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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刘邦展现的绝强实力,王世勋本是藐视的心态荡然无存。换之的,是本直呼其讳的更改为“尊驾”二字。
刘邦淡然的望向王世勋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过是吐了几个字,王世勋却觉得自己如临深渊般的找不着出路般,连呼吸都倍觉困难。
他忙是劲转真气的护住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脯,艰难的道:“西汉至今最少也有五百余年,若你真是刘邦,又怎可能可以存活这么久?”
“那你认为,一个人至多可以存活多久呢?五十?七十?还是一百岁?是你的学问知识不足,认为人类的生命有个终点?还是面前自诩为刘邦的人,不过是个头脑有些问题的神经病?”
这么一连串的疑问,倒问得王世勋哑口无言。他一生因剑而生,为重振王氏一族而创立“王氏剑庄”,更希望终有一日可以遇上“诛龙剑法”的刘氏传人,与其一较剑技的高下。只是,他没有料到在满以为“诛龙剑法”早已后继无人的同时,遇见了当年的白道剑神刘邦,他更没有想到本该是一场激斗的剑击,竟成了一问一答的奇妙景象。
的确,从古至今,没有一人能够长生不死窥豹生命的奥妙。即便是活了八百余岁的彭祖,亦是有寿终正寝的一日,故人们亦从没怀疑过,人类的生命有限。历代不少的霸主君王,亦在完成一统天下的不世帝业后,致力于长生不老药的研发。率先平复七国之乱,自诩为始皇的嬴政,更为追求长生不生而遣徐福连同三千童男童女远赴传闻的蓬莱仙岛取药,最后亦是无寂而终。
不过刘邦此时的一番话,倒令王世勋重新进入另一个迷思当中。人,真的可以不死么?除了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人,那些自以为生命走到尽头的其他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刹那,是否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令他们存活下去?
但是,若眼前的此人真是西汉高祖刘邦的话,是否便证明了有长生不死的事实?只是,要如何证明他便是西汉高祖刘邦、当年被誉为白道剑神不世高手?
不知为何,自从刘邦表明身份之后,望着这数百年前的不世剑客,王世勋那惯用的右手竟不禁微微发抖。
刘邦便像是了解他心情的笑道:“没错!要知晓老夫是不是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只要用你家传的‘怒剑八式’一试便知!不过老夫的‘诛龙剑法’一经催发便得饮血。适才你连老夫随兴的一招都接不下来,难道不怕死么?”
内心挣扎万分,王世勋猛然点头道:“我王世勋既然生为王氏一脉,当然不能落了自个儿祖先的名号。数百年来,王氏一直苦于无法平反‘怒剑八式’不敌‘诛龙剑法’一说,故今日即使我自知修为不及数百年的你,我亦要试上一试!”
目光中闪过一抹嘉许神情,刘邦会意的点头道:“王氏一脉有你如此骨气的传人,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将嗡嗡作响的诛龙倒持负于背后,刘邦续道:“当日朕与被誉为‘再世剑皇’的王充交手,清楚明白‘怒剑八式’的神妙之处。王充虽仍在数招之内便败将于朕,但其对‘怒剑八式’的领悟可比你来的高深。也罢!朕便算做做好事,将不为人知、业已失传的‘真·怒剑八式’使将出来与你过招!”
尽管明白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但被讽仍未将家传“怒剑八式”一窥全豹的王世勋岂沉得住气。但见他豪气斗升的喝道:“王世勋尊您是当年名震天下的不世高人,但若您认为王世勋对家传‘怒剑八式’的领悟不及您,王世勋绝不认同!今日就算要王世勋客死他乡,亦要逼您使出‘诛龙剑法’!”
抚了一抚长须,刘邦不以为意的笑道:“就算是战败了,亦没有必要死啊!这样如何?朕便将本身修为降至与你同级,若你有办法以‘怒剑八式’败下朕所使出的‘真·怒剑八式’。朕便让你一偿夙愿,再展失传已久的‘诛龙剑法’!”
“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
刘邦此际索性将双目一闭,左手微向前伸的摊开五指道:“进招吧!”
“族长!?”
“爹!”
“黑鹰族长?!”
