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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趴著身,她的左手不安分的慢慢朝他的胸口探去,就在快触碰到他的内衣时,他突然翻身转过来面对她,虽然他未清醒过来,不过却著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这么近距离的瞧他,她倒是第一次,有点意外的发现他长得非但不差,甚至还过分的好看,尤其是他那张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俊美脸孔,如果不是冷酷深沉到令人望而生畏,她想,四兽山可能早就被一群名媛淑女、千金小姐“踏”为平地了。
再次鼓起勇气,她抬起仅在半空中的手伸向他,小心翼翼的拉掀他的内衣,紧张到运气都憋住不敢喘,然而她却遇到了困难——他的内衣扎得太紧,她拉不起来,哦,不,或许该说怕惊动他,她不敢使力,所以才掀不开他的内衣。
气馁的缩回手,她有些失望的垮著脸瞪著他,恼他没事内衣扎得如此紧做什么,害得她的五万两寄存单卡在他怀中拿不出来。
真是气人!明明就是囊中物,为何偏偏偷不到手呢?
她就不相信,况且机会只有一次,失去后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为了五万两,她豁出去了。颤抖得再伸出手,这一次她的目标不再是他的胸口,而是他的腰束。
看著他毫无防备的睡容,照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该有任何的恐慌情绪才对,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内心非常的不安,仿佛害怕他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似的。
不断的安抚自己慌乱的情绪后,黄心蝶的身子微微的靠近他,动手轻轻的解开他的腰束,再缓缓的拉开他的内衣,结果他裸露的上半身,怀裹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错愕得怔住,无法相信契约、寄存单没藏在他怀中的事实。
难不成她看花了眼?可是不对呀!她明明亲眼看见他将契约、寄存单收进他怀中的没错啊!
还是他趁她不注意时,又将契约、寄存单拿出来另藏在某处?
仔细想想,她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毕竟契约、寄存单对他而言,是惟一可牵制她、威胁她、命令她乖乖听话的东西,对于这么重要的东西,猜也猜得到,他怎可能随便带在身上而不怕遗失呢?
她真是笨呀!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泄气的抿著双唇,她有些不甘心的瞪著狡猾如狐狸的他,却又意外的发现他不仅得天独厚的有张俊脸,还拥有一副壮硕的身材。
她看傻了眼,望著他敞开衣襟所显露出的结实肌肉,她错愕的直瞅著他的胸膛瞧,然而不管她再怎么瞧,她还是不相信长相斯文、模样病态的他,会有如此结实壮硕的肌肉。
简直……表裹不一!且再说,这是一个吃素人会有的身材吗?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吃素会吃出这样魁梧的身材来!
“骗……骗人。”她吃惊过度,不自主的喊出声音来。
为什么连吃了几天素菜白饭,一丁点肉汁都没沾到的她,非但没有增胖半点肉,反倒还瘦了一大圈,而他长年清粥小菜,却能够吃出如此吓人的身材来,她实在很怀疑,也很纳闷。
盯著他肤色比古铜色还要来得淡的胸肌,她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事实,像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虚幻似的,她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肌,却再度讶异得愣住,因为看起来他胸前的肌肉,并不如她想像中那样软绵绵,简直硬得跟石块有得比。
失神的陷入他肌肉为何会如此结实的疑惑中,她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靠近他,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胸膛上而不知道。
直到——
他突然倾身压住她,才将她自呆愣中唤醒。
被惊吓到的她,差点放声大叫,幸好她及时意识到目前的情况,才抿唇将卡在喉咙险些逸出的尖叫声咽回去。
毫无预警的,当他突然倾身压住她,将面孔埋进她颈窝间,手臂横摆在她柳腰上,单脚跨揽住她双腿时,那一刹那,做贼心虚的她,三魂七魄真的被吓得只剩下两魂。
渐渐的回过神来,当她发现自己卡在他怀中,几乎动弹不得时,她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整个人被他搂抱住。
这下可好了,别说想偷回寄存单,就算想逃跑都会是个问题。
不敢惊动他,她以手肘慢慢的想顶开他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像钢铁般的沉重,她根本移动不了。不信邪,她再试一次,结果依旧。
想移开他高大壮硕的身躯,简直是在作白日梦,无论她多么的使力,就是推不开他。
放弃的任由他揽住,她不再挣扎的躺在他怀中,闻著不知是房中麒麟香炉中散发出的麝香味,还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草药味,她不安的情绪竟逐渐的平静下来。
屋外,雨浙浙沥沥的落著,细如丝,斜如缕。而风恻恻轻寒。
七月份是多愁的雨季,此刻黄心蝶的心情就像外头的小雨,她好想哭,因为压在她身上的石熙尊重死了,而她却又不能将他推开,虽然在这天气微冷的下雨夜裹,身子被他搂抱住,没有盖薄被也觉得温暖,但他实在太重了!
