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她拚了命也使不出半点力,周天财更是得意的准备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时,紫若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咬舌自尽,就算死她也不会让这贼子得逞。
“啊!”
不知怎地,原本俯在她身上的周天财,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过了数秒后,他就这样直挺挺的往她身侧倒下!
紫若立即坐起身,拚命的往后挪,四处黝黑的夜色加上萧瑟的风声,她又惊又怕,根本意会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要逃,一定要逃,然全身疲软的她再也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能咬着牙尽可能爬到安全点的地方。
忽地,她似乎又听见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急促地向她走来,难道是那人的同党吗?她痛苦的闭上眼,终究还是逃不过的!她仍是无法再见方默一面……
“不要过来!”她看着隐在黑幕中的人,“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她虽绝望,但是语气坚定,并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那人顿住了步伐,良久他才开口,音调中有压抑的痛与沉重的不舍。
“紫若……”
闻声,紫若已死的心突然狂跳了下,心中的委屈与酸楚再也隐忍不住的急冲鼻间,她顾不得一切的爬起身,向黑影中的人儿直奔而去——
“方默……”她攀紧他如钢铁般的身躯,泪水像决堤似的狂泄而下,如秋风落叶抖动的身子不停抽搐着,让方默心疼死了。
方才,他远远听见她的呼救声,胸口顿时一窒,当他闻声赶至时,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有如嗜血般的疯狂,他想杀了那个欲凌辱紫若的贼子。
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独自留下她一人,他根本想不到才一刻钟的工夫,世界差点儿就变了!这个混帐东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谁不好惹竟敢惹他的紫若!
于是他什么都没想,飞剑一出就直逼那人的要害,连那贼子想哀号的机会都没有。然而此刻的方默却不知如何是好,怀中佳人在抱,她凄楚的容颜令他揪心不已,他该撇下一切回报她的热情吗?
挣扎了许久,他在理智与感情的边缘游走着,强逼着自己归到理智的那一边,但他不听话的手却早已抚上紫若的肩,只差没紧紧将她嵌进自己的体内,让他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躯。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生硬如铁的声音里有着致命的焦灼。
“我……我以为你……你不要我了。”她因惊吓过度,声音至今仍明显的高低抽噎着。
“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凝了声,暗骂自己怎么忘了,他怎能用这种恶心得要命的声音跟她说话呢?
见他忽然煞住了口,她心碎的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恨不得我方才被人玷污的好,免得以后……”
“你乱说些什么?”
他愤而推开她,她怎能这么说他,她知道他心里有多苦吗?然,却在这一刹那间他完全怔愣住了,因为他竟瞧见紫若胸前衣衫不整,而且露出了大片雪凝肌肤!
他二话不说立即脱下上衣,覆在她袒露的身上,他双目烧着炽烈的怒火,急促问道:“告诉我,你没遭到毒手吧?”
“有关系吗?这不是正合你的意。”紫若赌气的说着谎。
“你又在胡说了,我是关心你呀!”他愤懑的脱口而出,却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不仅是他,连紫若的心都为之一震,她看向他,眸中含着无比的喜悦,“你关心我!我听见了,今后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我——”他脸色顿时发青,倏然转过身去不敢面对她。
、
紫若却出其不意的由他身后紧紧的环抱住他,以她丰满的胸紧紧去贴住他宽广纠结的背脊。“你放心,除了你没有人可以碰我的身子,刚才就只差一点,只要你再晚来一下下,我就已经咬舌身亡了。”
很明显地,她发现方默的身体微微战栗了下!