“亿客坊”二楼,仍举杯庆贺的仙族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目光见到的事实。在惊慌失措之际,反应较快的御冰剑与白晴,已双双拔出成名兵刃斩向偷袭得手的风神武士。
银剑、斋心念毫不犹疑的向风神武士刺来,速度之劲,决不下于危急时所施展的救命招式。
不过,与武论尊亦有一拚之力的风神武士,又岂会将两人的剑招放在眼里。虽说两人的剑术精湛,但对风神武士而言仍不足为惧。
只见他巧妙的将黑白双刃流水般的自黑鹰体中抽来,顺势右臂手肘往其背心一顶的撞向御冰剑与白晴。
没算到风神武士会这么轻易的放手自己意图搏杀的对象,本全力攻向风神武士的两人不禁半途收招,狼狈不堪的一把扶住遭受重创的黑鹰、退至仙族众人的后方。
“不羁夜”的仙族高手自然不会令风神武士再有机可趁的出手偷袭,以廖添丁为首的五人,在甚有默契的配合下,抢上的连袂进攻。
暗器、大刀、长枪、利斧等各式各样的十八般武器如漫天飞雨的往风神武士身上招呼,激战的程度宛如提前开启了洛阳之役般。原本满是菜肴美酒的桌子,则因为发生如此剧变的散了一地。
风神武士双刃并施,劲若蛟龙的从容应敌,不但看似随手格挡便阻下仙族一众高手的搏命攻势,且像游刃有余的在等待另一次出手必杀的机会。
身为“疾风”副组长的何卓亦在围斗之中,受黑鹰另眼看待、十足重用的他,根本采取没命似的打法,每与风神武士近身搏斗之际,几乎是打算硬挨对方双刃、好将手上的铁爪插入对方的身体里。
“全都退下!”
见仙族一众皆杀红了眼,没有将自己的话语听进。华绢暗运真劲,气发丹田的再次喝道:“给我退下!”
“啊!绢军师……”
“绢军师,他……”
如此施为果然有用,一旁受其他高手保护的涅槃亦出声制止道:“听绢军师的话,大伙暂且退下!”
没了黑鹰的发号施令,仙族上下以涅槃与华绢两人唯命是从。一旁抢前抱住黑鹰的瑜儿失去理志的想要和风神武士拚命,亦被成为其夫婿的御冰剑给拦住。现下的瑜儿再不顾仪容、披头散发的骂道:“不要拦我!爹他……”
御冰剑哪肯听从,双臂牢牢的将她抱住道:“别要冲动!涅军师与绢军师自有分寸,他们喝令咱们停手,定有他们的理由!”
提到华绢,瑜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咒骂道:“自有分寸!自有分寸!是她这女人带这怪里怪气的杀人凶手回来,当然会替他说话啊!”
“瑜儿……”
情势骤然生变,华绢一抹苦笑的望了涅槃一眼。涅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的没有说话,华绢摇头的看着好整以暇的风神武士,仿佛停顿了半个世纪,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你要刺杀黑鹰族长?难道……难道你是武论尊的人?所以他才会向我表示,有十足把握将黑鹰族长刺杀,对不对?”
风神武士摇了摇头,双目深遂的令人瞧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只听他平静的道:“华绢忘了我的工作是杀手么?只要别人给得起价钱,我便必须执行或许连自己本身亦不想做的事情。在护送你一路前往洛阳之前,便有人委托我杀了黑鹰,故我仍得毫无顾忌的搏杀他。尽管后来清楚你与仙族的交情匪浅,但杀手比任何一个江湖人亦不能失信于人,这是原则!”
“所以即使风神先生与我曾一起联手硬撼武论尊,远走萦阳与贾诩斗智,因为这样子同甘共苦的过去,更将你当作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仍阻不了你打算要刺杀黑鹰族长的念头?”
风神武士冷冷道:“华绢别要忘了我的工作,既然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就必须灭绝人性、六亲不认。唉……这么说吧!刺杀黑鹰一事,早是我在没有遇上你前,便已接下的工作。而事实上我一直不晓得你与仙族人等的关系,直到长安之役爆发,你联络仙族人前去相助,我才知道这回事。”
“可你还是下手了?”
“诚信两字,对杀手而言是一样重要的。”
不知是否在懊恼引狼入室,华绢摇了摇头道:“依你这么说来,若今日有人付钱给你,要风神先生来取华绢项上人头。恐怕,你该也是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没有正面回答,风神武士沉默一会儿的开口道:“我要走了!”
仙族众人真以为自己听错,难道,他以为下手重创了黑鹰族长的情况下、众人更将他团团围住之际,有法子毫发未伤的安然离开么?