她娇小柔弱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他的重量!且颈窝间一直传来他温热鼻息吹拂所造成的骚痒,更是令不敢乱动的她,难过到想踹他下床去。
终于,她再也无法容忍这比严刑酷法还要来得难受的折磨,不担心惊醒他的下场会如何,也不顾任何的后果,她气愤的踢掉他压住自己双腿的脚,再扳开他摆放在她腰上的手,接著用力想将他推开,未料,她非但推不开他,反倒还让他紧紧搂抱住。
“你……”她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一切为时已晚,“可恶!你居然装睡戏弄我,你这个无赖,你给我起来。”
半趴在柔软的娇躯上,嗅著她的发香,石熙尊以脸摩挲著她的脸颊,故意不起身。
“卑鄙小人!你重死了,你——起——来——”受不了他的攻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推他、踢他、踹他,想尽办法的欲将他弄离自己身上,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
“是你引诱我的。”抬起上半身,他手指来回轻柔的抚摸她的面颊,满腔柔情溢于言表。
呃?犹如半夜撞见鬼,黄心蝶被吓呆了!令她惊愕得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是他可笑的指控,而是他温柔的眼神。
怔仲的望著他,她觉得他冰冷的酷脸已不复以往阴森恐怖,卸下冷漠无情的假面具,所呈现出的真实脸孔是温和有感情的。
“你……你……”像发现什么秘密般,她十分诧异的直盯著他变幻莫测的黑眸瞧,却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承认?”他笑得很诡异,不安分的手缓缓下移,徘徊在她柳腰附近,意图已十分的明显。
“承认什么?”她装傻,防备的瞅著他。
“要我示范?”他作势威胁要拉掉她腰束上的结,吓得她连忙捉住他不规矩的手。
“不,我说……我说……”石熙尊炯亮的黑眸看得她心慌意乱,不晓得为什么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以前她从未有过这种怦然的感觉,说不出困扰心头的莫名情绪是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氛,诡谲的在他们之间酝酿。
“说。”手指玩弄著她如黑缎般的发丝,他眸中闪著炽烈的危险光芒恫喝她。
“呃……这个……”找不到理由搪塞他,她头疼的皱著眉头。
“我的内衣为何敞开?”他俯下身靠近她,故意将灼热的气息拂向她的颈间,扰得她骚痒难耐又惊慌不安。
“那是……那是因为……”她做贼心虚,说话吞吞吐吐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什么?你想诱惑我?”以他们目前亲昵的举止看来,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认定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我?我怎么可能?”她受到侮辱的怒视著他。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压在谁的身上,又是谁可恶的将不安份的手搁在她腰上,且故意的在她颈项间吹热气,让她又羞又气的只能瞪著他。
以他们这样亲昵的姿势来看,分明是他想诱惑她才是真的。
“你以行动证明一切了,还想耍赖?”他松掉的腰东,敞开的内衣,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个……那个……你误会了……”她百口莫辩,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解我腰带,脱我内衣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奸诈的扯嘴一笑,要她负起责任“养”他一辈子,换言之,她的契约期限已从十年改为一辈子。
“咳……”她惊讶万分的瞪著他,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著,“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其实呢……我……”
“怎样?”他决定的事,任谁也无法再令他改变主意。
“你……”瞧见他狐狸般的笑容,她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无耻、可恶……”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再一次栽在他手上,而这一次却是惨败到必须赔上自己的一生。
她真是输得心不服、口也不服!真正吃亏、被占便宜的人,可是她黄心蝶,而不是他石熙尊!他是凭哪一点要她负责任?
