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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反董联军由上空俯视便彷若永不言败的黑色蚂蚁努力向前的直扑虎牢,不过此状声势虽是惊人,但在这一群黑色蚂蚁中,却蓦然显现一银一赤的小点,那便是驾着神兽赤兔、挥舞银天双戟的白袍将军吕布。
拨了拨身上来自对方喷出的血液,吕布稍作喘息的回头瞧道:“怎么骑兵队仍未出现,张辽的办事效率可真是差劲啊!”
尽管吕布并不十分在乎虎牢关上的一万骑兵是否会真的来援;因有胯下的神兽赤兔具日行千里的神能,吕布根本用不着担心自个儿深入险境。更重要的是,先前得貂蝉“五神定魂针”之助而回复八成功力的他,其实自忖鲜有敌手能接下自己全力发出的十招。
只不过张辽是自己非常重视的麾下大将,尽管他持着手上的“玄天武豹”足能独霸一方,但行军可非单打独斗,若缺乏实战经验与随机应变的统御能力,充量不过是个半调子的将帅而已。故若张辽可以藉由这几次的经验而获得成长,那对自个儿未来的霸业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反董联军的实力仅限于此么?那么先前斩杀华雄、令众人狐疑是否为黑榜第一高手的青魔,为何现下仍没现身?”
将自个儿的情绪沉淀,吕布运动内劲的将感官三百六十度的延伸出去,希望能藉对方可能露出的“不平凡”,于第一时间将之搏杀。
散播出去的感官搜索果然得到了成效,左面此际传来一道破体枪劲的遥指吕布,务求一击而中。
不是青魔,吕布感应到这人的修为在自己眼中不过是二流,他微微一笑、手持戟杆的回腕一推,只听当的一声,破体枪劲不仅不如预期般的有效,出手挥枪那人更狼狈的被吕布所反击的气击给震退了十数步。
适才一招更完全明白了对方武学上的程度,吕布将戟横摆道:“你并非杀了华雄的神秘高手,快给我滚!免得枉送一条命!”
仍未散去红缨枪上余劲的方悦自然在初次交手后便明白非吕布的对手。但身为河内有数高手,亦是太守王匡麾下的头号大将,却怎能因为吕布的一字半句而有所退缩。只见方悦硬是枪尖朝下的将之插入地面的生生散去余劲,口中恨恨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尽管我方悦非你敌手,亦绝不会因为你的出言恐吓而有所退缩!”
吕布面上微微动容、但随即平复的举起拇指赞道:“好!算你方悦是条汉子,便让我吕布送你一程!”
吕布语毕,再不发声的策马而来,方悦见状忙是将红缨枪拔起的施展成名绝学“追风枪法”应敌。
方悦果非有名无实之辈,尽管仍不是吕布真正的对手,但追风枪法经其使将开来,便真如可追风般的发出数道枪劲攻向吕布身上数大要害。
不过,如方悦今次遇上的若是“羌族四狼”之一或有一拚之力,只可惜碰到的是凉州军中的第一高手,两人实力相差何止数班,乱如狂风、枪劲如雨般的招式一到吕布周遭,对吕布而言便似孩童般的技俩,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吕布完全没有全力以赴,方悦勃然大怒的将枪势一改,只见其红缨枪斜插地面的向前一挑,将被激起的石块急射吕布。
吕布浑没因为方悦的情绪而有所改变,他顿时全身贯满气劲的泛着白光,本该击中吕布的石块竟在将接触其身体之际,生生地彷若被白光阻住,然后失却劲力的掉落地面。
“只有这么点能耐吗?这实在不值得本将军动手!”
“是么!?”
