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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被说的满面通红,急欲辩解,却又是被吕布抢了白,道:“这样吧!咱们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便把其想做是一场茶余饭后的下午茶时光,我想……孙刺史也该不会希望丁刺史知道你说他无能吧!”
“吕布!你……好,就当本刺史没说过这句话,不过,假以时日,我会让你知道,今日没有纳入我孙坚旗下的后果。”
孙坚面露青筋,重拍桌子而起的不理会外边倾盘大雨而去。
“唉啊!希望刺史别受了风寒才是,您还有很多的远大抱负要去实现呢!”吕布另有所指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孙坚离去前愤恨的表情,且其目光没有焦点的游移,忽然,他张大瞳孔的凝视前方。
“她是谁?”
吕布望着在三个壮汉护送下走进客栈的她而无目标的发问,或是其长的器宇轩昂,一名多事的旁人回道:“哈!看来大爷你是初到洛阳才不知晓,这女子是中原有‘五大绝色’其一,外号‘弹唱双绝’的──貂蝉。其所奏之古筝乃是天下一绝,而且,再配上其宛若天籁的嗓音跟唱,简直是九天玄女下凡呢!”
“不过,这貂蝉每年会到全国各地表演,演出的地点则是随兴而定,今年财悦客栈鸿运当头,由貂姑娘不知何因的亲点于此表演十天,所以老早就有一大堆人等在这见其一面呢!”
才说到此处,被誉为“弹唱双绝”的貂蝉已入客栈且迎面走来,好巧不巧竟是坐在吕布两人一直很纳闷没有人坐的隔壁桌子,而其正好面对着吕布。
吕布自懂事以来便居于“天论堂”,虽有女性,但因吕布天生个性狂傲不羁,且自视甚高,饶是长的玉树临风,但却从未有女子青睐,加上当时一心想把“搜神诀”练成,倒是不太在意男女之事。尔后离开“天论堂”接触了外面的环境,才渐渐明白何谓男欢女爱,现下见到绝色佳人,情欲更似洪水般翻腾。
貂蝉此际与吕布四目交集,只见她微微的一笑,轻轻的向其一福,便由旁边的汉子取出外表雕塑巧夺天工的古筝,细细弹来。
曲才一起,原本因烦躁喧哗的食客顿时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由玉葱般的双手跳跃出的悦耳音符,人人如痴如狂,甚至跟随着打起拍子。
弹莫半刻,貂蝉朱唇微张,缓缓细数感人的一字一句,她唱的是秦末汉初川蜀的小曲,内容约莫叙述着在当时刘邦与项羽交锋之下乡间的惨淡,说明着父食子、夫食妻的荒谬,只见她的声音似有催眠作用般,一些情感较为丰富的客人转眼间已泪如雨下,同情着曲中的人物而哭泣。
再逾两刻,其一曲而终,只见她再度唯美的站起,向众人轻轻的一福,在轰天掌声的欢送下离开了客栈,临行之际竟又和吕布目光交接,令吕布的心绪亦为之一荡,待回过神,貂蝉一行人已不在目光之中。
“唉!此曲理应天上有,郤没想到我吕奉先此生可有幸听闻……想想,得是该感谢孙刺史替咱们找了个好位子。”
张辽闻言,似是欲言又止,吕布见状,笑道:“文远似是有事要讲?和孙坚有关么?”
“适才孙坚所言甚是,张辽认为吕大哥该好好考量。”
“喔!你是这么认为?认为我也该离开丁原,到孙坚那儿去,是么?”
吕布显是听毕貂蝉演奏完后,显然心情特佳,在与张辽一问一答之间面上仍露出欣喜的神情,只见他一手持着内无茶水的杯子,出神的似在思索些什么。
“张辽也知主公心里有数,只不过张辽资质愚昧……”
张辽仍未说完,吕布已兴冲冲的站起,大手往其肩上一搭道:“我今儿个不想再提此事,咱们去瞧瞧那位姑娘居于何处如何?……咦!对了,你刚才叫我主公是么?我早就告……”
两人一同出了客栈,往貂蝉离开的方向走去,而几乎在同时,客栈内亦有数个客人也已难以相信的身手从反方向离开……
“……董卓这人狼子雄心,所谓的议事便是要针对皇上您,若皇上再不想办法……那定会被其迫害。”
谈论的地点,是在宫内的某个密处。堂上的所有人皆着白色素衣,显然是因为刘宏驾崩的缘故而正在哀悼。
“……娘……怎么办?孩儿怎会是这人的对手,且这董卓手上已握有凉州二十万与洛阳城内十多余万的兵力……”
皇帝刘协年不过十三,怎有能力处理如此的状况,只见他望着身旁皱眉的何皇后以及董太后,希望能从两人口中得到解决的答案。
“唉……都怪死去的大哥,没事搞什么勤王之计,也不想想皇上和阿辩都是兄弟,谁为九五之尊都是一样的啊!现下董卓收了大哥的兵力,势力大增,任凭咱们这些寡妇孤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太后,您说是么?”
