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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花……”璞哧一声,铁木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原来前老板老胡的本名叫胡铁花,难怪他死也不让人喊他的名字。
“小鸿是鞋子设计公司老板,做得有声有色的,家里的鞋子全部不用买,他分季送来,非常有心。”是个乖孩子呢!
不对,鞋子设计公司?“妈,他是不是叫柳重鸿?”
“是呀!你也认识他?”这世界真小,走到哪都遇到熟人。
铁木兰表情古怪地说:“他是我现在的老板。”
“哦,那很好,你做得如何,能适应吗?”米秀慧温柔地握握她的手,笑容慈祥。
“呃!不错。”是她的兴趣,自然做得起劲。
“那就不枉费显天低头去拜托人家,求人家好好照顾你了。”
假装不经意地说溜嘴。
“什么,是他……”突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鼻子酸得想落泪。
她前后老板是显天的好朋友,之所以对她照顾有加,全是出自显天的请托,而她却被蒙在鼓里毫无所知,以为他们是变态,花心鬼,才会特别照顾她。
铁木兰的心彻底被前夫的柔情融化了,他所作所为只为她,从没想过自己,只要她过得快乐,他愿意当她幕后的推手。
“我们周家的人都是属于情感内敛型,我和你公公,以及显天三人都不习惯把心里的感情说出来,你辛苦了吧!”他们是三只闷葫芦,肯定闷坏了活泼外向的媳妇。
“不……不辛苦,我喜欢爸和妈。”她摇着头,努力抑制眼眶里的泪珠,不让它往下流。
“我们爱你,知道吗?我生显天时是难产,你公公吓傻了,他怕我有个意外,不许我再生第二个,其实我很想要一个女儿。”米秀慧用怜惜的眼光看着她。
“妈,我就是你的女儿。”她会把婆婆当亲妈妈一样孝顺。
她连连点头,“嗯!乖,你公公当年也是穷小子出身,扛了好几年米,我一见他就爱上了,不顾家里反对,硬要嫁给他,刚结婚前几年,我们也是过得很拮据……”连买奶粉钱都要向人借。
“妈,你辛苦了。”也是苦过来的人。
米秀慧笑了笑,觉得还是女儿窝心,用她刚说过的话安慰她,“所以我想说的是,英雄不怕出身低,没有什么配不配,谁高攀了谁,不负于人就是高尚的人,能让我们全家都喜欢上的好女孩,谁敢说她一句不好。”
“妈,我爱你。”而且你是世上最好的婆婆。她害羞地红了脸,“对了,妈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有个密室……”
“啊!妈也看《哈利彼特》?”消失的密室,第二集。
佯装生气地打了她手背一下,“谁说年纪大了不能看小孩子的电影,我不过躲起来偷看,不让你们瞧见。”
铁木兰一听,破涕一笑。“妈,我可抱你吗?”
怔了怔,她会意地笑着点头。“想抱就抱,用得着问吗?妈又不会咬人。”
“妈。”张长开双臂,她用力地抱住婆婆,孺慕之情表露无遗。
从没在亲生母亲身上找到的温情,如今却在婆婆的怀抱中获得,她还能不幸福吗?
笑中带泪的铁木兰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她觉得胸口满溢喜悦,每一口呼吸的空气甜入心坎,让人无法沮丧。
她相信不可能更幸福了,她拥有的爱足以令她溺毙。
可是在婆婆的催促下,她打开所谓密室的门,整面落地窗射入足够的光线,照亮房间每个角落,也照出一双双摆在厨架上的鞋子。“天拉!只是我初期设计的鞋子……”银光扣配金属蓝,好吧搭。
惊喜万分的铁木兰闪着泪光,一一看着她设计的鞋子,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
这些全是她心血结晶,有些做坏了,不是很0K,有些太单调了,并非成熟的作品,有些则让她赚到名声,成为她人生另一段旅程的起步。
但是不论是好,是坏,都是她的孩子,没有一个母亲会嫌弃门家小孩生得丑。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老婆。”
前夫的声音一响起,铁木兰像射出去的箭,飞奔到他怀里。
“你怎么能默默地为我做这么多,我要如何回报你?”她还不了,他的爱,他的情,他的温柔,这么深,这么重,深浓得无以回报。
周湿天笑着亲吻她柔软发丝。“把你自己给我就是最好的回报。”
“我早就是你的。”包括她的身和心。
“不够。”他更贪心。
“不够?”
他轻轻推开她的,走到她最喜欢的鞋子前,伸手取下,然后,他做了一个令铁木兰相当惊慌动作,单膝下跪。
“嫁给我。”
“你……”泪水迷蒙了双眼,她感动得泣不成声。
“我爱你胜于生命,我爱你更胜于日月星辰,我爱你阳光般的笑,我爱你妩媚的声吟声,我爱你孕育我儿子的身体,我爱你因为爱我所散发的恋恋光芒,我爱你……”
“我也爱你,显天。”她怎能不爱他。
“说好。”他蛊惑着。
面对如此深爱她的男人,她怎么拒绝得了。“好。”
“我的爱。”周显天笑意难掩,他从鞋子里取出缩小版的鞋形钻戒,套入她指间。
终于,他的爱又回到他身边,成为他挚爱的妻。
第10章(2)
“泷之屋”要办喜事了。
是物部家要嫁女儿吗?他们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千金,个个都到了适婚年龄。
但是捧着一迭棉被待晒的物部太太说:“哪那么好命?我那几个女儿是没人要的滞销货,过两年再嫁不出去就要带到市场,跳楼大甩卖了!”