看似藏有后着的一式竟被吕布轻易击溃,方悦脸上却无任何喜怒表情,只是在吕布注目落地石块这瞬间,贯注毕生功力于红缨枪上、去势不回的连人带枪射向吕布。
劲风扑面、来势汹汹的确实比之先前来的凌厉,但吕布功力比之方悦何止高上数筹。后发先至,吕布再无留情的银天双戟一出,不过极为自负的他不是攻击方悦本身,而是信心满满的以银天双戟迎向红缨枪来势。
两兵一交、强弱立判,本以为自己此招配合红缨枪该是无坚不摧,但事实上竟是后发而至的银天双戟无情的汫碎红缨枪成了一团雾末,不过方悦再无机会惊讶,因银天双戟在震碎红缨枪的同时,亦爆出的利芒已贯穿自己,鲜血红雾般洒了半空,方悦此河内名将瞬间毙亡。
倾刻击杀对方一名大将,着实令反董联军的士气为之重挫,推向虎牢关下的众士兵信心亦为之动摇,本在前方命令指挥的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见状,忙是回身策马持枪而来。
击毙方悦的吕布此下不再前进,只是一昩的屠杀四周意欲前进的联军士兵,而耳听八方的他亦再次查觉后方一骑急速接近中,他正欲回头之际,前方亦同时有破风声传来。
因貂蝉的“五神定魂针”而恢复了八成功力,加上习练过“搜神诀”的吕布岂是等闲,眼也不望的扭腰将银天双戟一伸,不过,本以为亦如击杀方悦般可将来物击溃,却不知为何的扑了个空。
激起破风声的是一只精铁铸造的流星锤,此物看来虽是沉重、在半空中犹难控制,但掷锤之人竟像是明白吕布之意的将控制的流星锤偏离,不愿与其正面硬撼,反藉由连系的钢锁将银天双戟枪杆紧缚、限制了其行动。
吕布一望道:“好个破解招式!来者何人?”
与吕布遥距十数步的那人运劲的小心扯住掌中的铁炼道:“我乃北海武安国!”
说话之人高不到五尺,但满面虬髯、一身精壮肌肉的显现其臂上气力该是不弱,且见此人使用流星锤的技俩,亦堪称为个中高手。
“武安国,好!那后面匆忙赶来的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呢?”
急忙策马而来的穆顺没料到被前后包围、四下没有援军的吕布会如此气定神闲,不禁为之折服的客气道:“在下乃上党张扬张太守麾下穆顺!”
“穆顺?!”
吕布微微沉吟的反手将被流星锤缚住的银天双戟巧劲的贯入地面,双手一摊的道:“那……两位既然都报了名号,那还等什么?是否咱们要一起坐下喝杯热茶、聊聊天后才开始动手么?”
“可恶!竟如此瞧不起人,看锤!”
武安国制住的右手拉不动吕布“钉”入地下的银天双戟,闻言愤而将空闲的左手流星锤发劲击出。
“倒看看你这狂妄的小子有多少能耐!”
本对吕布第一印象十分不错的穆顺亦忍不住的被激起怒火,双手举枪回旋由右画弧的向吕布爆出漫天枪劲。
面对两地兵阀中的佼佼者,只见吕布右手由内向外而下画圆的至胸前手心朝上、右手由内向外而上画圆的至胸前手心朝下,当左右两手掌心相对的同时,吕布面容泰然的徐徐道:“出招吧!”
本已出招的武安国及穆顺见状,竟生出武者临敌之际,绝对不该出现的禁忌想法──退缩。
“啊!?你……貂姑娘你在说……说什么?”
不知是否心中有鬼,抑或有些被貂蝉的言语所震愕,华绢此时便失去冷静的头脑且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貂蝉自认为识人能力该是不差,华公主先前的所作所为皆完全显现其忠君爱国之心,这并非随意做作、巧言令色便可成。华公主认为?”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华绢着实楞了一楞,她望着这貌若天仙的女子、这掀起东汉末年腥风血雨的女子,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已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貂蝉不是王允的养女么?照历史的记载该不会这么早出现在吕布周遭,应是“三英战吕布”后、董卓决定弃洛阳且迁都长安后才会施展魅功的迷惑吕布与董卓,造成两人同袍操戈,怎么这么快便出现在虎牢关……
故作镇静,华绢试着慢慢的回答道:“是否与吕布有关,尽管貂姑娘如此问来该有玄虚,但华绢仍认为绝对与吕布脱离不了关系。而且,主导这场计画的,是朝中有数的人物对否?”
貂蝉此时双瞳变的混沌难以辨视望得华绢全身发毛的道:“梦幻军师果真名不虚传,竟能够直言道出貂蝉的目的及出处。那么,貂蝉就也不避讳的向华公主承认,貂蝉此举的确为吕布而来。不过华公主是否明了所为为何?”
华绢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又好比二桃杀三士般的用意。貂姑娘目的便是利用绝美的姿色迷惑吕布与董卓,令两人自相残杀,好保大汉江山。”
貂蝉闻言淡笑道:“真庆幸华军师并非凉州军的人,否则,貂蝉此计谋再高亦是一无是处,因华公主早算准了貂蝉的所有步数,且看华公主先前的那身打扮,该与貂蝉是相同目的吧!”