听闻何皇后如此言之的董太后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就如同何皇后所言,外姓军阀已欺凌到头上了,自个儿皇族仍是无法吭声,且自己也只是一介女流,平日宫内之事都不需操心,现下发生这种事也是方寸大乱。
董太后思忖之际,目光随处游移的瞥见一旁的陈留王刘辩似是胸有成竹,这皇子本来天资就过人,其实自己也是十分喜爱,只不过鉴于历代皇储皆为大太子、加上何皇后也无私的表示赞同,所以自己也就不曾把想法告诉儿子,但眼看现下纷乱说不定这天资聪颖的陈留王会有什么好法子,于是便问道:“辩儿,瞧你心不在焉,且又频频点头,是不是有什么好计策?快告诉嬷嬷听听……”
站在台下向皇室一族密言的袁绍此时心中不禁摇头,他料想不到这两个已无依靠的女人竟沦落到要听闻黄毛小子的意见,本是要趁这些老弱妇嬬荒乱之际提出自己的看法……也罢,反正这黄毛小子必没什么好的计策,且这样子,叔父告知自己的一个惊世秘密才能在大伙都惊慌失措之事提出,也不会被人怀疑。
这时的陈留王刘辩已十二岁,长的眉清目秀甚是令人爱怜,只看他咽了口口水道:“阿辩不才,虽然现下有军阀割据,影响咱们皇族存亡汲汲可危,但阿辩曾闻父皇言道,就算今日皇族只剩于一人,如动用祖宗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着,那天下仍将是刘氏所有……不过阿辩当初并没有询问父皇什么是最后一着,只知,它是咱们刘氏保皇的方法。”
刘辩侃侃说完着实令袁绍冒了一身的冷汗,他素闻刘辩才智过人,却没有想到聪明如此,竟会有动用刘氏最后一着的打算,不过这倒也和其叔袁隗所提及的那个惊世秘密不谋而合。而一听到刘辩如此说来,袁绍不禁想起来此之前,袁隗的那一席话。
“阿绍,今下董卓占了天时抢了这兵权,更有可能趁势而一登龙门,若你没有机智的后着,那咱们袁阀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在你这新任的阀主手中断送了……”
袁绍自那天气愤愤的离开军议堂后,袁隗便着人把他叫了过去说了这番话,气愤中的袁绍仍不失枭雄本色,急忙低声下气的向这硕果仅存的族耆请教。
袁隗虽是胆小怕事,但毕竟亦是希望第一袁阀能在此代有更好的发展,望了望袁绍能屈能伸的表现,嘉许的点了点头道:“老夫果没看错你,如果你能在董卓甫初上任而远赴咱们袁阀冀北的根据地等待时机,那么在将来董卓乱世时或有一拚之力,但……这终究并非上上之计,因以董卓目下三十余万的实力,目前普天下确实难人比拟。所以,除非……”
袁绍瞧出袁隗话中有话,急忙问道:“叔叔,除非什么……”
“嘿!除非你能获得刘皇族保皇的最后一着。”
“最后一着?”
再次点了点头的袁隗小声道:“所谓的最后一着对刘皇族而言是保住天下的一个力量,若你可以使他们动用,无疑的,除去这天下碍事的军阀之后,袁阀可真的便是所谓的第一门阀,且……在你明了这最后一着之后,相信……刘氏更不会是你的敌手……”
袁隗倾囊的将所有的计画告诉袁绍,袁绍细心领会的一字一句再加以修正的放在心里,也所以他才会依言来到宫内向刘协报告董卓意欲换尊的企图。
听闻刘辩的话后,董太后沉默了许久的点了点头表示方法可行,她望着何皇后道:“看来也只好行此一着了,否则现下确实无力为阿协保住皇位……你觉得如何?”
“……也只好依太后之言了……但谁是适合人选,如今满朝文武皆是董卓的眼线,若消息泄漏,怕是其仍未到来,咱们可能早于黄泉地府了!”