若真要谈论谁该负起责任,那个人也绝对是他!
懒得浪费口水骂他,也不要他的赔偿银两,更不要他负任何责任,使劲的挣扎推开他后,她当他是瘟疫,逃命般的跳下床,直往外冲去。
一辈子做白工与五万两哪个比较重要?答案当然是自由了。
更何况,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卑鄙的使用各种阴谋设计她。
所以想想,五万两……她还是不要算了。
第五章
夜深入静,万籁俱寂,连小雨围成密密的细网,也未发出任何的声响,惟独脚步声破坏了这份宁静。
仿佛后头有魑魅魍魉在追她似的,黄心蝶跑得可快了,街出寝室,行经偏厅,再穿过大厅,跑出松鹤楼后,她脚步不敢放慢的直往石桥奔去,警戒心更不敢松懈半分的频频回头,瞧卑鄙小人石熙尊是否已追赶上来。
茫茫如织,游丝断续的雨,虽下得不大,但奔跑在雨中仍不觉有几许的寒意。
喘著气,她捶著发酸的双腿,伫立在石桥人口处远眺著远方蒙胧的景物,有了上次教训,这次她不敢再贸然的上石桥。
想出水心榭,石桥是惟一的通路,但石桥上机关重重,不谙五行八卦、奇门盾甲的她,根本就走不过石桥。
站在石桥前,任由倾斜的细雨慢慢的打湿衣裳,听著小雨落进湖中激荡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小吟,仿佛在为她绝望的末途饮泣,顿时,她的心情简直跌到谷底,悒郁极了!
浓浓的黑云遮住月儿,幽暗的黑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细细的雨丝,一切可以说是朦胧到看不见任何东西。
蓦地,如蛇吐信的闪电画亮闻夜的苍穹,她看见一道黑影窜出松鹤楼,以箭射出般的速度,惊人的快步来到她面前。
“你……”她呆怔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也忘记要逃,因为她看花了眼,他不是快步的走来,而是施展轻功飞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
传闻中,他不是什么武功也不会,必须得靠他身旁四位护法——右扶风、左吹雪、南飘雨、北擒雷保护的“软脚虾”石熙尊吗?可怎么舆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发现传闻舆事实完全不相同,没有半点符合外界所描述、形容的那样。
她又被骗了!他会武功竟瞒著她,可见居心叵测的他,早就设下陷阱,如吐丝织网的蛛蜘,布下天罗地网,任凭她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认命的等待他的吞噬。
可恶!她如果会认命的束手就擒,任凭他发落处置的话,她就不姓黄!
哼!他会轻功,她就不会吗?武功厉害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她什么武功也不会,就只会轻功,但那又如何?至今还未有人追得上她呢!
所以,她何惧之有?她有什么好怕的?
“想逃?没这么容易!”他阴森森的冷笑一声,讥诮她的愚蠢。
“是吗?”她就不信她离不开四兽山。而他就最好开始祈祷别让她离开四兽山,否则她一定要到衙门去告他诈欺、偷窃。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走不出水心榭。”他陈述事实,非虚言恫喝,要她别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若形容他是一只相当狡猾、奸诈的狐狸,可真是最贴切不过了,但几乎所有的人,全被他沉稳内敛、冷酷无情的外表所蒙骗,误以为他是一只谜样又危险的黑豹,殊不知,他是披著豹皮的狐狸,更具危险性和攻击性。
而这就是他厉害之处,否则他的财富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迅速的累积到富可敌国的地步?“江南首富”这光环头街是如何得来的?
他可是一只十分狡猾的狐狸王!