“嗯?!”
“此计画需得万无一失。因为一旦失手,以凉州军目下于洛阳及凉州的势力而言,大汉皇朝潜藏的势力定会被连根拔起,再无能力阻止董卓的枭雄野心……不瞒华军师,前些日子军师的行踪成谜,一直是朝中旧臣十分注意的人物,长老们更曾以军师你为主题的讨论数次,但依旧没有最后的共识。”
“共识?什么共识?!”
走至窗畔,貂蝉若无其事的答道:“便是该将军师视为全力搏杀的对象,抑或纳为己方的一员。”
华绢闻言略为吃惊道:“全力搏杀的对象?朝中旧臣为何会如此的考量?”
一只黄莺轻快的疾振双翅自外面飞来的歇在貂蝉左肩,貂蝉以手指逗了一逗的向华绢略有含意的一望道:“以劣胜优的在黑色林地一举击杀约莫二十万的黄巾贼,巧谋施展的令自以为只手遮天的十常侍全盘皆输。甚至,连有数高手大贤良师张角亦死在华公主手上。华公主为人所不能为、行人所不能及,若真成了敌方利用的工具,大汉皇朝岂不亡哉!若不是华公主于数日前被凉州军的影子部队偷袭,真怕现下咱们两人早已锋芒相对了。”
“影子部队?貂姑娘的意思是,那欲取我命的蒙面一众,竟是董卓派来将我击杀的。”
貂蝉点头的皱眉答道:“是否是董卓所命令的,我并非十分清楚。不过那几个蒙面人虽是使着软鞭避免他人辨识只是欲盖弥彰。貂蝉暗杀工作已行有数年,自是十分清楚这些蒙面人的来历……”
“……貂蝉亦因如此才肯定了华公主并非与董卓达成某种利益交换。否则,貂蝉早全力以赴的将你诛杀,而并非搜集奇贵药材的熬成汤药来挽救华公主。”
华绢暗叫好险,尽管自个儿身为女子,但亦万万没有料到身遭的人等竟有可能将自己诛杀,且还是众人重责以任的对象。看来自己还得感谢前几晚,偷袭自个儿的一行蒙面人。
但瑜儿不是说自己所中剧毒乃是十分恶毒的“蚀心溶骨”,虽说不太清楚貂蝉的职业,毕竟历史上从未提及貂蝉善医术的记载。自己所中的“蚀心溶骨”竟可被轻易解去,看来这毒也没有多厉害。
“但华元化此人不过甫至虎牢关,且更与杨松代表‘五斗米道’来此与凉州军商议联盟一事,为何凉州军中的影子军团要取其命呢?难道他们不担心会因此而与‘五斗米道’反目成仇么?还是,他们对于虎牢关此战深具信心,不在乎是否真能与‘五斗米道’缔结盟约?”
貂蝉点了点头的道:“此事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却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以董卓与吕布极自负的个性而言的确有其可能性。只是董卓并非看不清事情轻重之人,该不会做出不利自个儿的事情。”
两人像是脑力激荡般想要找出答案之际,却发现了去而往返的瑜儿正捧着冒着热烟的一碗汤药走来。两人十足默契的不再谈论此事细节,立下改变话题的说着各地的风俗民情。
将汤药放在几上的瑜儿见状笑道:“看你俩交谈的模样,便似认识多年的好姐妹般。不过,华绢食药的时刻已到,得先让她吃了再说喔!”
貂蝉也不打话的起身向两人笑道:“是啊!貂蝉与华公主相见甚欢,便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般的,就算挑灯秉烛亦是说不完似的,不过将来多的是机会,华公主先行将身体调养得当才最重要……时候不早,貂蝉明日再来找华公主吧!”
华绢明白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瑜儿面前讨论,也没有挽留的任其离开。
见貂蝉离开,瑜儿随即将罩住汤药以免冷却的碗盖掀开,一面向华绢道:“药力在滚烫时饮下最是有效,快喝下吧!”
“啊?!不会吧!”
望着平日见了便会摇着头直是皱眉的一大碗刺鼻中药汤,华绢才发现,真正的挑战才是从这碗“该死”的汤药开始。
“失败了?”