董太后似赞同何皇后的说法,她望了袁绍半响,又是沉思了一会儿的道:“这袁绍一门对咱们刘氏如此忠心、又冒生命危险特来禀报……就由他去做,如何?”
何皇后一闻似有话要说,但她稍顿一会,考虑之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转入殿后,不一会儿又是走了出来,只见她手上多了一包以金线绣之的龙形蟒纹袋,看她拿的甚是恭敬,袁绍心中猜测是否这便是所谓的最后一着。
何皇后将此物递给了袁绍,接着道:“袁将军听闻本后一言,此物之中乃汉刘历代之皇室玉壐,且内附一张地图……太后与本后知袁阀一生忠于汉朝,特委你依地图至此地寻求协助,‘祂’若是见这玉壐,定会随你而来,届时董卓等问题便可游刃而解。”
袁绍小心接过玉壐,似是面有疑虑的欲要发问,却是被何皇后抢先说道:“……这其中细节,袁将军不明那是最好,若是明白的仔细清楚,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那,就有劳袁将军了!”
袁绍一听,急忙叩谢众人,表面说些什么定会全力以赴诸如此类的话,转头便是一付要背后人全家死光光的脸色离开了内宫。
春风无意,吹皱了一池湖水,我便似如沐其中的一介杨柳,虽知其并非有心,但仍是为她折腰。
饶是她每日仅是来此弹奏吟唱没有数刻,但我却为了等待这一刹那而欣喜,一日、两日……四日过去了,她总是和两个大汉而来,冷若冰山的似是做完自己份内的工作便静静离开,没有情绪表情的她,在执起音符时竟是如此的感伤,像是在叙述着一段悲痛的过去而无可自拔。
除了第一次见着她时的那一福之外,对她而言,所有人,当然包括我在内皆不为所闻,就连轰天的掌声也没令她有半分迟疑,但我却已被其深深吸引了,就如同欲登空的雀儿般不自量力,甚至,在望着她时,我连报仇雪恨的念头都无,而她,是否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为她──废寝忘食。
轰天的欢呼声将吕布唤回了现实,这已是他数日必做之事──来欣赏貂蝉的弹唱。
起初的一、两次,张辽着实不放心的跟了出来,深怕其主会遭人算计,但时间一久,张辽发现吕布只是定时的来看貂蝉的表演时,不好女色的他也就放任吕布一人来财悦客栈听歌。
今日是貂蝉于洛阳最后一次的表演,所以除了每天有如同吕布般的仰慕者之外,一些好事之徒也忙是来观看,看其有否除弹唱之外的表演。
貂蝉今日似是有刻意打扮的把青丝细细打理,身上着着一件白绸裁制的贴身短袍,只见她悠悠地入内坐在准备好的桌子,由身旁大汉取出古筝供她弹奏。
指尖一下,果然与前几日的曲子不同,此次弹的是古楚国的地方小曲,大致上是说明着当年的霸王与虞姬相识的故事,以及后来项羽中了十面埋伏的内容,只见其一会儿似是有苦难言,一会儿却是甘甜如蜜,倒是唱的令在场的众人如痴如狂、忽笑忽泣。
同往常一般,貂蝉弹唱结束,便是静静地起了身子离开客栈,这是其最后一次在洛阳的表演,吕布似有所感的跟了上去,才过了一个巷子便已没有了三人的踪迹,而这一消失着实令吕布大惊。
“我自忖轻功已算上乘,加上有‘搜神诀’内劲相助,武林中近几无人可以躲开我刻意的跟踪……就算三人皆有武学底子,该也不会如此轻易将我摆脱……”一只手掌忽然拍在吕布肩上,吕布机警的向左一跨回身抓中此手,正要发劲以示惩戒,却也想不到入手之处竟是如此滑嫩,更想不到的,其握的是──貂蝉之手。
吕布大惊之际,忙将内劲收回,爱怜的将擒住貂蝉的五指,缓缓放开。
“在下这厢唐突,向小姐陪不是,不是之处,请小姐见谅!”
“公子跟了我们那么久,该不会只是要貂蝉见谅吧?”
“这……在下……那个……”
吕布未有男女相处的经验,更何况是自己欣赏的女子,现下听闻貂蝉似在责怪自己跟踪之事,不由得成了一个结巴之人。
“小女子适才弹玩曲子,想要找个地方喝茶,听闻洛阳‘游闲居’的茶乃全国之冠,不知公子是否有空可陪小女子一往?”