咦!不是物部家的女儿又是谁呢?
难道是樱子奶奶再嫁……“我还没死,她嫁什么嫁?”管爷爷一巴掌往造谣者后脑勺巴下去,叫他先看好坟地,他买一块送他,祝他长眠地底。
很无辜的路人讪讪然走掉,几辆高档名车纷纷驶近,停放在“泷之屋”附近,车上的人……呃!很拉风的下车,穿着日本古代武士服。
有点时空错置的感觉。
但是,以日本风格为主的会场却显得喜气佯佯,从佣人到招待,以及少数接到邀请的宾客,一律穿着日本服饰,使人犹如置身幕府时代。
尤其是两位“少主”最神气了,衣着配饰皆是豪华版,腰上的宝石闪着熠光,“泷之屋”家徽明白地绣在衣襟,高贵无比。
“哇!好紧张喔!这是我第一次穿和服耶!感觉好卡哇伊。”受邀当“陪嫁侍女”的小香甩着袖子,非常兴奋地跑来跑去。
“紧张什么?又不是你出嫁,今天的主角是木兰,你少抢了她的丰采。”金嫂成了嬷嬷,献着头套很不自在,她一直去乔挪。
“你爱说笑吧!我怎么可能抢得过她,她是新娘,我是伴娘……呃!不对,要改口,是侍女。”头一次参加有钱人的喜宴,她觉得自己也变得很上流了。
“对了,木兰,你下一季的新鞋要留给我一双喔!我要穿出去炫耀。”
人心很容易收买,只要有心。
自从铁木兰是鞋子设计师一事曝光后,很多以前的朋友纷纷回头找她,想借由私人交情攀上线,早一步获得上市新品。
小香虽是其中之一,但她是在铁木兰决定“再婚”后才和她恢复以往的情谊,不再因她是少奶奶而有了隔阂,并放下她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成见。
“嗯!没问题。”
新娘子穿上象征纯洁的白无垢端坐如偶,脸上的粉妆涂满厚厚一层,她笑不露齿地仅以点头示意,怕厚妆会掉粉。
再嫁的心情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整颗心脏是绷紧的,不敢大声呼吸,唯恐人家听见她万马奔腾似的心跳声。
而她的前后任老板也出席了,一个打扮成落魄的浪人,一个则是俊美的皇子,两人的共同点是身边都没有女人。
“该举行仪式了,新人出来吧!”
像嫁女儿一般,樱子奶奶欣喜得阖不拢嘴,呵呵大笑,她坐在主位,看着一双璧人行礼,互饮水酒,眉目传情地互许终身。
其实婚礼并非全然日本古礼式,在几个故意整新郎的宾客起哄下,它充满温馨和趣味感,轰然笑声掩过庄严感,扭动的现代舞姿取代慢节奏的太鼓,连新郎、新娘都被拉下场跳了一场华尔兹。
这是一场热闹的婚礼,生动而有趣。
但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便有个孤单老人进不了“泷之屋”,眼巴巴地看着欢乐气氛,暗自垂泪。
“爷爷,你的酒。”帮忙跑腿的管堂只取米酒杯,忘了带酒,于是他又跑回去拿。
“这算什么嘛!好歹我也是半个主人……”居然不在受邀行列。
“老爷,你该知足了,起码夫人记得叫我送来膳食。”没让他饿着。
物部川莞尔,他再连桌带食地端到主人面前,不忘送上一壶清酒,因为他知道小小少爷爱玩,一遇到好玩的事就把原本要做的事忘光光,等他在想起来时,宴席也散了,宾主尽欢。
“哼!”管爷爷哼了一声,有些孩子气的席地而坐,独自喝着闷酒。
而正如物部川所想,管堂的确玩疯了,人家在划酒拳,他和双胞胎哥哥猜起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喝一大杯汽水。
大人们起哄着说庆祝话语,你一句我一句地接得不亦乐乎,但席间不知哪个白目爆出这么遭人白眼的一句话——“她第一次结婚穿白纱礼服,第二次是纯白的白无垢,那第三次穿什么,越南的白丝绸吗?”
现场一片凝结,数十双眼睛瞪向不知失言的柳重鸿。
“穿霞帔凤冠,比较吉祥。”大红大紫。
本来气氛有点凝重,金嫂此话一出,大家都一脸很想笑,只有新郎脸色铁青,臭得像踩到狗屎。
“多谢大家的关心,不会有第三次,谢谢。”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铁木兰笑颜灿烂的拉拉丈夫的手,要他别在意,大伙是闹着玩,开心就好。
“老婆,我想……”
周显天的“想”才说完,喝到半醉的小香就不小心撞到老胡,老胡酒杯没拿好飞向柳重鸿,柳重鸿一个闪身,一脚踩上正在猜拳的管堂,管堂一吃痛,拿出“少主”佩带的短刀往前一刺。
“啊!我的屁股……”
被刺个正着的是弯下腰绑鞋带的特助先生,他惨叫一声,迅速跳开,飞溅的血滴向铁木兰的白无垢,两抹刺眼的红在布上晕开。
教人傻眼了。
这……还真是个巧合。
“呵呵……发什么呆?这是大吉大利的象征!看啦,上面这抹像杏花,下头这个像蝙蝠,岂不吉兆!”
咦!杏与蝠合起来不就是幸福?
原来幸福已经来了呀!
在樱子奶奶的笑声中,大家也笑开了,同享恋爱的幸福福袋。
全书完