他却逼着自己以冷静的口气说:“你没事就好,如此我才不负公子与常姑娘的重托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那么冷漠?伤我,对你有好处吗?”紫若绕到他身前,以一股少见凛然不畏的气势问着他。
他避而不答,瞬间改变话题,“我已找到了一处民房,就在前不远转弯的下坡处,那里住了一对很和蔼的老夫妻,他们已答应暂时让我们住上一宿。”
紫若挫败的叹了口气,她摇摇头自嘲道:“让你接受我真有那么困难吗?或许我真该看开点儿了。”
方默闻言心里狠狠一抽,他告诉自己,随便她吧!她能这么想不是更好?他俩压根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好吧!瞧你那一脸苦瓜样,我就不为难你了。对了,那个人怎么办?”她瞧了眼方才想凌辱她的恶人。不知他死了没?倘若没死,她真想过去再踹他两脚,好消消她一肚子的怨恨及所受的屈辱。
方默这也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了那人一会儿,顺便看看能不能瞧出他是哪个帮派门下的,以后说不定有时间他会上门踢踢馆子,给他们主子一些警告,要他注意注意他的手下,别再让他们出来为非作歹了。
蓦然间,他竟发现那人前襟内塞了封信件,于是他将它抽出塞进了自己的衣袋中。并不是他要探人隐私,而是这封信竟印上了官封,可见它的重要性,他不能就让它流落在外。
“那是……”紫若也瞧见了。
“只是封信罢了。”方默并未解释大多。
片刻后,他站起身,“他已经死了。”没办法,谁要他刚刚气极了,手上的力道并未拿捏好,“走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他笔直修长的腿立即拔开前行,没几步他又得停下脚步,等着紫若不情不愿的跟上。
然他俩却没发现,隐在远远的一处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果真,才转了两个弯,紫若就依稀瞧见远远地有一间茅屋矗立在山腰上,屋顶上还冒着袅袅的炊烟,那么晚了他们还下灶吗?
方默领着她走向茅屋,才叩门两下,大门便立即敞开了。
“年轻人,你们终于到了,想必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长得还真标致呀!”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她退身先让他俩进去,并亲切的招呼着。
“老婆婆,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新……”
她正怀疑方默怎么不解释的当口,他突然截去她的话,“不知有没有什么残羹剩饭?我想我娘子饿了。”
娘子!怎么连他也这么说呢?
紫若倏然红云罩满颊,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缄默不语,或许这就等于她的默许承认吧!
“有有有,我那老头正在灶房内施展他的拿手绝活呢!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不敢让你们用残羹剩饭呀!抓饼怎么样?还合胃口吧!”原来方才紫若所瞧见的炊烟正是因此而来。
“谢谢婆婆,我听了都饿了呢!”紫若懂得老人家的心事,有时他们就像个孩子需要人们的赞美与褒奖。然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热情让紫若由衷的感到温馨满怀,她真的好感动!
“那好,你们小俩口坐在这儿聊聊天,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我那老头子到底是弄好了没?”想必紫若的话已说进她的心坎里去,瞧这老婆婆一脸得意样。
“那么就麻烦婆婆了。”
方默永远都是这面无表情的态度。
“没关系,没关系,我去去就来。”彷若这位老婆婆已对方默的个性了解的极为透彻似的,对于方默的冷漠深沉一点儿也不在意。
就在她转身进入布帘的同时,紫若才转身看向方默,眼神扑朔迷离,更有着许多不解的迷惑,“是你告诉他们,我们是新婚夫妻?”
“孤男寡女的,我担心没人敢收留,所以谎称与你是夫妻,请别见怪。”他刻意避开紫若那尖锐且若有所思的眼眸。
紫若却直觉想笑,为何她会唯独钟情于这样一位独立独行的男人?
“我很乐于做你的妻子,一点儿也不会怪你。”她吐吐舌头,对于自己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也觉得不可思议。
方默诧异的看向她,却发现在她瞳仁深处竟隐藏着一丝丝跃跃欲试的调皮因子,想必这都是被巧芯给教坏的。
他摇摇头,“姑娘请慎言。”
“对你应该不用了吧!你已无言,倘若我再慎言的话,咱们不就变得更悲哀、更无话可说了吗?”