“属下不才,咱们本该有机会在华元化将一人击毙、新力未生之际搏杀,怎料半路竟杀出了吕布。他的实力果是超凡入圣,不过二招之数便将咱们十二人宰的只剩余三人,若不是那华元化即时毒发、吕布回头忙以内劲将华元化体内毒素镇住,咱们可能连一人都回不来!”
“毒发?意指是中了你们鞭上淬有的‘蚀心溶骨’么?”
“没错,咱们十二人不辱您的使命,虽是敌我实力悬殊,但至少仍击中华元化,将鞭上毒液传至华元化体内。”
眼珠一转的李儒羽扇轻轻一煽的续问道:“‘毒门’之物天下无药可解,若华元化真中了‘蚀心溶骨’自当连大罗神仙亦回天乏术。那么你们试出了这人的武学师承么?”
半跪地上的中间那人回道:“这华元化开始的剑法使得飘渺无定、无招似有招,令人难以捉摸,尔后却又弃剑不用的改以双掌交击,舞的虎虎生风、但又乱无章法……实在很难看出师承何处。”
李儒听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说重点!是否神似‘五斗米道’的嫡传绝学?”
三人见李儒动了气,相互对视了一下,由左首那人回道:“……该是无错!”
“所以不确定啰!”
“这……”
三人待要再多做解释,不知何处竟来了个人,此人走至李儒身际的对其悄悄说了几句,只见李儒一面听着脸色却逐渐变青的将目光望向跪着的三人。
“……便是如此。”
李儒赞许的向在耳际说话这人拍了拍肩膀,那人也没有逗留的随即离去。
李儒此时稍稍的深吸了口气后,神情自若的走至三人面前道:“起来吧!”
三人闻言如释重负,忙是向李儒道谢的待要离开。李儒这时却羽扇一拍其中一人肩膀道:“等一下!”
“军师,还……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下属处理?”
李儒轻摇羽扇走至三人面前,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你们三人刚才说华元化中了‘蚀心溶骨’。此药源自毒门,该无药可救,但你们知道么?华元化并没有死,且目下正舒舒服服的在温侯别馆歇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杀!”
三人才要辩驳之际,李儒看似装饰的羽扇竟随手一拍的将当中一人脑袋打成碎块倒地毙命,两人见状大惊,忙要出手做困狮之斗的时候,李儒却早已反手羽扇再拍的在两人未抬手之际,便令两人与先前一人般成了同样结果。
倾刻之际将三人除去,李儒脸上竟没有任何心情起伏,却见他喃喃自语的道:“好不容易才爬至这一人以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可以随意的取代。华元化,只怪你生不逢时,又受到太师的青睐,尽管你出自‘五斗米道’,但仍是得死!”
随即偏了头再想:“不过,中了毒门的‘蚀心溶骨’为何仍无恙,是否‘五斗米道’有自成一套的解毒方法,或是……另有高人相助?但总之我定得想另外法子,在太师未真正决定将其纳入凉州军前,斩草除根!”
运动“搜神气劲”,现下的吕布便判若两人的令武安国与穆顺望了背脊生寒,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脑子里不停的环绕,且似有声音的阻止自己千万别要轻易出手。
虽说两人十分明白若自不量力的出手该是有死无生,不过由于后方、四周的友军与同侪正看着自个儿的表现,两人相对一望的无奈笑了一笑后便连袂出击。
武安国用流星锤、穆顺使的是长枪,两人兵刃皆属长兵器,在场上与敌人交手较为有利。
明白唯一可能占优势的此点,穆顺长枪一抡于半空往吕布击出十数道枪劲,以半长距离方式向吕布发动攻击。
武安国的流星锤长可达十数尺,故见穆顺如此的战术后,亦是默契十足的挥动空着的流星锤在半空旋绕(注:另一柄流星锤仍缚着插在地上的银天双戟。),于场旁观战且打算伺机出手偷袭吕布。
“好!虽明白敌强我弱,但仍伺机找出适当战术以求主导战局,两位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不过,此法对付与你俩实力相彷的敌人或许有用,对于我而言……便看我如何赤手空拳将你俩击败!”
话语一毕,吕布全身贯注“搜神气劲”的泛着白芒向狂舞长枪的穆顺走来,穆顺没料到自己会首当其冲,见状大惊,枪下再无保留的谷催内劲,冀希一枪将吕布刺穿。
吕布哈哈一笑、神情自若的从容一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