个性冲动的廖添丁愤然向前一步喝道:“洛阳仙族岂容你随意来去!今日若你没将自己的命留下,别想走出洛阳大门!”
虽然对华绢忍让有加,但并非表示风神武士是位好好先生。只见他瞧廖添丁出声恐吓,立下黑白双刃半空相互敲击的“锵”一声道:“想要将我留下,只怕你们仙族没这个本事!”
“是么?”
劲风扑来“钪锵”一声,风神武士警觉地回头便是一刀,阻止了对方打算出手的攻势。而与对手短兵交接的同时,风神武士更发现交手此人的实力着实不俗,定神望去之际,那人竟然就是华绢。
因吕布重铸诛仙而感应了当年黑榜第一高手的“垓下刀歌”,不但在第一时间领悟了刀法中的奥义,华绢更自创了“写字剑招”的硬将王世勋自诩数十年的“怒剑八式”破了。
而如今,手持诛仙的华绢,再也非当日被张角追的抱头鼠窜,或遇到武论尊仍不知所措的华绢。现下的她,背负着涉嫌引渡风神武士混入洛阳的罪名,内心仙族与风神武士之间友情的冲击,只看她持剑的手更加坚定了。
仿佛没有料到华绢会对自己动手,风神武士颇为愕然的道:“你……”
涌出无比的信念与懊悔,华绢判若两人的右手持剑缓缓遥指风神武士道:“无论如何,华绢仍是将风神先生当成最好的朋友之一。只是身为半个仙族人,尽管有千万个不愿意,华绢今日都必须要将你留下。除非……你说出是谁出钱请你刺杀黑鹰族长?”
风神武士眉头一扬道:“你该知道身为杀手是不可能告诉别人雇主是谁?白晴亦曾以杀手为业,不信的话可问一问她?”
华绢回头望向亦是持剑且站在自己右后侧的白晴,只听白晴随即点了点头道:“尽管我现在已将这个奇装怪人当作死敌,但他说的没错!小绢,为杀手的确没法子将雇主的身份告知,这远比他任务失败还来的严重!”
“远比他任务失败还来的严重……既然如此……”
华绢杀气暴涨,太平真劲随着诛仙洴发射向风神武士的续道:“那就一命填一命,去死吧!”
经历了大小的剑斗比试何止数十场,但目下握着这熟悉了几十年的兵刃,王世勋却顿时流了一身冷汗的没有移动半分。
并非是察觉了对方高深莫测的修为而感到了怪异感受,而事实上王世勋自诩是个遇强则强的剑手,若对方真的妄想以本身超越自己数班的内劲逼自己屈服,王世勋定会作奋力一搏、务要与对方玉石俱焚才肯作罢。
只是尽管明白面前这人,是近百年来硕果仅存的不世高人,且在剑道的修为更被美其名誉为“白道剑神”。但王世勋在听闻刘邦举臂开口“动手吧!”三字之际,他便感应不到刘邦的存在性。
不是看不到、亦非摸不着,王世勋面前的这人的确是存在且具有生命。不过他却无法感觉到他的呼吸,却又发现刘邦与大地万物如此的契合投机,仿佛成为一体般。
“这……便是拥有数百年修为的实力?还是在剑道上的登峰境界?但我又为何察觉不到一丝的危险或是压迫力?”
王世勋心中暗忖,手中剑微微垂着指向地面的向双目未张、一派自得的刘邦接近。
“害怕么?否则朕双目合上的已表示让招的气度,为何你仍未出手呢?”
被刘邦开口一喝,王世勋本来神经紧绷的气势瞬间被一呼而散,但见他身法一展的忙退回原位,十足狼狈模样。
持剑的掌心缓缓渗出汗水,王世勋闻言一怔,随即故作冷静的干笑道:“王某算得上是尊驾的晚辈,即便王氏一族长久以来将您视为不世死敌,但总该敬老尊贤的礼让尊驾先行出手才是!”
“是么?”
原本双目自若闭上的刘邦闻言,微微一笑的将眼睛张开,手里的一根树枝漫无目标的半空挥舞道:“王庄主真认为该敬老尊贤、让朕先出手么?”