她已打算要尽快消除他心中的魔障,以最温柔、最聪明、最让他措手不及的法子让他俯首称臣。
也就在方默局促不安的当口,老婆婆手上拎着一篮香喷喷的抓饼,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尾随在她身后的就是她的老伴秦爷爷,“刚出灶的,还烫着呢!快用吧!否则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你们,嗯……真香,我忍不住的想大快朵颐了!”紫若小心翼翼的抓起一些抓饼,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可想而知,她这些大而化之的动作莫不是想引起方默的注意。
的确,效果是达到了,只见方默无奈地瞧着她异于平时温柔婉约的动作,但他又无话可说。望着他们小俩口眉来眼去的,老夫妇聪明的找理由先行离去,“喜欢就好,那你们慢慢用。我和我老头年纪大了,得去躺会儿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方默起身,有礼的说。
紫若亦道:“谢谢你们的抓饼,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
“你们也别客气了,粗俗的果腹东西,哪值得你们如此赞美,如果真有那么好吃,可得把它吃光哟!”
秦爷爷亦幽了他俩一默,并很快地拉着婆婆的手进屋去了。刹那间,小小的方厅内只留下方默与紫若两人,以及低低的飒风拂窗而过的声音。
第二章
夜深人静,倘若又无眠,这种痛苦的滋味是难以消除的。
紫若躺在床上,想起方才才刚进屋里,那个臭方默、死方默、笨方默就飞快的冲出了房门,一个人窝在外面的长梁上打起盹来了。
这好像摆明了告诉她,他受不了与她待在同一间屋内!
谁稀罕嘛!她都不怕他会趁机欺负她了,他还要装模作样的,让她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
若是让老夫妇瞧见了,以为她有什么隐疾,连老公都不愿与她同房而睡,宁愿在外头吹凉风呢!
按捺不住想去看看他的冲动,紫若悄悄地下了床,趋向窗口,趴在窗棂上远远望着他的睡颜,此刻的他表情是那么的祥和,脸上的线条不再刚硬,变得柔顺的多了,多希望他能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即使一眼也好。
紫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轻轻开启了房门走出去,她轻巧的放慢速度走着,企图碰触他那一脸如刀凿般的五官,不知抚在手下的那种触感如何?会不会和他的性情一般,冰凉得吓人?当尚在一步之遥处,他的眼皮竟然翕动了两下,也遽然吓止住了她慢慢欺向他的步伐。
紫若抚着唇瓣,待在原地,不敢发出丝毫的喘息,一颗心揣在胸口上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好怕他会听见她响如击鼓的心跳声!
半晌过后,当紫若发现他又沉沉入睡了后,总算轻轻将闷在胸臆间的那股气发泄了出来,想不到偷窥一个人竟会如此的紧张。
她偷偷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气,好镇定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她大胆的伸出手,试着抚上他那英俊粗犷的脸。然,才伸出不到半寸的距离,紫若却看见他的眼陡地睁开了,那寒冷慑人的目光正好投进她眸中!
“你……你醒了?”
她愕然地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我根本没睡着。”他那持平的音律,压根听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没睡着?”老天,紫若惊呼地退了两步,直到她背脊顶到栏干处。“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要玩多久?”方默半眯起眼,遮住他那一双扑朔不见底的潭水。
紫若的脸蛋瞬间像是沸腾的开水那般烫,她泛红着双颊,轻声嗫嚅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他不耐烦的厉声问道。
“想知道在你冰冷无情的外表下是不是有颗温暖的心。”她被他不善的语气给激疯了,于是也口气不佳的脱口而出。
方默心头一拧,明显地错愕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也会对他凶,这不是她该会有的行径,或许真是自己逼急她了。
“去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他的态度一下子又骤变了起来,并以一抹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又躺了下来。
紫若最气不过的就是他这种逃避的做法!
“方默,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变了?”紫若蹲下身,与他平视。
方默撇过头,躲开她那如泣如诉的视线。是的,过去他曾想过能照顾她一生一世,但是他俩之间所有的一切均相隔太过遥远了。
她应该属于一位更好的男人,过着平平静静的生活,而他只不过是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江湖人。
见他半天不搭腔,她知道他又在练“闭气功”了。
“算了,你好好睡吧!不打扰你了。”既然说不动他,紫若只好带着痛彻心扉的感觉回房去了。
“等等!”