“喝……茶,一晚……这……”
吕布错将“一往”听成“一晚”,搞得自己面红耳赤的,貂蝉见其没有反应,倒是不以为意的迳自离开。
原地的吕布此时福灵一现的豁然明白貂蝉所指,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游闲居”,洛阳著名的休憩茶楼,其楼内的茶叶种类多不胜数,更为全国之首。
自黄巾乱世以来,汉朝大地民生萧条,百姓为一口温饱而胼手胝足,连米饭都快吃不起了,更遑论这饭后的饮用液体,是故鲜少人能喝的起这传统的水茶,而“游闲居”的发迹,更为其不可思议的过程大大的打响知名度。
“游闲居”的老板,原是个为求温饱而奔走的南北杂货商,一日突发奇想的要经营这售价不菲的产品时也曾被人笑是痴心妄想。但个性顽强的老板却是不气馁的埋头经营,终于,在数年的惨淡努力和丰富的批发经验下,成就了今日的局面,甚至成为洛阳城的一个重要指标。
“在下荆州刺史先锋官吕布拜见貂姑娘。”
貂蝉眉头微微一挑,笑道:“将军讲的长长一串,貂蝉可非那些当官的……将军说是姓吕么?”
“正是……是否吕布的姓氏十分特别而让貂姑娘感到奇怪?”
“将军觉得自己的姓氏十分的奇怪么?”
貂蝉望了吕布一眼,将适才选取的铁观音利用削成斜尖的小竹筒从小罐子舀了出来置于制作精美的小陶壸中,随即提起桌上小烘炉上正滚烫的铁壸,将内部沸腾的热水注入,一时之间香气四溢,足见这“游闲居”的茶叶名不虚传。
“吕氏?不会啊!以姓吕的人氏而言这天底下倒也不少……”
“那将军为何有此一问呢?”
此时的貂蝉举起纤纤玉指将茶倒入杯内后便倒掉的再注一下,这才示意吕布饮用。
“这……嘿!算是吕布太过紧张、胡言乱语,不过……瞧貂姑娘这泡茶的手法与适才的谈吐,似不像一般的凡间女子可以比拟……倒不知,貂姑娘出自何处?”吕布小心奕奕的享受这片刻与貂蝉独处的机会,并张口细细的品茗,而此际浓郁的香气随着茶液而流入喉内,但觉口齿留香,不禁对这女子更生爱慕。
“将军又是以为小女子出自何处?”
“若是初次见面,吕布当可不用考虑的认定貂姑娘必是名门大家闺秀,但这数日于财悦客栈恭听姑娘的琴艺之后,吕布再也不能以如此迂腐的想法去做猜测,倒是吕布有一疑问想请教姑娘。”
“喔!以将军如此英雄人物,也有解不开的疑惑么?貂蝉倒想知道是什么事连将军也解决不了?”
吕布万万想不到这貂蝉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饶是自己的武功盖世,却在这嘴皮上完全不讨好,反给其讽刺了数次,不过,虽是如此,或许是“万物相克”之理,在“天论堂”追杀下不见害怕的吕布,对着貂蝉却是如耗子遇上猫般的一筹莫展。
“这……吕布是想问,貂姑娘这数日来于财悦客栈所奏之曲皆是取自昔日西楚地方小调,今日更以当年西楚霸王被十面埋伏时的情景作为题材,不知……这有何缘故?抑或,貂姑娘特别喜爱西楚的地方小曲?”
貂蝉闻言嫣然一笑的望着吕布,倒是瞧的吕布神魂俱散,只见其朱唇微开,如贝皓齿依稀露出,更为其增添妩媚,与在客栈内表演时的神情截然不同……嗯!该说是判若两人。
“……将军,该说是吕大哥……可以称将军为吕大哥吗?”
吕布一听,大喜若狂的猛点了数下如同捣蒜,顿时便觉又与其更进了一步,却没料到貂蝉竟问道:“吕大哥都是这样和陌生的女子搭讪么?”
貂蝉出口的同时,见吕布慌张的似是欲要解释,而抢先说道:“就当吕大哥真的对这问题有疑虑好了,小女子这便回答吕大哥你的问题……”“……这仅是貂蝉对西楚小曲的喜好罢了,不过却不知吕大哥为何会有此一问?”
谈及西楚,吕布面色变了数变,只见他豪气大盛的道:“当年秦末的英雄何许人也?不就是率楚地三千子弟兵,入秦军阵中取上将首级如囊中物的黑榜第一高手霸王项羽。而说绝色不外乎以剑舞名扬天下的虞姫,只是想不到这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