴整齐。
“你妈又找你?”
他们一直没谈过他母亲这个问题,她连问都不敢,毕竟第一次会面是惊天动地的情景,她知道他母亲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嗯。”他回避她的问题,故意转移话题,“你等一下把帆布袋装妥,叫上货组把东西运到我的车上。”
她知道帆布袋的销售情形不好,但是时间还没到,他干嘛急着下货?
“我没有要现在下货。”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坚持,知道在公事上与他唱反调,美丽的早晨铁定会变成剑拔弩张。
果然,严恺之沉默几秒,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气息,神色不悦的看着她,真的很不喜欢和自己的女人谈公事,尤其是在这样的早晨。
半晌,他语气坚决的开口,“你辞职好了。”
本来就觉得不妙的霍颖瑶愣住,随即出声,“恺子,我现在是用助理的身分面对你。”
他双手撑在床边,下一秒动作迅速的将沙发床变成沙发。
她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他一向没有起床气,总是精神奕奕的苏醒,刚刚有发生什么事让他烦躁吗?
有,她想起来了。
他妈妈。
严恺之皱起眉头,站直身子面对她,“我也是用老板的身分面对你。我再说一次,再一个星期,园艺区的展场就要上柜,没卖掉的帆布袋全拿去收银台,当做环保购物袋送客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