“什么?”她欣喜的回过头。
“没事的话,就不要再到处乱走,夜已深,很容易着凉的。”他甚感词穷意拙的说,随即侧身而睡,不再多言。
虽然就这么无关痛痒的几句话,但紫若已觉得足够了;想要说出这些恰似关怀之语,对别人来说虽简单,但对冷如冰的方默来说实在是有够困难的!
她兴奋的走回屋内,猜想着今晚她会不会乐得睡不着?
就在这时候,周天财的同伙小库连夜赶回了燕王府。
想不到他们重要的机密竟被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截走了!真该怪那个周天财太贪恋美色了,已经是逃亡在即且身怀重要文件之人,还如此不小心!
这下可好,鸭肉没吃着,最后连命都奉送了出去;最糟糕的是,燕王交代他们偷出的信也被夺走,这……这下子他要如何向燕王交代呢?
看来他这次回府若不少条命,也会丢了半条,唉,时不我予啊!
到达燕王府时,已值天明之际,他在外头偷偷摸摸的不知是该进去还是该逃,进去或许会被狠狠的刮一顿,但至少死不了;倘若他选择了逃,依燕王的妹妹亚萍郡主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个性,必会派杀手追杀他,这下想不死都不可能罗!
看来,他还是乖乖的进府吧!
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才跨进府一步,倏然间一条凌厉无情的长鞭从他身上重重的甩下,疼得他抱头鼠窜,哀声不绝于耳。
“郡主,饶命啊!”
不用想小库也知道在燕王府中唯一善用长鞭教训人,甚至可置人于死地的就唯有她——亚萍郡主了。
一见来人,亚萍郡主鸟都懒鸟他一眼,“我说是谁敢在王府门外鬼鬼祟祟的,原来是你。”她长鞭一收,旋踵踱步回前院亭内。
“小的不知道郡主在这儿,请见谅。”挨了鞭,还得打恭作揖、跪地求饶,小库暗骂:真他妈的衰呀!
“你不是和周天财一道被我哥派去偷窃景祥王与长沙将军的军事部署图吗?得手了没?”她坐在椅上,跷起二郎腿,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曳样。
“得是得手了,只……只不过……”
他半晌哼不出一个字,唯恐那条长鞭没长眼睛又喜欢往他身上挥来,想起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他可是吃不消呀!
“只不过什么?少吞吞吐吐的,快说!”只消亚萍郡主双目一瞪,小库即刻背脊发凉,尿湿裤子。
“好……我说,咱们到景祥王府的确很顺利的偷出东西,但那……那东西一直是搁在阿财身上。”他期期艾艾地颤声说。
“那他人呢?”
“死……了。”
“死了!他是怎么死的?还有东西呢?”冷不防的,亚萍郡主将手上的长鞭往小库的方向用力一挥;当小库发觉的时候,他头顶上的发髻已毫无预警的掉落了下来!可见她长鞭的狠、准、急已臻出神入化的地步。
“阿财他……他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杀……杀了,东西也被拿了去。”他心想完了,此话一出恐怕难逃一死。
果真,就在亚萍郡主气愤的想给他致命的一鞭时,由厅门传来一阵男音,制止了她。
“亚萍,住手!”
“王爷救命啊!”小库看见燕王来了,忙不迭地匍匐在他脚底下,希望他能代为说情,饶自己一条小命。
“亚萍,发生了什么事?你竟要他死呢?”燕亚竁快步走向其妹。
“哥,你根本不必替他求情,你知道吗?他竟然把咱们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燕亚萍气不过的指着小库的鼻子怒骂着,就连燕亚竁闻言后,脸色也骤然大变,“小库,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周天财在七天前潜进景祥王府,虽然很顺利的偷出部署图,但却惊动了王府内的护卫,因此我和阿财决定分成两路来逃,好躲过景祥王的眼线,并约好昨晚在十里坡的弯峡处会合。偏巧就在昨晚,我到达约定地的时候,正好瞧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