“那就试试看。”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诳语,双足一蹬,身子一拔,施展轻功就往湖中飞去。
然而,她错估自己的能力,一口气是无法直接飞越过湖面,而湖水不像一般的树枝、屋檐是硬质的固定东西,可以做为中途踏点换气,而且她的轻功也未到达这么高深的境界,所以力气告罄,又飞得太低不知撞著什么东西,最后她以倒栽葱之姿,噗通一声直接落水。
“咕噜、咕噜……”她是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落水之后,连救命都还来不及喊出声,便连灌了好几口水。
好冷!下雨的夜晚,天气奉就寒冷,再加上浸泡浮沉在冰凉的湖水中,更是冷得她浑身颤抖,直打哆嗦。
“咕噜……”本能的求生反应,让她仰高脸,拍打著浪花,尽量使身子能浮在水面上,可惜她用错方式,造成重量全集中在下盘,以至身体不受控制的加速沉入水中。
但仅一眨眼,就在她快要灭顶之际,一只如钢铁般强硬的手臂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冻僵身子,逐渐失去意识的她自水里捞起。
一上岸,用力的吸取著沁凉的空气,她立刻将灌人肺中的湖水全数吐出。
“咳……”吐出最后一口湖水,她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的仰望著黑漆漆的夜空,任由雨丝掉落在脸上。
见雨势愈来愈大,石熙尊抱起躺在地上不动的她,身影如闪电般迅速的消失在湖畔。
冲进松鹤楼,他马上拿出毛毯将浑身冰冷冷的她包裹住,再命人烧一大桶滚烫的热水,才脱褪她的湿衣裳,抱著她一起进入浴桶内。
“水……”身体浸泡在热水中,闻著室内提神的药草香味,慢慢的,她的意识终于恢复清醒。
“没事了。”抱著她坐在浴桶内,他按摩著她僵硬的四肢,见她回过神来,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也渐渐红润起来,才放松自己,任由害怕、紧张的情绪消去。
“水……”她惊吓过度,一脸呆滞表情的直盯著泛黄的水瞧,“水?!水……啊——”
片刻,她失声尖叫,仿佛溺水般的两手拍打著水,挣扎著想离开令她恐惧万分的水中,岂料,她的双腿发软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冷静!”他喝令一声,用力的摇晃著她,试著要将她从虚幻中唤醒。
“不——”受到严重的惊吓,她无法冷静下来,挣扎得更厉害。
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仿佛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他根本抓不住她舞动乱挥的双手,只好从背面紧紧的将她圈住,才能阻止歇斯底里的她,到处胡冲乱撞欲离开浴桶。
“放开我!快放开我,水灌进我的鼻子、嘴里,我不能呼吸了,我……让我起来!快让我起来……”挣脱不开他的怀抱,惊魂未定的她,边嚷边哭。
“嘘,没事了,没事了。”扳过她的身子,他搂抱著她,让她的小脸抵住他的胸膛,轻柔的在她耳鬓处低喃的安抚著她惊慌的情绪。
“水……”她还是怕,整个人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靠向他。
“这是浴桶,不是湖泊,别怕。”思及乍见她落水的那一刹那,他的呼吸简直停住了,他从未如此过恐惧、紧张,直至以为将会失去她时,他才明白一件事。
他不能没有她的原因,并非他已吃惯她所煮的饭菜,而是她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感情,或许,在早些时候,他一向平静的心湖突然掀起阵阵的涟漪时,他就该知道答案了,只是他一直漠视那陌生的情愫。
而这也可以说明,为何他会千方百计使诈的强迫硬逼她留下,因为她已俘虏他的心。让她住进水心榭,就是最好的证明。
“浴桶?”渐渐回到现实中,她不再失声尖叫,也不再疯狂挣扎,非常冷静的看著四周的环境。
“对,你在浴桶里,很安全,不会有危险。”他像哄小孩般的执起她的柔荑,再以手掌掬起水淋在她手心,“瞧,这不是冰冷的湖水,而是滚烫的热水。”
“热的?”激动的情绪尚未平静下来,她战战兢兢的盯著烟雾袅袅的水面瞧,恐惧的心理,让她完全没有半点勇气敢伸出颤抖的手去试水温。
“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他向她承诺,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先让她手指沾沾水,再慢慢的将她的小手全放进水中。
“这水真的是热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