虽然明白刘邦的武学修为惊为天人,若没有抢攻的占上先机,此战定是必败无疑。
只是,身为当年有“剑皇”美誉的王翦后代子孙,尽管明白自己正步入更加败劣的情势之中。不过骑虎难下,无论清楚现今凭自个儿的实力绝非面前西汉高祖刘邦的对手,但他仍想要证明“怒剑八式”绝对负其“神仙剑法”之盛名。
刘邦说打便打,但见他徐徐向王世勋踱步而来的看似缓慢,实则捷如脱兔般的已来至王世勋左侧,树枝此际缓缓发光的看似坚如刚铁且向王世勋头颅扫来,来袭之势隐隐便是当日的“斩金破铁”。
由这数百年前的不世剑手使来,“怒剑八式”中“斩金破铁”所呈现的威力与给人的感受便明显不同。
“斩金破铁”此剑招,顾名思义旨在“斩”与“破”字,发招之人以两字为要义的施展,务令此招成为无坚不摧的强式。
只不过刘邦诠释此招之际,竟会令王世勋心中产生了许多的疑惑及讶异。因瞧刘邦手上的那根树枝泛着金光的同时,王世勋才发现刘邦正以他本身的理解方式使着由“剑皇”王翦创出的“怒剑八式”。
此举自然引起王世勋不满,因毕竟“怒剑八式”由其先祖王翦所创,若被一个外人(何况是王氏一族累世的宿敌)改变了剑意肆无忌惮的施展,那岂不等若承认了先祖在此剑法中仍有缺憾的地方么?……但王世勋不免动心,因刘邦此时所施展开来的“斩金破铁”虽不及自己催发时的强横,但仅就剑意与流畅性而言,王世勋不由地暗自赞叹:的确是无懈可击!
虽没有本来自个儿使出“斩金破铁”时的强横,但身负数百年修为而重新诠释“斩金破铁”的刘邦仍不可小覻。王世勋拾起一旁长剑上挑,内劲相同催发的也使出“斩金破铁”迎向来敌。
两道相同的锐利气劲眼看便要碰撞的发出巨大声响,却没料到刘邦微微一笑的哼声,只见他发出的气劲去势一转、仿佛被赋予生命的灵魂般,穿梭于王世勋的剑气周围,且向王世勋面门而来。
“狂哮咆风?!怎么可能……就算你会怒剑八式,也没有办法将发出的剑劲转换为另一个剑招才对?”
仓皇的撤去发了一半的斩金破铁,王世勋连忙回剑挡格的保住将可对方剑劲穿过脑袋的可能。
“哈!哈!为何不成,招式是人所创,但武学的知识却是无止界的宽广。你没有如此的领悟力,又怎可以论所有人皆没这般天资?”
刘邦说毕,树枝轻描淡写、看似毫不费力的便挥出“贪火急奔”,并辅以“泪天泣雨”在达至王世勋周遭时,幻化气劲为数不完的无形小剑,攻向王世勋全身大穴。
来不及回答刘邦的话语,因刘邦再次发招的来势比之适才更为惊人。此刻的王世勋终于后悔之前答应先让刘邦出手。因将“怒剑八式”反覆习练数十年的他,根本没有发招反击的机会,而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虽说是百般无奈,王世勋仍不得不催谷功力的激射“贪火急奔”护住全身。心中一念,立下藉着两股劲力相撞的反震力,向后方疾退。
被刘邦剑气震的右手几乎握不住长剑,但却见王世勋不惊反喜,忍着虎口洴裂的痛楚,在确认彼此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之际。王世勋决意使出“怒剑八式”最为极强的一招──“龙吟九霄”!
比之当日在洛阳城欲将华绢擒下那次来的杀气腾腾,王世勋如老僧入定般的似不动冥王的直视刘邦、手中长剑钉入地上的剑柄朝上且低吟细念,霎那间风云变色、颇有撼动山河的气势,只见天象异变、乌云蔽日的自云间涌出九道紫龙且直线冲向的将王世勋环抱。
反观刘邦却不似刚才般的令人感到如入深渊,一杆树枝竟也不持着的随意往地上一丢,心情十分愉悦的道:“喔!出绝招了么?看来倒是颇有架势,也不知威力如何?”
异常的沉静,在九道紫色龙气环绕下的王世勋缓缓抬头望向刘邦道:“威力如何,等你接下此招便知!”
一语言毕,王世勋行功已成。此际九道紫色龙气聚而为一,于半空翻腾张牙舞爪的好不吓人。王世勋剑指一拈,回身遥指刘邦像是下了命令般,庞然大物的紫色龙气如成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